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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赘?这个主意不错!”
楚钧听到哥们的调侃,却十分认真地思索了番,说出这么句话来。
酒桌上顿时变得很安静,片刻之后爆发出一阵轰堂大笑。
“钧子,你真够逗的!入赘……哈哈哈……”
“哈哈……入赘……真会开玩笑!”
“你去入赘?哪个丈人承受得起!”
众人都把这句话当作笑话来听,笑得前仰后合,差点儿岔气。
安宁没笑,她警惕地望向楚钧——这个家伙又想干什么!
楚钧也没笑,他的神情很认真,淡淡挑眉,道:“怎么,你们不相信?”
“当然不信!”陆志成抹去嘴角笑出的唾沫,揶揄道:“你要真去入赘,我就让自己的儿子跟老婆姓!”
他身旁的女伴顿时来了精神,拿筷子敲他的手背,清声说:“大家听好了,这是他自己说的!如果楚少真得入赘丈人家,将来我生的孩子就跟我姓!”
这话又惹来了一阵笑声,大家纷纷议论着,调侃着,却无人当真。
“成子,你得多让你老婆生几个,否则你们家就绝后了!”楚钧戴上一次食用手套,开始剥一盘刚刚端上来的基尾虾。
“行呐!只要你真得入赘丈人家,生的孩子随老婆姓,我就敢让我的儿子跟老婆姓!”男人在酒桌上最喜欢打赌,尤其是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铁哥们,什么话都敢说,什么玩笑都敢开。陆志成又喜欢开玩笑,当然是逮住这个话题不肯放了。
剥好了虾肉,楚钧细心地蘸了调料摆放在一只细白的瓷碟里,然后再剥下一只。“我说真的,你们不信就算了!”
其中一位名叫高华峰的,是这群人里面年龄最大的一位,他也是最了解楚钧的。从小到大,他知道,楚钧从不随便妄言。既然说了,就一定会去做。他最先敛了笑,不确地定地问道:“钧子,你动真格的?”
楚钧剥好了六只虾,粉白的虾肉呈扇形整齐地摆放在玉色的瓷碟里,就像造型完美的艺术品。他把这碟虾肉端到安宁的跟前,勾唇笑问:“老婆,要不要为夫亲自喂你?”
众人纷纷吃惊地瞪起眼睛——楚钧也会伺候人了!
从小到大,楚钧都是唯我独尊的太子爷,从没有伺候过谁!哪怕从前跟苏苏在一起,也不见他如此殷勤过!他是高高在上的男神,却肯为一个平凡的女子剥虾,然后亲手端到她的面前,还体贴地问她要不要他亲自喂她吃!这份荣宠和爱意,真的不是一般凡品能消受得起。
果然,安宁瞪大的眼睛里闪过警惕和恐惧,好像楚钧给她端来的虾子里面下了毒似的。尤其是他说要亲自喂她,看她的表情反应简直好像是什么可怕的惩罚。
安宁心里知道,经历过早晨的“喂粥”风波,楚钧的“温柔”对她有太大的杀伤力!他说要亲自喂她吃,就一定会亲力亲为。假如她敢拒绝,那么这只温柔的禽兽肯定会当众用嘴巴把虾喂给她的。
“不、不必了!”安宁实在没有胆量招惹他,只好乖乖地顺从。她主动用筷子挟起虾肉,放到嘴里。“我、我自己吃!”
“咦,嫂子,你好像很怕他!”陆志成发现了一点儿问题,好奇地道:“钧子长得这么祸国殃民,多少女人巴不得能一亲芳泽。你倒好,好像生怕被他亲到似的!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男人女人在一起还不就那点儿事嘛!”
陆志成的话又引来轰笑和揶揄,也引得他身旁的女伴伸出玉手揪他的招风耳。“你这张嘴,待会儿我非让服务生拿来胶带,给你粘上不可!”
任由别人如何笑闹打趣,安宁始终低着头,默默地吃着楚钧给她剥的虾。她的目标就是把这些虾肉吃完,别让楚钧真的当场表演“吻秀”。
她真得怕他了!没事千万别招惹这个煞星,自寻苦吃。
*
夏婉音梳妆打扮好了,看着镜子里那个风情万种的美丽女子,忽然又有了自信。其实,她很有魅力的!为什么总认为自己配不上庄浩凯呢!加油,她还有机会的!
深吸一口气,她在心里默念——神保佑,保佑我和他佳缘天成!
祈祷完毕,她再次望向镜中的如花容颜,嫣然一笑,然后拎着包儿便快步出门了。
*
来到楼下的咖啡厅里,见庄浩凯早就点了东西坐在那里等着。
夏婉音保持着优雅的步履,努力使自己看起来高雅迷人。哪怕心里恨不得立刻飞到他的面前,但表面上却始终不疾不徐。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走到咖啡桌前,夏婉音停住脚步,轻轻启音。
“不晚,我也刚到。”庄浩凯望着她,那双冷峻的眸子里不由浮起浅淡的笑意以及一抹惊艳。“请坐。”
总觉得他是个很严厉的人,但每次他对她说话都这么温和,就连凌厉的眼神都变得柔和起来。所以说,她对他的暗恋并非一厢情愿的脑门发烧,而是……他的确给了她做梦的机会。
夏婉音在他的对面坐下,放下绅包,略略有些拘谨地握住了自己的手。
庄浩凯的目光凝视着她,然后慢慢地望向她的手。她有一双非常漂亮的手,那么纤细而修长。都说手指长的女子适合弹钢琴,她并没有浪费这先天的优势,从小便弹得一手漂亮的钢琴。
美丽的外表,优雅的气质,还有音乐的天赋,怎么看都不该将她美好的一生埋葬在田洪海这种男人的手里!可惜……一步走错,终身错!
夏婉音微垂着头,她没有勇气跟庄浩凯对视目光。总觉得他有一双能洞穿人心的犀利眼眸,她怕他看穿她的心事!如果他看穿了她,会不会嘲笑她的异想天开?
不过,她能感觉出他游走在她身上的火热目光,他在打量着她,端详着她,琢磨着她。
心脏砰砰狂跳,夏婉音终于还是抬起头,她觉得再这么沉默不语,会让他看低她。
“找我来,有事吗?”她尽量保持平静的神情和语气,但很困难,她的声音怎么听都有些颤音。
庄浩凯这才想自己叫她过来的目的,连忙敛神,想了想,问道:“表哥有没有去接你?”
“……”夏婉音一滞,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半晌,她慢慢地道:“他去找过我了,不过……被我赶走了!”
“你把他赶走了!”庄浩凯怔了怔,似乎有些难以置信。“难道你不想跟他回家吗?甜甜说她很想回家!”
“不希罕!”夏婉音的声音很冷,嘴角浮起一抹讥讽的冷笑:“就算是我们娘俩讨饭,也不会再回去找他的!”
庄浩凯想了想,说:“我觉得表哥心里还是有你的!他希望我能帮他揽到一项工程,等他赚了钱翻身之后就会对你好!我答应帮他了,劝他把你和甜甜接回去,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固执!”
原来如此!怪不得田洪海突然来接她回去,原来是为了能让庄浩凯帮助他!
还没离开那个家的时候,田洪海就多次让夏婉音去求庄浩凯帮忙。因为庄浩凯跟楚钧的关系菲浅,如果能从楚钧那里分到一点工程来说,对于田洪海这样的小地产商来说,简直就会撑死。
但她怎么都不会为了田洪海去求庄浩凯,还对田洪海反唇相讥,说庄浩凯是他的表兄,他自己不去求他,反让自己这个表嫂去求他,与理不通。
没想到田洪海厚颜无耻地说:“我觉得他对你有好感,你说话他还能听些!”
虽然田洪海是庄浩凯的表哥,但表兄弟的感情并不好。田洪海为了利益极为巴结,但庄浩凯却憎恶他的人品和处事,并不愿与之过多的来往。
没想到事值今日,庄浩凯竟然会主动愿意帮助田洪海,却是为了能让田洪海主动接她和孩子回家。
“你愿意帮助他,我管不着!毕竟你们俩是表兄弟!但是……我跟他是彻底完了!无论他是穷光蛋或者是百万富翁,我都不会再回到他的身边!”夏婉音像是跟谁较着劲,近乎恶狠狠地发着誓,美眸已经盈起了泪光。
庄浩凯没想到自己的一片热心竟然换来了这种结果,不由很尴尬,只能反复地:“你……何必这样固执!”
夏婉音伸手抹去眼睫滴落的泪,却见一只大手送过来纸巾。她微微犹豫了一下,但接过了纸巾,轻轻试泪。
“算了,是我多管闲事!”庄浩凯无奈地苦笑着摇头,道:“原想帮你,没想到更惹你烦恼伤心!”
“你是好意,我心里明白的!不过……不过我和他是真的无法挽回了!”夏婉音抹去眼角的泪,重新抬起头,勇敢地望向他。她心仪的男子就在她的对面,那么近,似乎伸手就能碰触到。可是她缺乏勇气,不敢随意亵渎他。
这个男人,是她不敢轻易招惹的。她怕被他喝斥,被他嫌恶或者招来他的反感,那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好吧,以后我不再劝你回到他的身边了!”庄浩凯轻叹一声,然后端起咖啡,浅啜了一小口。忽然,他省起什么,问道:“你喝得惯咖啡吗?要不要来点别的!”
“不用,我喝得惯!”尽管她不是很喜欢咖啡的味道,但是他为她点的,她就很喜欢喝。为了表示喜欢,她呷了口杯中的咖啡,然后抬眼看着他。
她脸颊红扑扑着,有种近乎少女般的娇羞神韵,竟然让他看得怔住了。
“你……需我帮什么?或者说,有什么我能帮得上的,尽管开口!”庄浩凯轻声说道。
夏婉音到底还是避开了他的目光,她怕再注视下去,自己会做出什么难以控制的事情来。“你……已经帮过我很多了!”
“只是给了你一点儿钱,那不好做什么!”庄浩凯考虑了一下,说:“我看你住的地方环境太简陋了,不利用于孩子的成长……不如,你先搬到我那里……唔,是我名下的一套房子,好久没住了,空着可惜,你和甜甜搬过去住吧!”
惊喜来得如此之快,夏婉音几乎可以肯定,他对她有着非同寻常的好感,否则怎么能如此费心费力地替她和甜甜张罗着未来的生活。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感谢的话,可是他却认为她想拒绝,所以他抢先打断了她。
“不要拒绝!我知道你自尊心强,可是也要考虑到孩子!我听军军说,甜甜晚上在外面卖花……”说到这里庄浩凯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道:“你怎么能让孩子那么晚了一个人在外面卖花,难道就不怕她有什么不测吗?”
夏婉音拧住自己纤长的手指,难过得无以复加。半晌,哽咽道:“我也是没办法……生病那阵子,我没有任何的收入,娘俩总不能眼睁睁地饿死。还好甜甜聪明伶俐,惹人喜爱,每次她批发的花都能卖掉,每晚赚几十块钱来贴补家用。”
提起那段艰难的岁月,是夏婉音心里的痛!假如不是被逼到份上了,她哪里舍得孩子在外面奔波。可是,现实逼迫她不得不狠下心,否则她们娘俩就要喝西北风了!
庄浩凯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她,说:“你先用着吧!”
“不……这、这怎么行!”夏婉音望向他的眼睛,这个男人……果然对她用心的!她的直觉没有错!没有错!
“别跟我客气!”庄浩凯把卡塞到了她的手里,说:“什么时候有空,就搬过去吧!”
夏婉音告诉自己千万要冷静,想好底下的路要如何走下去。他这样帮助自己,肯定对自己有好感。而且,他不是慈善家,任何人的付出都有所图谋。她能让他图的只有她这个人,或者说是她的身体。
男人给你钱花,给你房住,恰好他又是你最喜欢的那个,是不是该欣喜若狂了?夏婉音狠咬自己的嘴唇,让疼痛提醒自己要清醒。
惊喜来得太快太猛,太不真实!她要缓一缓,想一想。
“钱……我暂时真得不需要!假如有紧张情况,再跟你借吧!”夏婉音首先把卡退还了回去,再想了想,说:“你那套房子,自己不住吗?”
“我在本市有好几套房子,真得住不着!你和孩子先搬过去吧!”顿了顿,他又补充道:“表哥并不知道那房子是我的!”
这就好!夏婉音放下心,感激地说:“那、我和甜甜就搬过去住了!至于租金,我会按照市价给你的!”
庄浩凯不禁失笑,道:“难道我找你来,就为了赚你的房租?别开玩笑了!”
见他这样说,夏婉音也就不再坚持,只是抿了抿嘴儿,说:“总不能白住你的房了,反正得给你钱!”
“如果我缺钱,租房子绝不会租给你!”他看着她,很认真地说道。
她便忍不住笑起来,真得爱极了这种近在咫尺,仿佛他离她真得并不远。
两人闲聊起来,虽然他们之间的话并不多,可是夏婉音觉得,他就是老天为她而生的男人!他的一言一行,在她的眼里都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诱惑她不停地陷入迷恋的漩涡,无法自拔。
不过,夏婉音一直很小心,她泥足深陷的同时,却在注意不让自己陷得更深。她反复地告诫自己,地狱和天堂仅一线之隔。假如她把握不好,就可能前功尽弃。
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个男人对她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或者说几分亲情和同情!她并不想太过追究这些,她只是在想,如何能让他不断地加深对她的好感和感情,直到再也离不开她为止。
老天给予了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会不惜任何代价抓住它,绝不再松手!
*
在酒店里吃过午饭,众人酒足饭饱,玩笑也开到了十分,各方面都觉得很满意,唯一的,陆志成始终惦记着楚钧去入赘的事情,不弄清楚,简直寝食难安。
“钧子,你到底是真入赘还是假入赘?”陆志成喝得有点高,舌头都大了些,但是脑子并不迷糊。“我跟你说真的!你要敢让你儿子跟你老婆姓,我就敢让我儿子冠我老婆的姓,不开玩笑!”
楚钧抬起眸,淡淡地说:“我可没说要让儿子冠母家的姓氏!当初我爷爷入赘奶奶家,我们子孙后代还是跟爷爷姓楚,这点不会改变!”
如果楚钧不解释,他的朋友们还半信半疑。他这么一申明,他们都怔住了。面面相窥之后,高华峰试探问道:“钧子,你准备玩真的?”
看着众人睁得溜圆的眼睛,楚钧不禁笑了。他的笑云淡风轻,却和熙迷人。“你们可以试目以待!”
说罢,在众人震惊的眼神注视下,楚钧挽着安宁的手,若无其事地和众人告别,准备启程了。
“钧子,别走啊,下午接着玩牌!”有人不死心地喊道。
“失陪了,下午要飞去丈人家商量入赘的事情,等有时间我们下次再聚吧!”楚钧丢下这句话,就去得远了!
*
安宁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楚钧入赘到她家的!怎么可能呢?凭他的身份地位,别说是她家,就算再显赫的门楣也休想诱惑他入赘!
当年爷爷楚易康入赘到奶奶家,是因为他一贫如洗,假如他是富家子弟,或者是小康之家,也不至于入赘。男人普便都有大男子主义,在他们看来,入赘是件很没有尊严的事情。
以男儿之身嫁到女方的家里,什么事情都比女方矮一头的,就连说话都缺乏底气。这种事情,一般男人是坚决不干的,更别说从小养尊处优过着王子般生活的楚钧。
可是离开酒店之后,楚钧告诉开车的威廉直接去机场,她不禁有点慌了。一发慌,她就忘记要跟他继续冷战。“你、你去机场干什么?”
“回T市,去你家……”楚钧转过头,神色像素日那样温润柔和,轻声告诉她;“做你家的上门女婿!”
安宁的心脏几乎漏跳了一拍,他、他是说真的?印象中,他似乎从不随便开玩笑,说到的事情往往会做到!努力回想他跟她开过什么类似的玩笑,可、可是……真的没有啊!“你、你别发神经!”
“我说真的!”楚钧习惯性地伸手揽住她的纤腰,柔声说:“入赘到你家,做你家的上门女婿!”
“不、不要!”安宁连连摆手,说:“我们家不招上门女婿!”
楚钧却没被她的话吓倒,而是微微一笑:“这个问题,我会亲自上门跟你爸爸谈!”
*
聂晓倩轻手轻脚地走进了总裁办公室,然后走到了安宁的专用电脑前,刚准备启动电脑,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响起。
“你在干什么?”
“妈呀!”正做贼心虚的聂晓倩大叫一声,抬起头,见杨雅婷就站在门口,疑惑地看着她。她连忙收敛心神,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我、我过来找点东西!”
“咦,你跑到安总的办公室里来找什么东西呀?”杨雅婷并没有打消疑虑,走进过来,看了看聂晓倩,问道:“你在搞什么鬼?”
“没、没有啊!”聂晓倩直起身子,反正她还没有开启电脑,杨雅婷再怀疑也没抓到她的把柄。“我就是觉得……安总不在,过来看看她的办公室有没有问题!”
杨雅婷冷笑一声,道:“公司有规定,任何人未经允许不能随便进总裁的办公室,你要找什么东西也该在唐秘书在的情况下,让她协助寻找,自己偷偷摸摸地进来简直像个贼!”
“你、你才像个贼!”聂晓倩又恼怒又心虚,结结巴巴地:“你不是也进来了吗?”
“我看你在里面才进来的!”杨雅婷辩道。
“我看你是进来后才发现我的吧!”聂晓倩冷笑着:“别贼喊抓贼了!”
“好啊!那么我现在就给安总打电话,让她看看谁到底是真正的贼!”杨雅婷说着就掏出了手机。
“哎,等等!”聂晓倩连忙喊住她,悻悻地说:“好吧,我承认,自己进来想看看下一批中层管理人员的提拔名单!因为我的几位亲戚托我的关系,想进公司里来做事!”
“哈,承认了吧!我早看出你不地道!”杨雅婷收起手机,她并没有抓住什么确凿的证据,因此也没打算跟聂晓倩动真格的,不过是让她知道,自己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切,谁还没有点儿私心呢!”聂晓倩抱起了臂膀,冷笑道:“不信你等着看,新提拔的中层管理里面肯定有安总的熟人!”
“哦?”杨雅婷饶有兴趣地,“是吗?”
“当然!”聂晓倩狠狠地瞪了杨雅婷一眼,这个女孩从来公司的那天起就跟自己不对盘,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招惹了她!可是,这女孩偏偏是楚钧的外甥女,后台关系硬着呢,根本不是她能抗衡的。
杨雅婷突然吃吃地笑起来,道:“就算是真的,那又如何?整座公司都是我小舅舅的,当然也就是我小舅妈的!别说安总安排几个亲戚朋友进来做中层管理,就算是把公司送给他们,只要小舅舅乐意,你又凭什么提意见呢!”
“你……”聂晓倩气得浑身乱战,她想说这家公司是她爸爸的。可是,公司早就易主了,她能重新买回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也是托安宁的面子,否则她连跟楚钧讨价还价的资格都没有。
“不自量力!”杨雅婷从鼻孔深处哼了一声,然后喝斥道:“还杵在这里干什么?出去啊!”
*
被赶出了总裁办公室,聂晓倩气怒攻心,差点儿要吐血。
一方面是白雯珊的威胁,一方面是杨雅婷的戒备,她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两头受气,简直要抓狂了。
“真是逼人太甚!又要让我勾引他!又要让我陷害她!他是那么好勾引的吗?她也不是那么好陷害的!”聂晓倩抓耳挠腮,深怕自己一事无成,没法跟白雯珊交待。
好不容易买回了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权,大小也算得上是个总经理,聂晓倩又怎么能吐出到嘴的肥肉呢!可是白雯珊的威胁就像悬在咽喉处的一把利刃,随时都可能让她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化为乌有,。
为了稳固这一切,她只能听从他们的差遣,然而,他们让她做的事情却是如此的艰难。
聂晓倩并不是个没有脑子的女子,跟楚钧和安宁认识的这段时间里,她能看出楚钧对安宁的专注和宠爱,她怎么可能有机会勾引楚钧!
别说是为了挤掉安宁,就算是为了自己,她也很情愿代替安宁投入楚钧的怀抱。奈何那个男人是那么的高深莫测喜怒无常,哪里是她这样的庸脂俗粉能够把握得住左右得了!
“只能再想别的办法了!”聂晓倩喃喃自语着。既然无法勾引楚钧,那么只能在安宁的身上下功夫了。她相信,对付安宁,总比勾引楚钧要容易得多。
*
安家喜气洋洋的,全家人都没上班,在家里忙活着迎接楚钧和安宁的到来。
京城那些扑天盖地的新闻报道已经传到了T市,尤其是冠华的企业在T市各个领域占据着龙头的地位。它的总裁首度在媒体面前公开新任女友,当然备受关注。尤其是,新女友还是T市的人,T市的媒体如何能不凑这个热闹呢!
这下子,安家成了T市的大新闻。平民百姓家里的女儿竟然能够一跃飞上枝头,做了楚少的女友,而且还准备订婚,这实在不亚于爆炸性的新闻。
先不说左邻右舍的邻居们你来我往地穿梭不停,还有各个小道消息灵通的记者们也纷纷找上门,想采访安宁的家人取得第一手的新闻资料。
不过,安爸爸把这些人统统拒之门外,因为吃过午饭的时候,女婿打来电话,说下午就和安宁一起飞回来了!
楚钧亲自上门,肯定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恰逢周末,安家的人都不上班,正好来个阖家团圆。
家里被打扫得纤尘不染,安妈妈去外面买办晚餐的食材去了。黄淑芹则忙着把瓜子干果什么的摆上桌子,就连豪豪也学会帮妈妈的忙了。
等到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楚钧和安宁就双双对对地进门了。
“爸、妈、哥、嫂子!”楚钧礼物而殷勤,从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份尊贵而对安家人有任何的怠慢。
裴骏元拎着大包小袋的礼物,冲着安家人点头问好之后,他把礼物放下,便默默地离开了。
看着堆满客厅桌子的大小礼品袋,安爸爸直摇头,说;“买这么多东西做什么呀!”
黄淑芹则笑眯了眼睛,道:“妹夫太客气了,每次来都带这么多的礼物!”
豪豪是个孩子,急急地上去分捡那些礼盒,把自己感兴趣的都打开了。
两坛绍兴老白干,是送给安爸爸的;一只老凤祥赤金镯子是送给安妈妈的;送给安庆生的一把银质钓鱼杆,做工非常精巧;送给黄淑芹的是一张万元面额的商店购物卡;而送给豪豪的则是一把仿真儿童冲锋枪。
安爸爸亲手打开了一坛绍兴老白干,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顿时一脸的陶醉。“不错,就是这个味!得有几十年没有尝到这么正宗的……不,比我印象中的还要浓醇!”
楚钧微笑道:“这是特供给几位元老的,爷爷得了几坛,没舍得喝,一直封在地窖里!这次我来,他嘱咐我给您带两坛!”
“难得你爷爷挂心,替我谢谢他老人家!”安爸爸乐呵呵的,非常满意这份礼物。
安妈妈已经戴上了那只赤金镯子,怎么看都满意。“哟,这正是我喜欢的款式,你怎么知道妈喜欢个金镯子!”
楚钧见安妈妈眉开眼笑,便知道她很满意这份礼物。“有一次闲逛的时候,在专柜看到这只镯子,觉得很符合妈的气质,就买下来了!”
“嗯,你有心了!”安妈妈非常高兴。
安庆生喜好钓鱼,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一件像样的钓具。因为妻子管得严,他不敢花太贵的钱买渔具,收到这杆银质钓杆,顿时喜得不知怎么办才好。“太漂亮了!真是太漂亮了!”他反复地夸赞着,憨厚地笑着对楚钧道谢。
“爷爷也喜欢垂钓,家里收藏了不少精品鱼杆,等下次回京城,我再给你带一支来!”楚钧说道。
听见这话,安庆生更高兴了,却又不好意思:“这一支钓杆就很贵的,怎么能……”
“能让你这么喜欢,这根钓杆就算物有所值!什么东西,只有在懂它喜欢它的人手里才能体现出它的价值来!”
这话很有哲理,耐人寻味。
安宁默默地想着,心里一动,不由望向楚钧,恰好他的目光也转过来,两人四目相对,一时间无法再避开。
楚钧嘴角含笑,注视她的目光那么温柔,好像刚刚融化的春水,令她心生涟漪。仿佛昨夜的冷战和不快都没有发生过。
良久,她避开了他的目光,转过头装作去看别的地方。
黄淑芹拿着购物卡,也很高兴。女人的购物欲天生比较强,常常在商场拼得血本无归。有了这万元的购物卡,可以痛痛快快地拼几天了!
豪豪拿到冲锋枪就开始练习打靶了!这把枪的配套设备非常齐全,有各种各样的靶子,心形靶,胸环靶,还有能缓缓飞动的摇控飞碟最能吸引孩子的注意力。
孩子对于追逐能够飞行的目标更加兴趣,而且持枪追击更能体会到枪战的乐趣。小家伙玩得不亦乐乎,不时兴奋地高呼:“打中喽!又打中喽!”
安宁见全家人都成功被楚钧的礼物收买,不由又好笑又无奈。这家伙太会猜测人心,抓每个人的喜好,投其所好永远都是百试不爽的!
气氛被调动得非常高涨,这种时候,全家人看待楚钧的眼神都充满了亲切。
尤其是看到两人不但重新走到了一起,而且关系如此融洽,更高兴了。
一家人坐在一起喝茶聊天,安爸爸问起了楚钧爷爷和爸爸的近况,由衷地说:“我真得很想去拜会你爷爷,只是……又怕老爷子年事已高,不愿被人轻易打搅!”
楚钧忙道:“爷爷最近几年一直在静养,不过最近几年,老是嚷着闷,想有个能说得上话的人!”
看着楚钧和家里的人谈笑风声,安宁不得不承认,这个家伙调节气氛的能力一流。只要他愿意,他几乎能让所有人都喜欢上他。
只是……她轻轻搓着自己的双手,有些失神。他所做的一切是为了她,还是为了其他的目的呢!
“哎,妈问你话呢,发什么呆!”楚钧在安宁的腰点拧了一把,故意挠她的痒
“呃,”冷不防被他触到腰间的痒肉,安宁从冥思中醒过来,见安妈妈的确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呢!可是,她根本就没注意到她在说什么。
“说话呀!”黄淑芹也跟着追问,“你到底想什么时候结婚?”
唔,原来又问起结婚的事情了!安宁顿时懒洋洋的,提不起太大的兴趣来。“最近没有打算!”
不是让她说吗?那么她的意见就是如此!
“哎呀,这可不行!”安妈妈有些急了,训斥道:“你和楚钧的年龄都不小了,没有理由总这么拖下去!”
安爸爸也开口发话了:“既然楚钧没意见,爸爸也赞成你们快点结婚!”
黄淑芹连忙也表态:“宁宁,别再任性下去了!你今年三十岁了,再不嫁,难道要等到三十一岁的时候再嫁呀!”
*
又是一片催嫁之声,安宁终于明白了楚钧的险恶用心。他先是用礼物收买了家人,然后又成功地挑起了家人对她的催婚大战,这种时候,这个阴险的家伙通常都是在扮无辜的!
忿然的目光投向他,果然,男子一脸假惺惺的不忍,还说:“不要逼她,再给她一点儿时间考虑!”
“够了!还没考虑够吗?”安妈妈恨不得拿个打包袋把女儿打包送给楚钧带走,她鼻翼翕张,看样子气得不轻。“都是被妈惯坏了!把她给惯坏了!都怪我呀!”
说着说着,简直要顿足捶胸了!
黄淑芹很配合地起身走到安妈妈的身边,帮她捶着背顺气,劝道:“妈,你可别气了,气坏了身子,安宁还不得后悔一辈子呀!她这么大的人了,也该省事了!相信她知道该怎么做!”
看到这样,安宁顿时觉得揪心。此时,让她伤心的不是楚钧的阴险,而是家人对她的催嫁。难道在他们的眼里,就这么迫不及待想把自己塞给楚钧吗?
“爸妈,能听我说句话吗?”楚钧见时机成熟,便适时地开口。
“有什么话,你只管说!”安爸爸抢先开口了,慈爱地看着女婿,怎么看都觉得是万里挑一。“好孩子,爸爸会替你作主的!”言下之意,假如安宁还是不肯嫁,他也会加入催婚大战的。
楚钧轻叹口气,说:“安宁是你们的女儿,她的性格你们应该比我还清楚!假如不是她情愿,任何人强迫都只会换来她更强烈的抵触!就算是她迫于压力勉强嫁给了我,整天不快乐,又有何乐趣!”
“什么?她是烧包了,嫁给你这样的老公还不快乐!”安妈妈恨不得起来抽女儿两下子,“妈说话作主,选个最近的黄道吉日举行婚礼,就这么定了!”
安宁不由撅起嘴巴,对待老妈的独裁却是敢怒不敢言。
楚钧微微一笑,道:“我有个主意,也许勉强能算是个折中的法子,说出来你们听听能否行得通!”
“妹夫只管说,我们一定大力支持!”黄淑芹赶紧表态,同时惊艳地看着楚钧含笑的俊颜,叹道:“这么俊的男子,搁在谁面前也拒绝不了呀!真不知道安宁心里到底咋想的!”
安宁抬起头,她却没看黄淑芹,而是再次望向楚钧。他是认真的吗?可是,他为她所做的一切让步,究竟是为了她还是另有目地?
看了看安家人殷切的目光,楚钧语调缓慢而又清晰有力地说道:“我想入赘到你们家做上门女婿!”
瞬间,室内寂静无声,大家好像集体失声了!
大概是早就预料到了这样的震憾结果,楚钧只是微微一笑,接道:“入赘到你们家,既能跟安宁喜结良缘,又不让她离开你们家!等她习惯了婚姻生活,再带她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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