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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七号,毕业典礼当天。
“终于可以毕业了!”
“毕业典礼好无聊,都是形式主义,流程还没走完吗,赶紧结束吧。”
礼堂里坐满了身穿学士服的大四毕业生,听着上方毕业生代表致辞,不耐烦吐槽的大有人在。
陆以哲一言不发地坐在前排中间,他穿着宽大的黑色学士服,红黄相间的衣领,漆黑色学士帽,长穗垂下,身形和模样无可挑剔,却有种和平时很不一样的庄严感。
徐亦站在后面,看得移不开视线。
直到最后一个环节,随着《毕业歌》的旋律响起,全场散漫的气氛一扫而空。
一个个毕业生收敛笑容,接连站了起来,到右侧过道上排起长队,陆续走上讲台。
院长张承德,副院长董忠磷,还有另外两位院士,均身着红黄相映院士服,笑着迎接毕业生,为他们拨穗,并授予证书,一同面向摄像机,笑着合影。
“以哲,来我这儿。”
张承德站在最边上,院士帽挡住了花白的头发,看上去比平时更精神,他正好送走了上一个学生,看到陆以哲上来,连忙笑着朝他招手。
旁边的人却先他一步迎了上去。
“毕业啦,哎哟,来来。”董忠磷哈哈揽着陆以哲的肩,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你截胡,”张承德不满了地拦了下,“这就不厚道了,本来该轮到我了,是我先招手的,你跟我抢!”站得较远的其他两位院长满了几步就没凑热闹了,笑着跟后上台的学生合影。
“第一次拨穗我来,我都提前说好了,”董忠磷护着陆以哲,挡住张承德的手,“不是还有研究生毕业典礼,您是院长,您老就等下次,我不跟你抢。”
“下次你说不来就不来,那儿还有两人呢,看我老头子走不快,我都站在最边上了,就想给聪明学生颁个证。”张承德不放人。
“院长。”陆以哲不好意思地笑了。
“让学生看笑话,你让旁边的学生等久了。”
“算了,下场毕业典礼我来,说好了。”张承德见陆以哲听话地点头,这才罢手。
底下毕业生露出羡慕的目光,一直追着陆以哲下台,还有人拿出手机来拍他,以及抢着跟喜欢的老师合影。
“能合照一张吗。”有女生拦着刚下台的陆以哲,打开自拍,打着胆子凑上去在陆以哲身前比了个耶。
“一直都特别喜欢你,真的。”女生红着脸说。
“我也要。”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
陆以哲脸上的笑容还没消,他重复着谢谢和不要意思两句话,慢慢往外走,他看到徐亦已经往这儿来了。
“我也特别喜欢你,拍一张。“徐亦打开自拍,厚着脸皮凑过去,他身高够高,偏过头能挨着陆以哲的学士帽。
不会要他在这里主动吻脸吧,陆以哲缩了下,回头看了眼台上的院士,认真思考了下可能性。
徐亦见他耳朵红了,笑着说:“你要是愿意在这儿亲,我是不介意,就是闲杂人太多了,亲三下或许都拍不好。”
“出去。”陆以哲说。
徐亦揽着他的肩往外走:“之前台上在争什么,因为之前的事难为你,不给你发毕业证吗?”
“不是。其实没什么。”陆以哲解释完,徐亦笑了。
“两位院士争着跟你合影呢,谁能享受这样的待遇。”
徐亦侧过去飞速在陆以哲脸上亲了下。
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蜻蜓点的亲吻还是有不少人看到了,周围的人小声议论,都要毕业了,陆以哲没心思顾虑她们,被看到也无所谓,跟他不同届,几乎都不认识。
六月底到七月初都是考试周,班上同学都在紧张备考,来陪他参加毕业典礼的只有徐亦。运动会过后,几乎就没有全班性的活动了。大家都很忙。
徐亦觉得没人打扰正好,他笑着跟陆以哲商量:“多拍几张,湖边,图书馆,还有……”
“赶得及吗,是不是结束了。啊,好巧!”
杨文数等人匆匆赶到,刚到门口就撞上了出来的两人。
杨文数指着徐亦说:“以哲,我要举报,徐亦翘课!”
陆以哲偏过头看着徐亦,嘴角带着笑,那样子在其他人看来,就差没说翘得好。
徐亦耸肩,得意地说:“以哲帮亲不帮理,你就羡慕嫉妒恨吧。”
“羡慕嫉妒恨可以提前毕业,我们还得再熬一年,我靠,你哭什么呀。”杨文数看付能眼睛红红的,眼泪在打转,连忙从张边长手里拿过纸巾,递给付能,自己也擤鼻涕,刘野哼说矫情,韩硕酷酷地站在一旁,他本来不想来的,最后还是来了。
“这就伤感了,唉。”张边长说。
“你够了,真是,你哭,我也想哭。哭毛,”杨文数眼睛也红了,“以后还能见的。”
徐亦奇怪了,小囧平时不怎么喜欢陆以哲,陆以哲要走了,他居然是最难过的一个。
看他哭,陆以哲不知道怎么安慰。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毕业了,好没意思啊。”付能控制不住眼泪直往下掉。
刘野解释说:“他怕陆以哲一走,没人跟他争第一了。学习没意思。”
杨文数突然不想递纸了,他把面巾纸捏成团狠狠丢进旁边的垃圾桶,张边长扭头就走,徐亦噗嗤一声笑了。
最后韩硕揉了揉付能的脑袋。
于是好好的双人合影变成了大合照,陆陆续续都有班级同学赶来,徐亦请的专业摄影师,很有耐心地给他们拍照,一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结束的时候,大家还是流露出了舍不得的情绪。
“明年这个时候,有空要回来看我们毕业。到时候我们都穿学士服,全班丢帽子跳起来合影,”杨文数吸了吸鼻子,“没你的毕业照,是不完整的。”
“好。会的。”陆以哲答应了,如果有空,他会回来看的。
“你要是不来,只能把你p上去了。”韩硕加了句。其他人都笑了。
陆以哲回宿舍换衣服,顺便洗了个澡,徐亦站在门口,见他出来,怨念地把脸凑过去。
“补偿我。”
班上同学一来,原来的计划被打乱,他和徐亦拍的都是很正常的照片,就连说好的亲脸照都没有。
陆以哲见他嘟嘴,嫌弃地推开:“过几天还有研究生毕业典礼,再说晚上都说好……”
徐亦抓住他的手腕,在掌心吻了下,又搂住他的肩,在楼道里抱了两分钟才撒手。
他喘着气,注视着陆以哲的眼睛,说:“我会给你个难忘的夜晚,会珍惜你,爱你,我想把我自己包装成礼物送给你。”
sy酒店,徐亦订了最好的豪华套房。
套房楼层高,站在落地窗旁,可以俯瞰半个城市的夜景。不用拉窗帘,就能kingsize大床上,肆无忌惮地做/爱。
满床的玫瑰花瓣,还有大捧大捧的玫瑰花,暖光的房间弥漫着醉人的香气,但这些加起来,都没有身边的人让他满意。
“你怎么会选这间酒店?”徐亦心里有哪里怪怪的,当初订的也是这个。陆以哲不是常驻酒店的人,难道还特地查过。
“是你选的。”那天晚上徐亦一声不吭,丢掉这里的房卡,陆以哲只扫了一眼就记住了名字。
啊?徐亦不想再说扫兴的话,只想拥抱最心爱的人,不管怎么样,环境合适,时间合适,人合适,还有什么不好。
徐亦抱着他狠狠地吻他的唇,得到热情的回应,他激动得心脏狂跳不止,两人从进门,沿着墙,滚到地毯上,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不翼而飞。
徐亦沿着棱角分明的轮廓向下,轻咬陆以哲的脖颈,不过分温柔带着轻微的疼痛,恰到好处的刺激,陆以哲脖颈发红,诱人的呻/吟蹦出喉咙,把两人都惊住了,徐亦瞬间下腹一紧,变本加厉轻咬锁骨,他惊喜地发现陆以哲下面有了反应。
这回陆以哲一咬牙连推拒都省了,脱力般靠在床边,徐亦扶着他的腰把人稍稍抱起,毫不费力地解开他的裤子,连着内裤一起,扒下一半,小弟弟挣脱束缚,弹了出来。
陆以哲光脚坐在地上,衣服凌乱,年轻的身体没有一丝赘余,他喘着气,额上一层薄汗,眼里蒙上一层水光,好看的脸异常赏心悦目^徐亦喉结滚动,慢慢俯下身。
“你……”被含住的一瞬间,陆以哲意外地失声低喘,按住徐亦的头,往外推,“脏,不用……”
“我第一次做这个,或许不大熟练,你想往喉咙里顶,就抓着头往下压,我怎么样都没关系,你舒服就好。”徐亦在顶端吻了下,温热的舌去撩,舔,他的目光直入陆以哲的瞳孔,视线专注而火热,仿佛珍视到骨子里。
快感一*地袭遍全身,陆以哲浑身燥热,舒服得不行,他很想大力捅到喉咙最深处,却怕伤到徐亦,强忍住了暴走的欲/望,最后温柔地摸他的头发,徐亦卖力地吞吐,已经没法去看陆以哲的表情。
陆以哲凝视着徐亦,情/欲冲昏了理智,流露出内心最深处的情感。
那是情动到深处,既心疼又沉迷仿佛能化成水的眼神,要是有人在旁边,一眼就能看出来那是喜欢。
快意攀升到顶峰,欲/望爆发,就在徐亦忍着酸疼的腮帮子,打算往里埋时,陆以哲猛地推开他的头,抽了几张纸,包住自己射/出来的东西,揉成团丢了出去。
陆以哲挡着自己的眼睛,彻底被打败了般:“直接做吧。”
徐亦看不清他的表情,他起身抱住陆以哲的头,抚摸他的后脑,心里默默流泪,不该啊,是技术不过关吗,居然没兴趣伸到最里面,最后他想吞还败给了卫生纸。
徐亦把头埋在陆以哲温暖的颈窝,单膝跪在床上,把人往下压。
陆以哲顺从地往后倒,徐亦裤子脱到一半,停住了,他俯身亲了下陆以哲的唇角:“手借用一下。”
“洗干净了,干你。”
徐亦小满足了一把,对陆以哲打了个啵,把自己剥干净了,火速冲进浴室。他发誓这次洗澡,最多半小时!
陆以哲又抽了几张纸,淡定地擦拭湿哒哒的手指,上面还残留着咸腥气。
磨砂玻璃半透明,里头传来哗哗水声。
十分钟过去,陆以哲下床在房间里走了一圈,而后光脚站在地毯上,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一件件在衣架上挂好。
最后是徐亦的大衣,陆以哲刚捡起来,手机掉在地上,屏幕发光,有电话打进来,号码显示本地。
既没震动又没铃声,徐亦设置成这样,多半是不想被人打扰。
陆以哲把来电按掉了。
手指触碰到按键,屏幕解锁,手机桌面是两人的合照,10通未接来电。
难道有什么急事,陆以哲准备放下手机。浴室里徐亦还在洗澡,隔着半透明的玻璃都能看到对方的好身材,陆以哲没好意思绕过去看。
下一秒,屏幕又亮了。
陆以哲接了电话,没等他开口,对方吼了出来。
“徐亦!徐总!你他妈玩够了没有,人弄到手,他的专利就是你的了,是这样吧,一开始不是说好了的吗!三个月时间都快到了,合同一签全玩完,你到底行不行。长腾上下那么多人都指望你……”
陆以哲怔了怔,脑子发蒙:“什么。”
“装傻还接什么电话!行,你有种,我三叔说,其实这也叫魄力。”
张审言怒火中烧,又急又气,但没办法,只能好声好气地说:“徐总,我是真相信你是能干大事的,你不会真想跟他在一起吧,初恋玩玩就行了,为了个专利赔掉后半辈子不值得。那都是过去式,别忘了你是想让刮目相看的,你要惹火了我告诉你!喂,徐亦,你在听吗……”渐渐地,电话里的人觉得不不对劲了。
陆以哲直接挂断电话,面无表情地掏出自己手机,给专利代理公司的负责人打了个电话。
“罗叔,帮我查一下参与竞拍公司的名单,上面有公司老总的名字。对,现在。”
“长腾石化,总裁徐亦。”
陆以哲深呼吸,浑身血液仿佛一下子凉透了。淋浴的哗哗水响伴随着某人欢快却不成调的哼歌声,传入耳朵完全变了味,他回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