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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华芳这一口咬得带着无比的狠劲,连咬连着嘴里发着呜呜声。
欧阳旭握着拳,没有反抗没有抽离。只是任由着她咬着,齿咬着下唇,脸色越来越苍白,额上渗出汗来。
其他人俱是惊在了当下。欧阳旭可是她的亲生儿子啊!平日里见她一副打不得骂不得的样子,怎舍得下如此狠口?!
等到慌乱着将刘华芳拉开时,欧阳旭的手臂早已是一个血口子,血肉模糊看得人心惊。
刘华芳嘴角含着血,竟然冲着被咬的欧阳旭裂开嘴傻笑着,尔后含糊着开口便叫骂,听不清所言为何。
欧阳旭顾不得查看腕上咕咕冒血的伤口,只是想要冲上去扶着摇晃的刘华芳,难以置信欲看看她究竟是怎么了。
却被吕神医拦了下来。
“旭儿,你娘她确是中毒了,你且切莫让她再情绪激动了。”
欧阳旭顿时颓下来。婉尘拉过他,向吕神医要了药小心翼翼就着伤口撒了些,又帮他层层包扎好。
吕神医在另一边已是将银针用各种法子测着,半晌后小心翼翼的将针收好。
“吕神医,我娘她究竟是中何毒啊?”
“唉,是尸兰草。此草虽有剧毒,但不会要人命,只是人体沾染一点此草入体内,会整个丧失心智,并且……无药可解的。”
桌上的茶杯被欧阳旭颤抖的手不小心拂下了桌,砰地一声脆响,在地上碎成了千万片,怎么看都是一副残缺的景象。
刘华芳被婉尘和缪影月按在床上,仍旧是挣扎着呜咽着,嘴里不停喊着:“你走开!走开!我不会让你碰我的孩子的!走开!走开啊!啊……”过了一会又眼神迷茫着,伸出没被禁锢的一只手紧紧攥着婉尘的衣袖,声音早已嘶哑,“衡念呢?衡念呢?我的旭儿被带到了哪?”一副可怜兮兮相差点没哭出来。
欧阳旭走至她身边,握住他的手,“娘,我是旭儿,我在这……”
不料手却被她甩开来,重重甩到伤口上,欧阳旭抽痛一下。
“我的旭儿……我的旭儿在哪?旭儿……”说着竟抱起枕头来,脸上露出慈爱相,“旭儿乖,娘在这里,你爹也在啊,旭儿莫怕……”
“娘……”欧阳旭眼睛里染上一层血色,脸也因为忍着伤痛和泪而现出一丝暗红。
“伯母……究竟是何人?让我知道了,我定然要了他的命!”缪影月说着将自言自语的刘华芳揽入怀中,哭了起来,“伯母,我可怜的伯母啊……”
婉尘和奉天看着,心下也是一阵痛。婉尘想着这个衣着朴素却身份高贵的妇人,面上冷实则无比善良,竟然也会遭此毒手。
“究竟是何人!竟然连我们欧阳家也不放在眼里!如此心狠手辣,简直欺人太甚!终有一日,我定要这些人偿命!”欧阳旭握紧拳头,似是全然感觉不到手上的疼痛。
“旭儿,我恐这些人正是冲着欧阳家去的。今日江湖上已有小道消息放出,说是要盗宝降绳弑龙称王称霸的。”吕神医倒是先想到可能性,提醒了欧阳旭。
好似一盆冷水浇下来,欧阳旭纷乱的思绪总算有了个头绪。跌坐在椅子上,扶着额,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也是,既然连昔朝岛这么隐蔽的地方都传来了绳弑龙重现江湖的传言,外面肯定也早已风雨满城了。
只是江湖上的事,就要牵连到他无辜的父母吗?算来,他们多年已与欧阳家再无瓜葛的。果真是人心险恶,处处陷阱与杀戮!
“我要带我娘离开!”欧阳旭许久后笃定的说道,语气中有着愤恨。
“不行!”吕神医否定了他的想法,“你若此时带着她上路,华芳遭罪不说,带着出去了,只会让人心生质疑,她的处境更加险恶的。还不如在此,既然行凶之人已看到她这样子,料他也不会再怎么样,若是想给欧阳家一个警示也给了,留在岛上反而安全。”
欧阳旭顿时泄下气来。无疑,他说的是全然在理。可是自己如此无能为力,只会让自己更自责更痛苦。
“旭儿,你放心,我在这边照应着,这些年我们住在岛上也习惯了。找出幕后黑手然后才能彻底保了你母亲的万全啊。”
欧阳旭依旧沉默着,良久听到他隐忍着的声音传来,“吕神医,你与我外公是旧识,我娘她……是您看着长大的,又在岛上的这些日子承蒙了您许多照顾,把她交给您,旭儿必是信得过的。我……听您的,明日就启程,娘她……有劳您了……”
“旭哥哥……”缪影月有些心疼一双水目的望着他,眼睛因为哭过红红的,却没再说出来之后的话。毕竟吕神医说的头头是道,毕竟是他自己开口应允的。可是,他不说,她不能不在意他心底的伤痛和不舍。
吕神医叹息着点了头,“旭儿且宽心,这岛上的其他住户平日里没少受你母亲的恩泽,大家会照应着的。”
转头嘱咐婉尘和缪影月将刘华芳摁住,硬是又在头上扎了几针才止住闹腾,沉沉睡了去。
之后所有人将时间留给了欧阳旭,他一人在屋内,细心地为昏睡中的刘华芳细心擦洗着,尔后握着她的手,叙叙的说着一些话。
婉尘同奉天在房内,婉尘一副焦灼的样子踱步来踱步去。奉天看着,知她不安担忧,但仍旧是拉住了她,“婉尘,你这样转来转去转的我都晕了的。”
顺势将她按在椅子上,倒来一杯茶递上,“你还是坐一坐罢,这样着急也于事无补的。”
婉尘接过茶来,不声不响的轻啜一口,她不知如何向奉天解释,解释她早就认识刘华芳,解释她其实在回去找他以前曾经在昔朝岛住过一阵子。刘华芳甚至了解她比现在的奉天还要多,她与自己的情谊不是奉天可以想象的。
纷乱的想了好久,终究是没有坦白的勇气和自由。抬起头来,挤出一个宽慰的笑容来。
奉天看着她略显苍白的面庞,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发梢,没在发问,微不可闻的轻叹一声。
第二日,一行人终究还是上路了。缓缓相偕行至岛边,来到初来时欧阳衡念渡他们过河的岸口。突然就怅惘无限。
不过短短几日,事情竟然变成了这样。原以为只是这样,竟然了解了欧阳旭的境况,而且见识了人为性的生离死别。
物是人非。难能怅惘。
船在对岸,他们唯有运功飞身过去。奉天先行揽着婉尘飞身到对岸,欧阳旭恍恍惚惚,半晌被缪影月提醒,二人飞身过去。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欧阳旭的脑海。
自己当初来到这里救人没有想太多。现在醒悟了突然想到,既然他们可以飞身过来,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行凶之人必定也能,那他们做出一副欧阳衡念是因为不许渡河而惨遭杀戮的假象来,究竟是为何目的?
掩人耳目吗?
好一个掩人耳目!这种慌乱的情况,果然是难以让人发觉的。对方的目的究竟是何呢?若是单纯对于欧阳家的警告,恐怕没必要在杀了欧阳博弈的亲生儿子之后还要连媳妇也灭口。
究竟……究竟是为何?
“旭哥哥……旭哥哥?”
“欧阳……”
回过神来,看了看其他人,看到了一脸担忧着欲言又止的婉尘,觉察出自己的失态,跟上众人的步调。
来时的马车还在那里,马儿悠闲的吃着草,不懂人间烦扰。
这就更怪了,对方显然不是冲着他们来的,竟然留着他们的马车,他们到底是因何而来的,又是如何来到的?
四人相视而看,明显都很诧异于此,但是既然如此,反而可以免于长路徒步奔波。
四人查过车没有任何问题后,踏上前往都城浥城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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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们,收藏可以给力一点不?话说偶已经放弃乃们的评论了(它死了…)本文是四年多前就有的构思,只是现在有了时间和精力把当初被偶抛弃的它写出来~你们在看已经很好了~再次感谢~(虽然乃们是默默看完不带走一片收藏…)不小心入坑的或者一直默默看文的童鞋,在此建议大家参照上篇题外话加个群,以防偶上课上着驾崩了,睡觉睡着穿越了,码字码着失忆了…。乃们阔以去追杀一下的~不过再次灰常感谢有人在看偶的文~谢谢乃们~没人支持好想死…嘤嘤嘤…再次哭死…偶果然木有想象中彪悍而坚强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