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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霍三思,思是不假思索的思。
因为我的点背,遇人不查和经营不善,我又一次因为遭遇阴灾的种种事由,住进了医院。
起初,我以为自己能很快离开,投入扩建店面的事宜,但是随着治疗的深入,我发现自己错了。
和我死斗的那只食盒鬼对我腹部造成的伤害,远比我想象的要大,再加上我于阴阳界挣扎时不停地跑动,便造成了非常不好的后果。
医生说,我的肠子被自己打个一个结节,形成了肠梗阻,不但要缝针而且……还要拿下去一部分才能活命。
也因此,医生告诉我,从手术到恢复,没有半个月是不成的,就算能下地回家,我也得过三个月,才能干体力活。
这……真是要人命的事情,如果不是吴妖老这个王八蛋给我放了半个月的“假期”,我估计自己会立刻出去,买毛里求斯寿衣的。
事已至此,我也真没什么可以选择和抱怨的。
后来我奇迹般的想通了,与其担忧那些有的没的的问题,不如安心养伤,为接下来的奋斗养精蓄锐,同时适当放放手,让老四和赵水菏这样的年轻人,施展一下本领,代替我做一些扩充店面的事宜……
不过即便如此,这手术之后,接下来的头几天,我休息的非常不好,因为一直有一个影子在我脑中挥之不去,搞的我心情非常郁闷。
而那个影子,便是阴十九。
虽然食盒鬼的事情告一段落了,我饭店的店面扩充计划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但是只要还有“阴十九”和“吴妖老”这双重的阴霾,使我惶惶不可终日,令我久久不能安宁。
这二位,都是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春秋的大妖精。一个犹抱琵琶,另一个刁钻古怪,全都不是好惹的善茬,而我……却偏偏阴错阳差的都招惹了一遍。
尤其是那位不惧刀枪、不怕时光,却怎么杀也杀不死,仿佛如水蛭一般生存的阴十九,则更是让我如芒在背,最为头痛。
对于阴十九的恐惧,令我夜不能寐,以至于无数次我都从混沌的梦中惊醒,而在那些梦中,阴十九总是以各种不可思议的骇人形象,时男时女的出现着,令我胆战心惊。
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我便会崩溃而被吓死。
也因此,我在医院的这段时间,更多的希望保持一种清醒的状态,好让自己的头脑尽量不去思索那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清醒,吃饭,看电影和梅子聊天,便成了我内心中最重要,最能排解压力的事情。
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了三天,直到第四天我实在受不过,申请了心里康复治疗,才逐渐有些好转。
在康复中心,医生说,我这样的焦虑是需要排解的,因此劝我放下一切,在医院里找点乐子,好让自己转移一下对未知恐惧的注意力。
这些话说的容易,但是在医院中,能找到什么乐趣呢?
但是医生既然说了,我便也只好照办,于是开始在枯燥的疗养中,硬着头皮找乐子去了。
而找来找去,我发现自己能找到的最大爱好,就是和我的准女朋友,小梅子整天粘在一起,看她吃、看她笑、看她跳,看她睡觉觉。
说实话,梅子永远是我心中为数不多的依靠之一,这几天我也发现,跟她处在一起时那种感觉是与众不同的,似乎自己只有跟她在一起时,才能忘却那些生意场和五脏庙里的恩恩怨怨,更能够全身心,毫无顾忌的说话和大笑。
这种惬意的,毫无压力的快乐,远不是陈八妙或者徽嗣杺所能给予我的。
甚至,在梅子带给我的那种亲切感和释然里,有些不能自拔,更让我明白,我有多么在乎她,虽然我现在的一切,都是因她而起的。
在我眼里,梅子真的什么都好,当然她如果不失忆的话,那便是更加完美的事情了。
也因为我对她的担忧与执着,阴女梅那反反复复的健忘症病情,也在住院期间,逐渐成了我中唯一关心的事情。
通过一阵观察,我发现梅子的头脑似乎比前几天又恢复了一些,甚至能记起他和我去坟地找她爷爷的那一段过往,更能记着自己曾经出过车祸,手臂上现在还留着一段接骨的伤疤。
但是,每当我提示她,希望她能进一步记忆起别的事情,特别是我们俩在一起,又或者她失意之前的那一部分内容时,又总是徒劳无功。
如此反复过几回之后,我脑子里甚至产生了某种奇怪的想法,我总感觉,有某种力量或者东西,似乎在阻止女梅回想起某些重要的内容。
至于阻止的内容是什么,我想不出来,不过凭借直觉,我觉得那应该是梅子失意前的记忆,又或者有关于梅子反复做梦中,那个黑色的,右手放光的男人的某些事情。
凡此种种的事情,替代了阴十九,成了我在夜晚思索最多的内容,它虽然算不上一种煎熬,但也是我心里隐隐戳戳的疑惑,我想搞清楚,但是又觉得无从下手。
然而就在我为梅子的事情担忧不已之时,一个真正对我威胁至大的问题,突然像车祸般摆在了我的面前!
就在我即将出院的前一天早晨,一个我熟悉的对头,主动找到了我
那一日,阳光明媚,鸟语花香,空气清新,我收拾完出院前即将带走的东西,便待在小梅子的病房中,听她给我讲小飞象,铁壁阿童木,以及孙悟空去西天取经的童话故事。
当故事进行到真假美猴王的部分时,我突然听见病房的门被什么人猛的推开了。
来人推门的动静很大,以至于门楣大敞之后,一股劲风扑面而来,打乱了我面前梅子那漂亮柔顺的头发,也打乱了我原本欢喜的心思。
凝眉扭头,我的眼睛紧紧盯着门的方向,而后看着一个西装革履,黑色墨镜,瘦高冷峻,秃头无毛的保镖走了进来。
看着这个马仔样,毫无礼貌的秃脑袋男人,坐在梅子身边的我老不爽了,更立刻有了一种想抓起凳子打人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