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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即是大婚,太子府的花园中,夕阳初落,桃花正好。
君子宇坐在桃花树下的石凳上,桌上放着一封信笺,他右手敲着石桌的桌面,乎尔莞尔一笑,周边的桃花都失了颜色,他向坐在右侧的一人道:“老师有何见解。”右侧一老者花白胡须,素袍青衣,正在太子太傅齐之修。
今天是他们派去楚国的探子,送来的第三封密报,这场联姻仓促,君燕之战打了三年,两月前才分出伯仲,一月前他才回京,回来才一天,就订下了这样的婚事,他们君国平白得了楚国三座城池,又娶了天下第一美人,占尽便宜,但婚事即仓促又诡异。
几翻探查下来,已对这桩诡异的婚事有了些眉目,凝语公主的胞弟同三殿下楚萧都是楚王位最大的竞争者,公主虽从小不会说话,但楚王最喜的就是凝语公主,更视为楚国国宝,楚王自是十分不愿公主离开楚国,本欲将其嫁给楚国上官世家的大公子上官卿言,上官世家在楚国手握重兵,楚萧怎能让她嫁给上官卿言,刚才从楚国送来的信件中,提及楚王倚重国师,国师夜观星象,说公主是九天玄女下凡,应放置国之东南。可守护楚国百年不衰。楚王深信不疑。国之东南不就是君国么。公主定是不能配些凡夫俗子,奈何君王只有君子宇一个儿子。那不就是要嫁他。
齐之修微一沉思,到并未说话。坐于老者下手的一蓝衫青年人却接口到:“楚萧用如此办法接近殿下,定是为了我们在烟国得到的那一箱书。”
齐之修微微一笑,抚摸了下手上的扇子:“顾将军言之有理,婚事仓促,显然是临时起意,国师之说,不过是蛊惑楚王,楚萧这次也是一石二鸟,除去凝语公主,又能顺利接进殿下,不过倒底是什么东西能让楚萧舍了三座城池也要接近殿下,还需尽快追查”
事情已然明朗却又疑云重重,经过一个多月的仔细翻看检查,终于辨别其中一本书的封面厚度略微不同,从书的夹缝中取出一条略微有些发黄的手帕,帕子上未有知言片语,在他们看到希望的同时又陷入了疑云。
顾昔年接话道:“我们离开烟国才一个月,楚萧便要把公主嫁过来,如此一来,可以肯定这件东西对于楚萧定是万分重要。反之,于我们而言,迎娶公主或许也可解开眼前的疑惑。”
君子宇略一沉思,微微点了下头。
翌日,太子大婚
白天都是两国使者的一些礼节交涉,到了夜幕初降,整座皇宫灯火辉煌,红绸万里,皇帝皇后坐在正殿中亲自主持婚礼,正殿前的红毯上铺了十里的兰花。小离穿着大红的喜袍,走在幽兰盛开的花丛中,头上凤冠垂落的流苏挡住了绝色的面容,她透过流苏望见宫殿前满满都是人,这样宏大浪漫的婚礼,在冷漠的女人也会动容,但小离觉得全身都有一股冷汗冒出,还有种想找个地方藏起来了冲动,更有种上当的后悔莫及,她临时抱佛脚学了三天的礼仪,但对于皇宫的生活来说,是远远不够,也只能暂时应付眼前,这同她当初接到任务时想像的偏差很大,她此刻才意识到,她一个动作做得不对,被发现是冒充的,都有砍头的危险。这是她现在才悟出来的,如若让她重新选,应该早点拟定一个逃跑计划,才是明智之举,一个小忙,要豁出性命去帮,怎么看都是豁出性命去逃跑更划算。
君子宇在正殿门前的台阶下牵过她的手,她的手很凉,微微还有些出汗,她不怕死,生死由命的道理她还是懂的,但是她现在不能死。
这套礼仪三天里嬷嬷教她已经做过无数次了,按照她们教的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在心里数数,当揭了盖头她想今天总算是混过去了,流苏被挑开,想她堂堂一个九重天上的神仙,连跟凡人对视的勇气都没有,她低着头,没有害羞,可以说一点表情也没有,她吃过凡人的亏知道凡间的人都狡诈,说不定一个眼神就看出她想什么。
宫里的嬷嬷在一旁打笑道:“看来公主是害羞了。”说话间端了合卺酒过来,修长的指端起酒递到她面前,小离跟自己说一定要冷静,不用害怕,她接过酒站起来,匆匆看了他一眼,倒是个好看的人,又忙低下了头。
君子宇看她的神情淡笑的一下,喝了交杯酒,他便去了前党宴客,大家一出去,小离瘫坐在了床上,想不到成个亲这么麻烦,还有这么多讲究,看来做皇亲贵族也是件很麻烦的事情。难道做天帝也是如此,当然她是没见过天帝的。
宫中摆了一百零八桌的国宴,皇帝大宴群臣,这么多桌,太子一桌桌喝下来,也不知道要多久以后了。
新房门口守了四名侍婢,门内又站了两人,小离坐在房中红沙软帐在大床上,旁边陪着聂影、琼舞,两人皆是宫俾打扮,聂影看了一眼琼舞,琼舞走出内室,至外室门口说了什么,门口的侍婢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这两人小离已打过几次交道,聂影冷傲寡言,琼舞讲话疯疯颠颠,没一句听得懂,琼舞走近,只听聂影到:“人手都派出去了么。”
琼舞正色低头道:“妹妹办事,姐姐放心,君皇室摆了一百零八桌的宴席,时间上足够在太子回东宫翻个底朝天。”
聂影略微一沉思,又看了一眼小离,小离在她的眼神下动也不动,琼舞魅惑一笑,走上前去一把捏住小离的下颚,将手中的一粒药丸倒入她的口中,真的凝语公主口不能言语,国师对小离失了一个小小的禁声之术,小离此时不能开口说话,咳嗽了两声,隔着流苏瞪着琼舞。
琼舞看着她的样子,掩唇一笑道:“怕你不听话,如此便万事大吉。”
小离又瞪了她。完全听不懂,心想难道她对自己下了毒,还没等她想明白,聂影与琼舞已掩门而出。
小离一见屋内只有自己一人,趴到床边干呕起来,不知道她们给自己吃了什么毒药,虽说一般的毒药对神仙是没用的,但她现在没了法力,没了灵力护体,不知道会不会中毒,而且之前着过一次道,且记忆深刻,这次不得不防,还上吐出来为上上之策,但怎么也吐不出来,小离一时没了主意,突然灵光一显,喝点酒不就好了,只见房中的桌子上有刚才喝剩的酒,她大喜,自己每次喝醉了都会吐,喝点酒不就吐出来了么,她拿起壶喝了一小口,没什么感觉,索性一口气将整壶酒都喝下去了,突然觉得有那么一点醉意涌上来,全身慢慢有些发热,她到窗前想透透气,窗外往下望去就是一处湖泊,新冒的荷叶微微催动,人间四月的风吹起来,暖暖洋洋,小离吹了会风觉得更热了。也不管什么生死大事还有之前学的礼仪了。揭掉了凤冠。一头青丝落了下来,她又用衣袖扇了会,觉得穿的繁杂,里三层外三层的,真是热呀,她脑子也热起来了,好像还有点迷糊,突然觉得自己是一只狐狸,穿这么多衣服干嘛,便开始一件件脱衣服,等到脱得只剩最里的一件丝衣了,还是觉得不透气。
她又慢慢靠着窗前,看着外面的湖泊,突然好想跳进去解解热气,就在她即将付出行动之前,
门外齐声道恭迎太子殿下,她脑子顿时清明,她吓的不知道躲到哪里,君太子推门之即,她足一点,手指轻划,床前的三层轻纱放下,她滚到了喜床里侧,藏到了被子里。
君子宇知道今天晚上这个东宫里一定有所动作,故装醉离席,早早的回来了。他推门而入,后面跟着宫俾、嬷嬷,看到桌上的酒壶倒了,嫁衣珠钗散得满地都是。嬷嬷一看大惊失色,正待开口说话,君子宇却缓缓开口:“都下去吧。”听不出任何喜怒哀乐。
嬷嬷为难的领着宫俾退了出去,掩了门。
练过武的人感观是异常灵敏,君子宇进门时就听见了小离轻的不可见的喘息声。被中的小离被折磨的汗流夹背,又说不出的难受,不知道是什么毒药,难道今天就要把自己毒死,身上的锦被已滑落大半都不知道,君子宇慢慢的撩起沙幔,小离意识已很微弱,她模糊看到了一个男人朝自己走了过来,但看不清相貌。他撩起最后一层沙幔看见床上的小离,小离披着一头青丝,看到有人走近,勉强支起了身子,玉样的脸颊上红霞朵朵,随着动作衣领滑落露出香肩,说不出的风情。
君子宇见过的女人不多。他今年二十一,还没有过女人,之前一去军营就是六年,哪怕平时装得再理智,看到这样的小离也有一瞬失神。转瞬间皱起眉头,捏起旁边盆栽里的小石子,弹了出去,刚好灭了房间中间点的一支香。
来人近到床前,小离双眼迷离,模糊觉得好像是洛城,她竟用了最后一点力气突然抱住了他,君子宇愣住了,小离身上的热度隔着衣服好像也传到了他身上,竟然觉得身体也热了起来,小离意识模糊,觉得自己还是狐狸,她抱着他,用嘴去蹭他的脖子,君子宇混身一震,大概也明白她中了媚药,说出一句他自己也不敢相信的话,:“公主可要解毒。”小离完全听不清外界的声音,只觉得他脖间好凉。很是流恋。
其一他没有要为其守身如玉的爱人,其二他也是个正常男人,其三今天是他的洞房花烛夜不是么,他略一思索将小离压在了身下。
良宵苦短,红沙帐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