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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此欢欣,这情绪感染了赵梅儿,也忍不住垂首弯起了唇角偷偷浅笑。从秦惠平这边看过去,就见到了她粉色唇边绽开了一个梨涡,十分秀美可爱。不禁想起了那一次她初初到自己身边时,在后园的盛开的杏花树下,春风拂面,自己偷瞥见她痴痴望着自己的样子。那时候的心情和现在很像,春意融融,快乐满满。秦惠平暗暗决定要珍重眼前这个人,要让她快乐,要对她好。便柔情万分低声道:“梅儿,转过头来,让我看一看你……”
赵梅儿心跳如鼓,哪里好意思去看她。秦惠平就大着胆子伸出另一只手去,用食指和拇指轻轻扣住她尖尖的下巴,一抬一转,强令她面向自己,两人的视线就那么柔软地碰上。丝丝缕缕从秦惠平眼中倾泻而出的都是深深地喜欢和眷恋,而从赵梅儿清澈的眼中荡漾的都是羞涩和柔情。恰便似临潭照影影成对,又似是并蒂莲开花成双。只惊鸿一瞥,从此便一生铭记,再不能忘……
秦惠平情动,忍不住凑过去,想在眼前那动人心魄的粉唇上印上一吻。
赵梅儿却被她越来越近的鼻息扰得慌乱起来,红着脸忙使劲儿别过脸去。秦惠平这一吻就轻轻地落在她粉面之上。即便如此,秦惠平心里仍是心满意足,唇下那人的肌肤如新剥的鸡蛋一般滑嫩,惹人流连。而赵梅儿却觉得脸侧肌肤被柔软而温暖的她的唇一碰,整个脸都变得滚烫起来。她心中明白,这样的亲近代表什么,心中瞬间满满的都是甜蜜和悸动。
见她这样羞涩,秦惠平就没有再动,只是说:“梅儿,我喜欢你。你放心,以后我都会对你好。”
不知道为何,遇见她后,越是喜欢她就是想越是珍惜她。和以前与侍春不一样。那时候的感情是懵懂而冲动的,而现在她明白了,便也慎重了。
得了大小姐这一句话,赵梅儿心中大定,只觉内心里的忐忑和不安消散了许多。明白了自己和她都是钟情于彼此的,两人的心是一样的。可是,她还是害怕,害怕一切不会这样好。
什么甜言蜜语她也不会说,只有一点,她也想对大小姐好,尽自己所有。
“姑娘,我为你绣了个荷包……”将手从秦惠平握着的手中抽|出,赵梅儿伸手从眼前矮几上的针线笸箩里头拿出一个才将绣着的荷包来。那荷包是豆青色,上绣着粉红色并蒂莲。
续又笑着说:“我瞧着姑娘有豆青色的小莲花纹样襕边的一条裙子,就想着做个这样的荷包配上正合适。”
秦惠平一见那荷包便眼睛一亮,忙问她讨要,说:“还是你想得周到,可巧我这条新做的裙子没有这样的荷包相配。”
又问她,“这荷包你是什么时候做的?”
赵梅儿答:“就这几日,在床上坐着闲得慌,就想起做了这个。”
本来心里头还有一句,问她可曾喜欢,可是觉得要是这么问了又有邀功的嫌疑,并且似乎还有表达某种情感的意思。主动表达对大小姐的喜欢之情,虽然心里认定了,可是在口头上她觉得自己还说不出来。
但秦惠平似和她心有灵犀一般,就把那荷包拿过去,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爱不释手的样子,欢喜道:“我很喜欢,这荷包绣得真好。”
“这上头还有两片莲花瓣儿没绣好,等我绣好了再给姑娘。”
秦惠平也见到了这荷包上头还有两片莲花瓣儿没有绣上浅红色丝线,就把荷包递回去笑眯眯道:“那我在这里等着,你快绣,绣好了我要戴上。其实我觉得这荷包配什么裙子都好,也不定配那条豆青色的。”
赵梅儿便说:“还是配那条豆青色的合适,你要喜欢,我多给你绣几个,那样各色衣裙都有配的了。只是我这绣工勉强,不比那些有名的绣坊里头的绣娘们绣得好。我瞧着素日姑娘佩的那些荷包都是十分精巧的,和我绣的相比,实在强太多了。”
“那些东西都是不相识的人做的,就算绣得再好,也只不过是件物件儿,哪能和你绣得相比?”秦惠平两眼盯着赵梅儿手力里的荷包笑道。
赵梅儿偏头过去瞧她,故意问:“那姑娘说一说,我绣得难道不是荷包?究竟和别人有什么不同?”
秦惠平喜欢她现在的放松和小顽皮,便抬眸望着她戏谑道:“因为是一个喜欢我喜欢得要命的丫头绣的,我要不佩戴上,她指不定会哭得梨花带雨稀里哗啦呢。”
赵梅儿嘟嘴瞪她一眼嗔道:“美的你……”
说完这话,唇边却有浅浅的梨涡绽开,而手上不停,飞针走线,埋头用心地继续绣那荷包。秦惠平就在一旁含笑看她做针线活儿,然后不时和她说上几句话。
时间过得飞快,等到赵梅儿把手上的那豆青色并蒂莲的荷包做好替秦惠平佩戴在身上时,已经金乌西坠,日色将暮。外头有丫鬟侍冬来禀告,说前面杜氏院子里的大丫鬟白果来请秦惠平去前面吃晚饭。
“你去对那白果说,让她回我娘,说我身子不舒服,今晚就不过去吃饭了。”秦惠平隔着门对外头站着的侍冬说。她实在是懒得去作陪堂伯母他们,而且跟他们也觉得生分,话不投机。
“可是夫人说了,叫你务必去作陪。说老爷也在的。”是杜氏房里大丫鬟白果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为难。原来她是和侍冬一起来到西耳房外的。院子里面的丫鬟和婆子们都瞧见了秦惠平一回来就进了丫鬟侍梅住着的西耳房,所以侍冬就带了白果来。
在里头听见这些话的赵梅儿便问她,“到底是谁来了,老爷和夫人要叫你去作陪?”
“是我堂伯母和堂哥堂妹,因我堂伯父才调任了昆山县令,所以他们来吴县探望我们。他们以前远在山东,我只晓得有这样一门儿远亲,都不曾见过面。今日晌午才来的,我陪着吃了饭,又陪着他们去了二进院的东跨院,看他们安顿好了,我才回来的。这才没过上两个时辰,又叫去作陪了。说实话,跟他们一起吃饭我真没胃口。我原想着你腿好了,今儿晚上和你一起吃饭来着。”秦惠平对她备细说来。
赵梅儿听了却推她往外走,“你别为了我失了礼数,你想一想你堂伯母他们是多年未见,又远道而来,你不去陪说不过去。不管怎么样,今儿是头一日,你且耐烦些陪过了再说。你要是觉得吃不好,一会儿我去小厨房叫厨娘做几个你喜欢的菜温着,等你回来了再吃好不好?”
“那等会儿回来,你陪我吃好不好?”秦惠平拉着她手柔声道,有些撒娇的意味在里面。赵梅儿还不曾见到过这样娇软的大小姐,以往的大小姐都是一副认真的管家小姐的摸样。举手投足间很稳重,不苟言笑。这个样子的她让赵梅儿吃惊之余,心中软成一片,又哪能不答应她。
“好,既是今晚我值夜,那我一会儿晚饭少吃点儿,等大小姐陪了客回来,我再陪你吃一些。”
“那你一会儿要叫厨娘做两个你喜欢的菜,我看你吃得香我才能多吃点儿。”
“行。都依你。”
秦惠平这才喜滋滋地对外头等着的丫鬟道:“行了,白果,我这就出来换了衣裳就去。你先回去回话罢。”
“是,婢子这就去回夫人的话。”白果欢喜道,遂转身离去。
秦惠平便出了西耳房,回自己屋子里换了那条豆青色的绣有小莲花襕边的裙子,佩了赵梅儿才绣好给她的荷包,带着丫鬟侍夏和侍冬,欢欢喜喜地往前院去,只留了侍秋守屋。自从侍秋被罚后,秦惠平就不爱带她在身边儿,只叫她在明珠院里管着小丫鬟或者晚间帮着看灯烛。
晚宴是设在玉堂院的正房正厅里的,菜色又和晌午不同,更多的是江南的精致菜色。今晚秦达祖叫了自己的三位姨娘来作陪,人多了些,再加上秦惠平心情好,话就多些。晚宴上气氛就比晌午好,谈笑风生间一顿晚饭也就吃完了。
吃罢饭,众人便在灯下吃茶,顺带着说些闲话。焦氏就说到了自己儿子秦登堂的学业,说他去年才考过了童生,在这上头天分有限。秦达祖却说:“堂侄才十六岁,考过童生已经不易了。你没瞧,咱们吴县还有三四十,甚至四五十岁的老痛生呢。”
焦氏接话道:“他这样实属平常,我娘家大哥的孩子只不过十七岁,比他大一岁,人家前年就考上了秀才,明年就考举人。据府学里的老师说,说他明年十有八|九会中举。”
她这话一出,秦达祖和杜氏都吃惊不已,都说:“这样少年早慧,实在难得,这要是明年中举才不过十八岁,怕是在整个国朝也找不出两个来。”
“这孩子是十二月的生辰,要是明年中觉也不到十八岁呢。”焦氏脸上带笑与有荣焉的说。
满屋里听她说这话的人都是带笑的,只有三个人例外。一是秦惠平,对这种中举做官她不感兴趣,要是说什么做买卖买地她或者有兴趣听。二是秦登堂,他娘当着这许多亲戚的面夸赞他表哥,而且拿举业上的成就相比,让他显得比人差让他非常不高兴,因此垮了脸不发一言只看着眼前自己的茶碗。三是周姨娘,她若有所思地盯着焦氏,心道,原来是为这个来了。怪道老爷的远房堂哥要调来昆山做县令呢,还有才来,这亲戚就上门儿了。大小姐已经及笄了,是要开始说亲了。虽然老爷放出话去,说要多留大小姐两年,但并不妨碍现在就开始选人啊。而且老爷就只有大小姐一个,将来万贯家私都要交到她手里。即便是女婿入赘,可是老爷百年后,谁知道一个女儿家能守得住这些家财不。况且女子嫁了人,多的是将身心都交到了丈夫手里的女人,更何况这些黄白之物。这位焦氏真是打得好算盘啊。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
丷离弦闻声澈丶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4-06-24 02:37:15
Jc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4-06-23 13:02:02
两位╭(╯3╰)╮破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