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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樱走后,悦诗将蒋轩请到正厅坐。
月秋奉上茶,便站在悦诗旁边呆着。
悦诗端起茶杯向蒋轩道,“恭喜你凯旋归来,悦诗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蒋轩回敬,“谢谢!”
两人一杯见底。
蒋轩本想客套问一句‘你最近好吗?’可在看到悦诗及笄之后的发髻、妆容以及越发瘦削的脸颊却问不出口,“你似乎过得不怎么好?”
悦诗道,“生活无常,哪能顺风顺水?对了,墨玉在军营可好?”
“嗯,墨玉让我带一句给你。”
“他说,他不会让你失望的!”
悦诗笑了笑,“见识广了,自然会有所成长。墨玉本非朽木,若是能雕琢,必定是国家栋梁之才。”
“若非你,墨玉便不会由此觉悟。”
悦诗摇摇头,“他在军营表现如何?”
“一分为二看吧!前期他简直就是去拖后腿的,什么都不会,被军营将士取笑,他大概没有受过如此窝囊气吧,也不知道哪里拿来的泻药,下在饭菜里,为了让我免受牵连,另外给我准备了一份饭菜,若非及时阻拦,军中的将士必定会上吐下泻,必定抵挡不住匈奴第二天进犯武朝边界。他也因此受到了苦不堪言的责罚。”
“后来看惯到周边的战士死的死、伤的伤、残的残,他开始反思自己,开始认真起来了。除了在厨房负责膳食,他也学为战士包扎伤口……他不懂的东西很多,要学的东西也很多,起初做得不好,甚至开始自暴自弃。但军营的紧张生活让他没法抱怨,只能赖着头皮做去,后来越做越好,他在军营的表现总能带给人意想不到的惊喜,很让人刮目相看。有一位镇守边疆的老将,觉得墨玉是可塑之才,欲将毕生行军打仗的本领教授于他,愿意认他为干儿子。墨玉此次不回来,也是为了跟随那位老将学习。”
悦诗觉得很是欣慰。两人聊了好一会儿战场的事情,蒋轩便赶着回蒋府陪云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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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隙插足,扼其主机,渐之进也。”清沥心不在焉地看着书,眼皮沉重,困乏得几近趴下,“反客为主……反客为主……”
就在脑袋快要掉在桌面上时,一鞭子恨狠狠地抽在他身上。
“疼~~”清沥疼得一激灵,困乏吓走了一半。
“合意?”于巧安厉色道。
“(⊙o⊙)…”清沥一脸蒙圈,什么意思来着?
“呃……就是,就是变被动为主动,争取掌握主动权,呃……绞尽脑汁想办法钻空子,控制机要之地,抓住时机,控制敌人。”
“嗯。”于巧安斜睨了清沥一眼,“这一计谋多是对于盟友,往往是接援助盟军的机会,先站住脚跟,然后步步为营,反客为主,取而代之。”
清沥浑浑噩噩地听着,点点头。
于巧安无奈地看了一眼精神不佳的清沥,才看了多一会儿书,就累成这样?
“今天就到这吧!”
清沥闻言,立马精神抖擞地点点头。
于巧安汗颜。看书对他来说就这么痛苦吗?现在不好好学,日后上战场若不能学以致用,岂不是白学了?
“我能教你的剑法就只有这么多了。你若是习惯用剑,去配一把适合自己的剑吧。”
清沥兴奋道,“谢谢大姐!”送完于巧安出了房间后,清沥从窗户一跃而下,像一只从牢笼里释放出来的金丝雀,一蹦一跳地走在街上。
于巧安已经将毕生所能的剑法教给清沥,剩下的只能靠清沥自己领悟。近些日子,清沥一直在房间里熟读兵法,苦闷而又无聊,连濡沫也不能见上一面。
没有臭婆娘陪伴的日子无趣得紧,怪想念她的。
在天香楼的茶楼里,濡沫捏着散发着袅袅茶香的茶杯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哀叹了两口气。
突然,手上的茶杯被端走了,濡沫将视线落在正仰头饮尽杯中茶的清沥,眼神有些惊喜,但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清沥将茶杯放在桌面上,一边沏茶一边道,“冬天喝点热酒暖胃。可你总如此喜欢在茶楼喝茶!大冬天亦是如此,不冷吗?”
“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这会儿你不是在学习吗?”濡沫不答反问。
“于大姐放我出来的。濡沫,带我去兵器阁吧。”
“你想要佩剑?”
清沥点点头。
两人向兵器堂走去。
兵器阁位于郊外一处小茅屋中,茅屋虽狭小,却收藏各种各样的兵器,剑、刀、枪、鞭,名目繁多,不胜枚举。
清沥心情激动,满眼大放异彩,好奇地打量着偌大的空间摆着各种各样散发着清冷光泽的兵器。
濡沫问,“你向来练剑,习惯了包间,不如就选剑吧。”
清沥没有搭腔,望着一排排陈列着的兵器,眼神在各种兵器中快速流转。
突然,一位上了年纪的老者佝偻着背、拄着拐杖道,满脸刻着沧桑的皱纹,但眼神却极其炯炯有神,“小伙子,你看中了哪一个?”
清沥摇摇头,表示并没有看中自己中意的兵器。
濡沫随便拿过一把宝剑,拔出剑鞘,锋利的兵器散发着刺眼的光泽,“这把青城剑挺好的。”
清沥点点头,又摇摇头。
濡沫不解,“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你这点头摇头是怎么回事?”
清沥摸着下巴,打量着青城剑,沉默了好一会儿,“剑身寒光凛凛,剑面光亮如镜,剑尖锋利苍劲,确实是一把好剑,但我并不喜欢。”
老者闻言,摸摸白花花的胡子,笑道,“小伙子眼光不错。那你再看看。看中了再告诉我。”语毕,转身坐在木竹椅上,好心情地哼着调子。
濡沫将青城剑放回原处,诧异道,“你练的本事剑,为何不佩剑?”
清沥看了一眼濡沫,不经意间看到濡沫后边的银枪,满眼大放异彩。
濡沫更是诧异,他为何如此看着自己?多情的自己倏地脸红,不好意思地低着头。
清沥将濡沫推至一旁,走进银枪,认真地打量了好一会儿。
会错意的濡沫脸颊红得快要滴出血了,不爽地转身看向清沥,看到清沥眼神带着好奇的神色,有些纳闷,不就一把破旧的银枪吗?至于看得如此出神吗?
清沥将银枪拿过手中,细细地抚摸着,银枪枪长一丈三,重六十八斤,精钢淬银而成,枪头细长如芦叶,枪锋锐利,可破坚甲,点到必死,扫到必亡。这把银枪好是好,不足之处昭然若揭,枪头有些微不足道的破损,破损得有些年代了。
清沥试着挥了几下银枪,肩膀沉重得快要抬不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