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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殊钰没有回应,她没办法接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简直是一件最残忍的事情,上天跟他和知何兜兜转转,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 她心疼的看着自己的亲爱的弟弟,他用真心对待的女人,他憧憬过未来的婚姻。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却可能再也没有办法在一起。
她明白知何,那个柔软的女人善良到能够毫无芥蒂的容纳别人的孩子,如果她真的能够硬下心来,不顾关夏的感受跟他结婚,恐怕秦殊晏也不会这么爱她。
她的善良温柔,成了她通向秦殊晏心城里的一张通行证,却也在两颗心之间砌下一堵结实的围墙。
秦殊晏长身玉立,站成了夜空下的一颗白杨树,树荫下却没有了背靠树干,白日歇凉,夜晚望月的守护者。
他的感情,星星看的到,月亮看得到,连一棵小草,一片树叶都能清晰的感知到,只是最该看到的人看不到。
许橙回来的时候,身后依旧随着那两枚保镖,精瘦干练的练家子,一身黑西装,还没靠近就感受到一股沉重的低气压。三邻四舍的有人看到,还以为谁家的太太少奶奶,来这里找人麻烦。
许橙对这些偶尔经过的猜度的眼神不予理会,直接上楼按响门铃。
知何正在跪在地毯上,对着那一整理箱的软陶泥小人发呆,各式各样,或坐或站,或微笑或冷着脸,全是按照秦殊晏的模样捏出来的。
看不到又思念的时候,她就会照着记忆里他的模样捏软陶小人,如今也零零散散的凑了一整理箱。
这些东西,既带不走,送人又不合适。知何忍不住为此头疼。
门铃突兀的响起时,知何正在出神,被吓了一跳,手里的软陶小人从放在膝盖上的手心翻滚下去,摔掉了半只胳膊。
她心疼的捡起那只小小的胳膊,和那个残废了的小泥人一起放在了桌上,起身去开门。
许橙笑嘻嘻的进来,在她的肩膀上拍了一把,“干什么呢?这么久才来开门,是不是*二少在这里啊?”
知何不自然的笑了笑,回到客厅茶几边上取过纸笔,“他不在。”
许橙招手让那两名保镖跟着进来,让他们先等着,一会儿把该扔的东西扔到楼下的垃圾站里。她说,“其实我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可收拾,那些不要了的就是废物垃圾,直接扔掉就好。这么久了没看到你,趁你还是单身女青年的时候,跟你说说话解解闷。”
许橙拉着知何进了知何的房间,“你也挑重要的东西带,反正二少不缺钱,你直接买新的,趁今天收拾好了,叫二少连人带东西的一起拉家里去。他要是没来,我送你过去也行。”
知何顿住步子,扯住许橙的手臂,许橙被迫跟着她停下来,回头疑问,“怎么了?”
她低头,在纸上写道:“我们分开了。”
许橙一愣,笑着在她手臂上拍了一把,心中半信半疑,话中却完全表示不信,“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昨天我跟殊昀在一起的时候,还提起你们两个的婚事呢。*二少这次可认真了,你也别开玩笑。”
知何不自觉得往边上走了一步,靠在门框上,手指紧紧的扣紧门框,“没有。等他跟关夏的婚礼结束,我就会跟孟一川去美国。”
许橙诧异,睁大眼睛,“怎么回事,我怎么没听说?你不是怀孕了吗?”
知何心里一惊,迷惑的看着许橙,她紧接着说道:“那天我在我房间里里看到你的检查结果,二少也知道了。你们难道不是因为孩子,所以才这么快就准备结婚的吗?”
知何了然,难怪秦殊晏会发现那张检查单,她才会被误认为是怀孕后去堕胎。一切真的太凑巧,那次的例假提前了几天,时间也变短。
她摇头,刚想写她没有怀孕,左手腕已经被许橙抓住,三根手指轻轻的搭上来,她斜着看了知何一眼,“孩子还在,你准备带球跑,跟着前男友漂洋过海?”
知何心慌意乱的抽回手,字迹有些微微发颤,“你会把脉?”
许橙回道:“不算会。我父亲是中医大夫,许倾也学得中医,所以有些东西我也略知一二。我只会切喜脉,你要让我把别的脉我就不会了。”
知何微微松下心来,她竭力掩饰着,“我来例假了。”
怀孕时的喜脉和月经来时的滑脉很相似,既然许橙只是略懂皮毛,弄错了也不足为奇。知何虽然不懂中医,平日里看书涉猎,也知道这么一点东西。
许橙挑眉,反问,“是吗?”她从知何的身边侧过去,转身推开卫生间的门,踩开废纸桶的盖子,随意查看一眼,出来随意依靠在墙壁上,正面对着跟出来的知何。
知何心知自己的谎言脆弱的还不如一张薄纸,分分秒被拆除,她咬着下嘴唇,慢慢写道;“谈恋爱不就是这样,爱就在一起,不爱就分开。我不爱他。”
许橙努努嘴,无奈的摇摇头,叹声道:“知何啊,看不出来你这性子还挺犟。那你房间里那一箱小泥人是怎么回事?”
连不爱都说了出来,还有什么谎言能比这个更难开口,知何接下来顺利很多,“准备扔掉。”
许橙立刻扬手招呼那两个站在客厅里的精瘦保镖,“既然你不要了,那我让他们帮你扔出去。你们两个,过来帮忙把那个整理箱扔了。”
那整理箱不大,装了泥人也没有多少重量,当其中一人抱着那个整理箱从知何身边出去的时候,她本能的抬手拉住箱子的边缘。
许橙看着她,并不说话。
知何最终还是松了手,恋恋不舍的别开眼,往边上走了一步,让男人抱着整理箱离开。
接下来,许橙说了什么,她都没有听进去,心里一直有着追下去将东西抢回来的冲动,双腿却像是灌了铅,沉重的挪不开步子。
许橙的房间几乎没怎么动,重要的东西她早已带走,那些剩下的东西许橙随意的瞥过一眼,便将门带上。
倒是知何的房间里,除了*品还平整,剩下的东西大多都装了箱,有些准备扔掉,有些送人。
许橙看着知何已然风平浪静的表情,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在地摊上盘腿坐下,将裙摆整理好盖在腿上,她幽幽地说道:“我躲到这里来,是因为许倾瞒着我跟别人订婚。我爱他,他知道。他对我很好,我以为他也爱我,他所表现出来的不得不让我自以为他爱我。我离开,他千方百计找到我,我跟秦殊昀在一起,他勃然大怒。我还从来没有见到他那么生气。你说,他到底爱不爱我。可是当我回了家,他依旧跟那个女人在一起,他们甚至已经定下了婚期。所以,我答应跟秦殊昀交往,就算他再来找我,我也不会再回头了。”
知何慢慢的停下手中的动作,在许橙的对面坐下来,听着她如此平静而简短的讲述着自己的感情,心里无端的难过,像是被温吞吞的潮水堵塞了心口。
许橙抬手在裙摆上掸了掸,故作无谓的笑了笑,“说这么多,我就是想告诉你,知何,爱你的那个人不是永远都会站在原地等你回头。不知什么时候,你们就走到了岔路口,永远的分道扬镳,像两条相交线,短暂相遇之后越走越远。如果你爱,你想要,就该不顾一切的去争取。”
知何沉默,事情永远没有说起来的那么简单。她没有不顾一切破釜沉舟的勇气,却早已做好失去秦殊晏的准备。
时间过得很快,快到知何都还来得及准备好,别离已经摆到眼前。
门铃响起来的时候,知何正在喂麻团吃骨头形状的奶味饼干,它肥嘟嘟的屁股后面小尾巴甩的跟鞭子似的,在空中能打出鞭花来。
知何连忙将饼干扔给麻团,它两只爪子扑上去捧住,匍匐在地上开啃。
打开门,知何微微一愣,看着门外两个陌生人在她家门口聊得正欢。其中一人率先意识到知何开门,撞了撞另一人的肩膀,双手向前,递出一份文件袋,“您好,俞知何俞小姐吗?这是您的快递,请签收。”
另一个也立刻将怀里抱着的两个包装精致的长方形礼品盒往前递了递,“您好,您的快递。”
知何哑然失笑,两个互不相识的快递员竟然在她的门前聊起天。她有那么久才来开门吗?
知何将东西抱回来,用身体关上门,放在客厅的茶几上慢慢拆。
文件袋里的是她的护照和签证。这些是关夏托人去办的,没想到竟然这么神速。知何握着那一方小小的护照,微微一愣神,心底无声的叹了口气。
她将东西放回文件袋中,扯开礼品盒上的丝带,打开一看,眼睛不自觉得放大,她连忙去开另一个礼品盒,这下,彻底怔楞在原地,如同有无数架飞机起飞,巨大的轰鸣声盘旋在她的脑海里。
这些东西……
是秦殊晏派人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