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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凤歌本来也没说不救,听他这么一说,自然是欣然接受了。
“温老先生,他是由于承受不住体内的过于强大的力量,才会濒临爆炸,只要想办法将他体内的妖力吸出来了,就没什么大碍了。”慕凤歌平静地说道。
“不行!不能把他体内的力量给吸出来,绝对不行!”温良山的态度很坚决、很强硬。
“你是说采用抑制的办法?”慕凤歌蹙了蹙眉,“这对他身体不好,他之所以这么虚弱,就是因为体内的力量太强大,压碎了他身上的筋脉,如果再采用抑制的办法,他会很痛苦。”
“我是他父亲,我有权利选择应该怎样对他。”温良山冷血地说道。
“我觉得,问一问他自己的意见比较好,”慕凤歌有些于心不忍地说道,“毕竟,这是他的命,不是你的命,就算你是他的父亲,也没有资格去帮他在生死上做选择。”
慕凤歌最讨厌的就是家长帮子女在生死上做选择,在21世纪,有些不洁身自好的女孩子,在青少年时期怀孕了,就残忍地将胎儿打掉,丝毫不考虑这是一个无辜的生命。
而有些妻子在生孩子难产的时候,一些狠心的婆婆会选择保孩子,让大人死在手术台上。
不管怎么说,生命只有一次,仅有一次的生命应该交给自己来选择,不应该交给别人来选择。
“不行!”温良山强势地拒绝了。
“为什么不行?”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温良山的目光有些闪躲。
慕凤歌觉得这趟循环城之行,可能并不单纯,温良山的心中,隐藏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没有理会温良山,从乾坤袋中拿出了一瓶生命水,喂给了昏迷不醒的病美男。
病美男喝下生命水之后,断裂的经脉瞬间愈合了,一部分妖力进入了他的经脉中,替他分担了不少痛苦。
他悠悠转醒,看向了面前的慕凤歌。
一阵风吹来,掀开了车帘。
夕阳的微光洒在了慕凤歌白皙的脸上,她雪白的长发垂在他的脸颊边,十分温柔。
面前的女子戴着半片白玉镂花面具,只露出了挺秀的鼻子和殷红的樱唇,她的唇边含着一抹极为浅淡的笑容,就像是一池融化的春水,令男子的心泛起了一阵淡淡的涟漪。
是梦境吗?
他在弥留之际,遇到了这样一个美好的女子。
或许,她是他来生的引路人吧?
这么痛苦的一生,终于过去了。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脆弱而又极美的笑容,好似摔碎在地的水晶。
慕凤歌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病美男,眸中闪过了一抹怜惜之色。
这男子得是遭了多大的罪啊,浑身筋脉全部断裂就算了,还严重贫血。
东方人的眼睛一般是棕黑色的,瞳仁深黑,瞳仁外面的一圈,则是深棕色。
但是眼前的病美男,瞳仁深黑,瞳仁外的一圈,却是一种浅浅的蓝灰色,像是流水一般——这是严重贫血的表现。
“你现在身体很虚弱,承受不住体内巨大的力量,你是想要让别人将你体内的力量引出去呢?还是希望采取保守治疗的方式,将你体内的力量压制住呢?”慕凤歌问道。
慕凤歌的声音婉转好听,音色清亮,如同泉水叮咚。
病美男看了慕凤歌一眼,蓝灰色的眼珠子转了转,又看向了一旁的温良山。
“儿子,我会以你为荣。”温良山微微仰着下巴,冰冷地说道。
病美男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期盼和哀伤的情感,最后,对慕凤歌说道:“大夫……我想要抑制住体内的力量……帮帮我……”
慕凤歌蹙了蹙眉,觉得眼前的父子的相处模式十分古怪。
父亲对儿子好像毫无感情,但是儿子却十分渴望父亲的疼爱。
“好,既然你已经做出了决定,那我会尊重你的选择。”慕凤歌点了点头,从乾坤袋里拿出了一个银针袋,抽出了几根银针,飞快地落在了病美男的身上。
她落针的速度虽然很快,但是她的神情却很专注认真,对待他就像是对待一件需要精细打磨的工艺品一样。
她靠的近时,他能闻到她身上水润般的气息,像是万物复苏的美丽春天,他心头的滋味一时间复杂难言,他快要死了,可是他在临死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像是春天一样美好的女子。
他就像是满目苍夷的冬天,而她就像是欣欣向荣的春天。
能死在春天身边,死在诗情画意身边,不负此生了。
他这辈子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一天,所求的一切都是可望而不可即,这一生,他走在了一条血红色的路上,如果有来生,他希望他的路是欣欣向荣的叶绿色。
慕凤歌不懂这个病美男的悲哀,但是在施针之后,还是朝这个病人露出了一个积极向上的微笑,安慰了一句:“不要放弃哦!你的身体还有救!”
眼前的她一袭红衣,流水一般的衣袂层层叠叠盛开,就像是一簇怒放的野蔷薇,盛开了他荒芜的原野。
他没有说话,蓝灰色的眼珠子微微转动了一下,身体一动不动。
“我先下去了,半个时辰后,我来给你取针。”慕凤歌给他下针的时候,插了一些针在止痛的穴位上,病美男感觉好受了许多,在她离开马车之后,闭上眼睛陷入了沉睡。
他做了一个美梦,梦到了江南的靡靡烟雨、梦到了青山绿水、梦到了落花无数……
这个梦真美,他已经很久没有睡着了,因为时常会感受到疼痛,疼得辗转反复,难以入睡。
慕凤歌下了马车之后,鬼医看了她一眼,目光不再轻蔑,反而是多了一抹尊重和崇敬。
“喂,你是怎么做到的?”鬼医大声说道。
慕凤歌对他这种没礼貌的行为很不爽,径直越过他朝前面走去。
“慕姑娘,你是怎么做到的?”鬼医只好放低了姿态,语气谦逊了起来。
“施针啊。”慕凤歌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你可以教我吗?”鬼医满怀期待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