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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新烧了一壶水,倒掉刚刚还没有完全喝完的茶叶,重新加了台湾特有的名贵茶叶,不过片刻边有茶香四溢。白劲松浅浅满上一杯,送到凌高贤身前,说,“凌主席要是不忙,品完这道茶,晚上就一起吃个饭!”
“我听北川说起过白先生,今日一见心中自觉,白先生年轻有为名副其实!正巧,我有事相求,晚上请白先生吃个便饭也是应该的!”初闻茶香,一丝清香沁甜,浅尝半杯后放下精美青花瓷茶杯,“白先生的茶,一个字!地道!”
二人相视,开怀一笑。
“凌主席有什么好事情,吩咐就是了,我们这些晚辈力所能及的事情,当然是尽心尽力!”白劲松深知自己几斤几两,对方已经有些深入了解了,素闻凌家人的行事作风,不管凌北川给商界带来什么影响力,一直从政的凌高贤自然也是不能忽略的。
凌家原本在大陆呼风唤雨,是吞并了当年的慕容集团,而后又和蒋家结盟才有了今天在台湾的盛世。这三个家族的事情,因为凌天集团的崛起而渐渐被凌家覆盖,当年的各种说法都烟消云散。比如在白劲松从小敬佩的慕容家族的二把手乔家的大公子乔天梁,还有慕容家姐妹慕爱琳幕月临都是当年商场的新贵。最为人钦佩的莫过于,做事中规中矩,不计一切报酬的乔家大公子乔天梁了。可在得到慕容家老爷青睐,将慕容家大小姐嫁给他不久就逝世了。
当时,乔天梁逝世的说法很多,比如操劳过度而死,突然疾病,甚至与时间相近的一场车祸连在了一起……淡然,也有听说这其中跟凌家人有关。
眼前人,会有何事有求于他这样的晚辈呢?
正当白劲松思忖时,凌高贤接通了一个电话。走到几米之外,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皱着眉头在仔细听。短暂回应了几句话,脸上浮现的怒意悄然消失。
“白先生客气,北川也忙,这件事情也只有我当面来跟白先生说,才能够得以放心办妥啊1!”凌高贤坐下,到时也看不出几分焦急。电话里,管家说凌少远执意要外出,拦都拦不住。
“什么事情,会要您亲自操劳?”白劲松早已经猜到一二了,凌高贤如此放下身段,而且还如此花心思,比凌北川的姿态还低,莫不是为了他那个一无是处的儿子!!一想到这,刚刚司徒凯可是先前一步,将好礼送了过来,那位初来咋到的司徒凯也是大陆人,出手不是一般为的就是请他去帮何静书打赢这一场官司。
遇上这样的事情,白劲松也有自己的原则。不管双方谁的能力,背景什么的强过谁,谁先下了赌注就应该帮谁。只不过,非常时期定会有一些非常手段。
凌家这次遇上大事情,司徒凯可不光是为了帮助何静书这个案子来的,而是要帮助人质家属,要凌少远偿命啊!
从司徒凯的交谈中,该是背后还有高人,对方可是不顾一切不惜一切代价,刀刃直接指向了凌少远。如果两个案子,凌少远都输了,恐怕这一辈子要在牢里待下去的就是他凌少远了铪。
“你也知道,最近新闻上沸沸扬扬都快一个月了,中间消停不过几天,这会儿人质家属不知道怎么的,直接将我儿子告上了法庭;这且不论,何静书无中生有的上诉谋杀案,更加是雪上加霜难以接受,情急之下,我想也只有白先生能够帮得上这个忙了!”凌高贤哀叹,开门见山,一一陈述。可见白劲松脸上并没有丝毫打算理解的样子,便立马接上说,“不过,这事白先生放心,我要的结果想必白先生早已经知道,白先生在这行威望甚高,帮我推荐最好的律师轻而易举,事成之后我凌高贤该给的报酬一分不少!”
“凌主席言重了!言重了!”白劲松一脸的笑容,惋叹表示同情,且说,“哎呀,这个事情我也是听说了,不过怎么又多了一件莫须有的谋杀案呢?这个警方还没有介入对吧?”
“我也希望这件事情,不要越闹越大,何静书的上诉你们法院可不可以想办法退回,这本来就是无中生有的说法,上诉证据不具备,证词不符合实际,根本就不构成上诉啊!”凌高贤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在他心底愁绪千百段。要是能够把火熄灭在蔓延之前,不让影响扩大是最好的。请律师是第二选择,万全之策希望会是眼前坐着的白劲松。
“这件事情,我去了解了解!”白劲松一个劲的点头,并不打算说事成要什么条件给到。
“那就要劳烦白先生了!”凌高贤说。
“凌主席客气,遇上这样的事情我也的确理解您的心情,我也不必您儿子年长多少,出来社会那么多年,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也明白一些,事情还是会有解决办法的!”白劲松没有一口答应,双方都来拜托,而已经收了一方的好处,得罪司徒凯口中所说的人也不好,得罪凌家也不好,左右为难……
“我最近也一直在想,觉得白先生是有办法的!”凌高贤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面上而不动声色。推到白劲松眼前,让他眼前的确一亮。“这是一点小意思,方便一下白先生”。
“……”白劲松犹豫中,是该收下还是暂且之类的想法,像播放片段一样,快速的从脑海里刷过。仿佛自己的手已经伸出了,可正当偏离自己身体重心的时候,另外一只手却快速的夺走了桌面上的银行卡。
“诶,这是什么?”突然出现打断的人不是司徒凯,还会是谁?
只见司徒凯一副懒散随意的样子,刻意的走过来打断这个环节,将那张凌高贤拿出来的银行卡,拿在手中大声的吵吵嚷嚷,继续说,“这是什么?扑克牌?还是……哎呀,都一把年纪了,还玩什么三国杀啊!”。
说罢,他随手就是一扬,那张银行卡就快速的飞出了几米之外。
“你!”凌高贤怒眉如火烧,直逼司徒凯。
“司徒先生——”而白劲松仿佛做了亏心事,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白劲松,我们家主人可不喜欢跟你谈了正事之后,还跟你开玩笑哈!”司徒凯一字一句,明明白白的阐述。“你这把戏,还没有练到家,在我眼前就跟小孩子嘴馋似的,看到好吃的就想要,但是在我主人面前那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司徒凯本来就一副痞子形象,这么一来的确有威慑力。要不然,慕晨曦也不会将这件事情交给他。偷偷来做这些自认为无聊的事情,要是给慕爱琳阿姨知道了,非得被臭骂。
放着舒服的日子不快乐,非得帮助一个未婚先孕还打了胎的女人,打什么本世纪最冤枉最催泪的官司。也不知道那个叫何静书的人是谁,慕爱琳阿姨那宝贝儿子像藏了一块宝一样,迟迟都没有拿出来看看。
不过,对未婚先孕,还打了胎的女人,司徒凯已经产生了一种此生都无法战胜的厌恶。还在大陆的时候,就听幕月琳阿姨说过,已经给那小子介绍了一个非常般配的千金小姐,看来他好的不要非得糟践自己。
要不是看在多年的兄弟情分上,这样的差事他司徒大少爷一概不接。
“年轻人,你未免也太过无礼了吧!”凌高贤一打量,这不就是刚刚跟白劲松在一起交谈的那小伙子吗!怎么又突然冒了出来,还恰巧赶在这个时候,难道方才所有的交谈都听了个干净!
“无礼?”司徒凯并不认识凌高贤,也没有养成尊敬陌生人的爱好,可是从刚刚的谈话当中吧,心想貌似这个老头就是目标人的爹!“你是说君臣之礼呢,还是……什么礼来着……寡人有礼,不爱施礼!”
司徒凯一阵坏笑,惹得凌高贤左右不得。白劲松这时候说,“我这不是没收吗!”这句话是悄声细语,贴着司徒凯的耳朵说。
“什么?说大点声!怎么跟蚊子叫似的!”司徒凯一直觉得给多了钱给白劲松,这种见钱眼开没钱什么都是瞎掰的人,见多了!!也不见得能把事情办好到什么程度,能够起一个桥梁作用就不错了,这是慕晨曦一字不漏的原话。
“行!”白劲松也有些脾气了,对着凌高贤就说,“凌主席还是先走,晚上有时间再一起吃个饭!”。
“还吃饭?”司徒凯不满意的说,“吃饭多没意思啊,摇摆啦!”
“哼!”面对司徒凯的捣乱,凌高贤只能,“也好,我先走!”。
白劲松捡起地上的银行卡,追上说,“凌主席,你东西掉了——”。
待凌高贤走远,司徒凯一把揪住白劲松,威吓到,“你要是吃多了咸菜,还像茅台解渴,小心醉死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