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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比赛开始,轮回宿命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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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你不参加,没兴趣?!”谢艳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眼前这个男生,她简直有点崩溃。“你不是每天早上老是迟到,一问你干嘛去了,你就说你是打篮球去了,这么疯狂打篮球,居然告诉我对篮球比赛不感兴趣,不参加,你这是在逗我?!”

    一大早,谢艳就问了问体育委员,参加篮球联赛的名单出来了没,身为体育委员的赵林将名单交给了她,看到名单她是有些奇怪的,随口问了下怎么没有谢亚俊的名字,赵林显得有些犹豫,支支吾吾的样子,让她本能的觉得有些蹊跷,这才将谢亚俊叫到办公室来详细询问,哪晓得得到这么一个出乎意料的回答。她感到一阵头疼,从来没有碰到这么特立独行的学生,这真让她有点不知所措。

    揉了揉太阳穴,有些无力的摆了摆手:“你回教室去吧。”等到谢亚俊离开了办公室,谢艳颇有些沉郁的翻开了谢亚俊的档案资料,陷入了沉思。

    。。。。

    一回到教室,就看见贺雨辰一群人聚在一起,神情激动,脸上涌上愤怒的潮红,谢亚俊微感奇怪,并没有过多在意,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这种时候,通常康胖子就会凑过来,仿佛展现自己的存在感,立马就向谢亚俊转达了他了解的情况。

    “啧啧啧,要我说这也真是红颜祸水,唐雪芙的魅力也是真大啊。”胖子没头没脑的一番感慨,让谢亚俊不由翻起白眼,陡然一句喷出:“别废话,有屁快放!”“额?!!”康胖子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眼睛不停的上下打量着谢亚俊。“我的天,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啊,这TM是你第一次主动要求我快点说啊,我去,我真是受宠若惊啊。”

    谢亚俊也有点吃惊,怎么自己突然对这个感兴趣起来了,不过看着胖子一副高潮的神情,又不知道YY到哪去了,立马他就一脚踹在这死胖子肥腿上。“快点说。”“得了得了,爷,咱这就把事情经过告诉你。”胖子屁颠屁颠的凑近坐好,清了清嗓子。

    “是这样的,刚刚九班有个小子,长得一副小白脸的样子,臭屁的不得了,带了九班一堆人,直接过来就对着唐雪芙表白。唐雪芙没有答应,那小子还在那里纠缠不休,希望唐雪芙来看他打比赛,搞得好像还没打自己就赢定了一样,结果赛程刚刚出来了,第一场就是九班和咱们班打,这不,贺雨辰这群小子那是群情愤慨,摩拳擦掌的说要给那小子好看呢。”

    “其实,我看出来了,就贺雨辰那家伙明显对唐雪芙也是有意思的,也想借着新生杯好好表现一番呢,尤其还对上了情敌,哈哈哈,这出戏还真是好看了,哈哈哈。”

    谢亚俊有些无奈的看着康胖子贱笑,眼角看了一眼前方不远处的那个曼妙的背影,随即开口说道:“我说,他们怎么确定人唐雪芙一定会去看比赛,说不定别人压根就不喜欢篮球。”

    “NO,NO,NO。”胖子二货般的摇了摇食指。“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早就调查清楚了,唐雪芙初中还是学校篮球拉拉队的成员呢,据说她挺喜欢看篮球的,唯一能够和她关系比较亲密的那货,就是她初中篮球队的队长,你没看见每次体育课她基本上都在篮球场附近转悠么,啧啧,也是说我不会打球,不然拼了命也要上场露次脸啊,说不定女神一下子猪油懵了心,就看上我了呢。”

    说着说着,这货居然还流口水了,眼神游离,不知道又YY什么狗血的情节了,谢亚俊无奈的叹了口气,没有再去管这死胖子,反正这次比赛他也不参加,对唐雪芙他也没什么兴趣。目前他最关心的,就是昨天许沐枫那小子教自己扣篮的事,一想到昨天抓住篮筐那一刻,犹如触电般的感觉,他漆黑的眸子中就不由的泛起点点火热,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骤然紧握。

    。。。。

    星期五,晴天,中午。

    太阳高悬正空,带着些许炙热之感的阳光,水银泻地一般,铺盖在大地之上,校园道路两旁栽种的樟树上,原本绿翠鲜艳的叶子被晒的有些无精打采的耷拉下来。就连偶尔吹过的轻风,都带着股燥热。就在这样火热的氛围下,长德高中新生杯篮球赛,正式拉开了序幕。

    此时此刻,长德高中的室外篮球场,那是密密麻麻围满了人,从高处往下看,有密集恐惧症的多半要吓晕,这样高温的天气,依然阻止不了学生们看球的热情,就连今天有比赛的班级的老师,都纷纷站在场边,给自己班上的球员鼓励打劲。

    要说这个时候,你不得不感慨,这康胖子平常屁事不干,只晓得到处瞎晃瞎打听,现在居然还真的派上了用场。篮球场两旁都没有树荫,可以说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了太阳底下,对球员,对观中都是一个很折磨的环境,但谢亚俊和康胖子却悠哉悠哉的在阴凉的办公大楼里,透过正面的窗户,既能看的清清楚楚,不受人群遮挡,又不会晒着太阳,温度怡人。多亏了这死胖子平常喜欢来这办公大楼上厕所,顺便游走参观。篮球场就在办公大楼的后面紧靠着,而这个位置,简直就是得天独厚。

    康胖子得意洋洋的笑着说道:“怎么样,这个地方看球爽吧,有没有一种居高临下,实况转播的意思。”谢亚俊这回是真的服了,没有任何言语表示,直接对着康胖子竖起了大拇指,一副你赢了你最大的神情,让康胖子瞬间高潮。

    “哔哔哔!”

    下面传来了尖锐的哨声,谢亚俊和康胖子立马专注的看向下面的球场。随着裁判的哨声响起,双方队员入场,比赛一触即发,二班VS九班。

    二班的首发阵容,控卫何鹏,分卫王学亮,小前周子轩,大前赵林,中锋贺雨辰。只见二班的球服清一色的黑色球服,五个高大黑影,倒是显得很有气势,尤其两班之前的一些小插曲,让得他们眼中燃烧着旺盛的斗志。

    “你看,九班的那个七号就是那天来咱们班嚣张的要死的小子。”顺着康胖子手指的方向看去,谢亚俊原本淡然的面孔渐渐的阴暗了下来,明显脸色难看了起来。那个埋藏于心底,不可磨灭的一个熟悉身影,出现在了他的眼帘中。

    “呵,原来你也到这来了,好久不见,李清羽。”

    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话,让康胖子一头雾水。“怎么,你认识他?李清羽,他叫李清羽么?”没有得到回答,甚至自此开始,谢亚俊的视线就没有看过他,早已习惯了康胖子同样习惯的白眼一翻,懒得理会,继续偷偷看向人群,寻***去了。而谢亚俊脑海中一片混乱,曾经的画面如同电影倒带一般,不断回放。

    ....

    “呼呼呼。”

    谢亚俊已经有些吃力了,双腿都在以一种微小的幅度颤抖着,但此时此刻他已经陷入疯魔,双眼通红,球一到手,无视了队友的呼喊,不管不顾,像疯了一般,右侧强突,猛然大幅踏出两步,骤然一停,起跳,出手投篮。

    “咣。”

    篮球划出一道平缓的弧线,砸在了篮筐后沿,弹了出来,对方一个鱼跃,将篮板牢牢控制住,迅速打起了反击,而谢亚俊已经听不见外界的声音了,他只看到队友愤怒的面容,嘴里的咆哮,呼啸而过的对手朝着己方的篮筐攻去,场边是一群疯狂的人们,振臂高呼,但是,他什么也听不到,犹如大脑掏空,空白一片。

    这是那场比赛的缩影,仅仅只有一个片段,却足以代表那场比赛,全场他都在听到不曾停歇的篮球碰撞篮筐的声音,打铁无数。那也是一个中午,同样刺目的阳光,却在他心中蒙上了阴暗,上帝在那一刻夺走了他的一切,他的骄傲,他的自负,他的信心。

    如同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一般,你永远也无法在已经被加了盖子的篮筐中投进一个球。神说,你必须输。所以宿命的失败接踵而来,无法反抗,不屈不甘的咆哮只是又一个笑话。光环缭绕的男生,跌落神坛,昔日的队友种种心结,渐行渐远,落寞寂寥的身影犹如被困的野兽,跟五彩斑斓的世界彻底隔开,只有自己这个方圆几里,黑白二色的狭小空间。时间一久,想要存活下来就得适应,适应就得改变,改变必然需要自己克制抛弃一些原本的自我,我们谓之曰,代价。

    。。。。

    “呜哇!!!”

    一阵震天声浪陡然惊醒了谢亚俊,他视线一凝,白色球衣的五名队员像是白色浪花汹涌来袭,断下了赵林的传球,奔跑在最前面的是那个夺目的七号,接住传球后,将追击而来的贺雨辰远远甩在身后,踏入三分线内,单手举起篮球,三步一起,优雅一挑。

    “唰。”

    清脆入网的声音激起了无数的呼唤,吸引了无数怀春少女的眼球,风骚的一甩头,飘逸的刘海,在阳光下晶莹剔透的汗珠飘洒而出,更让无数女生尖叫不已。

    “你看那家伙,卖弄什么风骚呢,这群女生也真是的,这不是脑残嘛,这可是我们的对手啊,他进球了,你瞎激动个毛啊!我靠!”

    康胖子忿忿不平,语气中更有着些许酸意,谢亚俊看向比分牌,22比10,虽说这种比赛没有那么正规,不分四节,只有上下半场,各分十五分钟,可是这才过去了五分钟不到的时间,二班便已经被甩开了12分之多,而很明显进攻起来,二班没有一个稳定可靠的得分点,贺雨辰的强项本身就在于他的防守,传球给他单打内线,对方一对一顶防,他无法依靠力量扛开对手,两次运球后,只有无奈的传出,而外线的何鹏,王学亮等人,一来没有长远距离的投射能力,二来也没有撕开对手防线的内线冲击力,完全盲目的传导几次球之后,无奈的在时间耗尽之前仓促出手,除了起初几个球运气不错以往,几乎颗粒无收。

    反观九班在李清羽的带领下,进攻打得有声有色,李清羽的突破,投篮都有着相当的火候,带动之下,九班内外开花,进攻狂潮一波又一波。康胖子在一旁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时而惊呼,时而叹气,投入无比。高中时代的篮球赛是一个很奇妙的存在,哪怕你平常天天骂月月骂自己这个班怎么怎么不好,和班上有些同学怎么怎么冲突,但一场篮球赛让这些东西瞬间仿佛不曾出现一般,所有人都只有一个念头,为自己的班级团体加油鼓劲,不停的嘘着对方,看见自己这边进个球像是中了奖一般兴奋呼唤,高中生的单纯都在这一刻体现无疑。

    二班场上的队员内心焦灼异常,防守李清羽的王学亮更是如此,汗水不停的从额头滑落,脸色更是凝重无比,与李清羽的云淡风轻比起来,狼狈许多。他此时已经有点后悔,为什么当初要把谢亚俊排除在外,眼前的这个家伙强的简直不像话,运球的技术娴熟,简直和他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各种晃动,大幅度拉球变向,甚至还极具冲击力的速度,精准的中远距离投射,他几乎都要崩溃了。

    看着篮球在李清羽手上灵活的跳动,他心神紧张到了极点,生怕错漏了任何一个瞬间,暴露了任何一点破绽。不经意的一个抬头,王学亮看到对手突然嘴角弯起一点弧度,那是不屑,轻视,微微分神的这一瞬间,他只觉眼前一花,回过神来,突然发现人不见了。

    “噢噢噢!!!!”

    人群中骤然响起一片惊呼,王学亮下意识的转过身,顿时惊骇的神情浮现,嘴巴惊讶的怎么也合不拢。李清羽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带着肩膀晃动,大幅度提前变向,干干净净的过掉了王学亮,不错的爆发力让他瞬时来到了罚球线内,185公分的身高灵巧无比,而看到正在补防过来的贺雨辰,他却没有一丝一毫想要减速的想法。

    “他要干什么?!”

    王学亮脑子里出现了这样一个念头,而下一刻,他就得到了答案。李清羽暴喝出声,就像是大鹏展翅一般,身形陡然腾空而起,右手托球高举,贺雨辰尽管意识到了他的进攻,果断过来补防,但是李清羽的速度更快,他刚到篮下,李清羽已经起跳,多年的防守经验下他知道这个时候任何动作都会被吹判犯规,只有目送李清羽进球,但是李清羽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对着他迎面而起,令贺雨辰不曾想到的是,李清羽根本就不打算上篮,身体还在继续拔高,刹那间,他高举篮球的右手已经超过了篮筐。

    “这,灌篮?!”

    震惊的神情尚未完全表露,贺雨辰只觉得铺天盖地的黑影笼罩了他,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而下一刻,他就觉得一股大力冲击而来,毫无准备的他有些吃不住力,不由得后退了几步,抬头一看,那白色的7号号码印入眼帘,而它的主人,正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意气风发,恣意张狂。刹那间,贺雨辰面若死灰,眼神灰暗,他知道,这场比赛,是他输了。

    。。。。

    “走吧,没必要看了,这场比赛完了。”谢亚俊叹了口气,便招呼着康胖子离开。“为什么?”康胖子不解的问道。“比赛还没结束呢,这不过是上半场而已,下半场还有机会啊,永不放弃啊亲。”

    “呵呵。”谢亚俊面露笑容,带着几分嘲弄。“你动画片看多了?真以为像灌篮高手那样,下半场突然爆发,挽回局面?就算要有人爆发,前提是他得有那个实力和斗志。你看看咱们班这几个货,军心溃散,斗志全无,你还期待他们能够爆发?”

    康胖子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但他也知道,谢亚俊的判断绝对比他来的准确,无言以对,但让他这么走了,他也不甘心,哪怕只有零点零一的赢球可能,他也想看到最后。

    “你先走吧,我再看会。”谢亚俊心中暗叹,还是太天真了,现实的残酷,远比动漫里面的激情来的可怕,看了一眼胖子专注的样子,谢亚俊自己离开了办公大楼,朝着教室的方向走去。

    走出办公楼,午日的阳光,灼热的高温,干燥的气息扑面而来。谢亚俊没有心情去感受这些,其实他的内心也同样不太平静,内心对于胜利的饥渴,让他向来都憎恨失败,过往的日子,他不止一次的幻想那一刻的重来,亲手击败李清羽的场面无数次上演,又一次,他那股凶猛的战意斗志,在心中死灰复燃,犹如星火燎原,愈演愈烈。

    嗯?谢亚俊发现旁边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不断靠近,身材曼妙,白皙的皮肤在阳光的反射下更显晶莹,那美丽的面容是很多人YY的对象。唐雪芙似乎也提前离开了球场,往教室的方向走去,心中暗赞一声美女外,他便没有再去过多的关注,只是自顾自的走着自己的路。不过似乎唐雪芙没有和他一样的心思,照射在地面上的人影不断靠近,直到本尊齐肩并行。

    “你也没有继续看球了?”动听轻柔的声音非常符合她的样子,声如其人。“嗯。”有些奇怪之余,谢亚俊以往和她并没有什么交集,有些冷淡的回应,是他一贯的作风。

    “怎么你不上场呢?听说你打球挺厉害的啊。”这个以往的冰山女神似乎在此刻并不像传说中那样冷冰冰的,难以靠近,此刻她天使般的面孔上满是少女的天真纯净,无邪的好奇,相比之下,仿佛谢亚俊更适合冰山的称号。

    不可否认,这样的女生对于任何男生来说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就算是谢亚俊也不由的心脏猛然跳动了几下,不过脸上当然不能表露,不咸不淡的回道:“没让我上,我自然不上。”

    “哦...”被称为话题终结者的谢亚俊,能够得到这样的称号自然不是空口无凭,面对这样的美女主动靠近的问话,他都能够寡言少语,这让唐雪芙也很是郁闷,接下来的一段路程,犹如两个木头人一般,机械的向着各自的目的地前进,没有交流。

    看到谢亚俊如往日一般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直接趴下闭目,唐雪芙不由的啐了一声:“什么嘛,真是个木头。”

    要是有人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只怕任何人都会大跌眼镜,不得不感慨,冰山女神说到底,也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