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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给我发展信徒啦!”
阿狗、菠萝还有王奸臣的三个不纯洁信仰已经让贝露妮尔公主殿下很不爽了,偏偏为了维持灵体,还得消耗一个信仰。如今,攥在这位低能半神手里的信仰,就特么两个……
“你当我是牧师还是神父还是大主教?这事儿是说说就能搞定的吗?能剩两个信仰就不错了。没钱就没信徒,不是早和你说过了吗?”
陈钟皱着眉头撇嘴说着,然后嘟囔道,“老子要真像你说的去传教,信不信分分钟专政铁拳就殴打过来?你可怜可怜我行不行?”
“天呐啊啊啊啊啊啊……”贝露妮尔抓狂地抱怨起来,“这样一个一个不纯洁的信徒收集到你老死我都不可能返回艾欧尼亚了。我真倒霉,真倒霉!”
祥林嫂一样的逗逼半神到底是个什么意思陈钟很清楚,可这年头他又不是中东油霸那些王爷,大腿上拔根腿毛都有好几十万人跪着唱征服。
“老子在无神论国家出生还真是对不起你了啊。”
没好气地酸了一句,忽地听到狗叫,阿花正在摇晃着粗壮的尾巴在埠头上等着他。
小电瓶车随手一停,拔了钥匙真要下来,观后镜里面开摩托车的彪悍墨镜男已经攥着一根钢筋砸了过来。
嘭!
摩托车几乎就是在一瞬间加速,然后立刻冲着陈钟的后脑勺就是一下。电光火石之间,多年厮混的本能让陈钟跳开的瞬间用胳膊挡了一下。剧痛之后立刻就地一滚,擦着河堤坡道像木头一样狼狈。
小电瓶车哗啦一声,车把手中间的车速表盖子彻底成了渣滓,唯一一个晃悠悠的观后镜也宣告寿终正寝。
“操!”
剧痛让他咬紧牙关,牙齿缝里蹦出来一个字,夜不太深,马路上那摩托车调转过来就是大灯一开。
唰的一下立刻让陈钟眼睛闪的什么也看不清,但是那动静陈钟清楚的很,这他娘的就是冲他来的。
咣!
强光陡然撇开,他判断大概是摩托车倒地了。接着脚步声传来,两条身影一闪,毛骨悚然的感觉,陈钟几乎死本能地朝宽阔的干河就是一跃。
噗通!
激起一片水花,连忙仰泳向后,同时在水里将一双胶鞋踢掉,手一抽腰间的裤腰带,长裤也在第一时间脱了。
在水里要灵活,身上的衣物越少越好。
避开一段距离,听到岸上狗叫的厉害,连忙喊道:“阿花下水!”
嗖嗖,噗通。
阿花跳下河,狗刨了一段距离,一人一狗在河当中极为狼狈。
被车大灯闪的晃荡的眼睛终于恢复了往常,河岸上,两个彪悍气息浓重的墨镜男正拎着短钢筋冷厉地盯着他。
只是这两个人显然也有点无奈,没想到陈钟竟然如此果断,到了河里,那真是半点办法都没有。
“哥,这孙子跟王八似的,咱走吧。”
穿着夹克的墨镜男无奈地歪头对另外一人说道。
“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一只小土鳖,要是办的不利落,咱还混什么混?”颈梗粗的不像话的墨镜男竟然还摸了一根烟出来点上,然后歪歪头冲另一个说道,“走,先上去。这种天泡冷水里,他挺不了多久。咱在岸上耗着。”
陈钟听到他们说话,顿时明白过来,这他娘的是有人请高手要弄他。
虽然这些年惹到的人都不少,可要这么下死手整他的,并不多。
“难道是徐伟良?”
他心中琢磨着,却赶紧顺着干河游了一段,然后到对岸上去。
“哥,这小子要上岸了。”
“走,前面就是桥,看他能跑哪儿去。”
极为狼狈的陈钟上衣口袋手机彻底报废,上岸后带着阿花就撒丫子跑。后面那摩托车直接突突突突追了过来,速度极快。
对岸的路很小,是一处村道,这边村子住户极为分散,陈钟怎么跑都看的见。
摩托车上,皮夹克墨镜男笑了起来:“这孙子就差光屁股跑了,真他娘的没种。”
开车的叼着烟盯着陈钟背影,冷笑道:“路过这里,连这种土鳖都收拾不了咱还有脸在道上混?废他一手一脚,事情利落做完就走。”
在他们眼里,前面那一人一狗,简直就是丧家犬的典型写照,一处院墙的拐角,陈钟和阿花一转就没了人影。不过摩托车还是不急,减速拐弯准备继续追。
刚刚一转弯,一个黑影突然出现,轮圆了毛竹杠子朝他们就是一下狠的。
嘭。
照着面门就是一杠子下去,江南的院落,毛竹杠子多的很,挑担顶院门,能用的去处多不胜数,其中一项就是开片的趁手家伙什。
比钢管看上去霸气,又没钢管那么重,而且很硬,属于典型的便宜耐操。
陈钟突然来了这么一下狠的,这两个人都没想到他逃的这么狼狈,居然还有胆子来个反杀,顿时就见摩托车贴着村道水泥地滑出去十几米远。
火星四射的同时,就是两声惨叫。
而陈钟常年在水里沉浮,两只手攥三五百斤的东西都不算个事儿,此时含怒就是这么一下黑手,立刻把开摩托车的那个打的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鼻梁骨当场塌了下去,血肉模糊的同时,嘴里牙齿落了不知道多少颗,地上粘着血水和唾液的门牙断在那里。
“阿花上!”
吼了一声,拎着毛竹杠子朝着一只脚被卷在后车轮的那货冲去,这个穿皮夹克的墨镜男此刻眼镜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方才在河岸扶着墨镜的冷厉眼神,这会儿全他娘的去了九霄云外。
眼神中只有惊惧,迎来的则是陈钟近乎野兽一般的凶残。
“操你娘的,你娘个**敢冲老子下黑手!操!操!操!”
嘭!嘭!嘭!
每骂一声,毛竹杠就朝着那货脑袋开砸,那人反应也好,先还用短钢筋挡一下,顺势才从后腰摸出一把尖刀甩出来,陈钟理都不理,就见尖刀噗的一声扎入右胸。仅仅是闷哼了一声,陈钟居然咬牙切齿地更加疯狂砸了起来。
而这光景,阿花咬住了他的胳膊疯狂地甩起了脑袋,一人一狗围攻着他,脑袋上连续吃了几下狠的,立刻身躯一晃,朝后一瘫,再也不动弹。
“阿花松口。”
陈钟气喘吁吁,这会儿才向后踉跄了两下,院子的主人听到外面的巨大动静,在二楼上看到了疯子一样的陈钟,还有倒霉到家的那两货。
“娘娘,能不能帮我报警?”喘着粗气,陈钟接着又喊了一声,“还有救护车。”
被吓的差点瘫软在地的大婶哆嗦了半天,这才赶紧起身回房哆哆嗦嗦地拿起电话开始拨通报警电话,电话那头接线员还没开口,大婶抄着方言就嚎了起来:“救命啊,杀人啦,陈爱国的儿子杀人啦——”
在院墙外面正颤巍巍靠着墙壁喘气的陈钟听到后,差点直接滚地上,扭头有气无力地骂了一声:“恁娘个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