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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在学工科的电话一再催促下,吴卫国不得不觉得去一趟,毕竟那个打电话的女的,在电话里着急的样子,好似她儿子被殴打了似的,一看就跟刘建那小王八羔子脱不了干系。
吴卫国最近比以前活络了不少,对象京大学的建筑布局也总算有了些概念,出了宿舍,下了楼便直奔象京大学的行政办公大楼。
学工科在三楼,走廊最尽头的办公室。走进办公室时,吴卫国一屁股坐在红木沙发上,一声不吭,因为肚子里窝着气,若不是后来章馆长打电话过来好言相劝,根本就没打算过来。
过了老半天,看起来忙忙碌碌走来进去的人,终于有人注意到了吴卫国,一个身穿浅紫色连衣裙,额头刘海儿卷成波浪的三十来岁的女人走了过来,问:“喂,你是那个系的学生,来这里有事吗?”
吴卫国没好气地答道:“不是你们叫我来的吗?”
“哦,谁啊?咦,你是吴卫国?”那女的似乎反应了过来,又说:“你先等一会儿,等下刘建和他的父母去科长办公室了,呆会就过来。”
吴卫国很不爽,闹了半天还要老子等不是,站起身来,说:“既然他们还没来,那我正好要去中医系有点事,以后再说吧。”
“喂,吴卫国,你已经违反了学校教职工管理条例,面临被开除的危险,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吗?”那三十来岁的女人气得叉着腰,脸上满是愤怒,不过仍旧极力在维持她的优雅,让人看了又好气又好笑。
“有什么好担心,我不过是被迫自卫,连警察都没说什么,你们这不是多管闲事吗?”吴卫国没好气地回答,也不顾对方的不满,径直站起来朝门口走去。
不过刚走到门口,迎面走来一大群人。
吴卫国认识其中几个,一个是刘建,一个是温凯,还有一个是蒋文,后面两人都是风纪会的。
其中,刘建的额头上还贴着厚厚的纱布,显然在tv那个晚上受伤还没痊愈,不时用手护着裆部,想必也是受伤不轻,吴卫国见了心里很是解气。他现在没有了之前的儒家的不分人群的悲世情怀,对不长眼的人已经有了必须教训的念头。
“喂,吴卫国,你要去哪里?”刘建倒还没说话,上次被教训却显然没长记性的温凯高昂着头,一把拉住吴卫国,大声喊道。
“咦,你是谁?我认识你吗?”吴卫国甩开温凯的手,不动声色地踏出一步,一脚踩在这家伙的脚尖,顿时温凯脸色惨白,不过碍于人很多,愣是又不好叫出口来,疼得额头汗珠打滚。
“你就是吴卫国吗?我是学生科的主任陈露,你身为教职工,涉嫌在校园内殴打本校学生,请你配合我们调查。”人群中,一个穿着低v**连衣裙,可惜却已经干瘪得不成样子的完全是趴在胸脯上,下垂得已经像打嫣了的茄子,一脸的雀斑,饶是涂了厚厚的粉仍旧遮不住,嘴唇猩红,她不说,任谁也无法把她跟象京大学的学工科主任挂上号,说不定会以为她是风月场所的老鸨。
更让人恶心的是,半老徐娘犹不自知,还有兰花指捋了捋刘海儿,自以为是风情万种,却惊得吴卫国一阵恶寒,差点没把中午的饭全吐出来。
“留下来也好,看你们想说些什么。”吴卫国心里打定了主意,想得很明白,现在自己既是音乐学院副院长涂芬的弟子,又是中医系主任刘子才的师弟,算得上抢手货,再者这帮人再夸张,也不能颠倒黑白吧?
一大群人坐好后,由最开始接待吴卫国的三十来岁的女人介绍了起来。
吴卫国方才知道,刚才站在半老徐娘陈露身旁的是人事科的科员苏海波,年龄接近四十岁,梳着油光可鉴的汉奸头,一身浅灰色格子衬衫,阿玛尼的高档货,不过眼神一直望着陈露,流露着暧昧,一看就不是合法夫妻,却绝对是露水鸳鸯,恐怕还真打得火热。
其他人中自然还有刘建的父母,让吴卫国暗暗吃惊的是,刘建的母亲长相跟陈露颇为相似,不过打扮却正派和高雅许多,身穿一身高档的吊带碎花连衣裙,肩膀上批一条丝巾,不时打量着吴卫国,脸上满是微笑,一直没有说话。
“陈主任,吴卫国身为图书馆的职工,多次殴打本校学生,不说最近他把刘建打得进医院急救,上次在学生食堂,他就当众殴打刘建,我上去劝阻,也被他殴打了,这是有许多学生可以作证的。”最先发难的风纪会未来会长的最有力竞争者温凯,他说完后把眼神望向身旁的蒋文。
弱小的蒋文抬头看了眼吴卫国,最终还是扛不住温凯眼神投射而来的强大压力,说:“这个我可以作证。”
吴卫国冷笑,没有吭声。
这时,刘建旁边一个学生模样的家伙发言,说:“陈主任,我叫萧晓,我可以作证,上次刘建好意请吴卫国去tv唱歌,结果好心没好报,被吴卫国把额头打爆,幸亏抢救及时,否则差点没命。”
吴卫国听了不由得一惊,反复打量了好几眼,觉得当晚根本没有这个家伙,不过反正这帮人肯定是有备而来,便也懒得争辩,看他么到底要说些什么。
徐娘半老的陈露咳嗽了一声,接过苏海波递过来的水,轻吮了一口,润了润嗓子,又递回去给苏海波,说:“吴卫国,你对他们说的,可有异议?”
“喂,阿姨,我的冤情还没说呢……”刘建抢过话茬,嘟哝道,待见到陈露示意他说后,装出悲伤万分的样子,说:“关于我跟吴卫国的纷争,我想从头说起。那天我去找播音室找程梦瑶,见他在播音室对程梦瑶强行非礼,毛手毛脚的,便严肃的斥责他,要他注意公众场合,于是他怀恨在心,在下楼的时候,他走在我后面,趁我不备连踹我数脚……后来我去食堂找他理论,他当着众人的面殴打我,这很多人都有看到……再后来我见他蛮不讲理,我一个学生斗不过他,便请他去tv唱歌赔礼,想让他放我一马,可是又被他打了……再后来就是上次了,我见程梦瑶从他宿舍出来,脸色不好看,还以为他非礼程梦瑶,上去理论了几句,结果他把我打得躺进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