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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客厅,愤怒的樊羽城一脚把自己腿上的丽丽给踢了下去,道:“钱明天打给你,你可以滚了!”
丽丽从地上爬起来,不悲不喜告诉他道:“樊董,找女人演戏借以挽回自己老婆的心,这一招我早提醒过你不管用,事实证明,我是对的吧?樊夫人,她一点都不在乎。”
樊羽城眼中的火焰加重一重,道:“谁让你多嘴了?”
丽丽的性格真谓相当好,一边弯腰捡着自己的东西,一边在自己的嘴边感叹:“其实,再成功的男人,他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永远都是一个大孩子。因为他的心里总想着搞破坏,以博得妈咪的注意,如果依然得不到妈咪的关注,就越加破坏,越心里扭曲。”说完,把自己的丝袜穿上,衣服扣好,高跟凉鞋穿上,再捡起自己的包包,准备出去。
樊羽城突然喊道她,“丽丽。”
丽丽随即停下了脚步,回头望他,但并不感到惊讶,道:“怎么?”
樊羽城皱了皱眉,表情有些纠结,似乎有话要问。
丽丽不禁笑了笑,樊羽城的气场真心强大,凛然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可她却通过他的眼神看到了他怯弱的内心,毫无疑问,此时他的冷漠和满不在乎都是装出来的。
于是,她善解人意地问,“樊董是想问我,该怎么讨好女人吗?”
“谁问了?”樊羽城还是板着脸,不屑一顾的样子。今天是他生日,他为什么要讨好安若雪?呸,老子都没和她算账的!
丽丽又笑了笑,道:“樊董,其实你是一个好丈夫,只是有的时候你该放下自己的架子。再说,夫妻之间的关系是平等的,当婚姻出现问题的时候,沟通和交流是化解矛盾最重要的举措。”
“沟通和交流?”樊羽城一怔,微微眯起眼睛思忖。丽丽的这一番话,他觉得有几分道理。然而这段时间他确实很憋屈,心情怎样都高兴不起来。特别是昨晚给安若雪打电话,她竟连他的生日都不记得。
丽丽穿戴完毕后,走出了屋门,留樊羽城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
骆姨在厨房里望着发呆的樊羽城,也不敢上去跟他说什么。
樊羽城就那样木然地坐着,想了很久的事,越想,心里越不舒坦,越想要揍安若雪。
明明是她不对,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不对,为什么受罪的人是他?好过的人是她?
樊羽城觉得自己很有理,带着一身戾气上楼。安若雪早将自己的情绪调整好了,刚洗完澡的她披散着头发坐在宽敞的窗台上,本来很困,现在睡意全无,抱着ipad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总之,很专注很入神。
窗帘微微摇动,在她身上打下一层朦胧的剪影。
安若雪知道樊羽城进来了,却没有扭头视他,把他当成隐形人似的。
樊羽城的心情跌落谷底,一步一步走近她,冷声一喊道:“安若雪!”
这时候,安若雪马上按了暂停,目光平静地看着樊羽城,她没有说话,也没有漠视他,但是她的这种态度,更能激起樊羽城的怨怒。
“你什么意思?”樊羽城盯着她问,语气十分不好。
安若雪脸上终于抹过一丝冷笑,他竟贼喊捉贼?该她问他什么意思才对,都带女人回家做那事了。
索性不说话。因为不想跟他说话,他太恶心太龌龊了。
樊羽城的怒火升至巅峰,跨到她身旁坐在,伸手掐着她的下巴,问,“你哑巴了?啊?我在问你话!”
下巴微疼,安若雪心中也蔓延着无尽的悲伤,却只是静静地凝视他,他只会暴力吗?每次发脾气,都是暴力。
“你又是什么意思?”安若雪异常平静,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和表情。
樊羽城却又笑了,道:“安若雪,我求你,别摆出这幅寡妇脸,行吗?老子还没有死!”
樊羽城的靠近令安若雪颤动了一下,然后还是保持淡定,道:“我没有摆寡妇脸。怎么?跟丽丽做得不开心,又想找我出气?”
樊羽城心中更加不爽快了,问:“我跟别人****你很无所谓是不是?”
安若雪当然不无所谓,只是她的性格有些冷傲和倔强,不愿被樊羽城看出她心底很难受。加之卓青逼得越来越紧了,她得抓紧时间制造他们两人之间的矛盾,这样,将来的樊羽城才不会因为她的出卖和离开而过分伤心。
安若雪盯着樊羽城黑瞳中的那个自己,道:“嗯。这都是你的事,只要你乐意。”
“你……”樊羽城又被急哽了。右手一扬,恨不得扇安若雪一耳光。但他的手升至半空又不耐烦地落下了,咬牙怒问:“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你这么想跟我离婚都是为了他对吗?”
安若雪微微一怔,有些不懂了,什么男人啊?
樊羽城见她愣住,以为她是做贼心虚了,便站起身来,更加理直气壮地说:“不敢说他名字是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上午十一点你就回到华荣市了,在家随便吃了顿午餐,跟着就跑到门口的米萝咖啡馆会情人。”
听此,安若雪心中的怨忿也慢慢平息,原来樊羽城真以为她在外面找了个情夫。想必那会他是看到她和卓青在一块了,因为卓青脸上戴着大墨镜,所以他没认出他。
唉,难怪他今天如此反常,破天荒地带女人回家,大庭广众之下行房事。
安若雪不得不感叹,樊羽城的个性独断,占有欲强,眼中容不得一粒沙子。记得以前在华令集团当他的小秘时,哪怕她跟其他的男同事中午一起吃饭,晚上回到馨梦公寓后他都会在床上狠狠地折磨她。
安若雪唯独不想被他认为自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便解释两句道:“我承认,我确实回来得很早,不过我没有会情夫,我根本就没有情夫。”
“你撒谎。”樊羽城声音极冷,道:“你回来都没有告诉我,你在外地也没有给我打一个电话,不是吗?”
安若雪觉得自己越来越疲惫,越来越无奈,瞑了下目,道:“我没有告诉你,只是为了给你个惊喜。”
樊羽城依然怨气重重,说:“我不信。从泰国回来后你就变了,我根本都猜不到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你从来都不跟我说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