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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伊在夜千风的魔爪下跑回了房间,满脑子都是刚才他不容拒绝的话语,他让自己监视他的父亲,这招还真是妙啊,既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了情报还保险,天下哪有这等美事,既然没办法拒绝,那就只有拖拖再说。
夜晚,她睡在夜明景的枕边,用余光注视着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在商场上驰骋了大半辈子,至亲的骨肉却含着这样的心思,不知在他的心里有没有过一丝对亲情的向往,也许没有吧,一个男人自始至终权利,地位,财富才是他的全部,其他的恐怕都只是过眼云烟吧。
她每每夜晚都在小心翼翼地睡着觉,脑袋里的那根弦无时无刻不在紧紧绷着,她怕自己会胡乱说梦话,怕睡姿不雅,她从没觉得睡觉原来也是这样一件折磨的事。
天明,她又要擦上厚重的脂粉去掩盖脸上的痕迹,用奢侈的衣服去光彩照人,用得体的笑去面对每个人。
沈薇见她无聊,便拉着要和她出门逛街,坐着管家备的汽车驶向那纸醉金迷的商业大街,繁华的都市中心,上流社会的天堂。
沈薇热情地拉着她穿梭在繁华耀眼的商业广场,街边剔透橱窗里的名贵服饰在阳光下反射出迷幻的光芒,橱窗里的一张张傲慢尊贵的脸在攀比地笑着,手中的金卡无限度地刷着,拎着手中的数不胜数的名牌标志衬得女人脸上的脂粉丑陋浮夸。
她任由沈薇将自己拉进一间装潢高档的服饰店,眼花缭乱的各式衣衫令人眩晕,名贵不菲的衣服有序地悬挂着,不经意地瞟了一眼吊牌,那昂贵的价格令人乍舌,只是一件衣服就抵得上普通职员三,四年的工资,可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九牛一毛。
店里的职员一见沈薇便热情地介绍着,眼神看向沐伊时有一瞬的惊艳呆愣,沈薇满意地点了点头,随手拿出一件在沐伊身上比了比,“小妈,这件衣服很适合你。”正说着,包里突然响起悦耳的手机铃声,她急忙放下衣服,放出手机,一看号码,淡淡地笑了,抱歉地朝沐伊一笑,转身接起了电话。
沐伊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不过看她那份淡笑,想必是夜千宣打来的吧,通话时间很短,沈薇合上手机,急匆匆地朝她走来,“不好意思,宣有一份文件落在家里,必须要我亲自去送,我得先走了。”她看上去很急的样子,想必是一份很重要的文件吧。
“没事,你去吧,等会我自己回去。”
沈薇见她这样说,笑了笑,急忙向外跑去。
店员见她离开,微笑地站在沐伊面前继续为她介绍着,既然是大少奶奶带来的人想必也不会低到哪去,再说这位小姐长得这么美。
沐伊疏离地淡笑着,兴趣怏怏地看着店里的各种衣服,有些心不在焉。
忽然,她平淡的目光停留在橱窗上一件绯红色旗袍,袖口上绣着金色的花纹,白色稠质的荷叶袖子轻盈美丽,旗袍的腰收得极好,更能衬出女子的腰如柳枝般柔软纤细,旗袍上攒着几朵芙蓉,用柔软的绸子绣成的,即使在这么近距离,看上去仍像是真的花瓣。
眼前不觉产生这样的画面:江南,细雨如织,一幢幢白墙黛瓦的民居在杏雨春花中迷蒙成一幅秀丽迷人的写意画,弯弯的拱桥边,乌篷船的桨橹拨动着古老久远的歌谣,泛游在湖面,一个把黑发分成两把垂落麻花辫的女子,身着青花旗袍,撑着油纸伞,携着一低头的温柔,穿过雨雾,穿过狭长的古巷,缓缓而来……
沐伊被那极致的美深深震撼了,沦陷在自己向往的那个世界里,久久回不过神来,直到好久好久,她才怔怔地说道:“这件我要了。”
店员望见她这副着迷的模样,深知她看上了这件旗袍,笑着点了点头去办手续。
门外,忽然门口响起一阵嘈杂声。
“这件旗袍我要了,包起来。”身后响起温柔的女声,对着店员说道,态度谦逊有礼。
女人性感的身材紧紧地靠在夜千风怀里,画着淡妆的妩媚眸子一刻也不离开他,小鸟依人。
店员望了望站在橱窗前的沐伊和靠在二少怀里的女人,为难地不知无措,一下子动作僵硬,这两位都不能得罪。
温柔的女人一看店员没有动作,不怒轻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幸亏这个小姐脾气好,不愧是一线大明星,每次来都温润有礼,可心里还是就觉得没底,眼神躲躲闪闪,“这,这旗袍······已经······有人要了。”把事实磕磕巴巴说了出来。
女人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眉,嘴角的笑依旧蔓延着,面玉红颜,在金色的光影下更显温婉可人,如果穿上那件旗袍定时一代佳人,“是哪位小姐要了?”
店员见她笑容依旧,在心底无声地松了一口气,礼貌地指了一个正站在橱窗前的背影,抱歉地笑着。
夜千风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向那抹背影,浓密弹性的卷发肆意地散落肩头,窈窕修长的身子沐浴在阳光中,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旗袍,嘴角放荡不羁的笑越发地肆无忌惮,索性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默默地看着。
白浅看着这抹背影也觉得十分熟悉,像在哪里见过一般,自己很熟的样子可就是记不起来,她踩着十厘米高的高跟鞋走向前去,“你好。”和煦地问候道。
沐伊听见她的问候声,眯了下眼眸,转过身来。
黑色复古针织衫衬得肌肤愈加白皙透明,腰部的收腰丝带勾勒出腰身的纤细柔软,增添了几分凌然,举手投足间带着几分冷冽的霸气,火红的菱唇烈火燃烧,恍若娇艳欲滴的牡丹争相绽放,美不胜收,完美的娇容找不出一丝瑕疵。
“是你。”白浅的话语中带着诧异吃惊,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的全身上下。
沐伊的嘴角绽放出一朵妖冶的芙蓉花,在夜间狂妄盛开,让阳光黯然失色,那抹笑那么亮,那么美,有那么灼目,“怎么了?不敢相信吗?”
白浅当然不敢相信,当初那个在剧组任人践踏,任自己咒骂的二流小明星居然一跃成为了上流社会最尊贵的夫人,谁能甘心,这样一个不入流的下人现在竟然攀到了自己的头顶,就算她面上低声臣服,可心里还是百般妒忌不服,她就算再变,她还是那个低贱的女人,永远不会改变。
“我当是谁,原来是沐伊啊?不对,是夜夫人,我一直以来都想问你一个问题。”她和颜悦色,话语却异常尖酸刻薄,刻意压低嗓音,夜千风那边的人根本听不清楚。
“白小姐,您是大明星,怎么还跟我客气?问吧。”沐伊笑得越发妖娆,嘴角攒起的花朵翩翩飞舞,肌肤赛雪,明眸皓齿,在阳光的映照下恍若从天堂降临而下的女神,神圣地不可亵渎。
连白浅这样一个自认为美人的女人都自叹不如,她有些妒恨,可一想到脑中荡漾的那缕思绪,眸底无尽的嘲讽一闪而过,再美又有什么用?还不就那样?
她低头附在她脸前,低声吟道:“不知道夜老爷晚上对你怎么样?受得了吗?”脸色同情又无奈,似在可怜沐伊悲哀的命运。
沐伊听后没有半点生气的迹象,反而还很疑惑地抬头,“白小姐,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你前些天不是还和陈市长夜里进入天水别墅,天明才离开吗?陈市长今年也六十五了吧?还有上个月那个刘省长,好像也有六十多了吧?两个男人白小姐还不知道?难不成你们一晚上在盖棉被聊天?”
白浅听完她这番话,再淡定的人也有点控制不住情绪,精致的脸庞生气得扭曲,白皙的手掌死死握住,她没想到她的嘴会这么利。她恨不得一巴掌扇在那张嚣张明媚的脸上,拿刀杀了她,有点后悔,当初在剧组怎么没折磨死她。
“你这个人尽可夫的残花败柳,人人都知道你是男人用过的抹布,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温顺乖戾地脸庞有些碎裂的痕迹,口不择言,小女人做作的姿态消失得无影无踪,哪还有半点在人前维持的善解人意的模样。
“没错,我是人人口中的残花败柳,难不成白小姐这一路走来还是清清白白,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她支着下巴若有所思,扫视着她的全身上下,作思考状。
白浅被气得不轻,呼吸急促,差一点就要扬起巴掌,但一想到远处坐着的夜千风,死撑着把这口怒气咽了下去,来日方长,往后还怕没有机会?决不能露出丑态,毁了在二少心里辛苦建起的形象,得不偿失。
沐伊也玩够了,再玩下去也没意思了,扬唇娇笑,踩着高跟鞋转身离开,倾斜的身影在铮亮的地板上移动着,白浅死盯着地上的影子,恨不得将那抹影子撕得粉碎。
“衣服包好了吗?”娇俏的嗓音在柜台响起。
店员忙不迭点头,将盒子递到她的手中,接过递来的金卡,结算付账。
夜千风事不关己地坐在沙发上看热闹,膝上摊开的时尚杂志一页未动,修长的指腹在页角摩挲,微眯的凤眸凝视着沐伊的身影,墨色眸底暗潮涌动,深幽莫测,嘴角的魅笑微微上扬,没人知道他心中所想。
“儿子,小妈有件事想问你。”她随意地坐在夜千风身旁,一点不避讳,有些好奇。
旁边的店员听到这句称呼,差点没把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儿子,这位小姐居然叫夜少儿子,她明明看上去比二少还小。出奇的是,二少也没反驳,静静地听着,难道她就是夜老爷新娶的夫人?
“你是不是还没给白浅小姐开过苞?怎么她口口声声叫别人残花败柳,难不成她还清清白白,难道那些达官贵人都不行?”她甚是疑惑,低头又看了看他的胯下,有些鄙夷,“你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