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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女子轻启红唇,笑出了声,随后娇声说道,“算了,今天本夫人心情好,就饶了你们这帮没眼色的。”
“多谢夫人,多谢夫人……”店家如释重负,连忙点头如捣蒜。
随后,妖娆女子抱着猫,准备带着一众人等走出店门,路过江远庭和阮铃兰所在的餐桌时,突然瞥见了江远庭,随即紧咬着嘴唇,神情立即复杂起来。
江远庭也察觉到有些异常,回头望过去,见那女子不是别人,竟然是多年不见的程小婉。
程小婉见江远庭和阮铃兰正亲密地在一起用膳,便眼神喷火,嘴里冷笑着说道:“许久未见,你们别来无恙啊?”
阮铃兰早已记不得程小婉,只见来者有些不善,于是便悄悄地挽住了江远庭的手臂,愣愣地看着程小婉。江远庭面无表情,并不看向程小婉。
程小婉见阮铃兰挽着江远庭,眼神嫉妒得有些发狂,随后冷冷地说道:“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了。我们后会有期!”随后抱着猫,在旁人的前呼后应下出了门。
待程小婉离开后,阮铃兰连忙问向江远庭:“她是谁啊?好像认识你。”
江远庭吞吞吐吐地说道:“呃……她……她是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对了,你们吃好了没有?要不要再加些菜?”
阮铃兰眨着灵动的大眼睛,故作神秘地说道:“我看得出来,她喜欢你。”
江远庭登时吓了一跳,连忙说道:“怎么会呢?不是你想的那样。”
“哼!这是我的直觉告诉我的。人的直觉一向都很准的。”阮铃兰信心十足地说道。
江远庭轻轻捏了捏阮铃兰的鼻子,哄着说道:“你胡思乱想些什么?我和她之间什么都没有,只是……”只是她曾经过了江家的门而已。江远庭把后面的话隐藏了,不想让阮铃兰记起不愉快的事情。
用过膳后,江远庭带着阮铃兰正准备出门之际,突然从旁边窜出一伙人,拿着家伙朝江远庭等人挥舞过来。
一时间搞不清楚状况的阮铃兰登时吓得不行。瞬时,江远庭连忙将阮铃兰护在怀里。江远庭身旁的人一边奋力抵挡一边护住了江远庭和阮铃兰,但无奈敌众我寡,始终难敌对方的乱砍乱打。在对方人数众多的情况下,江远庭身边仅有的几个人节节败退,有的还挂了彩。
情急之下,眼见形势不妙,江远庭连忙命令旁人迅速撤退。逃跑的过程中,江远庭和阮铃兰与其余几个人渐渐分散开来。对方没有去管那几个人,而是朝着江远庭和阮铃兰一路追杀了过来。江远庭见对方有杀意,便拼命地带着阮玲兰朝前方跑去,一路不敢停歇。然而对方依旧紧追不舍。
阮铃兰很快便气喘吁吁,脚下无力,然而深知此时正是危急时刻,片刻不敢停歇,使出全部力气与江远庭慌忙逃命。不知道是谁来寻仇,阮铃兰只听得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便随着凌乱的脚步声,让自己心跳快速不已。
过了一会儿,阮铃兰实在坚持不下去了,便开口道:“远庭,你先走吧。我……我没力气了。”
江远庭看了看后面穷追不舍的恶徒,使劲拉住了阮铃兰的手:“不行!留下你一个人,你会没命的。”
“再跑下去,我同样会没命的……”阮铃兰已经感到自己呼吸异常急促。
眼见对方要追上来,江远庭来不及多想,便把阮铃兰抱了起来,随后奋力朝前面的一个胡同里跑去,在胡同里拐来拐去,试图摆脱掉那些人,没想到他们还是追了过来。
抱着阮铃兰的江远庭步伐大不如前,没多久便被那伙人追上,背部被铁棍狠狠击中。江远庭为了不让阮铃兰受伤,便忍着剧痛,缓缓将阮铃兰放下,随后抄起身旁杂物堆中的一把斧头,朝那群人砍了过去。
阮铃兰被吓得不行,又担心江远庭一人难以敌众,便也拿起旁边的家伙,赶到江远庭身后,一边护住江远庭背后一边胡乱挥舞着手中的家伙。
有人对阮铃兰发起了攻击,江远庭见状连忙不顾危险,揽住了阮铃兰,一边护着她,一边疲于应对对方。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阮铃兰头晕目眩、精疲力尽之际,那些人狠狠地给了江远庭一击,江远庭登时吐出了鲜血。阮铃兰吓得花容失色,哭着扶住了江远庭。
这时,那群人放了狠话,让江远庭小心点,要是再不识时务,就别怪他们痛下杀手了。随后,那些人拿着家伙纷纷离去。
江远庭体力不支,倚着墙壁栽了下去,衣襟上满是鲜血。阮铃兰一边痛哭不止,一边抱住了江远庭。
江远庭躺在阮铃兰怀中,痴痴地看着她,嘴角还不忘露出微笑。
“别怕……”江远庭声音虚弱得很。
阮铃兰依旧痛心地哭个不停:“我们马上去医院。”
江远庭缓缓伸出手,无力地替阮铃兰拭去了眼泪,断断续续地说道:“铃兰,你……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我一边找你,一边背完了整整一百首诗……你……你相信我说的话了吗?”江远庭随后猛着咳嗽了几声,随即又吐出了血,吐血之后又努力开口说道,“铃兰,我对你是真心的,我……爱你……”
阮铃兰泪水又流个不停,闭上眼睛点点头:“我相信……我相信你说的……”
江远庭见阮铃兰点头,便欣慰地笑了笑,随后继续费力地说道:“铃兰,你过来……让我看清你……”江远庭说到最后嘎然没了声音,一下子栽倒在一旁。
“远庭……”阮铃兰声嘶力竭地呼喊着江远庭的名字。
随后,阮铃兰连忙站起身来,努力拍打着胡同里的一扇门。
“求求你……开开门……救命啊……”阮铃兰一边大声哭喊一边用力拍着门。
待房门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个老大爷和老奶奶。
老奶奶见地上躺着一个人,身旁还有血迹,登时吓了一大跳:“怎么?发生什么了?有人死在家门口了?”
阮铃兰连忙哭着说道:“他受了伤,一时昏迷过去了。求你们帮帮忙,帮我把他送到医院,我一定重重答谢……求求你们了,救他一命……”
老奶奶撇了撇嘴:“这弄不好要出人命的,我们可不能沾上事啊。”
这时,一旁的老大爷发了话:“人倒在咱们家门口了,要是沾上事,早就沾上了。走吧,去拿我的平板车,我把人送医院去……”
“这大半夜的……”老奶奶神情迟疑着说道,送一个重伤者去医院,要是一旦出了什么事,恐怕到时就说不清楚了。
“别罗嗦了!再啰嗦,可能人就真出事了。去把我的平板车推来!”老大爷命令道。
阮铃兰千恩万谢,待平板车被推来后,连忙和老大爷一起将受了伤的江远庭扶了上去,随即赶往医院。
到了医院,医生急忙将江远庭送进了抢救室。阮铃兰颓然地坐在外面,静静等着江远庭顺利出来。
时间悄悄流逝,抢救室里的灯一直开着,偶有医护人员进进出出,其中有人拿着染了血的纱布。阮铃兰看着那些血迹,不由得触目惊心,不知道江远庭到底流了多少血,心里万分焦急。
过了一会儿,有护士出来,对阮铃兰说道:“病人失血过多,急需输血,医院血库的存血不够……”
阮铃兰连忙挽起袖子:“抽我的血试试看。”
“跟我去验血,看看血型是否和病人相符。”护士带着阮铃兰走向了验血室。
最终的结果是阮铃兰和江远庭的血型相符,可以为他输血。
阮铃兰静静地躺在病榻上,一边为江远庭输血,一边侧过头望着他苍白的脸庞。突然间,阮铃兰觉得这一幕十分熟悉,似乎在过往的某个时间里,自己也曾这样,躺在一旁,默默地为受了伤的江远庭输血。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呢?阮铃兰苦思冥想,却发现一时间想不起来。
随后,阮铃兰陷入了睡梦中,梦里,江远庭不停地在耳畔呼唤着自己,“铃兰,有你真好……”“铃兰,我们一起终老吧……”“铃兰,你看这是什么?”江远庭朝自己晃了晃手中的戒指,随后将戒指戴在了自己的手上。“铃兰,我们有孩子了?他是我们的孩子……”江远庭的声音不绝于耳,往事像碎片一样,逐一浮现在眼前。
正当阮铃兰陷入混乱的回忆中时,身旁响起了护士的声音:“输血已经结束了。病人一时间醒不过来,你先早点休息吧。”
“护士,他什么时候能醒来?”阮铃兰连忙急切地问道。
护士摇摇头:“他身上多处受伤,说不好什么时候能醒来,要看他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