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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亮手拿着精致打火机,凝视着时尚女人略微思索片刻,眉头舒展开来,他已经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
“看到这间屋子的布局,”长发青年沉默片刻,转了一圈扫视了房屋四周后,问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身材高挑的女子修眉微蹙,问:“你想说什么?”
“呵呵,”长发男人轻轻一笑,“这个地方和一部电影里面的布局简直一模一样,要说是刻意布置到也有可能,但假如这一切都是真的呢?”
“大哥哥,你说的是不是《咒怨》?”女孩儿怯生生地问,眼睛里却闪耀着某种小孩子发现了新玩具似的光彩。
而其他人面色却不约而同地凝重起来,看过那部恐怖片的人十有八九会忘了电影里的其他角色,却对里面的伽椰子、俊雄这对母子印象深刻。无论是谁,凡是触碰到“咒怨”的人都难逃一死。
只有一个人例外,“咒怨,是什么?”黑衫长裙的冷艳女子疑惑道。
长发青年朝她多看了两眼,从女人的表情看来是真的对《咒怨》不了解,解释道:“‘咒怨’指的是含怨而死之人所下的诅咒,在死者生前的居所积聚着冲天怨气,凡触碰者必死,并产生新的“咒怨”,将死亡不断蔓延,而“咒怨”将永远死守凶宅,诅咒每一个来客……”
“迷信,哼!”冷艳女人讥笑一声,道;“这个世界怎么会有鬼魂这种东西存在,人们总是把无法解释的事情归于妖魔鬼怪一类,说到底不过是一些人把心底的恐惧编成故事吓唬另外一些人罢了。”
长发男子长长地“哦”了一声,“这么唯物?那你知不知道,其实‘鬼魂’这种东西都是可以用科学来解释的,有一部非常经典的革命老片,叫做《永不消失的电波》。在大气层内,短波信号会不断地反弹并消弱,但是也可以通过一些信号增幅设备使得电波信号不断延续甚至增强。这些信号波,我们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它真实的存在,并且内容丰富,通过其终端接收器:电视、广播、手机、对讲机、雷达、卫星等设备,显示出不同的内容。而鬼魂,毫无疑问,这是一种信号,在这个世界上,只要存在过的事物,总会留下一定的信息,就像留影一样,已经有相关的设备可以将一段时间内发生的事情在现场重现。”
身材高挑的时尚女人审慎的目光捕捉痕迹地从在场每个人脸上掠过,在冷艳女人身上停留了一下,眼底闪过一抹厌恶,却掩饰的很好,在听到长发男人的一番话,她极为赞同地附和道:“历史上的确有这种科学假设,相关研究者认为,这种信号的产生基本上都是人类的大脑活动造成的,很多时候是“怨念”,其强烈的情绪反应造成脑电波的强烈作用,在大气层内形成信号,不断反弹逐渐消弱的信号。“怨念”或者信号的强度越强,这种鬼魂存在时间也就越长。另外在这个世界上基本上无时无刻都存在着这种信号,到处都是鬼魂!所谓鬼魂我认为是一种生物场的物质。在人们没有认识电磁场之前,能把人的影象复制下来,那一定认为是活见鬼了。但是,当科学发展到今天,人们不仅掌握了磁场的规律,而且能够加以利用。不仅可以把人的声音复制下来,而且可以把人的影象复制下来,谁也不会认为是闹鬼了。同样,每个人的周围一定有生物场存在,当人活着的时候,人的生命力可以束缚住这个场,当人的生命结束的时候,根据物质不灭定律,这个场是存在的,只是他离开了人的束缚,而游历在空气中。只是现在的科学还没有能力把他测出来,当某一特定条件下,以某一特定的方式显现出来,由于现在的科学还不能有规律的把生物场复制下来,使人们感到神秘末测。”
在这么一间阴气森然的屋子讨论妖魔鬼怪,如果是在讲故事应该是极为有气氛,然而现在的情况明显不是那么轻松,气氛十分沉重。
这时,一个声音打破了这暂时的脆弱的平衡。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郑天守,清醒之前我记得是在SD酒吧,接了一个奇怪的电话就到了这里,你们呢?”长发男子说道。
白领人士装束的时尚女人展颜轻笑道:“和你一样,电话里问‘想不想过一种充满无限可能的生活?’我回答了是,结果醒过来发现到了这么个地方,我叫赵尔雅,请大家多关照。”
“刘静茹。”做过设计师的清冷女子道,言语冷漠。
“大家好,我叫舒悦,还是一名学生,来这儿前我记得自己待在卧室上网来着。”大致处于初中生年纪的女孩儿踊跃说道,“之后电脑上出现了一个弹窗,我点了是,就到了这里。”
“张亮,学生,我……”将火机盖合住,张亮眼睛随意一扫,突然面色一变,瞳孔剧烈收缩,他指着前方沉声道:“你们有谁看见了吗?那两个人什么时候消失的?”
其他人随着他所指方向看去,之前还活生生躺在地板上的那一男一女竟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从他们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蓦地!
从楼梯往上二楼的某个房间中,传出凄厉之极的哭喊声,听着让人头皮直发麻。
睁开眼睛,看着四周,脑中拼命地回想所发生的一切,可是像灌满了浆糊似地没有半点头绪,好似来到这个房间之前的所有记忆都被一把无形地剪刀生生割裂。只记得他和同事在一家超市上夜班,然后是猛烈的火海……后面的记忆变得模糊不清,而且越是使劲想脑袋越是疼痛。陈克用一只手捂着脑袋站起身,向四周看去,狭小的空间里都是做饭用的物品,原来他正位于厨房。在陈克用醒来没过几秒,紧接着陈玲玲张开沉重的眼皮,坐直身体疑惑地看向四周,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又打着哈气揉了揉眼睛。
“啊!”陈玲玲的睡意全无,在看到一名魁梧汉子的陌生面孔出现在她的旁边后,习惯性地暂时忘记身处环境,满脑子的恐惧和害怕。
“闭嘴!鬼叫什么!”陈克用皱了皱眉,“我对你什么都没做,也没兴趣做!”房间里似乎只有他们两个人,显得静悄悄,而空气中只有他们的说话声。
陈克用还没心思去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醒来就发现自己来到一个陌生地方,因为他有一种被什么东西盯上的危险感觉,像野兽在窥视着猎物,窥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如果换成普通人遇到这种情况,相信不会在这种环境继续逗留哪怕一分钟,早就寻找出口到外面求救或寻找帮助。反常的,陈克用自己竟然感觉不到害怕或恐惧。检查身体无误后,他松了一口气,房子里布置地很宽敞,最有特点的就是俗称榻榻米的草垫。
“难道真是在小日本儿的地盘儿?”想到这里,陈克用自嘲地一笑,觉得自己有些异想天开。摇了摇头试着让自己清醒,却反而让脑袋里原本已经开始沉积的浆糊再次被摇晃的粘稠,如同一只陷入泥沼的猎豹,越是挣扎越是沉陷。
带着疑问,陈克用走到二楼其他房间。
整洁的厨房,盛满水的浴室,满是杂物的储藏间,空无一人的卧室。
透过卧室的窗户,能够看到外面茂盛的树盖枝叶,阴翳的光线透过树枝间的缝隙再通过窗户的遮挡才进入室内。一切看上去都如此普通而平凡,陈克用却丝毫没有任何放松,因为他感觉好似被一股不祥的气息所笼罩,压抑,困顿,沉闷,他难以形容此刻自己心里的感受。一件靠墙摆放的原木色壁橱映入他的视野,比较奇怪,其他家具和饰物摆放都再正常不过,唯有这件壁橱上面封满了胶纸,好似这里面藏有什么不想让人看见的东西。
好奇心能够害死一只猫,自然也能害死人。
陈克用制住想要打开橱柜的冲动,打算下楼看看。
陈玲玲原本一直跟在陈克用身后,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壁橱柜旁边,“等等!你做什么!”陈克用来不及阻拦,眼睁睁看着陈玲玲鬼使神差般上前将胶纸扯开,虽然不清楚里面到底有什么,感觉告诉他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吱呀!”
旧式壁橱发出刺耳的声音。
瞳孔猛烈收缩,看着里面的景物,两个人都是怔了一怔。一个日记本安安静静地躺在橱柜中,陈玲玲弯下腰,将半边身子缩进壁橱中,轻轻地将双手放在日记本上。
陈克用想要上前把这蠢女人拉开。
突然!
一股莫名的压力涌上心头,压的他有些喘不上气。与此同时,一股恶寒从脊背直窜到脖颈,汗毛一根根直立。陈克用突然有种被人站在身后窥视的感觉。他又凝神细听身后的动静,没有声响,没有呼吸声,他再三确认背后没有任何声音后恢复了一些胆量,把身体直起来才回头张望了一下。
光滑的壁纸泛着幽幽的光泽,没有任何异常。
而当陈克用把头扭过来的时候,
陈玲玲已经将她的上半部分身体探入壁橱,猫一样弓着背,打算打开那本厚厚的日记。
一瞬间,陈克用脸上的表情由好奇变为惊恐,死死地瞪着里面,眼神中充满骇然和恐惧。
似乎受到某种力量的牵引,在没有了外力的作用下,日记本缓缓地被翻开,从衣橱柜连通阁楼的黑暗中,一颗女人的头颅缓缓地伸出,披散的乱发,紧闭的双眼,像被石灰粉刷过的脸庞,殷虹的嘴唇以及尖尖的下巴,白色的衣裙。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一连串的声音从那微微翕动的嘴唇中发出。
似乎有一只冰冷的手掌攫住了他的心脏,让心脏都难以跳动。而陈克用也好似被施展了定身术般难以移开视线,看着那颗脑袋发出单调却摄人心魄的声音,逐渐接近那个蠢货女人,女人两腿间滴滴答答地流下腥味扑鼻的尿液。
猛然的那脑袋动了一下,紧闭的双眼蓦地张开,血淋淋的双眼充满怨恨。
……
在走出房间的刹那,张亮的心里没来由地松了一口气,比起屋子里的沉闷与压抑,外面天气温暖,阳光明媚,天空蔚蓝,白云飘絮,树木繁茂。
“那……那是什么声音啊?好可怕!”小姑娘舒悦脸色惨白,眼睛里充满恐惧,显然被吓得不轻。
“我有一种感觉,就是离这间屋子越远越好。”张亮碎碎念叨着,似乎在自言自语,声音很轻。
“哼,不是你有一种感觉,而是事实的确如此,”刘静茹听到张良的话,斜眼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脸庞微微扯起一抹讥笑,“发出那个声音的十有八九是莫名其妙消失的那两人,可惜啊,人类的劣根性,包括我在内,竟然都想着自己赶紧逃命。”
虽然脸色如常,张亮却从她的跳跃的眼神中看出,这个女人的内心远不像现在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
“后面你说的没错,不过说到人类的劣根性恐怕就严重了,大家都不是小孩子,没有道理去为两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冒自己的生命危险,”郑天守哂笑道:“另外,既然知道天下的乌鸦一般黑,就别把自己说得那么清高。”
“好了!”赵尔雅微蹙精致的额头,“现在说这些又什么用,既然那间房子里可能有危险,那就先离开这儿,如果真是《咒怨》中被诅咒的屋子,呆在这里太不安全。”
“我们接下来去哪儿?”小女孩儿舒悦脸色苍白,毕竟是个没有走出象牙塔的孩子,不知是被众人称不上道德的漠然表现所打击还是被潜藏在阴影中的未知所惊吓。
“个人建议,去寺庙或者道场。”郑天守神情变得极为严肃,“别怪我没提醒你们,现在我们面对的危险,可能比我们预想中的还要可怕。而且……”他指着路边的大大小小商店上的广告牌,“如果还疑惑我们在什么地方,现在几乎可以肯定,我们的确是在日本。”
商店、超市、摊贩、酒吧等等人群聚集性场所外面挂着的招牌都用日语写着他们的名字,而放眼周围的人群,建筑,街道等等都给人一种极为陌生的感觉。人是一种社会性的动物,对于地域性的记忆会打下无比深厚的烙印,所以说人除了对季节气候敏感,其实对环境更敏感。
“还没有真正高清状况我们就像没头苍蝇似的乱跑有些不妥当,除了像你说的我们穿越是到《咒怨》的电影世界这种可能,还有其他解释,比如像《盗梦空间》中的深层次梦境,或者像《惊天魔盗团二》所描绘的我们在昏迷中被怀有某些目的的特殊组织转移到日本,不过无论如何,我都建议找一个安全可靠的地方来修整一下,搞清楚我们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赵尔雅蹙着精致婉约的秀美,捋了捋额前的秀发,说完,转向刘静茹,“你觉得呢?”。
刘静茹古井无波道:“综合一下两位的意见,虽然这里的寺院会给游客提供住处,但我们没有签证及其他证明,很难办理住宿。而且因为我们没有护照及相关证件,行动越低调越好,惊动日本官方或者说假想中存在的特殊组织等始作俑者,都比较麻烦。”
“有钱走遍天下,没钱寸步难行,最基本的问题——如果我们真穿越到另一个世界身上带的钱很大可能无法使用,那钱从何来?”张亮用拇指搓了搓其他几根指头,又眯着眼睛眺望着西面遮掩着太阳的都市高楼,继续说道:“而且,天很快就会黑,如果真有那种东西也快登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