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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扶摇站起身来,在他身后的三位受伤的堂主也一起站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莫扶摇对不起各位,我莫扶摇对不起因此事而死去的诸位的亲人弟子,我莫扶摇对不起神教死去的门人,我莫扶摇对不起江湖,我莫扶摇是江湖罪人。”莫扶摇十分诚恳,声泪俱下,错了就是错了,认错的勇气他是有的。
周守道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事情都过去,我青岚宗也有错,不该没调查清楚就急于动手,我也有责任,我同样对不起那些死去的江湖同道。”
沈落凡摇了摇头,叹息道:“没想到我一把老骨头,也中了别人的计,值得庆幸的是,我们还没有铸成最后的错,不然我们就算是死也会背负骂名而死。”
周守道苦笑一声,他知道自己如今的名声已经是真的臭了,为此事算是得罪了不少人。
莫扶摇重新坐下,事情都到了这一地步,他便从头开始将他所做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大致内容和陆悠在灵渊中听许安堂主说的话相差无几,多的是具体的一些细节而已。
“你是说你是为了找灵渊中的石刻秘籍才去的十万大山?”周守道问,心里猜到了什么。
“看来周掌门门中也有一块吧。”沈落凡猜到了什么。
周守道也不隐瞒,点了点头,说道:“我们三大势力各有一块,想必这么多年门中还没有人能够爱参悟出来吧。”
这个消息对陆悠来说不可谓不震撼,和他们三人不同的是,陆悠得观过两份天书,并且将其参悟透了,他如今的实力境界和那两步天书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陆悠也曾暗怀疑天书不止他看的那两部,暗中也寻找过一番,到后来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今天他才发现原来其他天书都是被三大势力的掌舵人掌握着,也难怪他在江湖中找不到任何消息。
沈落凡摇了摇头,说道:“那碑文晦涩难懂,实在是太过艰难,我也只能窥到一丝门径而已。”
周守道心中一惊,没想到沈落凡居然能有所突破,这么多年他未有寸进,毫无所得,而且没见过沈落凡出手,不知沈落凡实力到底几何,心里生出了更多的忌惮。
“那扇门后到底有什么?”沈落凡心底的感觉很不妙。
“我不知道,应该是不能出现于世间的东西,我们只触碰了那黑气就变成了这副模样,足以见得里面的东西的恐怖。”莫扶摇仍心有余悸。
“八百年前,你们三大势力和天衡派一起对付那东西,最后还是没能没杀它,只能联手将其封印在了十万大山中,希望里面的东西永不见天日。不过八百年过去了,时间改变了许多,也许里面的东西还想出来,也或许有人刚好去了那个地方,也经历了魔尊所经历的一切,改变了心性。”陆悠将诸多事情结合在一起,得出了这个结论,其中很多消息是他调查天衡派时得到的。
“你是说我们八百年前各自掌门失踪和此时也有关联。”沈落凡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猜测。
“那门上的封印应该就是天衡派掌门和门中布置下来的,我没亲眼看过那阵法,不知道有多强大,而暗河的目的想必就是要破坏那阵法,施放那曾被封印的存在。”陆悠变得凝重,要是被暗河得逞了,江湖免不了一场浩劫。
“他们怎么破坏阵法,需要多长时间破坏,要不要我们先下手为强。”沈落凡是果断之人,前人那么做肯定有其道理,绝对不能放出一个恶魔。
莫扶摇插嘴说道:“诸位,我想说的是,我现在记不起那处地方的具体位置了,当时我们也是漫无目的寻找,偶然间才发现那处地方,走的时候又非常匆忙,所以再想找到会有很大的难度。”
“你,你……我该说你什么好,这种事情怎么能够忘,十万大山不是说着好玩的,那里有多复杂,你我是知道的。”沈落凡没好气,顾不上身份,直接数落其莫扶摇了。
莫扶摇只能保持沉默,这事他确实没有做好。
“你那两位护法哪里去了,这笔账可不会这么容易算完。”周守道没有忘记那两人对青岚宗做的事。
要不是他二人的扇风点火,事情绝对不会发展到这地步,他们和暗河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一个派人截杀陆惊澜,一个派人挑衅青岚宗,一个点火,一个浇油,配合无间,一手促成了所有事,称的上狼狈为奸。
“他们二人被鬼气完全影响了,吞噬了全部心思,变成了另外一种人。他们打伤我之后就逃走了,怕是和暗河的人会和了。”莫扶摇心中悔恨,若不是自己当初一个错误的决定,他们不会变成这样,还会是好朋友,好兄弟,归根结底还是自己的错。
“难道我们只能等着他们完成这一切?到时候说不定一切都晚了。”周守道很担忧,江湖经过这些天的事之后,众多人才凋零,再也经不起太大的波折了。
“确实没有办法,那些阿悠找出来的暗河的人都是一些普通的棋子,只是负责收集气血这项简答的工作,跟本没有多大价值,提供的信息非常有限。想必在我们的人里面还有他们人,很难再查出来了。”沈落凡颇为无奈,已经打草惊蛇了,那些暗蛇会躲藏的更深了。
“若是有人自投罗网就好了。”陆悠半开玩笑地说道,觉得太不现实了,暗河组织严密,而且一直藏着,连三大势力情报网络都无法掌握他们的动向,哪里会有什么人想不开。
大殿中所有人一时间都不说话了,想要对付的人根本不和他们正面交手,玩阴的,他们还毫无办法。
沈落凡提议道:“算了,今天已经知道事情原委,明白了真正的对手,也不算毫无收获,我们三方还是组建一个协同办事的部门,情报共享,只有有一方发现暗河的踪迹,就通知其他人,一起行动,你们看如何。”
莫扶摇表示同意,周守道心里也有这个想法,就等人提出来,自然也是同意,就这样,三大势力终于在形式上走到了一起,将要对付他们共同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