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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还不是她没用。
元宝看着焦小棠那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稚嫩的脸上露出了几分不安。
他的手指不断地扭动着，几秒的沉默，他慢慢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走到了焦小棠的身边，双手缓缓的环住了她。
他的人太小了，双手全都伸展开，也只能半环住她。
元宝讲脑袋埋进焦小棠的肩膀里：
“我只是希望你能陪陪我，育德每个月要五千块钱的学费，一个学期就是两万五千块钱，你每天为了赚这些学费，天天下了班就是画图，都没有时间陪我了。”
也不想你那么辛苦。
看到焦小棠有的时候经常会为了画图熬一个通宵，脸色都因为熬夜熬得很差。
他心里是很难受的。
育德不止是学费昂贵，三天两头的活动，也是费用惊人，普通的幼儿园里，做一个手工，可能就是一个布偶之类，到了育德，很有可能就变成了一种非常昂贵的模型飞机，随随便便就要上万块钱，实在太昂贵了。
焦小棠听到元宝的那句没有时间陪他了，眼泪终于是忍不住，从她的眼眶中争先恐后的滚落下来。
“妈咪错了。”
她内心的负疚感简直爆棚。
元宝从小到大，就一直要比同龄的孩子早熟、懂事。
除了很小很小的时候，无理取闹过几次以外，到他三岁以后，几乎都没有看到过他无理取闹的样子了。
这一次的退学事件，应该是近些年来，元宝“叛逆”最厉害的一次了。
她擦了擦自己的眼泪：
“妈咪真的错了，妈咪保证，以后一定会多多抽出时间来陪你的。”
元宝看着焦小棠哭花了的脸，小大人似的，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也不是一定就要你一直陪着的，只是想你不要总是那么辛苦。”
焦小棠眼泪却是越流越凶，止都止不住了。
她感觉自己真的很难失败，挣不来太多的钱，又没有好好的陪伴元宝的成长，简直失败透顶。
……
给元宝讲了一个睡前故事，哄小元宝睡着了以后，焦小棠才又回到自己的休息室。
房间里，焦小棠打开了电脑，然后打开了绘图软件。
手指点了点软件，想到元宝刚刚说的那些话，又有些犹豫的，想要关闭软件。
右下方，社交软件的头像忽然闪了起来。
她蹙了蹙眉头，还是点开了软件头像。
【图画好了没有？】
果然……
焦小棠正打算关掉软件，就看到对方立刻又发过来一条信息：【不准关界面，我知道你在看。】
【我手里头有一个新的案子，是一个超级超级超级大土豪下的订单。】
焦小棠想了想，手指放在之间，还是给对方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土豪的钱，又不是我的钱。】
每一次都说是有土豪下单，最后她拿到手的钱总是寥寥无几，她叹了一口气，鼠标点到了关闭上面。
【壮士手下留情！这次的订单，你能拿一万！】
焦小棠愣住了，一万？
有这么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