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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邪恶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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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同的味道,永远都弥漫着佛手柑浓郁的香气。

    至清至醇,如檀一般的神秘气息,总会让人产生梦幻一般的感觉。冷月喜欢这样的感觉,只有让自己的身体变得雍懒,那种让人窒息的空虚和无助才会轻弱一些。

    踏出寝宫,冷月慢慢地朝着观月阁走去。她的怀中,抱着一坛酒。陈酿的玫瑰露,上好的御酒珍品。

    每月的十五,站在观月阁的塔顶上,看着巨大的月亮会有一种伸手可及的感觉。月亮是冷的,没有丝毫的温度,一个人若是离月亮太近,就注定了她的孤独与清苦。

    冷月慢慢地打开酒坛,一阵从未闻过的带着桂花清甜的味道迅速地弥漫开来。她抬起酒坛,张开嘴把坛中之酒一慢慢地吸入口中。一阵辛辣夹着清甜带着火一样滚烫的温度顺着喉咙蔓延至全身。

    “好酒。”冷月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曾经滴酒不沾的她顿时感觉大地开始旋转起来,“哈哈,酒不醉人人自醉啊。”冷月哈哈地笑着坐到了地上,左眼中的泪水似乎超过了体温很多倍,滚烫的温度慢慢地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似乎会灼伤她娇嫩的肌肤。

    轻轻地抽出手绢,擦去脸上的泪水。

    一阵香风从鼻中灌入,冷月身子一震,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手帕。只见那手绢的中间一绣着一朵紫色的牡丹花,在牡丹花瓣上有“河陵”两个字。

    冷月只感觉心中猛地一动,情不自禁地把手帕放到鼻子上,一阵醉人的沉香之味迅速地灌入她的鼻中,整个身体有种莫名的舒畅兴奋之感。

    那手帕上不是普通的花香之气,是一种带着男人特有的气味。情不自禁的一个冷颤,冷月的身子一抖。

    一道亮丽的闪电从脑海中划过,巨大的冷战使冷月迅速地清醒过来。她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只见头顶上滚圆的月亮伸手可及,三更?三更到底是什么时候?此时她才明白过来,自己竟然着魔一般地来到观月楼。

    从河间王府回到冷月苑,除了两个年老的宫女依然只有她一个人。她害怕这样深入骨髓的孤寂,却不得不习惯这样的生活。

    正是这样的生活,让她的内心慢慢地变得强大。那种冷漠高傲的自尊,锻炼出她那处乱不惊的姿态。

    “父王,孩儿对不起你!”冷月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轻轻地着爬上护栏,这个十二年前就应该埋葬自己的池塘,今天就成全它吧。只要葬身塘底,心中的所有不甘都会随风而去。

    冷月闭上眼睛,直直地朝着池中栽了下去。

    一双有力的大手闪电一般从后面轻松地将她的身子拎了起来,冷月猛地一回头,那张娇美的脸挂着一丝轻蔑的微笑看着自己。那种从骨子里面透露出来与生俱来的高傲,一成不变地挂在他的唇边。

    冷月身子一哆嗦,情不自禁的张开双手抱住那个高大的身子。内心的反抗,终敌不过那着魔一般的双手,竟紧紧地搂着他。就像个无助的小鸟一般,在他宽大的怀抱中瑟瑟发抖。

    “你没有权利去死,你是我的。”

    他一脸坏笑地凑到她的脸上,温热的气息带着一股醉人的味道让冷月的身子在一刹那间就变得酥软无力,就连搂着他脖子的双手都无法放开。

    “文昊是你哥哥,你们之间不可能有什么关系的。”河间王的雄厚的声音在冷月的耳边响起,冷月猛地抬手,一记清脆的耳光重重地落到高文昊的脸上。

    她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紧抱着她的高文昊登登登地后退了三步,抱着她的双手却仍然没有放开。他的霸道和任性,清楚地写在他挂着一成不变坏笑的脸上。

    “我是你妹妹。”冷月的声音就像她的身体一般的脆弱无力,刚才的一个耳光,早已经消耗了她几乎全部的力气。清脆的耳光声音如同一把刀一般直插她的心脏,原本她不想打他,不应该也舍不得的。

    “我知道。”高文昊微笑着看着她道:“所以我跟你说你是我的,你没有权利去死。”她的命,是他的。十二年前,就是他将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他伸嘴去吻她的左眼,那只被天下人认定是妖孽象征的左眼,夺走了冷月的父爱,甚至一切。可是,他却不在乎,骨子里的叛逆让他执着地吻向那只湿润的眼睛。

    冷月的胸口开始起伏,心跳的声音的如同擂鼓一般的越来越响。她感觉到他的舌头在自己脸上慢慢地游走,她痛恨,却又无法拒绝地向往这样的感觉,润滑的温存,几乎让她的心脏甚至身体,在这一刹那间融化消失在他的舌尖。

    双眼中冒出的泪水,被他一次次的吻掉,搂着他脖子的双手竟然情不自禁地开始地用力,慢慢地收拢。

    当他滑嫩的舌头霸道地拨开她双唇的时候,她疯了。

    “文昊,我爱你。”她在心低发出撕心裂废的吼叫,唯一能回应他的,只是热烈而带着霸道性的吻。

    “我知道。”他带着磁性的声音慢慢地从两唇间跳出来,就好象他能读懂她的心脏一样。

    他知道什么?冷月迅速地推开他的头,冷冷地道:“放开我。”

    他吃惊地看着她,慢慢地将她放到地上。冷月,果然是名如其人。刚才还熊熊燃烧着的火焰,转眼就变成了面带寒霜的冰冷。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冷月不敢看他的眼睛,她怕自己的心在他的注视之下如同烈日下的一朵雪花,很快就被融化掉。在他们两人之间,必须有一人保持着足够的理智,才不会酿成致命的错误。

    “知道。”他像个孩子一般的任性,似乎他比冷月还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们身体中流淌着一部分相同的血液,人伦和道德容不得他们做更深入的事情。他们的父亲是兄弟,亲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