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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炀小心的将乾坤袋袋口封好,挂在腰间,又把霍不凡的那把长剑背在身后。
长剑名为孤影,却是刘炀在剑身上发现的,这是一把中品灵器,十分珍贵,他也很是喜欢。
剑是百兵之君,相信每个人儿时都有仗剑走天下的心愿,他也不例外。
想起剑圣附体之后的飘逸潇洒,他不禁心潮澎湃,但那是黄金级之后他才能施展的特殊能力,现在,也只能背着剑过过瘾。
似乎在伴生师的这条路上,他越走越远,他甚至从未听说过哪个伴生师可以和他一样,进行附体,拥有伴生兽的能力。
但实际上,他这么久,也只见过李老和萧声两个伴生师,严格上来讲,萧声甚至都算不上伴生师。
他蓦然想起黑榜上用深红颜色标注的伴生师:骷髅王。
能以伴生师的身份盘踞黑榜第一的位置,他又有什么过人的实力呢?
他心中忽然一动,似乎感应到提莫的呼唤,没一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又停息。
他径直开门,门前除了露出身形的提莫,空无一人。
地上静静的躺着一份竹简。
刘炀拾起一看,当先三个浓墨的大字:天星宗。
即使不通过提莫,刘炀也能猜到来者何人。
云泽安不屑与刘炀见面和交谈,但这份竹简,代表了他的态度。
不过半天,他便送来了天星宗在银龙卫的资料,速度之快,不禁让刘炀咂舌。
想来作为到衡阳镀金的官二代,云泽安也有和银龙卫的特殊联系方式,不是传讯符,但肯定比传讯符更方便,更快捷。
刘炀回到房中,细细翻看,竹简上的墨水未干,应该是云泽安现录,资料内容不是很多,没一会,他便合上竹简,微微沉思。
天星宗是青州三大宗之一,声名远播,却仅限于黄金级以上,若不是类似文轩,赵汐这样的豪门世家,白银级的实力,根本不会知晓。
即便如此,天星宗的具体位置也罕有人知,资料上只记载了一个名为逍遥派的宗门,坐落在一座名为逍遥的深山之中,距衡阳足有千万里之遥。
云泽安最后只写了一句话:若想进入天星宗,必先经过逍遥派。
银龙卫或许还有更多的备案,却不是云泽安能弄到的。
内容虽少,但对于刘炀下一步方向的确定,已经足够了。
他刚将记录有逍遥派位置的竹简收起,轻轻的敲门声再一次响起。
他心中奇怪,提莫竟然没有任何预警,令牌虚晃,房门打开,露出来者的身影。
螓首蛾眉,巧笑倩兮,娇俏的少女正逗弄着怀中的小兽。
“灵珊...你怎么来了。”话一出口,刘炀便大呼失言。
那双盈盈美目立马倒竖,一张俏脸变得凶神恶煞,狠狠的瞪了过来。
“仙子莅临寒舍,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刘炀赶紧做出点头哈腰的样子,笑道。
“少给我嬉皮笑脸的,你不是说会给我解释吗!”谢灵珊恨恨的道。
刘炀暗道不好,在老王那里耗费了一些时间,之后去找云泽安,又在房中检查乾坤袋,看资料,竟把要和谢灵珊解释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究其原因,或许也有他不知如何面对谢灵珊的因素,云泽安说得不错,他只有一年的寿命,难道还要扯上谢灵珊,害了人家不成?
“怎么,不让我进来坐么?”谢灵珊似笑非笑的道。
“仙子请进,请进。”
谢灵珊默默进入房中,直接走到仅有的那张石床上坐着。
刘炀转过身,便看见她神情一变,双眼竟是已经泛红了。
“这是怎么了......”刘炀赶紧跑到一旁坐下,有些不知所措。
面对强敌,他可以勇往直前,无所畏惧,而女人的哭泣,对他而言,是比秘术还要强大可怕的东西。
“你只有一年可活,为什么不告诉我?”谢灵珊带着哭腔道,泪水已经在眼眶打转。
刘炀心中一紧,握住她柔若无骨的双手,却不知如何回答。
眼见泪水已经止不住的从谢灵珊脸庞滑落,他想了想,笑道,“放心吧,我已经找打了解决的办法。”
谢灵珊扭过头,梨花带雨的看着刘炀,“真的吗?”
“听说天星宗有一位高人,可避死延生,我可是有天星宗的信物令牌的人,我只要找到天星宗就行了。”刘炀自信满满的道。
谢灵珊眼睛一亮,却马上黯淡,“可我听说天星宗位置神秘,选徒也是极为严格,而且......”
刘炀打断她,信誓旦旦的道:“你见过有什么难得住我的?”
想起当初挡在身前,将她拦腰抱起的挺拔身影,谢灵珊心中一暖,下意识的靠在刘炀的胸前。
刘炀伸出双手将她环抱,以头抵额,轻声道:“放心吧。”
他轻声细语的好言安慰,谢灵珊似乎终于放下心来,螓首轻点,身子也靠得更近了。
柔若无骨的娇躯,传来一种淡淡的芬香,十分好闻,刘炀嗅了嗅,露出陶醉的神色。
“你在干嘛呢?”谢灵珊娇嗔道。
刘炀神色一动,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还记得第一次看到这张石床吗?”
新晋黑龙卫第一要事便是拜访统领,当初几人来到十层,正碰见王统领和女下属滚床单的一幕。
谢灵珊脸蛋一红,啐了一口,道:“不正经,王统领搬走之后这里可是都有换新的。”
看着怀中女子娇俏的模样,刘炀下意识的伸出舌头,在她小巧玲珑的耳垂上轻轻一舔。
谢灵珊脸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她在刘炀怀中不安的扭动娇躯,却引得后者心中欲火更甚。
刘炀猛然将谢灵珊抱到腿上,在后者的惊呼声中,捧住那张俏脸,微微一笑,就吻了下去。
他轻叩皓齿,抓住那只柔软的丁香小舌,与之交缠走一起,品尝着女子口中的甘甜。
良久,唇分,在两人嘴边留下一道晶莹的丝线。
谢灵珊伸出两只藕臂,搂住刘炀的脖子,眼眸湿润,仿佛能够滴出水来,“炀哥哥,要了我吧。”
刘炀心中一震,只觉得浑身燥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熊熊燃烧。
他万分意动,却又有些犹豫,他真的熬得到一年之后吗?
“炀哥哥,你有什么顶着我了......”谢灵珊一眨不眨的看着刘炀,露出无辜好奇的神色。
欲火冲天而起,仿佛大坝决堤,一溃千里,刘炀再也忍不住了,他轻轻一动,便和谢灵珊一起滚到了床上。
“你会后悔么?”沙哑而又低沉的声音传出。
“不会。”
这一夜,翻云覆雨,伊人婉转娇啼,满室生香......
翌日,刘炀悠悠醒来,谢灵珊白玉般的身子蜷缩在他的怀中,温暖如玉。
他感受着怀中的温热,回忆起昨晚的疯狂,不禁有些脸红心跳。
他忍不住在她额头轻轻一吻,少女睡的很熟,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眉头微皱,复又展开。
“炀哥哥。”她梦呓一声,又往前靠了靠,刘炀只感觉一股欲火又从小腹升起。
但谢灵珊初经云雨,他也不忍心再去折腾,他抱紧怀中娇俏的女子,一颗心却渐渐平静下来,心中生出一份责任。
他虽然只剩一年寿命,但未必没有逆转的可能,谢灵珊将身心全部交给了他,他绝不会将之辜负。
他小心的从床上起身,铺好纸墨,心中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下笔。
良久,他写下四个字,将一块布满裂缝的红石压在纸上。
他走到门边,忍不住回头,看着安详熟睡的谢灵珊,想起前世很喜欢的一句话:
生活就是游戏,一个我们非玩不可的游戏,不论我们如何小心,都不可能毫发无损地过一辈子。
但幸运的是,这是一个可以有伴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