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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算计与谋害
华辰总裁办公室
柳如歌一目十行，很快就看完华辰近十年的所有账务，挑了下眉，抬手一抚，一个纯金大盒子就出现在面前的红木办公桌上。打开盒子，里面有一叠文件、几张储存卡和巴掌大的数据接收显示器，这盒子是他昨天下午从银行保险库中取出，一晚上他已全部弄懂。赵景山的胆子可真大，居然以华辰集团名义，在中东几个地方投资工厂，明面上是做纺织品等，暗中却生产枪支弹药。
根据华夏国规定，枪支弹药属于国家指定企业生产，而且生产数量要经过华夏国总装备部批准。赵景山从欧洲购买生产技术，然后自行生产，卖给动荡的中东一代，可谓一本万利，难怪华辰集团近几年发展迅猛，账面上全是盈利，这要被发现，被枪毙一百次都不够。
可现在的问题是，赵景山死了，而自己接手了华辰，他也可以不再生产武器，或者停掉中东那几个工厂，随便找几个理由给董事会解释，再销毁这个盒子就一劳永逸。但是他不愿意，他对这个世界的武器本来就非常有兴趣，而且如此赚钱又能壮大自己实力的东西怎么可以轻易放弃。
柳如歌把盒子里的几张储存卡拿出，直接用手捏成粉末，再把盒子关上，放入凤凰吊坠，然后用私人专线拨了个电话出去，按照暗语吩咐完相关事宜后，轻转皮椅，打了个响指，皮椅就自动移动到落地玻璃窗前，他俯视高楼如林，繁荣似锦的城市，朗声一笑，愉快地自语：“越来越好玩了。”
复旦大学逸夫楼前，校长正在与一个气质淡然的秀美少年合影，旁边围观了一群学校领导和教授。
专人照完像后，校长握了下少年的手，和蔼亲切地说：“柳总，我代表全校师生感谢你捐献的电子用品。”
“校长，我还是本校的学生，叫我名字就好，为本校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是应该的。”柳如歌谦虚地说。
“柳如歌同学谦和有礼，年经有为，乃我校典范…”
柳如歌耐着性子听完校长文绉绉的长篇夸奖，在心里嘲讽，十几天前还说自己影响道德风气，如今就变得典范，哼！
他与校长又寒暄了几句，便走向一直很照顾自己的系教授，有礼地叫道：“白教授好。”
白教授慈祥的看着这个身份虽然翻天覆地变化，态度却依旧平和的少年，微笑道：“你是我从教以来，见过最聪慧的学生，虽然你才接触轻武器三个月，比人家学三年还要优秀，可学无止境，希望你不会被俗世影响，从而终止你的兴趣与追求。”
“当然不会，以后还需要白教授多多教导。”柳如歌微点下头，语气坚定地说。按照原来的计划，他准备五年内取得武器专业所有的博士学位，可现在他更想边学边实验，以自己的领悟力，加上深厚的资本，那些学位都是浮云，毕竟钱是一切开始的基础。
白教授欣慰地笑了笑，心中大赞此子以后必成大气，说不定将闻名华夏国。他的想法确实在不久后就变成了现实，柳如歌这个名字不仅轰动了华夏国，还让国内外专家们肃然起敬。
复旦校园宽道上，沈凌被少年拦住去路后，心里就惴惴不安，他当初也是一时气愤之举，现在却有点后悔。
“你有什么事。”沈凌早就打定主意，打死都不承认自己行为。
柳如歌面露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眸一闭，再睁开，光华无限。
沈凌被他的眼神一注视，愣了三秒，立刻失控地大吼大叫：“是我把你们的照片到处贴，怎么样，我就是要让你不好过。”
四周本来就注意这边的学生们马上哗然地围了上来，柳如歌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沈凌依然毫无形象地对着他背影边指边喊，犹如泼妇骂街：“是我又如何，你能拿我怎么办，我就是要全校的人唾弃你。”
周围很多同学都露出鄙夷的眼神，个别女生还大声指责：“心肠真坏。”
过了一分钟，沈凌猛然回神，怎么刚才像中邪了一样，把心里的想法全说出来了，她环顾左右，尖叫一声，用力推开面前的同学，踉跄地逃走。
过了几天，沈凌就受不到各种漫骂指责，自动退学。
柳如歌知道后，轻哼一声，小惩大诫，只是给对方一点教训，要对自己不利的人，他向来不会手软。
宽敞的办公室内，柳如歌惬意地坐在舒适的座椅上，玩转着手中的绘图笔，视线一直放在电脑屏幕上的机械结构。
而坐在他对面的赵月蓉一脸憔悴，张口欲言，踌躇了好半天，才开口道：“小歌，今天是囡囡的生日，我想请你回家吃顿团圆饭。”
柳如歌充耳未闻，认真地观察了下结构图的细微处，再用笔在绘画板上进行修改。
“我知道我没尽到母亲的责任，也没奢求你要叫我妈妈，可是我们终究有血缘关系，囡囡很喜欢你，一再央求我，让哥哥回去参加她的生日。”赵月蓉感伤地说。
柳如歌总算抬眼看了眼赵月蓉，简洁的回道：“晚上我会到。”
“小歌，谢谢，那我先回去，晚上再见。”赵月蓉大喜过望，起身激动道。
柳如歌做了一个手势，继续沉浸在构图中。
晚上七点，柳如歌被管家迎进餐厅，囡囡穿着粉色蓬蓬裙，高兴的蹦跳到他面前，软软地喊道：“哥哥，你来了，囡囡好开心。”
坐在餐桌上的赵月蓉连忙站起来招呼：“小歌，这边坐。”
柳如歌摸了摸囡囡的小脑袋，把包装精美的礼物弯腰送到囡囡面前，微笑地祝福：“生日快乐。”
囡囡接过礼物，露出灿烂笑脸，欢快有礼地回道：“谢谢哥哥。”
柳如歌牵着囡囡的手，到餐桌上入座，赵月蓉对一直露出不屑表情的大女儿说：“欣欣，快叫哥哥。”
欣欣头一甩，皱着鼻子大声道：“他才不是我哥哥，我没有哥哥。”
“你太没礼貌了。”赵月蓉马上严肃地教训道。
柳如歌摆摆手：“无所谓。”
赵月蓉瞪了大女儿一眼，转头对管家道：“先送蛋糕再开饭。”说完，她又转回来对柳如歌道：“成鹏有事回来不了，今天就我们四个人。”
在欢乐的生日歌曲中，囡囡开心地吹灭蜡烛后，就和姐姐一起玩抹蛋糕游戏，在餐厅里追逐耍闹起来。
赵月蓉也没阻止她们嬉戏，等菜都上齐后，就让管家等人退下，暂时不要前来打搅。她指着几样精致的菜式说：“小歌，这些菜味道不错，你尝尝。”
柳如歌轻点了下头，随便夹了几筷品尝。
赵月蓉见少年低头吃东西，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她从精致的陶瓷煲里盛了一碗炖汤，用汤勺搅动了几下，递到柳如歌面前，柔声道：“这是我专门让人给你炖的灵芝香菇乌鸡汤，最近你操心的事太多，要多补补。”
柳如歌接过汤碗，见赵月蓉另外又盛了一碗，喝了几口，对他说：“很好喝，你试试。”
他挑了下嘴角，然后把汤碗放到了嘴边。
“哥哥，好香呀，是什么，囡囡也要。”玩得有累，满脸奶油的囡囡凑到柳如歌身边，期盼的看着他。
柳如歌还没反应，赵月蓉就焦急地喝道：“囡囡，没礼貌，那是哥哥的，过来！妈咪给你喂。”
“不嘛，我要哥哥喂我。”囡囡撒娇地嚷嚷。
柳如歌含笑点头，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吹了几下，递到囡囡的嘴边。
赵月蓉慌忙起身，几步跨上，一把扯住准备喝汤的女儿，厉声怒斥：“囡囡，你怎么不听妈咪的话。”
囡囡手臂被拉得很痛，立刻哭了起来。
柳如歌放下汤碗和勺子，对脸色青白，眼神飘忽的赵月蓉轻声道：“我还以为你要让她喝下去呢。”
赵月蓉听言像见鬼一样瞪大眼睛，惊看着从座位上起身的少年。
柳如歌嘲弄道：“怎么，敢做不敢认，要不我把这碗汤给你灌下去？”
赵月蓉双腿发软，踉跄后退，单手捂着嘴唇，连连摇头。
“我早就说过，让你安分点，你是在挑战我的底线么？”柳如歌背手步步紧逼。
赵月蓉被少年的气势压得差点喘不气来，连囡囡都停止哭泣，和姐姐一样呆愣地站着。
“我不是有意的，是刘成鹏逼我这样做的，他说药剂只是让你暂时到医院休息一年，好把董事长的位置争回来。”赵月蓉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哀求哭诉道。
柳如歌嗤笑：“休息一年？我要喝下去就要休息一辈子了。”
“不可能，他明明说这个药剂很微量，不会致命。”赵月蓉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极力辩解道。
柳如歌轻摇了下头，用怜悯的口气缓缓说：“一举两得的事，谁不会干。”
赵月蓉马上醒悟过来，难怪让自己动手，难怪说要他在会影响气氛，原来从头到尾就把自己给算了进去，赵月蓉表情痛苦，嘶声裂肺地喊道：“刘—成—鹏！”
欣欣和囡囡见妈妈哀嚎着跌倒在地，连忙跑上去，大叫：“妈咪！妈咪你怎么了！”
柳如歌本来想把这个狠毒的女人除之后快，看到爬在赵月蓉身边，两个一脸担忧的小女孩时，就改变了主意，对在地上哭泣的赵月蓉平静地说：“这是最后一次，不然犹如此碟。”
赵月蓉一听，泪眼婆娑的抬起头。朦胧中，她看到少年拿起一个瓷碟，直接将其捏成粉末，吓得她心肝直颤，身体一缩，连连点头，而囡囡和欣欣却向看魔术一样，崇拜地望着柳如歌。
柳如歌轻拍手心，大步流星的走到餐厅大门前，轻轻一推，大门“砰”一声打开，也不理管家疑惑的神情，扬长而去。
一辆停靠在别墅区路道旁的宝马X6上，刘成鹏远远地观望着左边别墅里的响动，他一切都安排妥当，只待看一场亲母杀儿的戏码。
左等右等，却等来少年安然无恙的从大门走出来，他吐了一口唾沫，把手中香烟丢到车窗外，低咒一声：“草！死女人居然反悔。”
刘成鹏愤恨地捶了下方向盘，把车窗升起，发动车准备离去，他得另想其它办法。
油门刚踏上，一个诡异的影子出现在车面前，他刚想大骂，顺着灯光清晰地看到少年的轮廓。
刘成鹏惊疑不定地揉揉眼，刚才少年出来离自己有五百米那么远，如何这么快就到车面前了。但更惊恐地还在后面，少年居然轻轻一跳，就像吊了威亚一般，飞到车头上，俯身直视着自己。
本能反应，他猛地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如风驰般的窜出，几秒钟就飙到100码以上，而站在车头的少年身形如松，一点也没受影响，讥讽地看着他，还缓缓抬起手来。
刘成鹏心中闪过无数个念头，并迅速让自己镇定下来，开始甩着方向快速的走着S形。
本来别墅区出入的车就少，再加上又是晚上，笔直平坦的公路上人影都没一个，只有公路两旁茂密的树林。
不管车如何弯曲，柳如歌依然平稳地站在上面，目不转睛地盯着垂死挣扎的人，车行了一分钟后，他才冷冷一笑，双指微点，一道白光击出。
刘成鹏冷汗直流，全身肌肉紧缩，牙齿忍不住上下打颤，眼睁睁地看着白光朝自己飞来。
一声剧烈的响声后，刘成鹏胸前蓝光闪耀，前面挡风玻璃顷刻碎成粉末，而柳如歌被强劲的灵气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