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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点起来相弥重新变回人的模样,直立行走没有那么多毛也没有那么壮,身体依旧□□地躺在沙发旁边,扯过一条毯子围着身子,柏之笙的手机低眉顺眼地在茶几上没有动弹过,又是变成熊的一天,相弥拿了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五月二十六号。
和上一次变成熊相隔四天,也就是说每过五天自己就有一天变成熊。那同时——不,归根结底是每过五天,柏之笙就会性情大变一次,随之而来的就是自己物种也跟着变化就莫名其妙成为了熊。
上网搜索关于这东西的资料,并没有人有过这样的经历,反倒是搜索到各种似真似假的畸形人的新闻和照片,不是重口的人还真的不能接受,但那些大都是出自母胎就是那样的,她莫名其妙变成熊,没有前人的经验给她乘凉,什么也解释不清楚,甩了甩脑袋。
现在的她确信了这已经不是梦了,柏之笙的手机就是鲜明的证据,她摸过了手机,打开,柏之笙设置了密码,她又放下了,今天拿着手机去找柏之笙吧!
找到了柏之笙总不能抵赖。
明明说了那种话。
相弥也不知道自己是在黯然神伤些什么,徐若水打来的未接电话就有五六个,一个也没接到,现在又是凌晨,徐若水估计还在睡觉,不打过去了,回宿舍亲自去问问好了。
昨天把人锁在了厕所,柏之笙也真想得出来。一瞬间相弥有些担心徐若水脑子一抽全世界宣扬一番,那柏之笙会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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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应该是在画室。”柏之笙的舍友给她的答案是这样的,相弥打着哈哈出去讪笑着陪着笑脸,就怕别人知道自己来了柏之笙宿舍,一出门徐若水提着她衣领子就走了。
“你说你是不是背叛盟友和柏之笙狼狈为奸?”
“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你真不知道?你昨天去哪儿了课也没上,我去仓库那边也没见你人,哦说起来那姑娘那么瘦不会有什么病吧!”
“你才有病呢,姑娘好端端的怎么你们都针对人家。”想起柏之笙要自己把惊蛰送走那句话,她就全身不舒服,怎么做件好事大家都来指手画脚,微微一耸肩把徐若水推开,一个趔趄,“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还是柏之笙接的,啊对,你手机怎么又回来了?你就是背叛了还跟柏之笙暗地联系了。说吧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我跟你说昨个儿我气死了我,柏妖人把我锁厕所里了!我闻着味儿就差点儿歇过去你知不知道?”
相弥讪笑着:“不知道啊!”
“……”徐若水冷冷地瞥着她,长叹一声,“算了就知道你到那妖女面前就骨头软。”
“谁骨头软了!我——算了我不跟你计较,你爷爷那怎么样了?”
“挂了呗,老是那样也折腾得心烦,我带了不少特产回来,我带去了仓库那边晚上吃火锅。”
“嗯好那我先走了。”赶紧溜走了相弥腆着脸,也就不明白了自己怎么就跟柏之笙同仇敌忾了起来连带徐若水都瞒了进去。
低头从兜里摸出了柏之笙的手机,光滑的屏幕倒映自己那张笑得有些狰狞的脸,陡然间铃声一响差点儿把手机扔出去,一看,傅冬荣来电。
柏之笙也是挺正经一个人啊没见用什么很恶心的昵称来恶心相弥,这电话接了也不是不接更不是,犹豫一下挂了,也不知道这一下把柏之笙那头掀了个底朝天。
傅冬荣这人吧说好也有点儿致命伤,就是爱多想,看见了艺术青年,还见了柏之笙那莫名其妙的分手短信,一下子坐不住了但是大半夜的也不好打扰人家,白天了耐不住了打电话却打一个拒接一个打一个拒接一个,一个白天都没有见到柏之笙人。
去柏之笙家里锁着门,自己又没有钥匙,灰溜溜地回去在学校里也没有人影,等到晚上莫名其妙地有人敲自家门,打开一看是柏之笙把钥匙丢过来,一声不吭地就走。
“哎哎!你——”
“你的车,谢了啊!”柏之笙陡然间变得帅气起来,但是这样的帅气并不是傅冬荣想要的,那女生背过身去,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比昨天的柏之笙挺拔得多,还带着一丝丝沧桑的感觉,然后他陡然间发现了一个要命的地方,柏之笙的发梢是酒红色的,还有种波浪的既视感。然而平时的柏之笙是清汤寡水黑长直长发及腰没改变过。
一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傅冬荣上前一步拉着她的袖子扯过来,摁在墙上,双手撑在她两侧,低下眉头去:“怎么这么着急?分手是你开玩笑的吧,别闹了好不好?”
傅冬荣至今都记得柏之笙平日里有些哀怨还带着淡漠的眼神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凌厉而冷漠甚至带着些……嗯,杀气的神情:“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我做错了什么?我们不是才——”
“唔……”柏之笙轻笑起来,“呐,你是个好人,我配不上你。”
“谁说的!是不是有人对你说了些什么!”他把头压得更低了,马上就要吻在她唇上,柏之笙不着痕迹地别过头去,“只是这样对你和我都好,仅此而已,没人对我说过什么,我今天说的话也都算数,我有几件事要告诉你,第一,爱过,第二,不爱了,第三,不要纠缠了,有的人更适合你,第四,相弥是个好姑娘,你多看看她。”
带着一丝自己也不明白的决绝,柏之笙轻声说了出口,她记得最开始,最开始的时候,她那样喜欢着傅冬荣,可是最后,出卖她的还是傅冬荣,只有死敌相弥一直跟着她逃来逃去。
相弥不是喜欢傅冬荣么,那一开始如果能撮合她们两个就好了,就没后面那么多事儿了。她有些哀伤地把眼泪倒灌回去,然后用力将傅冬荣扯开,转身,陡然间便消失了。
难以想象的速度。
傅冬荣一直都觉得那是个梦。
站在画室门口,从窗户望进去,柏之笙一如既往起得很早,坐在画室里安静地像是一座静美的雕塑,连带她自己在风景里露出自己的笑来,点点涂抹着。
这样的柏之笙和昨夜的柏之笙无论如何都联想不到一起。
除非说柏之笙有双胞胎姐妹。
不然一个人性情大变怎么会那样严重,像是一夜经历了所有的悲欢离合一样。陡然间眼神就老成下去。
“傅冬荣?”
相弥站在门口,疑惑了起来,透过窗子看见整个画室里稀稀拉拉几个人里,柏之笙面对着她们却好像没有看见一样,神情淡然。
“啊你也……你也在”联想起昨晚的事情,傅冬荣看相弥的眼神都不对了,这一定和相弥有关系不然怎么最后突然就提起她了呢?
“啊……那我先走了。”相弥僵着脸走开,钻到楼梯间去,把手机再拿出来,这给傅冬荣不太好啊,她要怎么说?说是柏之笙忘在她家里的么?那柏之笙为什么去她家里这事情就要解释半天。
到时候又是一通麻烦事。
垂下眸子去,深呼吸着,预备自己的说辞,却没想到那头陡然间爆发了。
“我说了我没有!”
“那你说这短信怎么回事!你昨天到我家里也是我出幻觉了么!”
“我没有!我昨天一直在画室没有出过门。”
“那你找了你的行为艺术的朋友,跟我借了车又是怎么一回事?你撒谎了,是不是在你心里我一直都是备胎,好不容易上位了也比不过那些艺术青年,随便一个就可以让你把我玩弄在股掌之间,你很厉害啊!”
完蛋了。相弥想。
傅冬荣怎么能这么和柏之笙说话呢?换做是她,她也不能接受这种质询的口气的……虽然如果站在傅冬荣的角度上,也好像是合理的。
一时半会儿相弥为他俩担忧起来,微微探出头去,柏之笙冷着脸仿佛把空气冻成冰一样直视着傅冬荣:“你究竟在说什么?”
嗯哼傅冬荣这下你理解我那种全身都是嘴但是大家各有理的那种感觉了么!相弥有些幸灾乐祸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