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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来袭,相公请下堂,冷漠以对
“如何修改?”宴卿婉拿了判官笔。舒悫鹉琻
“此刻,病逝于清凉寺中!”姬薄情道。
“你要她,现在就死?”宴卿婉觉得难以思议,一个凡人而已,何苦来哉?
姬薄情缓慢点头,神色淡漠。
不是他要她死,是她执念太深,若是继续呆在尘世,难保不会有心人利用,然后害了宴卿离钿。
宴卿婉打开司命薄,翻到青莲那一页的时候,微微惊愕。
因为原本已经既定好的命数,此刻模糊不堪,浮现在她命数那一页上面的,是一团黑黑的雾气。
“怎么会怎样?”宴卿婉惊诧的道匝。
姬薄情叹息一声,果然不如他所料,青莲能够想起宴卿离,根本就是某些神仙或者妖精别有用心。
这个傻丫头,还一门心思的下凡去见青莲,上了这种恶当。
“现在怎么办?”宴卿婉看着姬薄情,蹙起眉头说道。
“现在她的命数,已经不在司命衙门掌控的范围内,我可以先去掉这上面一层魔障,然后让她清醒过来,最后你再改掉她的命数,让她直接安详离开!”姬薄情接过宴卿婉手中的司命薄,淡淡的说道。
宴卿婉点头,只见姬薄情手指间荧光闪动,他纤细的手指,对着司命薄轻轻一拂,上面的一层黑气逐渐消失,然后青莲的命数逐渐清晰起来。
“快,速度改掉她的命数!”姬薄情催促着说道。
宴卿婉有些犹豫,“可是,可是,我们这样做,也是违反天条的……”
“你监督司命衙门不当,让青莲的命数,出现了这种纰漏,原本已经犯了天条,现在只是补过而已!”姬薄情的嗓音冷厉起开,看着宴卿婉的眸光,也出现了几抹厉色。
宴卿婉没有办法,只好再次抬起判官笔,在青莲的命数上,画下了结束的一笔。
凡届,青莲在临死之前,忽然清醒过来。
不知道她是清醒,还是迷糊,总之,她不再嚷嚷着要找自己的女儿。
胸口的位置,刀割一般的痛,她满头斑白的头发,早已经失去了光泽。
等了三十年,她终究是等不到小离啊,她的女儿。
可是没有关系,这辈子等不到,她还有下辈子……
缓慢的闭上眼睛,青莲又睁开了眼睛,她的床边跪了一地的人,全部都在嘤嘤哭泣。
“姑姑,姑姑,我已经派人去找大夫了,姑姑你撑着一点……”其中一个年纪较轻的男子,跪在地上,擦拭着眼泪说道。
青莲摇头,“姑姑快不行了,姑姑这辈子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们的奶奶,我的娘亲,回去告诉她,姑姑是个不孝女,要先行一步了……”
“姑姑,你不会死的,不会的!”旁边的人,放声大哭了起来。
青莲摇头,几声咳嗽之后,胸口的疼痛似乎也不那么明显了。
她喘息着要起身,却被跪地的青家子孙拦住,“姑姑,姑姑你不要起来,你要什么告诉我……”
青莲指着床前那八仙桌旁边的凳子,停止了呼吸。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那张凳子对她这么重要,已经三十年了,她不允许任何人坐在那张凳子上面。
凳子已经蒙尘很久,她不擦拭,只是经常看着发呆。
青家的人殷殷的哭泣,然后商量着下葬的事宜。
按照当地的规矩,未出阁的姑娘,不能藏入自家的祖伺,青家人开始商量,青莲的葬身之所。
只是她的棺木摆在灵堂第三天的时候,忽然闯进来一个丫头,对着灵堂嚎啕大哭起来,自称是青莲的女儿。
众人见那丫头气度不凡,也不敢无礼,再加上她身边跟着两个随从,尽管不满她对青莲的称呼,但是也无可奈何。
宴卿离眼睛红红的坐在那里,看着他们将青莲下葬,最后化为这青山中的一捧黑土。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静静的站着,在没人的时候,屈膝跪下。
萧晋渊站在她的身旁,随着她一起跪下。
“既然舍不得,为什么不想办法救活她?”萧晋渊跪在她的身边,淡淡的说道。
宴卿离吸了吸鼻子,眼睛红的如两个兔子眼睛,她看着萧晋渊道,“你们神仙,不是最讲究无为而治吗?若是我用仙术救活了母亲,岂不是间接害了母亲?”
萧晋渊笑笑,声音轻且淡,“我觉得,伯母的死不如表面上看去那般简单,我们刚好下凡的时候,遇见阻碍,等我们打败了拦着我们的几个小妖,伯母已经去世了……”
宴卿离蹙起眉头,仔细想想,似乎真的是这样。
难道是姬薄情,他一边阻拦自己下凡,一边篡改了母亲的命数?
可是不会,篡改凡人命数,也是违反天条的大罪,按道理说,他没有理由这样做。
“回去吧,再呆在这里,也没有任何意义!”萧晋渊扶起宴卿离,温和的看着她。
“晋源哥哥,我要怎样才能看见我妈妈的下一世?”宴卿离站起身,迷茫的看着萧晋渊。
以前的时候,她总是会相信神仙,相信他们说的,妈妈会过的很好,可是现在,她不敢相信了。
萧晋渊神色温润,缓慢摇头道,“不得而知,青莲这一世结束,或许下一世,不在人间道也是有可能的!”
宴卿离瞪大眼睛,“为什么?”
在她的心里,人死之后,只能转世投胎为人,投胎成别的,那都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再说,妈妈也没有犯什么大错,凭什么就不给投胎做人?
萧晋渊神色依旧温润,微微一笑,“因为她这一世想起你,已经是有了魔障,或许她死后,会被魔界的人带走!”
宴卿离开始沉默,神色黯然。
她不是没有想过,妈妈可能执念太深,已经入魔,只是那又怎样了?
道家的人不是经常说,佛跟魔,就在一念之间吗?
若是她在妈妈有生之年陪着她,或许她就不用抱憾而终,也不会将这种执念,植入骨髓。
天上的神仙们,终究只会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手段处理事情啊……
她恹恹的回到青丘山,萧晋渊则是飞回了九翟星君的府邸,妙音始终一路跟着她,并不说话。
回到公主府,姬薄情坐在翠卒苑等她,从她脸上的神色,他已经看到了事情的结果。
妙音看见姬薄情,则是屈膝一跪,“尊上,奴婢帮公主,实在是因为,因为……”
宴卿离站在旁边,她不能说是因为被公主所迫,只能跪在那里,结结巴巴的看着姬薄情。
姬薄情点头,“你先下去吧,这件事情,不怪你!”
妙音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转身退下。
宴卿离脸色冷冷的站在那里,如看着一个陌生人般,看着姬薄情。
“我是不是,还没有将合心符交给你?”他看着她,口气带着微微的叹息之声,然后从衣袖中拿出了一张折好的黄符,放在了宴卿离手中。
宴卿离拿着合心符,没有说话,只是怔怔的站着。
她依旧没有从青莲离世的打击中站出来,那是她的妈妈啊,等了她三十多年,最后抱憾而终的妈妈。
他怎么能那么残忍,连妈妈的一个小小心愿,都不让她满足。
她站着,从内而外,透漏着一股的疲惫之感。
她没有说话,只是转身朝着外面走去,姬薄情追了上来,“你去哪儿?”
“把合心符交给晋源哥哥!”她缓慢的回答道。
“我陪你一起去!”他拉住了她的手,宴卿离微微的蹙起眉头。
每次都是这样,他惹她生气之后,连着好几天,他会很温柔很宠她,甚至她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想办法为她摘来。
可是几天过后,只要她对他的态度稍微扭转,他就仍然恢复成了以前那个冷冷冰冰的姬薄情。
这一次,又是这样。
若不是他改变了青莲的命数,害的她抱憾而终,他是不会将合心符这么轻易的交给她的吧?
宴卿离站在那里,神色落寞。
姬薄情伸出胳膊,拥住了她的肩膀,“小离,有些事情,你现在不懂,我是为了你好!”
宴卿离拿冷冷的眼神,扫视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只是拔步走向了外面。
她腾云的技术,原本就不高,身边又跟了一个厚颜无耻的上神,顿时一朵云歪歪扭扭的升上半空,然后朝着九翟星君的府邸飞去。
姬薄情从始至终,只是淡漠的看着,没有要伸出援手的意思。
途中,两位遇见了昴日星君,只见昴日星君赶着牛车,将阳光洒的满地都是,好看的如一地黄金。
姬薄情微笑着跟昴日星君打招呼,昴日星君笑着调侃这一对小夫妻,宴卿离冷着脸,让昴日星君很是尴尬。
姬薄情则是搂住了她的腰,笑容更加暧昧,“没有办法,公主正在跟我生气呢,你也知道,女人是很难哄的……”
昴日星君大笑了起来,将牛车赶的更加飞快,阳光也洒的更加灿烂。
来到了九翟星君的府上,宴卿离将合心符交给了萧晋渊,萧晋渊看着两人,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只能化为一句,“谢谢!”
姬薄情笑的高深莫测,“上一次打伤了萧兄,现在为萧兄找来合心符,也算是赔罪了!”
萧晋渊冷着脸,“不敢当!”
姬薄情当做没有听懂萧晋渊话里的嘲讽之意,只是微笑,“萧兄呆在这九翟星君的府上,似乎过的不错,我们夫妻就不打扰萧兄清修,暂且告退!”
萧晋渊站在那里,只是将眸光胶着在宴卿离的身上,宴卿离始终低着头,不敢多看萧晋渊一眼。
姬薄情拉住了宴卿离的手,“小离,我们走吧……”
宴卿离想要挣开姬薄情,却又忍住,她抬眸看着萧晋渊,“晋源哥哥,保重!”
萧晋渊点头,目送着两人离开,心里头终究是泛起了酸涩。
再喜欢,都没用,她已经嫁做人妇了啊……
出了九翟星君的府邸,宴卿离立刻一把甩开了姬薄情的手,冷着脸独自朝着前方走去。
“喂,那边不是回青丘山的路!”姬薄情拧起眉头,上前拦在她的前面道。
“你有什么事吗?”宴卿离抬眸,眸中是冰冷一片。
姬薄情叹息一声,“别闹了,跟我回去!”
闹?在他的眼里,不管她做什么,都是在跟他闹?
可是这一次,她是真的没有闹啊,她只是觉得很疲惫,想一个人独自走走。
学会腾云这么久,她还没有来得及好好在天界转一转,看看这神仙的世界呢。
她不再理他,只是绕过了他,继续朝着前面走去。
离开了九翟星君的地盘,已经没有办法再继续步行,她只能再次腾云,继续朝着广袤的天际行去。
“前面是东荒,你这修为若是在东荒,只能快速的老去!”他一把擒住了她的胳膊,皱起眉头说道。
“姬薄情,我有母皇给我的燃珠,不管在哪里,都没有神敢欺负我这个青丘小公主,拜托你不要再跟着我,你让我觉得你很恶心,知道吗?”宴卿离蹙起眉头,无奈却又厌恶的看着他。
姬薄情心里一紧,眉头更是皱成一团,他攥着她手腕的手,倏然收紧,抿唇道,“我让你恶心?只是因为我破坏你心中,母女团聚的戏码?”
宴卿离摇头冷笑,她和他,永远都是不同物种。
他是神,她是人。
他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理由的,但是她不是,她只是一个感性的人。
只是已经渐行渐远,说再多,也没有用了,她只是感觉疲惫,深深的疲惫。
“放开我……”她叹息一声,淡淡的说道。
姬薄情摇头,“从凡间回来,你待我就是如此冷漠,宴卿离,你还敢说不是为了青莲的事情?”
宴卿离闭上眼睛,继而又睁开,她平复着心中的无力之感,缓慢的道,“妈妈的事情,只是一个原因,还有别的原因,姬薄情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我们不适合在一起!”
“我们适不适合在一起,不是你说了算,宴卿离,既然已经嫁给我,你就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安安分分的做你的姬夫人!”他缓慢的,笃定的道。
宴卿离深吸一口气,她要怎么跟他说?他们之间,永远都是这样,鸡同鸭讲,没有办法沟通啊!
“你先放开我!”她冷冷的盯着他攥着她手腕的大手,淡漠的道。
他却没有放开,只是加大了手劲儿。
他讨厌现在的她,她可以跟他撒娇,跟他哭泣,跟他跳脚大骂,可是他接受不了这样冷冷冰冰,太过平静的她。
宴卿离脸色一阵发白,额头上渗出大滴的汗珠,她盯着他攥着她的手腕的大手,抿唇,“我跟你回去,你先放手……”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捏伤了她,慌忙松开了大手。
宴卿离的手,无力的耷拉着,她疼的脸色煞白。
他上前想要查看她的伤势,却被她赶紧躲过,她用一种陌生的惊恐的眼神看着他,让他的心顿时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攥紧。
“小离,对不起……”他着急的道,想要再次上前,却被她恍若躲避蛇蝎一般躲开。
他看得出,她的手脱臼了,刚刚他失控之下,用的力道太大太大。
不是控制不住,只是,他想让她疼,让她给他一些反应,哪怕是叫骂殴打,他都不要她这样的对自己。
宴卿离脸色惨白,捂着受伤的手退后几步,然后腾云离开。
他从后面追上了她,站在属于她的云朵上,一把将她搂入怀中。
“小离,你打我,骂我,好不好?”他低头,在她的耳蜗处着急的说道。
她只是淡漠的摇头,从始至终都没有多看他一眼。
回到了公主府,乔颜已经在门口的位置等他,一见两人贴的这么近的回来,脸色顿时难看。
“薄情,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乔颜上前,一把拉开了姬薄情,分开两人道。
宴卿离的脸色,始终微变,她仿佛没有看见乔颜一般,只是握着自己受伤的手腕,抬步进门。
“稍后再说!”姬薄情推开乔颜,想要上前追上宴卿离。
可是宴卿离走的那么快,后面又有乔颜拦着,他根本无计可施,只能被乔颜拉着,眼睁睁的看着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始终。
他觉得,他和宴卿离的关系,就如现在这般。
她走的太快,他跟不上她的步伐,最后,他只能看着她的背影。
“薄情,是一封信,东荒那边,一位叫赤桃的给你的信!”乔颜着急的说道。
姬薄情的脚步顿住,转身沉冷的盯着乔颜,乔颜环视四周,见没有人,这才将信拿出来递给了姬薄情。
姬薄情拿着信,展开看了起来,等他看完,眉头皱的更紧,他将手中的信燃烧成灰烬,淡漠的道,“除了你,还有旁人见过这封信吗?”
乔颜摇头,深深的盯着姬薄情。
姬薄情叹息,“赤桃出事,我必须得去东荒看看,这些日子可能不会太平,你呆在公主府小心一点!”
乔颜点头,“你也小心一点,记住,所有的东西都是身外之物,只有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姬薄情点头,随即大步流星的走向翠卒苑。
小昭正在帮宴卿离接骨,絮絮叨叨的骂着,“是哪个黑心烂肺的,竟然这样对待公主,天上的神仙,地下的妖精,哪个不说公主你的心眼最好,可是竟然有人这样欺负公主你!”
宴卿离闭上眼睛,昏昏欲睡,小昭握着她的胳膊,倏然用力,她大叫起来睁开眼睛看着小昭,“痛啊……”
“接骨本来就痛,忍着!”小昭毫不留情,下手更重。
宴卿离疼的一头冷汗,姬薄情走进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宴卿离煞白的小脸。
“我来吧……”他接过小昭手中的毛巾,站在宴卿离身边道。
“不用了,我已经没事了!”宴卿离站起身,赶紧护住了自己的胳膊。
她脸上冷汗未除,吸着气忍住手腕处的疼痛,打开离开这样。
只要有他的地方,她就走。
惹不起,她可以躲。
“你不必离开,我来这里只是要告诉你,我大概要离开公主府六天左右,这六天,你照顾好自己!”姬薄情皱起眉头,回头看着想要逃走的宴卿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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