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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时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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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多大军在黎明前被奇袭,更受火攻侵扰,全军大乱,惨被秋叶原一方收割。好在博多众位大将收拢乱军组织反抗,渐渐稳住阵脚,在被对方骑兵几番来回冲阵之下,虽然损失惨重,却也成功的将需要机动力的骑兵缠住,双方开始近身白刃战。此时的战场简直就是一个绞肉磨盘,每一分每一秒都有鲜活的生命逝去。洒落满地的鲜血在日出的照耀下显得更加刺眼,散发着妖异的红光。

    然而,秋叶原一方的骑兵虽然被缠住,可这并不代表没有步兵增援。随着时间推移,落在后方的步兵大军也赶到战场,对着博多仅剩的残军发起冲锋。不消片刻,博多军就再也抵挡不住,纷纷败退。儿玉遥杀敌之余环顾战场,知道如此形势已经无力逆转,只能吞下这战败的苦果。况且,指皇陛下已经不见踪影,儿玉遥心中亦颇为急切,既然事不可为,果断下令撤军。留下一部士卒断后,儿玉遥带着千余残军飞快撤出战场。其余博多将领也明见战局,自是跟着一起撤退。

    秋叶原军见对方残军退去,自然倾尽全力追剿。而博多断后士卒个个奋不顾身,拼命阻拦,秋叶原军在如此死命的阻击之下,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撤走,全力绞杀这些断后士卒。不到半个时辰,战场上再也没有一个站立的敌军。

    横山由依见大局已定,自然不会浪费这一举收复失地的大好良机。当下下令:“着小嶋真子率兵一万,趁胜追击,收复代、云、留三县;西野未姬率兵一万收复临、广两县;高桥朱里率兵一万五千,收复元山城;冈田奈奈率兵三万,收复济阳、泗平及北域郡城;其余人等,随本帅直取大石关!”

    随着横山由依一声令下,秋叶原大军分成数路,向着各自的目标进发。由于指原莉乃先前将后方兵力调往前线,使得新下不久的北域郡各地防卫力量薄弱,秋叶原大军势如破竹,节节胜利。仅两日,小嶋真子收复代、云、留三县。几乎同时,西野未姬传来捷报,临、广二县已下。又过一日,高桥朱里拿下北域粮仓元山城。冈田奈奈也不慢,仅高桥朱里传报后三日,北域重镇济阳、泗平以及北域郡城全部收回秋叶原版图。

    四路大军完成任务后,迅速北上,在大石关下与主力汇合。指原莉乃那日逃脱战场后,知道北域郡定然不保,因此也不停留,直接退回大石关。当秋叶原军四处收复失地的时候,败退的博多众将也领着残军回到大石关。此时年关将近,北方气候寒冷异常。指原莉乃下令博多剩余的一万两千残军据关而守,妄图保住这秋叶原的北方门户,以期来年卷土重来。

    横山由依自然知道大石关的重要性,自不会让指原莉乃的如意算盘得逞。下令秋叶原大军不分昼夜,不计损失,连番强攻。若是换做平时,一万余士卒至少可以守住这险峻的大石关半年之久。可博多军于苍山一败涂地,十万大军几乎全军覆没。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秋叶原大军一路撵蹿奔逃,再加上气候寒冷,粮草不继,士气已经降到了冰点。

    反观秋叶原却正是相反,大军挟胜利之威,席卷整个北域,捷报频传,士气正旺,一个个攻起城来简直状似疯魔,毫不惧死。那高耸险峻的大石关在双方此消彼长之下,不过数日就被攻破。

    秋叶原历232年十二月二十三,秋叶原北域边境屏障大石关终被收复。破关之日,若不是边将渕上舞正好带兵接应,指原莉乃与博多诸将险些被擒。自此,持续了近五个月的大战终于落下帷幕。博多先胜后败,损失惨重,南下战果尽丧,空耗钱粮士卒,却一无所获。

    秋叶原历233年一月初七。在边关过了年,等新上任的边将大家志津香到来并交割防务后,秋叶原众将在总帅横山由依的带领下班师回朝。

    秋叶原历233年二月十三,大军终于回到京师,渡边玉帝亲出城外十里迎接全军凯旋。此次大战,冈田奈奈、小嶋真子、西野未姬三人的活跃表现使天下人为之侧目,被称为秋叶原“三铳士”,威震天下。

    玉帝大赏有功之臣,冈田奈奈加封安国侯,平北大将军,破军营统帅;小嶋真子因为是皇太妃小嶋阳菜之亲,特封郡主爵,食邑达投县,另封为讨逆将军,贪狼营统领;西野未姬被封为平阳侯,奋威将军,七杀营统领。而横山由依则正式接任高桥南天下兵马大元帅之位。而已经逝去的高桥南,玉帝为其定谥号:忠武,此号足见高桥南生平之伟绩。

    在秋叶原大获全胜,举国欢腾之时,名古屋之主松井珠理奈却没能过个好年。年前她令须田亚香里回军救援,结果被松井玲奈设伏突袭,主将须田亚香里被擒。而由于松井玲奈在名古屋极有威望,在一番游说之下,须田亚香里终于答应向其投诚。松井玲奈迅速便掌控了其麾下所有兵将,直接带着大军杀向名古屋境内。短短半个月,凭着突如其来的大军的碾压和自身的威望,几乎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连下三十二城。一举占据名古屋近四分之一的国土,使得名古屋又陷入内战局面。松井珠理奈为此恨得几乎把银牙咬碎。

    冬季使得整个天下陷入短暂的宁静,秋叶原收复失地后需要休养生息,而博多大败了一场更加不会再轻启战端。即将到来的春天让所有人把眼光放到了名古屋,纷纷猜测着这次名古屋之争结果会如何。

    然而任谁都想不到,春天里的第一场战役的主角居然不是名古屋的双松井。而是突然从沉寂中暴起的乃木坂。

    秋叶原历233年四月,乃木坂上将军白石麻衣、西野七濑各率五万大军趁博多刚才经历过大战,兵力衰退之际,分袭博多峡孟关,延平两地。两地军民虽然奋力抵抗,却依旧被乃木坂大军攻占,延平府主官冈田栞奈以身殉国。随后,两路大军闪电突进,不过十数日,博多连失两郡之地。

    同时,去岁配合松井玲奈佯攻名古屋的乃木坂大将生田绘梨花向其借道,引麾下三万大军绕过博多与乃木坂东南边境雄关南云关直取博多腹地,连下十二城,将南云关孤立,并陈兵关下。乃木坂另一员大将深川麻衣则领两万步骑出乃木坂正面压制南云关。被两面围攻的南云关坚持不到五天便关破人亡。深川麻衣和生田绘梨花兵合一处,成为第三路大军迅速袭取博多东郡。

    时局变幻之快简直让人应接不暇,短短不到一月光景,博多顿失南部大片领土。皇帝指原莉乃震怒,当机立断,主动放弃南线两郡最后剩余的小半领地,收缩兵力,在岭西狭长的走廊地形上设立两道防线,扼守土源、平遥两处要冲,坚壁清野,终于将白石麻衣和西野七濑两路大军阻挡,多日不得寸进。

    与此同时,指原莉乃命朝长美樱、田岛芽瑠率军三万驰援平遥关;令宫脇咲良、村重杏奈率军三万进驻土源城全权指挥防务;而深川麻衣和生田绘梨花一路,则由原本就在东郡带兵休整并已成功阻拦乃木坂大军的儿玉遥作为统帅节制。并遣禁军统领矢吹奈子率两万禁军增援东郡。最后,还下令神志那结衣抽调地方上用于守备的府兵,东拼西凑下汇集了三万之数,开赴与秋叶原接壤的边境重镇,日夜操练且加强防备,以防止秋叶原趁火打劫。

    终于,乃木坂的雷霆攻势被瓦解,两军进入相持阶段。但是,博多经过先前的连番大战,特别是苍山一役损失惨重,致使兵力严重不足,甚至连拱卫京城的禁军都派出去了。为了应对随后而来的战争,指原莉乃开始在全国大范围征兵,并加紧操练,以备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