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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都豪爽地说着到了床边,将床上垫被掀在床尾,指着四只雕花的檀木箱说:“这四只箱子里的宝贝,都是我从皇宫里偷来的。一箱珠子,白的蓝的红的绿的都有,粒粒透亮,滚大滚大地让人眼谗。一箱鼻烟壶,玉的瓷的,各种朝代的都有。嘿,另两箱是宝贝中的宝贝,其中有二十一粒大珠子,是皇帝和慈禧太后用过的,到时留给我媳妇。”灵孝杰夫妇在墓穴里欣赏了六天后,又拍了许多照片,还挑了7件青花瓷瓶放在一边,说是等去河南考古回来再取。王建都又留灵孝杰夫妇住了两天后,派了个族人王豪做随从,亲自送上了火车,却没想到这是和爱徒的最后一别。灵孝杰别了师父到河南,一路看了许多城镇后到了七朝古都开封,住在朱仙镇。次日他与妻子上街,王豪尾随在后,在卧龙街巧遇到开封收古玩的义兄,蓝星大少图扎尔。俩人亲热了几句后,图扎尔见斯蒂芬娜长得性感诱人,便动上了邪念。“孝杰,相约不如偶遇,我那有几件货,你帮我去看看。”说着拉住灵孝杰的手就走,斯蒂芬娜只好跟着,来到了东京大道上的一处民宅。“孝杰,你坐着,我去取货。”说着撩开门帘走去,快步穿过廊亭,走进一厢房,里边有九个人在玩牌赌钱,就说:“有卖买上门来了。文忠,端壶茶去,趁机把那男的杀了,把那洋美人带来。”文忠取了一巴尖刀放在身上,端上一壶茶走了。文辉问:“大少,这卖买有多大的油水?”图扎尔笑笑说:“这对夫妻开了三家古玩店,你说这油水有多大。”正说着,文忠手持滴血的尖刀,将着斯蒂芬娜来了。图扎尔一拳打晕了斯蒂芬娜,找了块布堵住嘴,装进麻袋束了口,让文辉扛着,手一挥,带着大家从后门走了,找车逃往自己的老巢三亚去了。而等在门外的王豪过了中午才觉得不对,进屋一看,灵孝杰已死,斯蒂芬娜不见,惊得出屋便走,给王建都报信去了。1951年10月1日是古城的第二年国庆日,全城到处红旗飘扬,锣鼓震天,炮竹阵阵,好不热闹。城东小广场、城北练武场、城南解放广场、古城火车站广场、无名路、长江路、护国大街上到处都是舞狮的,腾龙的,足有上万组。热闹到了黄昏,凡收到神秘人“天龙之父”请柬的官员、武林泰斗、门派掌门、地方豪绅都准时携着夫人到火车站对面的西亚酒楼赴宴。但令所有人不解的是,谁也不清楚这天龙是谁,自然也就不知道天龙的父亲是哪位高人了。而更令人啼笑皆非的是,为今日98桌大宴付帐的永乐宫和幸福园的当家人,也都不知道自己是在为谁请客。但这“天龙之父”的面子可说是大得惊人,前来赴宴的除了四大豪门、四大家族、市军管会主任、市委书记、八十门派掌门、四十富商外,还有五城七县十八岛四十九镇的政府官员。不过也有不给“天龙之父”面子的人,那就是万户万宝斋的邓三公。王建都的请柬是这样写的:“尊敬的贵客:您好,谁都清楚东方氏与东野氏两家的半世恩怨。这两家当家人将于10月1日晚6点,共同在古城最大的西亚酒楼设九十八桌美酒佳肴,为吾儿天龙五月酒。席上,天龙之父为感谢永乐宫和幸福园的盛意,将成功调解他们两家的恩仇情怨。这并非说笑,也非天方夜潭,不信尽可不赴宴,信者请翘首以待,到时自有军管会主任白一秋将军和市委书记姚为见证,看这两家的当家人握手言和,以兴滨州经济,确保古城安宁。”落款是“天龙之父于9月27日”。王建都是个能掌握与分析时局的人,而永乐宫与幸福园这两大豪门,对解放初期的滨州古城来说,不管是稳定经济,还是稳定社会,都将起到关键性的作用。那么既然是这两家同时宴请,作为市军管会主任的白一秋,和第首任市委书记姚为,绝对不会错过与这两家当家人面对面交谈的机会,因为这对他俩来说,称得上是滨州和平解放后的一大“战役”。那么军管主任与市委书记都到了,五城七县上的父母官还能不到吗?而东方氏与东野氏两家请客,那么各门各派、富家豪绅更不敢不到了,因为他们的生存捏在这两大豪门手里,这就是他所玩的心理战,言语不多,但对所有拿到请柬的人都管用。晚上6点还差5分,客人已基本到齐,就差神秘的天龙和他的父亲了。对西亚酒楼来说,今晚是它开业以来最热闹,宾主层次最高,也是唯一一次爆满的好日子。由于今日宾主的身份特殊,酒楼附近除了四队巡逻的军人外,还有不少右臂上束着红丝带的四大豪门、四大家族、金刀门、八卦门的弟子身着各色绸缎双襟练功服,在酒楼前来回走动,酒楼门口呈八字站着彪形大汉。“你们都给我睁大眼睛了,别让闲杂人等混进来。”负责今晚安全的东方飞龙和东野光大这两位少当家,朝守门大汉同时说了这么句话后,彼此都愣了愣,随后相互望了眼,之后又用敌视的目光对了一下,接着同时返进酒楼。他俩象是在较劲,在众人面前显示自己的真功夫,进了酒楼也不走楼梯,均纵身一跃腾空而起,脚尖往二楼的扶拦上轻轻一点,人已窜到了三楼,彼此难分高下,只得英雄惜英雄,对望了一眼都笑了,随后无语地拱了拱手,并肩走进了餐厅,这时国货大楼上的大钟“当当当”地敲了六下。“请座。上菜。开席喽。”底层的餐厅里,响起了酒楼、掌柜的大嗓门。作为糊里糊涂的主人,东方蒙和东野一郎分别招呼三楼的宾客,按各人的身份入座。也就在这时,突然从北窗外闪进一个身着白衫,银眉翻翘,怀抱婴儿的老者,惊得东方飞龙、东方宏运、东方明月、东方霞、东方俊、东方韵、东方丽七兄妹,和东野光辉、东野光正、东野光荣、东野光明、东野光大、东野光灿、东野光景、东野光旭、东野光学九兄弟,都以为来了什么刺客,同时朝这老者攻去。“不懂事的娃娃,竟敢和祖爷爷动手。”这老者嬉笑一句,只见他左手抱婴儿,右手以臂代枪使了招“枪挑浪花”,只听得“啪啪啪”地十六下清脆的响声,飞龙和光辉他们十六人的脸上已各被打了一巴掌,其中东方丽被打得往后猛退了三四步,正好撞在上菜的跑堂身上,托盘也被撞得脱手飞出,只见老者心身影一闪,已用脚尖稳稳地接住了托盘,笑着对怀里的婴儿说:“瞧见了吧,天龙,爹的功夫棒不棒。”这婴儿象是听懂了父亲的话,张开小嘴竟然还笑出了声来,乐得他若无旁人地“哈哈”大笑。众人听了老者对儿子说的这句话,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天龙之父”到了。“坐。请坐。大家坐。都别愣着。”这王建都还真成了今晚的主人,象模象样地朝大家挥手招呼了一声,把儿子往东野一郎手上一塞。“给我抱住了啊。”伸手拍拍刚入座的东方蒙的肩,随手往身后指了指,笑笑说:“不好意思,蒙儿,请你换个座去。”又指指一郎。“来,你给我坐在这。”接着又朝东方飞龙做了个起身的手式,随后望着大家问:“哪位是白将军,哪位是姚市书记?请到这里来座。”这下三楼上的宾客都看不懂了,心里都在想:“你老头是谁呀,怎么如此不懂规矩?”是啊,你王建都也太狂了吧,竟然将永乐宫的老当家和少当家都请出了主桌,弄得东方蒙父子俩的脸色很是难堪,站起身后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把眼睛看着恩婆岳贞,想请她老人家说句话,压压这老者的气势。岳贞第一眼看到王建都时,就认为是自己的师弟到了,还险些叫出声来。但转眼又一想,师弟已死几十年了,而师弟又有七八个同胞弟弟,莫非这人就是其中的一位,所以也没敢出声招呼他,免得惹出笑话。可瞧了一阵,便发现有些不对劲,心想你就算是王建都的弟弟,也不该如此霸道,就算想请人离开,那至少也要同她这位主人商量一下吧,何况请走的还是永乐宫的两位当家人。“这位兄弟,恕老太斗胆,请问你是哪一位?”她虽然有些不悦,但问话的语气还是比较柔和,免得让死去的王建都不安,也让外人事后议论永乐宫的人不会待客。王建都也不吭声,只是朝岳贞笑了笑,见有位身着军服的人同一个文弱书生模样的人走了过来,心知他俩必是白一秋和姚为,就请他俩入了主桌面对而坐。接着,他又指指岳贞对面的那把空椅子,朝邻桌的一郎做了个请座的手式,然后用脚尖一勾,取来旁桌的一把椅子放在白一秋与岳贞的那个桌角上,自己也大刀阔斧地坐了下来,从怀里取出一柄九寸佩剑递给了岳贞,朝她点头笑笑。“记住,只须看,不能说,你我心知肚明即可。”等岳贞迟疑了一下接过佩剑,他指指自己的儿子问一郎:“你仔细看看,他长得象谁呀?”一郎忙仔细端望手上的天龙,心想:“这小子怎么看都象我小时候那么有灵气。”也就在这时,王建都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是啊。他就是秋月的儿子,你的小外孙天龙。但,这是秘密,不可外泄。”听得他先是一愣,随即便站起身,双手将天龙高高举起,兴奋地在心里说:“难怪我一抱住你,就有种亲近的感觉,原来你是我的小外孙呀。乖,天龙,朝外公笑笑。”没料到这天龙还真灵气十足,乖得可爱,果真笑了起来,乐得他坐下后对白一秋说:“瞧!白将军,这小子多有灵气啊。”再说此时的岳贞仔细地辩认了手中的佩剑后,这眼睛顿时湿了,因这佩剑名叫七星屠龙剑,原是清朝一格格的随身之物,后在京城认识了白衣大侠东方仁,就把这柄佩剑赠送给了自己的意中人。之后,这柄七星屠龙剑就成了东方家族的瑰宝,因王建都功高盖世,除了赠送这柄佩剑外,玉龙天帝实在拿不出更好的礼物来犒赏他了。“阿蒙,你和飞龙去别桌坐下吧,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她吩咐了还愣在一旁的东方蒙父子一句后,把佩剑还给了王建都,乐着说:“给老太我一个面子,你们爷俩今晚就别回去了,随老太我同回永乐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