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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又有了?”这消息震得秦达祖一下子就坐了起来,看向躺在身边的刘招弟。黑夜里,就算他努力地睁大眼也是徒然,依然是看不清楚她的脸,以及她脸上的神情。
刘招弟接着便肯定地回答,听得出来声音里满含着喜悦,“是,老爷,这月过了大半月身上没来,所以,我就叫了郎中来瞧一瞧。他给我诊脉,结果诊出是喜脉,说有一个多月了……”
秦达祖一边听她说一边就开始回想一个多月前,那时候被自己女儿秦惠平让人堵在府里头,心里烦闷,于是就常过来看儿子秦家宝,有几回便在五姨娘刘招弟这里歇。要是怀上的话,应该就是那几天,这日子也对得上。
想清楚了后,秦达祖便高兴起来,俯下|身来将刘招弟紧紧抱在怀里,连声说:“好,好,你真是我们秦家的功臣,先有了儿子家宝,这会儿又怀上了。要是这回再生个儿子,我重重有赏,你说,你想要啥,我都给你!”
刘招弟真就开始大大方方地要东西,不过是些银楼里新出的金银首饰等物,这些东西是她瞧上,但买不起的。平常杜氏给她的银子不过是这府里姨娘们的月例,另外加上小少爷家宝的一份儿,剩下的是老爷秦达祖偶尔赏两件式样并不新的首饰给她。她这会儿跟秦达祖要的首饰差不多每样都在百两以上,也是因为她晓得唯有这个又怀上的消息能让秦达祖大方一回。
果然,秦达祖紧接着便大方地答应了刘招弟要得这些东西。说,过两日等他重新掌控了秦府和秦家的买卖就给她买。
“谢老爷!”刘招弟喜滋滋道。其实她没说,她最想要的当然是有朝一日扶正,成为秦家的当家夫人。在这之前,她自然是要多生几个儿子先在姨娘里头冒出来,然后再来对付杜氏。这会儿,她只不过是想做一个只知道捞钱的短视的妇人,让夫人不把她当回事,小看她,不会着急给她小鞋穿。
那边厢,秦惠平回到了明珠院,赵梅儿正在灯下和侍冬,侍夏,冬青和冬雪几个丫鬟坐在一起一边做针线一边说话。
侍冬和侍夏感概赵梅儿运气好,如今竟然是和自己家姑娘一样的身份的大家小姐了。又问了她些应天的风土人情,说啥时候能跟着大小姐还有赵梅儿一起去看一看就好了。
而冬青和冬雪则说,应天和苏州想比,还觉得这里的风景好些呢。
几人正说着话,外头帘子响,有小丫鬟在外头门边向秦惠平问安。屋子次间里头坐着说话做针线的丫鬟们就都赶忙站起来,纷纷迎出去。
秦惠平进屋来,赵梅儿也忙站了起来,上前去拉住她手柔声道:“你回来了?”
“嗯。”秦惠平含笑点头,由她拉着自己手去罗汉榻上坐下,等丫鬟们捧了茶来奉上,自己接了,就挥退了她们,然后对赵梅儿说:“方才你走了之后,我对我爹和娘说了分家的事情。”
对于这个,赵梅儿自然十分关心,便接着她的话问:“那……你爹娘同意了么?还有,他们听你这么说,会不会怪我?”
秦惠平道:“他们怪你什么?这是我的主意啊,你别担心,他们没有说你的不是。跟我先前的预料一样,我爹同意了,我娘没同意。他们两个争起来,后来我爹又提了个法子出来,我娘倒是同意了,可我没同意,只是说回来跟你商量一下再说。”
“哦,是什么法子,你说给我听一听。”赵梅儿好奇地问。
秦惠平停了停便说:“是这样的,我爹提出分家不分府,也就是说可以把家产按照我一半,他一半这么分。只是因为我娘不同意我们搬出去住,我爹就想了折中的法子,就是把这秦府分成东西两部分,咋们住西边儿,从西角门出入。而我爹他们就住东边,出入从东角门儿。那样我娘想来看望我们也方便,不用又要套车又要坐轿子的。但我想这么着,跟没分家也没任何区别,再加上住我爹娘跟前,你这当儿媳妇的可要去晨昏定省,我不想你那样。还有,就是这么着外人看咱们还是一家,要是周知府对咱们动手,我怕都牵连进去了。”
赵梅儿听完想了想就说:“惠平,你上回因为拒婚得罪了周知府父子,或者他们怀恨在心,可也要有找到借口才能对你们秦家动手吧。我就想问你,到底秦家可做过什么不法的事,会被他们抓住把柄?”
“这……”秦惠平看一眼赵梅儿,犹豫了下还是把秦家祖上发迹做的什么买卖对赵梅儿说了。最后说:“如今这买卖在我掌控秦府和秦家的买卖后,就已经没有做了。也就只有这把柄能让他们对付秦家。”
“……要是这样的话,还真说不准。如今这些做官的经常是白给说成黑,甚至无中生有能给你捏造些事情出来。依我说,还是搬出去得好。早一些绸缪,免得当真被那周知府陷害之时无法应对。其实这事情你也该说给你爹娘听的。这也不是谁牵连谁的事情,而是为了整个秦家。至于我自己,只要和你在一起,不管在哪里住,我都是一样的。”赵梅儿说出了自己的意思。
赵梅儿的这些话让秦惠平下了决心,便说:“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好,梅儿,我定下来了,咱们搬出去单立门户。明日我就让内外账房的管事领着人算账。还有,让姜宜去帮着在这城里找一个好宅子买下来,咱们搬进去住。”
“也不用太大,够咱们两个住就行了。太大了惹人注目反倒不好。”
“可也不能太小,至少也得有个两三进吧。咱们两个女子在外住,这护院小厮丫鬟和婆子们可不能少,各处门户都要人看守呢。”
“你安排就是,我都听你的。”
两人在分家的事情上统一了意见后,便都松快起来,说笑一会儿,让丫鬟端水进来洗漱了便歇下了。因为这一晚回了家,住着舒心,秦惠平自然是又和赵梅儿恩爱了一番,一直到她讨饶才放过了她。
次日,两人起来洗漱了吃了早饭,秦惠平便让人传了内外账房的管事以及姜宜来,将自己要他们做的事情吩咐下去。等他们离去后,依然让赵梅儿在明珠院等着,自己去了玉堂院见自己爹娘。
到了玉堂院的时,却是只见到了她娘杜氏,没见到她爹,便问杜氏,“娘,爹呢?”
杜氏脸色有些不好看道:“去了五姨娘那里,这日上三竿了还没回来呢。哎,你爹也是有把年纪的人了,还那么不注意保养身子。”
秦惠平“哦”一声,接了丫鬟珍珠端来的茶喝了一口道:“爹有了儿子,自然是往五姨娘那里去得勤些,娘也不用太放在心上。”
杜氏不吭声,默了默忽然看向秦惠平道:“惠平,昨晚你说你回去和赵梅儿商量,可商量出来什么没有?”
“其实也是随便跟她说了说,她说都依我。娘,今儿爹不在,我也跟你说个掏心窝的话。你想一想,上回我拒绝了周三公子的提亲,周知府和周松怕是会怀恨在心。后来,我接管了秦家的买卖后,就把祖上做的那跟洋人之间的丝绸生意给停了。但即便是这样,我也怕周知府无中生有,找人陷害咱们家。这要是把以前的事情翻出来,你说,秦家不得都给被官府给收拾了吗?这要是分了家,以后不管周知府想要害我或者爹,总不至于都牵连在内吧?所以,这一回,我不但想分家,还想让爹给我写个断绝父女关系的文书。以后真要有事情,总能保住一家不是?您想一想,我说得可在理?”秦惠平觑着她娘道。
杜氏听完,不由得“哎呀”一声,然后说:“原来你是这么想的,真是,为啥昨儿夜里不明说呢。你要早这么说,我哪能不同意。这一点儿,连你爹也没提过呢,可见他不如你考虑得周全。”
就算她想把赵梅儿给拿捏得死死的,拘在秦府中自己跟前拿她随时发气,可考虑到秦家一家人的安危,杜氏这会儿总算知道了些轻重。于是接着道:“好,娘就依你,分家就分家,只不过就算分了家,我也要你每过三天就得到我跟前来瞧一瞧我,陪我吃饭说话。”
秦惠平笑,“好,都在一个城里,又不远,那我每隔三日就带着梅儿一起来。我吩咐了姜宜去买个有好园子的宅子,到时候娘来我那里赏花游玩,或者长住都可以的。”
“怎么?你娘答应了分家?这又是一桩好事啊!”门口忽然传来秦达祖朗声带笑的声音。秦惠平往门口看去,只见他爹满面笑容,兴冲冲地走了进来。
“老爷,啥叫又是一桩好事?我看你保养好身子,少往那些姨娘那里跑就是好事。”杜氏见他进来不咸不淡地说,看得出来她不太高兴。
秦达祖走到杜氏身边大大咧咧坐下,一拍腿大着嗓门道:“咱们秦家又要添丁了,你说这是不是好事?”
“什么?又要添丁?”秦惠平和杜氏一齐惊道,紧接着秦惠平就问了一句,“可是五姨娘又有了?”
到底秦惠平反应要快些,秦达祖一说添丁,她就想到她爹昨晚是去了刘招弟那里歇,自然要是听到什么添丁的话也是刘招弟告诉他的。再说了,秦达祖这些年来抬了这么多个姨娘,也只有五姨娘给他生了儿子,别人是连个女儿都没有。这么着合在一起想的话,就应该是五姨娘又怀上了,所以秦惠平会这么说。
下一刻就听秦达祖笑着赞道:“还是惠平聪明,没错,就是五姨娘有了。昨儿晚上我去她那里看家宝,她跟我说,她才找了郎中瞧了,郎中诊出喜脉,说她又有了。你说这不是咱们秦家的又一桩大喜事么?要是这一回再生个儿子,惠平,你就有两个弟弟了。咱们秦家子孙旺盛,这家业有传承,以后我下黄泉去才对得起秦家的祖宗啊!”
秦惠平淡淡接话,“是啊,爹,这算是一桩喜事。没想到爹老当益壮,老树开花,这五姨娘自从跟了你,你就接二两三有了儿子,真是心想事成。五姨娘可是秦家的大功臣呢!”
嘴中虽如此说,可她心里却开始嘀咕,没想到五姨娘这么能生。之前自己也派手底下信任的管事去盯着这刘招弟,查她来往的人,发现她除了去法华庵去得勤些,还有回了几趟娘家,见了下她爹娘和哥嫂,平日也没和什么人来往密切,特别是男人。在府里的时候,除了出门儿的时候,有赶车的小厮赶马,更是没和什么男人接触过。所以,秦惠平虽然对这刘招弟有怀疑,但却是没有找到她的破绽。
先前生了一个秦家宝,秦惠平就觉得不对劲儿,对刘招弟起了疑心了。如今听说她又怀上了,自然疑心更重。所以决定等分家的事情告一段落,会再派人出去好好查一查刘招弟。
这时候只听杜氏酸溜溜道:“这光听她说怀上了就怀上了做不得准。我看一会儿我让人去请城里的女科圣手韩郎中来瞧一瞧,定下来了再高兴不迟。”
说了这话,就让丫鬟珍珠过来,让她出去叫外头的管事去请韩郎中来,等会儿过去替五姨娘刘招弟再诊一诊脉。
珍珠应了,转身离去。杜氏这才对秦达祖说:“方才惠平跟我讲了她要分家的理由,我听了觉得说得在理。所以我已经同意了她带着赵梅儿分家出去单过。”
“哦,是什么理由,让你同意了?”秦达祖问。
杜氏便把秦惠平方才跟自己说得话仔细对秦达祖说了。秦达祖听完也赞秦惠平考虑得周全,并说:“那就依惠平说得做。待分家之日,我便请里老来做个见证,我亲自写一个文书,与惠平断绝父女关系。将来周知府真要找我们的麻烦,也不至于秦家都受牵连。”
“爹,娘,我已经叫府中内外账房的管事们让手下的人在加紧算账。等账弄清楚了,我们就坐一起,把家里的人都叫来,把家分了。只是我要提一句,这分家的内情,就我们三人知道就行。免得漏出去,横生枝节。”
“行,就这么办。”秦达祖和杜氏一齐点头道。
——
五姨娘刘招弟的卧房里。秦达祖和杜氏以及秦惠平一起看着吴县城里有名的女科郎中韩郎中正在替刘招弟诊脉。轮换着左右手,韩郎中的手指搭在放了块薄绢子在手腕上的刘招弟上足有一刻钟之久,最后收了手站起来向秦氏拱手道:“恭喜夫人,五姨娘的确是又有了身孕。”
“哦,真有了?”杜氏挑了挑眉,看了眼隔着帐子躺在里头的刘招弟,遂又问韩郎中,“但不知她这一回怀得是男是女?”
韩郎中捋须笑起来道:“老夫诊出五姨娘脉象有力,这一胎多半是男丁。”
“太好了!太好了!韩先生做郎中三十年,他说是男就是男。哎呀,我秦家又要添丁了!”秦达祖先就抚掌高兴起来道。
杜氏和秦惠平则是淡淡一笑,这时候在东边屋子里睡的秦家宝忽然哭了起来,秦惠平就走出去看。
她方才和爹娘一起到刘招弟这院子里来,看韩郎中给刘招弟诊脉时,秦家宝正在东屋里睡觉,她就没过去。估计这时候醒了,哭闹起来,引起了秦惠平的兴趣,便从西屋里出来往东屋里去。说起来,她自从这弟弟生出来后,一直忙忙碌碌,还没有过来看过他呢。心里也好奇他长成什么样子,就走进了东屋。
进屋后就见到奶娘正在给秦家宝换尿片。见秦惠平进来,那奶娘忙向她蹲身行礼,秦惠平叫她起来,径直走到那摇床边去看躺在里头的孩子。
五个月的秦家宝长得还挺壮实,打眼一看,像刘招弟,眉眼挺秀气。四肢乱舞乱蹬,两只乱蹬的脚,一只长些,一只短些,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是长短腿。
一边的奶娘这时候已经给孩子换完尿片,将他抱了起来,放在怀里轻拍着说:“小少爷方才睡着尿了,这才醒了。这孩子好带,素日也是睡觉的时候多,比一般的孩子贪睡些。”
秦惠平也是喜欢小孩子的,尽管她并不喜欢刘招弟,但对于这个弟弟她并不讨厌。遂听奶娘说着话,一边伸手去握那孩子的手玩儿。轮流握住他小小的指头笑着逗他,“家宝……家宝……我是你姐姐……”
只是孩子对她的笑脸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呆呆地望着她。
秦惠平便说:“家宝看来不爱笑哩。”
奶娘在一边解释,“许是姑娘是生人,他头一回瞧见,就看住了。”
秦惠平“嗯”一声,又去抓他一根拇指玩儿。忽然,她愣了下,发现秦家宝的拇指最上一节指节弯弯的,是平常人常说的“巧手”。民间有种说法,凡是拇指生得弯而上翘的人,他必定手巧,会做许多巧活儿。而她自己和爹娘都不是这一种手。
心里有了这疑惑,她就又去抓起秦家宝的另一只手看,发现他另一只手的拇指也是上翘的。这弟弟生了一双巧手呢。
“好好带着他。我去瞧瞧五姨娘。”秦惠平对那奶娘道,随即从西屋出来往东屋里去。那时候韩郎中已经被秦达祖送了出去,屋子里只剩娘亲杜氏,还有已经从床上下来,接过丫鬟捧着的茶向杜氏敬茶的刘招弟。
杜氏接了茶,嘴里在嘱咐刘招弟这一胎注意些饮食,望她生下个好孩子等语。在杜氏接茶的时候,秦惠平仔细看了看刘招弟的手,赫然发现她的手也不是那一种巧手,她的拇指也和自己一样是直的,而非弯的。可是按照常识来说,这巧手的孩子不该是爹娘有巧手,他才有么?
难道……
秦惠平不禁心中倏然一惊,再看向刘招弟时,眼里就有审视的意味。而刘招弟转眼看到秦惠平时,就忙上前来向她见礼,带笑道:“姑娘可回来了,咱们府里姑娘不在,就少了不少热闹呢。夫人抹牌之时也尽提起你,说你在她抹牌就光赢钱,你不在,她光输钱。”
“哦,是么?看来我娘这就又得赢钱了……”秦惠平微微一笑道。
“姑娘,坐下说话罢。我这里你还是头一次来呢。”刘招弟殷勤请秦惠平坐下说话。
秦惠平却说:“不了,我娘跟你说得那什么养胎这些,我不爱听,再有,手上事多,忙,就不陪你们说话了。”
说完又对杜氏道:“娘,我先回去,还有许多事要等我去做呢。”
杜氏知道这紧接着要分家,自然是事情多,便挥一挥手说:“你去罢。既是瞧了五姨娘和家宝,你就回去忙你自己的事儿。”
秦惠平欠一欠身,便转身出了屋,一路上心里揣摩着这事儿回了明珠院。
进到自己屋子里,赵梅儿迎着她问:“惠平,如何?”
“我娘同意了,我爹也同意了,所以这事情是定下了,完全按照我先想的来。只是,梅儿,今日我去我爹娘那里,我爹说五姨娘又怀上了。而且后来我娘请了城里的女科圣手韩郎中来替五姨娘诊脉,韩郎中说这一胎极有可能又是男胎。这可把我爹高兴坏了。”秦惠平随着赵梅儿进屋后坐下道。
赵梅儿含笑接话,“这不是好事么?你又有一个弟弟了,你们秦家家大业大,子孙多些,彼此扶持也挺好的。”
秦惠平听了却苦笑摇头道:“这要真是我弟弟就好了,我就怕不是。”
赵梅儿听了,“啊”一声,睁大眼问:“为啥你会这么说?难道你发现了什么?我委实不敢相信呢。”
秦惠平抿抿唇,说:“先前我们家里的事情你都晓得。我爹这许多年来抬了几房姨娘,她们都没为我爹生下一儿半女。眼见这老了,一抬了刘招弟做姨娘,那刘招弟就先生了家宝,没几月又怀上个。且不说这后怀上的到底是男是女,就是这事情也让人怀疑……”
断断续续地秦惠平又把自己之前调查刘招弟的事情说给了赵梅儿听,最后又把今日见到秦家宝的那巧手后,经过一番比较后得出的结论告诉了赵梅儿,最后说:“你说,这刘招弟可疑不?况且,刘招弟这人心眼儿极多,为人又善妒,我很怀疑她和别人有染。不但是家宝,就是她现在肚子里怀的也不是我爹的种……只是可惜了,一直查不出来。”
赵梅儿听秦惠平说完,忽然想起以前在苏州念慈庵里听小尼姑们闲聊说得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是说有些尼庵里藏污纳垢,有些尼姑或者火工道婆为了银子,给那些到庵堂道观里头上香的妇人拉线搭桥偷人,或者是替一些风流的男子找相好的。要真是如秦惠平所说,刘招弟可疑的话,那她会不会是在庵里去上香的时候和人有私?
所以,接下来,她就把自己心中所想对秦惠平说了。
秦惠平听完眼神骤然一亮,一拍桌子道:“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光叫人盯着她去哪里了?还不曾派人去庵里打听呢?往常她常去的是法华庵,我随后就安排人进法华庵去探上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