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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逸叹了一口气,坐在皓翊的对面,转着眼睛若有所思着,不会儿,将视线放在依旧落在书上的皓翊,“三哥,你不觉得无聊吗?”
“你又想干嘛?”皓翊放下手中的书,看向云逸,不就把她从宫外带回皇宫,还真没完没了的。
“三哥,你想不想三嫂啊?”云逸笑得有些忘形。
三嫂?云逸口中的三嫂指的是悦诗!也不知道为什么,云逸从来不叫他殿上三位侧妃为三嫂,反倒是未过门的悦诗,张口闭口三嫂叫个不停。
云逸不提还好,一提还真的挺想她的。想起昨晚她躺在他的被窝里,想起今日见到白衣飘飘的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浮现着一丝连自己都难以察觉的微笑。
云逸见状,“三哥,三嫂最近遇到难事了,你难道不担心她吗?”
皓翊知道是月秋一事!一个丫头竟值得她如此上心,为此还前来太和殿求他,而他不但不帮,还戏弄她,做得会不会太过分了。
她接下来会怎么做?
“三哥.....三哥?”云逸喊了两声,看到皓翊竟如此无动于衷,撇了撇嘴,三哥第一次对谁如此上心,莫非动情了?这貌似挺不错的,至少这次他能娶一个他真心喜欢的女子为妻,而不是被指腹为婚!这也算是美事一桩。
“三哥,你就帮帮三嫂吧,今天她看起来憔悴而又疲惫,她这些日子应该没有好好休息吧。”
“尽量吧!”皓翊应了一声,拿起书继续翻阅着,只是心不在焉着,只字未能入眼,心思满满被悦诗占了满屏。
*****
夜深人静的牢里。
清沥将一名出来上茅房的差役打晕,换上他的差役服,将茅草盖在差役身上,拎着酒大摇大摆地混入牢房里。
另一名坐在木凳上的差役看到拎着酒而来的差役,陌生面孔啊!
“诶,你是谁?怎么从来没有看过你?阿青呢?”
清沥坐在凳子上,将酒放在四方桌上,自来熟道,“哦,阿青肚子不舒服,让我来替他值班。我是新来的,你当然没有看过我了。这不,阿青怕你等得太久,专门让我拿酒好好犒劳你,今晚我们一边值班,一边喝酒!”清沥边说边将打开酒瓶。
醇香的酒味扑鼻而来,差役对着空气闻了闻,嘴馋了,舔了舔嘴唇,“真是好酒!”
清沥笑了笑,“长夜漫漫光坐着多无聊啊,咱们边聊边饮,多尽兴啊!”
差役犹豫着,眼巴巴地望着酒,咽了咽口水,“话是这么说,但喝酒误事,万一被上面发现了,我们可是要丢工作的。”
清沥放心地拍了拍差役的肩膀,“你这么小心做甚?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这酒不多,我们就小饮两口,不碍事的。”清沥边说边往桌上的大碗倒酒,“喝吧喝吧!”
差役看着散发着酒香的碗,口馋得实在不行,舔了舔嘴唇,“就喝一杯!”说完,端起碗酣畅地饮完,咋了咋嘴,舒服地叹了一口气,“哎~真是好酒!好久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酒了。”
清沥自作主张倒了一碗酒,“来来来,好喝就再喝一口!”
两人边喝边说,谈天扯地,成了无话不谈的狐朋狗友,酒喝完后,差役有些昏昏欲睡,趴在桌上。
此时,知府带着几位捕头走进牢房,清沥见状,忙着扶起些许醉意的差役,两人垂首低眉地拱手作揖,“大人!”
一声‘大人’,将带着醉意的差役吓醒,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好险,差点就被发现偷喝酒了。
清沥皱着眉心,已经夜深了,换班时间还没有过,怎么知府亲自来牢里了,还带着捕快。
带头的捕快看向清沥两人,“这里没你们什么事情了,到外面守着。”
“是!”差役答道,
清沥觉得有些不对劲,却硬生生地被差役拉着出去。
差役深吸了一口气,拍拍惊甫未定的胸口,“吓死我,还好我们早喝完了。”差役拍拍清沥的肩膀,“今晚谢谢你的酒了,以后我们还是老实本分点,要是被抓得正着,这份工作肯定会不保的。有一份工作不容易啊。”
清沥疑狐道,“这么晚了,知府为什么会来牢房里?以前也常发生这样的事情?”
差役摇摇头,“对啊!说来也奇怪,这么久以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知府来牢里,以前要是用刑逼供,都是师爷或捕头来的。不过,也是,这次死的可是知府的儿子。”
“刑讯逼供?”清沥紧张地问道。
“嘘,小声点!”差役捂住清沥的嘴巴。
清沥拿开差役的手,看着牢房的大门,眉心紧蹙成一道川字形,糟了,月秋有危险了?这可怎么办?
清沥在门口局促不安地来回走动着......
差役见状,诧异道,“你看起来很紧张,怎么了?”
清沥呵呵尴尬地笑了笑,“我是新来的,第一次知道刑讯逼供这回事,听说手段很残忍?”
差役笑着拍了拍清沥的肩膀,“我第一次亲眼目睹刑讯逼供的时候,当时被吓破胆了,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睡觉都不安眠,脑海不断地想起那些被逼供的犯人,可怜又无奈.....哎~”
清沥呵呵干笑了两声,担忧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擅闯阻止?貌似有些不自量力。通知悦诗?这个时间......
不知所以的差役拍拍清沥的肩膀,“习惯了这好!”
在门口站了许久,清沥竟没有听到月秋被刑讯的惨叫声,甚为诧异,“为何没有听见任何声音。”
登时,知府甩袖离开了牢房,身后跟着一群捕快,捕头道,“你们好好给我看住了,要是胆敢让犯人逃走了,唯你们是问。”
看到捕头离开后,清沥急不可耐地跑进牢房里,看到奄奄一息侧躺在地上的月秋,十指全是被夹过的痕迹,双手疼得瑟瑟发抖,白色的囚服带着鞭子抽打的血渍,触目惊心的红色触动了清沥的内心,愧疚而有自责,他竟没有保护好她。
差役看到有些不对劲的清沥,“你怎么了?”再看看被逼供得气若游丝的月秋,唉声叹气道,“她是前天晚上送进来的犯人,听说杀了知府的儿子。”
清沥心不在焉地看着月秋,她是无辜的!她是无辜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