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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
两日时间一晃而过,月羽的身体也恢复了过来。杭城,城门上那两个大字进入眼帘,就是这儿了。
“大少爷,大少爷!”见着刚从车上下来的苍白,一名家丁模样的人兴奋地大喊着,用力挥舞着胳膊。楼君天也下了车,扶着月羽。眼前是一座气派的宅院,想必便是苏府了。“苍枫公子,呀,这就是二小姐了吧!长得真漂亮啊!”
“这是阿福,府里的管家。”苍白指着那人介绍了一下。
水月羽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阿福笑了笑便帮着拿东西进府了。
“爷爷呢?”苍白进了门问道。
“回大少爷,正往这儿来呢。老太爷听了你们到了,高兴地跳起来就跑呢!”苍白听了笑道:“爷爷还是那样。”说罢挥挥手,让下人们都下去了。
水月羽挨着楼君天坐下:“你来过?”
楼君天点点头,这地方他当然来过,来的次数比苍白多得多。
“哈哈哈,臭小子,你终于舍得回来看我了!”一道洪亮的声音穿过走廊传了过来。来人一把白色胡子,年龄虽大却精神抖擞,脚下生风。
“爷爷,别臭小子臭小子的叫了!”苍白一脸不高兴,撇这个嘴很不满。
“切,老子今天不叫你,叫我宝贝孙女。啊呀!出落得漂亮啊……来来来。”苏澈一步越过苍白,拉起水月羽左瞧瞧右看看的。水月羽看着眼前这个老头儿,简直就是一现实般的老顽童么,怪不得跟洪苍打得火热……
“大……苍枫公子,哈哈哈,听说你们,你跟我这孙女……”
那一瞬间的停顿虽然不明显可是月羽却听得实实在在,苏澈对楼君天的语气虽然听上去也是如之前一样,只是那笑声里带了几分可以的伪装,语气中透着几丝恭敬,大,大祭司么?
“正如苏老所知。”楼君天上前道。
“恩恩,我看不错,挑个吉利的日子,等到芩儿他们回来,就把事儿办了吧!哈哈哈哈……”苏澈越说越高兴,拉着水月羽问个不停。
“外公,月羽有些事情还想请教。”一众人熙熙攘攘地吃过饭,这才安静地坐下来喝茶。这会儿子下人们也都自觉地离开了,这剩下苏澈和月羽三人。
“天莲?上古神兽?”苏澈将那茶杯“嘭”地一声放在桌上,茶水四溅,洒在了手上他却毫不在意。“我是觉得你体内气息异常,却不曾想……竟然是真的。”
“什么真的?”此时已无外人,楼君天也摘了面具。听见了这话不由问道。
“就在芩儿生下月羽的第二天,神殿就有人来找过我,问那婴孩的下落。那时我觉得奇怪,怎么这消息传得如此之快。便察觉出一些不对劲,神殿的人好说歹说也不远透露。最后没办法,金长老偷偷告诉我白莲池生异象,力量波动,他们更是察觉到神兽的气息。千年之前便是那些长老挑起事端,现在与苏邪有关的白莲河烈焰都出现异常,他们怕是有什么变数,观测到人界苏家有新生儿,就寻到此处。”
“我当时犹豫不决,怕是他们有什么手段,再三保证不会伤害你和苏芩后,才说了出来。话一出口我便后悔了,神殿的人,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向来是不择手段的,我若早能想通这点……你也不必白白受苦啊!”苏澈说着眼中已经泛着泪光:“虽然不知你是如何冲破了禁制,但是当务之急是要赶紧疏导运用这股力量。现在虽然已无大碍,但是有这两样在手,麻烦迟早会找上来!”
“外公放心,月羽一定全力以赴。”水月羽定了眼神,轻轻抿了抿嘴,坚定地回道。
“好!明日一早你便来后院找我。行了,你也刚到,苍白,你带着她熟悉熟悉,我有些话与,与苍枫说。”苏澈很是欣慰地拍了拍水月羽,眼中那慈爱让水月羽心头一暖。只是她也注意到,苏澈提及楼君天,又是一个停顿。
见人都走远了,苏澈将那门轻轻关上。双手一挥,在屋内设起了透明的结界,这才转过身,毕恭毕敬地朝着坐在那里的楼君天道:“大祭司。”
“苏老不必客气,早就说过这些虚的东西,不做也罢。”楼君天一改之前的温和,语气虽然平淡,却散发着毋庸置疑的威严:“羽的事情,你可有想法。”
“苏氏一脉的天莲决。”苏澈在楼君天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只是……”
“东西在哪儿?”楼君天只一眼便猜到了对方的为难。天莲决也是他一直在找的东西,虽然范围锁定在望天岛,却还没有具体的位置。
“就在望天岛的靥塔,大祭司……”苏澈面露难色,那靥塔是什么地方,里面的妖魔鬼怪不亚于诛魔塔,更是到处飘荡着梦靥这种可怕的东西,它们吸食人的灵魂,剥夺意识,最终让人在无尽而痛苦的梦中死去……除了当年的苏邪和萧穆二人活着出来过,其他还未曾有过成功从里面出来的啊!
“我去拿。”楼君天果断地打断了苏澈的话,没有天莲决,水月羽体内的力量迟早会冲破现在还很弱小的烈焰的控制,届时经脉内灵力乱窜,纵使有再厉害的存在也是无计可施,最终只能是暴毙而亡。虽然他们平时说的时候并未说得如此严重,只是他明白,天莲决必须到手。
苏澈听了这个回答,吃了一惊,他没想到楼君天对自己的孙女竟到了如此地步:“可是,大祭司,您的身体……”
“无碍,她没时间了。除却神界之人,这世上也只有我能去,我也是唯一有权利为她拿到天莲决的人。”楼君天站起来,就朝外面走去,忽然在门口顿住道:“别让她知道。”
“是,我明白。您一切小心!”苏澈皱了眉头,他决定的事情,从来不会改变,当年在望天岛如此,现在亦是如此。
南国午间的阳光炙热而强烈,苏澈虽然站在阴凉的屋内,却依旧烦躁不堪。一边是他愧对的孙女,一边是位高权重的祭祀,更是自己未来的孙女婿,舍去谁他都不愿。无奈叹了一口气,将那门关了起来。
院中一片寂静,只听得树上的鸟虫时不时懒懒地叫唤一声,谁也没注意到那屋顶上一道红光快速地闪过,便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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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
我们小天天要不要跟小羽羽分开捏~都没人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