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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功对于胡宁静的这个要求,本能地就想要拒绝,传统的道德束缚让他有些不敢面对胡宁静越来越直白的攻势了。
然而陈功看着浑身散发出一股妩媚气息,眼中却满是恳求、纯真眼神的胡宁静,拒绝的话却始终说不出口,反倒是让他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有些艰难地点了点头,陈功接过做成了护身符挂坠的玉石,站到了胡宁静的面前,双手绕过胡宁静白皙的脖子,帮她把这枚护身符系上。
“怎么样,好看吗?”胡宁静指着胸口的护身符问道。
“好看,静静戴什么都好看。”陈功由衷地称赞道。
听到陈功这句话,胡宁静很是开心地摸着胸前的护身符,那股舒服的触感让她非常喜欢,恨不得一直将它捧在胸口,仿佛是把陈功捧在心间一般。
“哥,为了感谢你送给我的这个好礼物,我也有件礼物要送给你。”突然想起了什么的胡宁静,从自己的书包里取出了一个盒子来。
“哦?居然还有礼物送给哥哥,让我看看。”陈功心里也升起一股好奇,接过胡宁静手中的盒子,很是开心地打开。
里面是一个诺基亚直板手机,银色外壳,看上去虽然跟不上现代智能手机遍地的潮流,却很符合陈功的使用标准,耐用并且实用,没有太多花哨的功能。显然,胡宁静在挑选这款手机的时候,花了不少的心思。
“嗯,静静,你还真是会挑啊,这手机哥哥太喜欢了,完全符合我的期望值呢,就像我自己挑的一样。”陈功开心地说道。
“真的吗?哥,你不会是骗我的吧。里面还有一个手机皮套,别在你腰上正合适。”胡宁静看到陈功对自己送的礼物这么喜欢,心里同样相当高兴。
陈功拿起盒子里的皮套,将手机装了进去,然后别在腰间的皮带上,很合适,胡宁静选的颜色和款式简直就是为陈功量身订做的。
正低着头摆弄着手机的陈功,刚要抬头称赞一下胡宁静,让她再开心一点的时候,胡宁静却突然把他的手抓住,然后放在了自己的脸上。
陈功有些呆住了,从手掌中传来的那种滑嫩的触感,和胡宁静眼里流露出来的深深眷恋,让陈功心里猛地一跳。
他知道胡宁静这是舍不得自己离开,他又何尝不是喜欢天天看到胡宁静那动人的笑脸。这一刻,陈功心里满是感动,终于,他一伸手,将胡宁静拉入自己的怀中,温柔地抚摸着她的秀发,鼻息间满是清新的香气。
胡宁静很是享受陈功怀里的感觉,安全、温馨,并且充满了幸福感。她将自己的头贴近陈功的胸膛,可以听到那有力的心跳声,虽然有一丝丝的冰凉,却让人倍感舒服。
虽然两人这一别,依然还在同一个城市,可是蓉城实在太大了,百万人口挤在一起,两个人丢到里面去,一辈子不会碰面都不是什么稀奇的事。胡宁静知道,在这个男人眼里,自己只是一个少女,一个还需要好几年才能够长成女人的少女。几年,可以发生太多的事情,或许她可以等,但是在她准备好之后,他说不定已经成为别的女人的丈夫了,说不定在他结婚的那一刻,她还没有实现考上蓉城大学的诺言。
以前她曾经幻想过,幻想陈功会等她三年,三年后她就可以在蓉大天天跟在陈功的身边,可是当真正的离别到来的时候,胡宁静的心变得无比的清醒,这些幻想终究还是破灭了。
所以她现在更是不舍,她不愿意自己憧憬的爱情,在还没有开始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所以她眼里满含着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一般,不住地流着。
和胡宁静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陈功从来没有看到胡宁静哭过,包括上次在外面空地上,被那群混混围成一团,心中满是害怕和绝望的胡宁静都没有哭过,因此他感到非常地心疼,却又毫无办法,无论是对付女人的泪水,还是少女的泪,他始终没有一点办法。
“怎么了,小丫头,好好的怎么哭了?”最后,陈功只能捧起胡宁静的脸,焦急地问道。
看着陈功关切的面孔,两人之间的距离从来没有如此地近过,胡宁静眼中闪过一丝坚决的目光,突然掂起了脚尖,伸出双臂搂住了陈功的脖子,湿润的嘴唇贴向了陈功的嘴巴,不等陈功拒绝,便笨拙的吻起他来。
陈功一下子懵了,他从来没有应付这种突发事件的经验,或许说,他根本就没有半点亲吻的经验。如果他愿意,他完全可以将胡宁静推开,只是他能够感觉得出,胡宁静紧紧地搂着自己,努力地亲吻着自己,都用尽了全身力气,那是她能够做到的最大努力。
陈功知道自己正在和一个十六岁的少女亲吻着,这完全违反了他的道德标准,这根本就是一种犯罪。然而他能够就这样一把将胡宁静推开吗?一旦推开她,对她造成的伤害,真的比接受这个吻还大吗?
陈功内心激烈地斗争着,正如胡宁静的亲吻越发地激烈起来一般,陈功似乎要一直陷入这样的思想斗争中去了。
胡宁静的初吻,夺去了陈功的初吻,最后陈功也没有把胡宁静推开,当两人自然地分开时,感觉像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世纪。
初吻,如此刺激的初吻,让陈功就算明明知道自己在犯错,依然忍不住去回味刚才的美妙感觉。
胡宁静仿佛已经用光了浑身的力气,低着头,有气无力地在那儿站着,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准备向家长认错的小孩子。只是她没有抬起的目光中,看不到丝毫的悔意,有的只是坚定和大胆,走出这一步之后,她就像完成了一个对自己的承诺一般。
或许一个吻并不能够留住一个男人,但是她就是要让陈功记住她,记住她初吻的那种感觉,让他一辈子都记得,曾经有一个叫胡宁静的女孩子,把初吻给了他。
陈功勉强地恢复了心神,他看向胡宁静的目光充满了复杂的意味。对于胡宁静喜欢自己这件事,之前他有过猜测,然而就在今天,一切都变成了百分之百的肯定。
对于胡宁静以前朦朦胧胧的爱情宣言,陈功可以一笑而过,认为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可惜没有等时间改变这一切,这一切就已经变成了最成了让陈功半点逃避可能都没有的状态。
“对不起,静静。”陈功最后还是开口了,他没有在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就应该把错误揽到自己的身上。
“哥,你不用说对不直,这根本就不怪你,是我,是我喜欢你,是我自愿的。”胡宁静大胆而坚定地说道,起头的目光凝视着陈功,丝毫没有半点退缩。
反而是陈功有些不敢同胡宁静对视,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她,在这双明亮而清澈的眼睛里,他更能够看到自己的罪恶。
“静静,你年纪还小,很多事你都不懂的。”陈功艰难地开口道。
胡宁静的目光有些黯淡,年纪这个问题是她最不愿意提及的,她有些底气不足地道:“我不小了,我已经十六岁了。我听奶奶说过,以前十六岁的女孩子就可以嫁人生孩子了。”
看着胡宁静眼里闪烁的泪光,陈功知道自己再这样说下去,只怕真要伤害到眼前少女的心灵了,他只能就此打住,进而转移话题道:“不早了,我们准备中午饭吧,你娟姐还在外面呢。”
胡宁静压根就没有在意陈功说的话,很直接地道:“哥,你会记住我吗?记住今天发生的一切吗?”
“我……”陈功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太乱太乱,和胡宁静相处的点点滴滴一一浮现在他的眼前,那次初见,那次看到她出浴的身体,那次和她一起去卧牛山,那次……还有这次的初吻,太多太多的事情,这让陈功怎么可能会记不住呢。
有些无奈地,陈功吐出一个字:“会!”
胡宁静的脸上立时绽放出开心而灿烂的笑容,只要陈功能够一直记得自己所做的这些,那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不管怎么样,她以后都有机会,有机会把这个记得自己的男人从别的女人手中抢过来。
“哥,我去叫上娟姐,咱们一起买菜去!”胡宁静开心地喊着,跑出书房去找陈娟去了。
陈功站在那里,头脑里还是一团乱,等他理清了头绪,还没走出书房,就听到胡宁静的一声惊喜的尖叫。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的陈功赶紧跑了出去,却听到胡宁静一个劲地拉着陈娟的手,不停地追问道:“娟姐,真的吗?你不会骗我吧。”
陈娟笑嘻嘻地道:“我哪会骗你,我想了很久才决定的,之前还怕你不欢迎呢。”
“怎么可能不欢迎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胡宁静开心地道。
陈功有些不明就里,看着两人道:“你们在说什么呢?”
“哥,我想开学了,还继续住在静静家里,我们两个一起上学放学也有个伴。你说好不好?”陈娟看着陈功,眼里满是恳求。
陈娟的话,让陈功又有些头痛起来,这个要求能够不答应吗?毕竟自己如果让妹妹跟着自己住,确实不太好,虽然卧牛山庄那里已经住进好几个人了,但是就上学问题来讲,确实不方便。
看着胡宁静脸上的喜悦和期待,加上自己妹妹的恳求和期望,陈功哪还能说出半个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