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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叶初夏来到卞烨安的房间,看到一地的狼狈微微敛了眸,心里隐隐有些心疼。
再说话时口气不禁软了下来:“烨安,起来洗漱一下。”说着,将盆架移到了床边。
卞烨安倒在床上不动,见状,叶初夏伸手去拉他:“起来。”
半推半就的,卞烨安坐直了身子,颇有不耐的看着叶初夏,叶初夏揉了揉卞烨安的墨发:“你先洗漱一下,我去厨房端膳食。”
正说着,一个小丫鬟端着食盘进来了,看到叶初夏的时候一怔,然后将食盘放在了桌子上,看到房间乱糟糟的,小丫鬟利索的上前收拾。
恰好卞烨安也已经洗漱完毕,看着叶初夏道:“我饿了。”
闻言,不等叶初夏上前,收拾东西的小丫鬟忙起身,将圆桌上的食盘端了过来,脸颊红扑扑,有些羞涩的看一眼卞烨安。
叶初夏将小丫鬟的情绪尽收眼底,有些了然,不禁又有几分想笑,卞烨安外貌本就出众,引得这情窦初开的小丫鬟脸红心跳,倒也不稀奇。
只是这几天卞烨安的脾气出奇的差,难为这小丫头还敢偎上来。
但显然,卞烨安就没有叶初夏这么多心思了,让丫鬟把食盘放在床头前的小木桌上,双手支撑床板,臂上用上力气,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
本想端起碗筷,没想到小丫鬟先一步拿在了手中,有些羞怯的看一眼卞烨安,小声的说道:“墨公子,我喂你吧。”
叶初夏心思百转,觉得卞烨安和同龄异性多接触也是好的,于是微微挂着笑意,离开了房间。
不料前脚刚出门,就听到房间里面传来碗筷碎裂在地的声音,卞烨安愠怒的声音响起:“滚!”
紧接着,小丫鬟掩面从叶初夏身边跑了出去,好不伤心。
叶初夏一怔,转身回房,就见刚刚的饭食尽数洒落在了卞烨安的腿上,心里一紧,忙上前。
拿毛巾擦拭着卞烨安身上的污垢,声音里有些焦急:“烫着没?”
卞烨安面无表情的看着叶初夏的动作,也不说话,好一会儿,才冷硬的开口:“你出去干嘛?”
听到卞烨安的问话,叶初夏抬头看他,就见卞烨安阴沉着脸,一瞬不转的看着自己。
叶初夏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没有接话。
见状,卞烨安轻轻冷哼一声。
将卞烨安腿上的饭食擦拭干净以后,叶初夏道:“我再去盛饭来,你老实坐着,别乱发脾气。”
途中,刚好遇到白云光,白云光见叶初夏端着食盘,问道:“初夏,你这是给烨安送去?”
叶初夏点头,颇显无奈:“刚刚丫鬟送过去的,被他发脾气打翻了,我再来盛些。”
闻言,白云光有些欲言又止,默了两三秒才道:“初夏,你对烨安好一些。”
叶初夏略有诧异的看着白云光,白云光接着说道:“烨安心气本来就高,双腿不能走了心里落差肯定很大,也会分外敏感,这个时候他最需要的就是别人的包容。”
这些叶初夏自然是明白的,想说话又被白云光打断。
“烨安是你养大的孩子,就算……就算他对你有了不该有的感情,可是这么些年的相处是假的吗?就算养个宠物受伤了也会心疼,更何况他是烨安,看到他这样,初夏,你不心疼吗?”
一句问话,顿时让叶初夏哑口无声,刻意忽略掉的情绪汹涌而来,如何不心疼,怎能不心疼,只是不敢表现罢了,卞烨安对自己的心意就是一记重锤,痛的她到现在心有余悸。
叶初夏也恍然发现自己过分了,自己在卞烨安最需要鼓励安慰的时候,给了他最伤人的冷淡。
辞别白云光,来到卞烨安的房间里,见他老老实实的坐着,一瞬间,叶初夏说不清心里的感觉。
将食盘放在桌子上,叶初夏端着瓷碗,白玉勺子轻轻搅动,最后盛了一勺清粥吹了吹,凑到卞烨安的唇边。
卞烨安有些愣怔的看着叶初夏,好一会儿没能反应过来。
“张嘴。”
卞烨安有些别扭的看着叶初夏,这倒不是她第一次喂他,在宫里的时候,自己偶尔身体不舒服,食欲就会下降,每当这时候,叶初夏就会一口一口的喂自己。
“姑姑。”卞烨安嗫嚅的唤叶初夏,有点小小的委屈,“我是不是真的站不起来了。”
叶初夏陡然心软,卞烨安的点滴不安,在她心里尽数放大,她面色柔和了下去。
将碗勺放下,叶初夏抓住卞烨安的手,认真的看着他,道:“烨安,你相信姑姑吗?”
卞烨安看着叶初夏,眼里是许久不见的温情,卞烨安心里多日的不安,渐渐平复了下去,他朝叶初夏点了点头。
捏了捏卞烨安的脸颊,像是哄孩子一般,叶初夏道:“吃饭。”
自此以后,许是因为叶初夏的态度,卞烨安的脾气也好了很多,但这撒娇的本事却更甚从前。
“姑姑,你喂我。”卞烨安瞪着无辜的眼,就是不伸手去接叶初夏递过来的药碗。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自叶初夏喂了卞烨安一次之后,他就像是尝到了甜头一般。
叶初夏无奈的坐在了床沿上,盛了勺汤药凑到卞烨安的唇边。
“吹吹。”卞烨安得寸进尺,进一步提出要求。
叶初夏看了卞烨安好一会儿,最终还是轻轻吹了吹,卞烨安乐滋滋的张口抿下。
仿佛喝下去的是蜜糖,而不是苦涩的中药。
一碗汤药饮完后,卞烨安颇显意犹未尽。
叶初夏好笑的看着卞烨安,猝不及防的凑身上去,在他的后脑慢慢摸索。
卞烨安呼吸一滞,身体猛然僵硬。
“别动。”
叶初夏的声音响在他的头顶,叶初夏使用的熏香味道萦绕鼻尖,卞烨安僵硬着身体,心跳如雷。
好一会儿,叶初夏撤回身体,又给卞烨安把脉,微微松了一口气:“后脑的淤血散清了。”
卞烨安看着叶初夏好一会儿,突然说道:“姑姑,你在担心我吗?”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叶初夏微微惊讶,缓过神来后反问卞烨安:“你会担心我吗?”
卞烨安不加犹豫的点头,叶初夏道:“将心比心,都是一样的。”
闻言,卞烨安微露笑意。
直至晚膳过后,卞烨安泛起了别扭,孩子气的拉着叶初夏的衣角,不肯让她走,叶初夏有些哭笑不得。
“姑姑,再陪我说一会儿话,就一会儿。”
卞烨安仿佛真的幼稚了十几岁,在他六岁的时候都不像此时这么爱撒娇,叶初夏最终还是妥协重新坐在了床畔。
突然,一阵仓促的敲门声打断两人。
“谁?”叶初夏起身开门。
宁子尧站在门外,看到叶初夏焦躁的问道:“初夏,你见到我的香囊了吗?”
屋内的卞烨安听到宁子尧的声音,明知故问:“姑姑,谁来了?”
叶初夏回身看向卞烨安:“烨安,你见到子尧的香囊了吗?”
卞烨安口气有些不好:“他的香囊怎么会在我这里。”
门外的宁子尧听到卞烨安的话,眉峰依旧紧皱:“初夏,你有见到吗?是个蓝色的香囊,你好好想一想,那……”
“姑姑,我腿好疼……”卞烨安忽然开口叫痛,叶初夏立刻快步走到卞烨安身旁,将宁子尧晾在了门外。
“哪里痛?”叶初夏紧张的问道。
卞烨安随处指了一个地方:“这里。”
宁子尧看了看两人,转身离开,见人已经走了,卞烨安带笑看着叶初夏。
“姑姑,已经不疼了。”
叶初夏狐疑的看一眼卞烨安,仍是不放心的检查了一遍,却依旧是什么毛病也没有看出来。
看到卞烨安脸上的孩子气的得意,叶初夏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卞烨安这是不想让她同宁子尧多说话,故意装的腿疼。
顿时叶初夏无奈的摇摇头,心里一阵好笑。
卞烨安看着叶初夏,轻声道:“姑姑,你还记不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闻言,叶初夏点了点头。
“第一次见到姑姑,真的特别讨厌,觉得是姑姑把外公赶走了。”卞烨安说出自己幼时的想法。
简简单单几句话,却把叶初夏的记忆勾到了卞烨安的幼时,眼里不禁也多了分怀念。
“是啊,那时候你看我的眼神都是带着恨的。”
卞烨安弯唇,眼睛亮亮的,接着说道:“你说教我识字那次我跑了出去,结果遇到淑妃,在淑妃的宫里他们用板子打我用针扎我,当时就想,初夏姑姑怎么还不来救我。”
叶初夏跟着笑了,也想起来了当时的情况,也是从那一次后,她和卞烨安的关系才好了起来。
“看到姑姑的那一瞬间,我还没出息的哭了。”卞烨安接着说道。
话夹子打开,便收不住了,叶初夏眉眼柔软:“我第一次见你不是那次,还要早上两天。”
卞烨安有些诧异的看着叶初夏,叶初夏又将淑妃让她送参汤的事情徐徐讲来,卞烨安听的认真,一双眼落在叶初夏身上。
屋内一片久违的祥和,卞烨安不自觉的扬起唇角。
不知不觉,已经深夜,叶初夏将窗户关紧,然后道:“早些休息,天色不早了,我也去睡了。”
卞烨安唤住她:“姑姑。”
叶初夏回身,就见卞烨安有些迟疑的说道:“姑姑,今晚你在这歇息吧。”
乍一听要求着实过分,可细细一想,也没什么,毕竟之前两人为了新人一事,已经同床过数日,更何况现在卞烨安已经双腿瘫软,更不会有什么出格的事情。
见叶初夏不说话,卞烨安有些忐忑:“姑姑。”
叶初夏上前,为卞烨安掖好被角,然后轻声道:“好好休息。”最终还是离开了卞烨安的房间。
赵府陷入静谧之中,一只鸟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赵府上空,盘旋着落在了卞烨安的房顶之上。
接连几日,这只鸟都出现在了赵府,单单落在了卞烨安所在的房顶之上,只是夜深人静,没有人注意到这奇怪的一幕。
叶初夏照例一大早就往卞烨安的院子里赶,路上正遇宁子尧,见他似乎在搜寻着什么。
“子尧,找什么呢?”
宁子尧头也不抬的回答:“香囊。”
这么一说,叶初夏想起几日前宁子尧就在找寻香囊:“这么些天还没找到,很重要吗?”
宁子尧气馁看着叶初夏,兴致怏怏的走到叶初夏身边:“那是我母……母亲去世前留给我的,要尽快找到,不然……。”
叶初夏了然,怪不得这么在乎,但宁子尧眉宇间隐隐还流露出担忧。
“是个怎么样的香囊?”
“蓝色的,上面绣着一个狐狸,有一种特殊的香味,仔细闻就会闻出来。”
叶初夏微微讶异,狐狸?见过绣花绣鸳鸯的,却是鲜少见到绣狐狸的。
两人这么一耽搁,早膳时间竟过去了。
忽然想到卞烨安,叶初夏忙于宁子尧道别,匆匆往卞烨安的院子里赶。
刚走到半路,就看见有个小丫鬟步履急促的往这赶,看到叶初夏的时候眼睛一亮。
“叶姑娘,你快去看看,大少爷和墨公子打起来了!”
闻言,叶初夏顾不得询问原由,忙往卞烨安的院子去,不等进门,就听见赵庆的大嗓门。
“奶奶的,墨书之,有本事你就放了老子,咱们好好打一场!”
没有听见卞烨安的声音,但随之就是劈了啪啦的声音传来,想必是两人又打了起来。
叶初夏快步进门,入眼就见卞烨安黑着脸坐在床上,一手钳制着赵庆的胳膊,一只手点了赵庆的穴道。
登时,赵庆顿住,破口骂道:“墨书之,你又玩阴的,有本事再来一次!”
叶初夏无语的看着这一幕,赵庆脸上的兴奋遮都遮不住,怕是这场打斗,正合他意吧?
而卞烨安见到叶初夏来了,顿时阴沉着脸撇过了头去,解开赵庆的穴道,冷声说:“出去。”
不知是对赵庆说的,还是对叶初夏说的。
赵庆也看到叶初夏进来了,起身忙告状:“初夏,你看书之,还像小孩子一样不吃早饭!”
叶初夏隆眉上前,看着卞烨安道:“怎的不吃饭?”
卞烨安转头看看叶初夏,语气带着几分抱怨:“你没来喂我。”
一句话,赵庆石化在原地,喂他?他没听错吧!
叶初夏也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卞烨安的话了,看着门口的丫鬟道:“再去盛些饭食来。”
小丫鬟领命要出去,转身却突然连着后退几步,警惕的看着院子里:“你们是什么人?!”
话刚落,一群人就闯了进来。
一只鸟扑棱棱的飞在前面,为首的男人看着鸟,问道:“阿啄,是这里吗?”
鸟儿在房间打了个转,唧唧叫不停。
一群人穿着的服饰并不是大平王朝的,叶初夏皱眉看着闯进来的人。
赵庆先忍不住了:“你们是何人!竟敢私闯我赵府。”
男人并不在意赵庆的话,目光来回在赵庆和卞烨安身上扫描,然后道:“不请自来多有冒犯,但在下只是来寻我们皇子而已。”
赵庆看着几人,皱眉:“这儿哪来的什么皇子!”
叶初夏和卞烨安却骤然紧了神经,这些人是谁派来的,皇帝文丞相都已经死了,难不成是贤妃寻他们回去?只是这些人又怎么知道他们在赵府。
正想着,那只鸟突然朝卞烨安所在的方向飞去,最后落在了床脚处,低头钻进了床底下。
传来一阵窸窣的声音,片刻,鸟儿又钻了出来,但嘴里叼着一个蓝色的香囊,得意的飞到了男人身边,将香囊丢在了男人手里。
叶初夏看到香囊一怔,只见蓝色的香囊上面,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狐狸。
“二皇子,你还有什么话说?”男人拿着香囊,看着床上的卞烨安冷笑。
说罢,不等几人开口,就挥手下令:“上!除了我们二皇子,其余人不留活口。”
“是。”
一声令下,男人身后的人冲向了赵庆与叶初夏,卞烨安一把将叶初夏拉在自己身后,叶初夏暗自后悔没有随身带着消魂散或是其他毒药。
不会武的她,只能躲在卞烨安的身后,尽量不让卞烨安分心,看着卞烨安与赵庆同这群人打得难解难分。
男人显然没有想到卞烨安的功夫高强,凝眉看着身旁的一人:“不是说二皇子武功平平吗?”
身旁的人也是疑惑:“据属下得到的消息,也是说二皇子武功平平。”
赵庆渐渐不支,打的越来越吃力。
而另外围着卞烨安的人,见他仅是上身动,不禁动了别的心思,提着刺刀就往他的腿部刺去。
卞烨安看在眼中,一根冰针出现在手中,不等那人的刺刀落下,冰针凌空朝他袭去,正中眉心,那人不可置信的倒了下去。
看到这一幕,男人眸子一眯,抽出身上的佩剑朝卞烨安袭了过去。
见状,叶初夏心中猛然一凉,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出来挡在了卞烨安的身前。
想象中的刺痛并没有传来,叶初夏睁眼一看,就见舒刚已经闻声赶了过来,卞烨安驳开了男人一剑,但看向叶初夏的脸色有些不好。
生硬的重新将叶初夏拉到自己身后,卞烨安冷喝一声:“顾好自己,别乱动!”
舒刚一边与闯进来的男人过招,一边道:“你们是何人!”
赵府的人也不是吃素的,竟然能在这光天化日之下登堂入室,毫不避讳的大开杀戒。
宁子尧与白云光赶来的晚些,宁子尧看到飞在空中的鸟儿,顿时暗道,坏了。
冲进屋里,见打成一团,道:“住手!我才是轩辕子尧!”
一句话,顿时让那群人住了手,男人闪开舒刚的一剑,警惕的看着宁子尧:“你说什么?”
“我才是你们要找的人。”
男人不信任的打量着他,又看了看卞烨安,见状,宁子尧指向空中的那只鸟。
“是这个鬼东西闻着香囊的香味领你们来的吧?香囊呢,还我。”
闻言,男人放下了疑心,暗骂一声,竟然还找错了人。
“把香囊还我,我跟你们走。”宁子尧,哦不,轩辕子尧道。
卞烨安看着这群人冷着声音道:“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哪有这么容易。”
男人警戒的看着卞烨安,一番激战后,知道自己低估了这群人的能力,但显然宁子尧因为香囊在那人手里,所以颇显顾忌一些。
卞烨安战了许久,也知道这群人的水平,有些愠怒的看一眼自己双腿,若不是行动不便,处处受限制……
“师傅。”卞烨安唤了一声白云光,眼里杀意乍现,伸手捂住了叶初夏的眼睛。
白云光瞬间明白他的意思,一个闪身,游移在了那群人之间,有所准备的狼狈躲开,没有准备的血溅当场。
眨眼夺去了几条人命,领头的男人如临大敌的看着白云光,赵庆惊看着这一幕,这……白云光的武功究竟是何等恐怖。
“杀!”男人大喝,领着剩下的人冲向了白云光。
舒刚赵庆两人回神忙去帮战,但显然因为白云光的加入,呈现了一面倒的战况,百十余招,只剩下领头男人一人。
白云光的剑架在男人脖子上:“谁派你来的?”
领头男人缓缓一笑,鲜血从嘴角滑落,白云光忙点他的穴道,但已经晚了,竟服毒自尽了。
卞烨安冷眼看着这一幕,捂在叶初夏眼上的手缓缓拿开。
领头男人的尸体倒在地上后,轩辕子尧匆忙上前,从男人怀里掏出一个蓝色的香囊,如获至宝般收了起来。
这时突然想起了那只怪鸟,再看空中,已经没有了鸟儿的影子,轩辕子尧暗悔没有宰了那只鸟。
白云光用长剑挑开领头男人的臂膀,又是露出了一只黑鹰。
叶初夏自然也是看到了,从卞烨安的身后出来,看着轩辕子尧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舒刚赵庆也是眼神陌生的看着他。
轩辕子尧苦笑的看着几人:“我是宁国的二皇子。”
一句话,惹得舒刚怒瞪着他,这大平,若不是宁国岂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