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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应瞻道:“还走不走,你娘该担心了!”说罢,转身离开。
乔言笑笑,跟上文应瞻的脚步。
在路过临芜阁院门的时候,临芜阁院门大开,乔言好奇地扭头看了一眼。
只见灯火映照下,一个娇小的白色身影飘然远去。
那是梁诗诗!这说明——梁诗诗刚才是出门了,出门来救她了!
“表哥!”乔言大喊。
文应瞻脑门上顿时浮现出几根长短不一的黑线。
“表哥!”乔言再次大喊,生怕文应瞻没听到。
文应瞻走回来,眼里饱含怒意。“什么事?”
乔言拉着文应瞻的袖子,道:“表哥知道临芜阁里住着什么人吗?本来回来的时候外婆其实是想把我和母亲安排住在这里的,可是却没想到二夫人将一个丹符门的女弟子安排进去了。我特地打探了一下,她叫梁诗诗,听说还不到十岁,修为已经达到了练气四层呢!表哥想不想去拜会一下?”
“不过才练气四层。”文应瞻一脸的不以为然。
“可是,这位姐姐在此之前都是自己一个人在俗世修行的呢!在没有灵丹妙药晶石消耗下达到了练气四层,这个成绩,就是表哥你也无法达到的吧?”
文应瞻顿时语塞,想想自己的修仙路,从引气入体开始,就一直在灵气最为浓郁的泉灵湖边修行,练气一层到四层的青灵丹吃了不下十瓶,练气五层到八层的青云丹吃了有二十瓶,到现在的青光丹,他储物袋里还有十几瓶的存货。可以说,自己的修行路完完全全的是用灵丹妙药堆上来的!
顿时,文应瞻心底对乔言口中所说的“姐姐”十分好奇。
乔言拖着文应瞻走进了临芜阁。
在临芜阁外面还没有察觉,只是迈进了院子,乔言明显察觉到院内院外的灵气浓度不一样。如果把院外的灵气浓度比作百分之二十,那么,院内的灵气浓度就达到了百分之四十以上。
乔言居住的临仙阁中灵气浓度也不过百分之二十五。
临芜阁和临仙阁的房子布局都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临芜阁要大上不少,临芜阁中光是院子就抵得上临仙阁整个居所的一半大小。临芜阁院子里种植的花木都是乔言没有见过的,夜幕下灯火映照更是给这些珍稀的花木增添了几分朦胧的烟淼气息。
走进临芜阁内,乔言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变得更加轻盈,呼吸都顺畅了不少。仿佛浑身上下的毛孔全部张开,无数的灵气不受控制似的顺着张开的毛孔往身体钻,有些痒又有些热。
乔言闭着眼,神识可见无数五色灵气朝自己聚拢而来,身体不由自主的开始吸纳这些灵气。灵气一进入体内经脉,就开始自行运行。
乔言吓了一跳,却又不敢乱动。穿越过来这么多天,乔言从来没有修炼过,虽然也曾装模作样的打坐运功,可是周遭的灵气根本就不理睬乔言,更别说把灵气吸纳到体内。追根究底,乔言不过是个未踏入仙门的菜鸟而已。
此时此刻的乔言只是一个空有练气二层修为的普通凡人,她不知道该如何引动周身灵气入体、更不知道自己之前修习的是什么法决。
乔言不敢去请教他人,一旦开口,就露馅了!
此时灵气自主入体开始运行,乔言喜不自禁,灵气在经脉中走的极其缓慢,也不知道是知道乔言不懂灵气运行线路,灵气特意运行慢一点好让乔言记住;还是因为长时间未曾用灵气滋养身体经脉,此时灵气初一入体不适应,才不得不慢慢将经脉拓展开来。
灵气行完一个周天后,新进入体内的灵气行进速度大增……
果然,是第二个原因。
乔言忽然想起剧本第一页第一行的一排大字:修行是一辈子的事情,不可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修行之路,不进则退!
乔言,你做好准备了吗?乔言反问自己。
乔言呆呆的站着一动不动,周围的灵气争先往后的往乔言身体钻。站在乔言身边的文应瞻是最了解发生在乔言身上的事——她在修炼!
文应瞻皱了皱眉,心中嘀咕:还真是个怪胎!
半个时辰后,乔言从入定中清醒过来,一抹灿烂的笑容出现在乔言精致的小脸上。刚才灵气在乔言体内运行了两个周天,只有少部分灵气在运行的过程中消失了,大部分都留在了经脉中——由此可见,混沌之体果然是非常不错的!
乔言对自己进入临芜阁就不受自身控制而修炼感到十分好奇,便将自己的疑问告知文应瞻。
文应瞻道:“可能是临芜阁的灵气异常浓郁,是你在此之前一直都没有遇见过的。出现这样的事情也算不得什么怪事。不过我奉劝你,下次还是尽量不要在外随便修炼,修炼途中一旦被打搅,会很容易遭到灵气反噬的!”
乔言感激的看着文应瞻:“多谢表哥帮我护法!只是为什么临芜阁的灵气浓度比外面高了两倍多?”
文应瞻因为乔言话中的“表哥”二字给了乔言一个白眼,而后道:“临芜阁恐怕在锁灵阵的阵法基础上又附加了大型聚灵阵,才使得这里的灵气厚度比其他地方要多。这个院子以前是用来接待贵客的,何家自然要好好布置。”
“如此一来,那其他地方的灵气岂不是变得稀薄起来?”
文应瞻摇头,“灵气从灵脉中溢出,只要灵脉不被破坏,灵气是不会变少的。”
乔言问:“那灵脉又是怎么形成的呢?”
文应瞻咬咬牙:“我哪里知道!”
乔言“哦”了一声,便不再调侃。心中却在诧异着,自己已经进来这么长时间,为什么梁诗诗还不出来?
就在乔言诧异的时候,梁诗诗出现在正屋大门,她一袭白色衣裙,长发随意扎了马尾束在脑后,面容素净。梁诗诗此时正亭亭站在正屋门前的石阶上,白衣黑发,神情淡漠,恍如一朵初绽的白莲。梁诗诗的笑,即使是笑,也带着几分疏离之色:“刚才看到小友在修炼,诗诗不好打扰,如此便怠慢了,还请两位勿怪。”
她的声音脆脆的,犹如风吹铃动,十分好听。说出来的话也十分得体,简直不像是十岁小女孩说的话。
乔言看着面前的梁诗诗,一脸的不敢相信,这就是梁诗诗、十岁的梁诗诗?
怎地如此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