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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驶在河口村,前面是泥泞小路,太窄马车难以走过,安悦同小芳下了车,走在路上,边走边问路口关于安家宅院的位置。
一位挎着菜篮子的妇女立刻大声道:“你说安家啊……就是那个小儿子赌博赌的连老婆都卖的安家啊……”
安悦顿时脸色一变,身后的小芳也惊讶的捂住嘴,“卖老婆?”
那妇女接口道:“那安家的小儿子真不是个东西,这件事在全村都议论开了……这安家啊……”摇着头感叹道,一脸的不看好的表情,她忽然很小心的开口道:“倘若你是安家的什么亲朋好友,你赶快离开吧,如果是来找他们还钱的,啧啧……我劝姑娘你还是死心吧,他家现在还欠着一大屁股账呢……”
安悦感谢了几句,就跟着小芳继续往前走去。
小芳脸色很是难看,“小姐,我们真的还要去吗?那个安家……小姐……”面露担忧。
安悦眼底多了抹沉思,瞬间恢复一片坚定,“当然,你可别忘了我们这次来的目的。”
小芳点点头。
跟在身后的程涉定定注视着她,虽然他一言不发,可是也很欣赏安悦的镇定和坚持,他相信她,这用就足够了。
安悦顺着那妇女所说的方向走去,忽然从一件屋子门口发出吵闹声。
“张三,你可真是狠,见我们家这样了,就过河拆桥,就算我安钱赊欠又怎样?你可别忘了我还有一做生意的爷爷!”安钱撸起袖子,尖嘴猴腮的模样,仰着头大吼道,还插着腰。
被叫做张三的拦在门口,面无表情的说道:“安钱,你那个亲戚你都说了好多次了,你倒是把他们寻来啊,不要一直说,没你家还欠了五百多两银子呢,倘若你想继续借钱,好!先把那些欠账还清了再说!”
“你、你……”安钱气的双眼瞪的圆圆的,呸了一口,“你个杂碎!没有良心的东西……”
张三顿时脸色一变,“安家的,这可是你自找的啊!”话音刚落,顿时从屋里冲出两名男子,狠狠就揪住安钱,把他按在地上,“打、给我狠狠的打,还不出钱来还给装大爷!哼……”不屑的冷冷扫了一眼。
安钱顿时意识到什么,吓得脸色苍白,“饶了我吧,饶了我……”
张三眼露冷光,“哼……晚了!”
安悦站在一边,冷冷看着这一幕,小芳默默注视着安悦的反应,发现她无动于衷,心里也一时间拿不准安悦的态度。
就在安钱被打的喊爹骂娘的时候,安悦忽然往那处走去,对着张三说了几句什么,张三手一挥,那两名男子松开了安钱。
安钱还在地上闭着眼睛大吼大叫,感觉身上半天没有疼痛了,恍然睁开眼睛,发现那打自己的人没了,顿时喜滋滋的从地上跳起,对着身前的安悦左看看右瞧瞧,一双贼眼四处滴溜溜的转着,“是你救了我?”
小芳上前一步,挡住他的视线,硬声道:“是我们小姐救的你。”
安钱大喜,没想到运气这么好,有人出手相救,欢愉道:”那么,你把我欠的钱都还了?”
安悦淡淡的望着他,沉声道:“没有……”安钱顿时一阵失望,安悦继续道:“我告诉他,你会在三天内还清他所有的钱,否则,安家的大宅就归他,并且还有你那十岁的儿子。”
“什么?”安钱面色大惊,煞白煞白的,眼底迸发出凶狠愤怒的光,“我以为你是救我,原来是害我!你这个贱女人,凭什么把我家宅子和儿子当出去!”怎么可以,那座宅子是他家唯一留下的东西了,如今空荡荡的,还有安财,他唯一的儿子,不可以!但是他也明确的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在三天内还清所有的钱,可是……
安悦并不惧怕他眼底的火光,相反上前一步,目光深沉的望着他,那种犀利直直的目光似乎要看进人的心底,看穿一切,“怎么?你生气了”语气讽刺,似乎非得把他惹得发怒不可,“可是怎么办,你根本没有可以拿得出手相抵的东西了……”
是啊,他什么都没有……安钱忽然发现自己的愤怒有些无力,家里那一张张口还等着他回去送粮食,“可是……那宅子……和儿子……我不忍……”
呵呵……者恐怕是他最后一丝真心和良心了吧,安悦冷静的望着他,淡淡开口:“是吗?我以为你不会在意,毕竟为了赌博,你把自己的结发之妻都抛弃了……”
安钱被这淡漠的语气和犀利的眼神逼到了一个自我反思的角落,忽然整个人颤抖起来,“我、我……”
安钱整个人忽然恍惚起来,脚步似乎都注入了铅,慢慢踱步向宅子的方向走去,安悦默默跟在身后,小芳一语不发,心里是说不出的难受,也同样默默的跟在了身后。
入目的安家大宅,连那大门都斑驳一片,红漆已经掉落了,屋门口萧瑟一片,一阵清冷感。
安钱神色恍惚的推开门,忽然从屋里跳出来一个小男孩,眼底是期待的光,“爹爹,爹爹……有吃的了吗,我饿死了……”他又黑又瘦,一双大眼睛紧紧盯着安钱。
身后还有拄着拐杖的老太太,脸上全是皱纹,在看到安钱的那一刻,深深叹息了一声。
安悦却在门口处转身离去了,她觉得现在自己暂时不出现的好,她现在得了解为何安家会变成这样,明明那是安家还有许多田产,还算是不错的,为何会落得这步田地呢。
小芳寻来当地一家农户,坐在他家喝着茶。
“你们是不知啊,这有再多的钱,坐吃山空,这安家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想那几年他们家那是辉煌啊,出门坐车,家里美食堆着吃,据说在安家当仆人,那油水是足啊,可是啊……自从安家分了家,大爷就跟儿子女儿几个搬走了,就只剩下老太太和他那不成器的小儿子,还有几个儿子也受够小儿子的赌博成性,就搬走离开了,真是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