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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宅子一家人逛了一圈,里面正对着小花园的院子,安澜央求着自己霸占了去。说是等她出了门子后,就留给大姐儿做院子。现在大姐儿才三岁多,不足六七岁的。到时候有了名字,分了礼数自己一个院子也是好。
刑忠向来听妹妹的,便也同意了。宅子大,安澜没有安排人买卖更多的人手。而是从空间里面调用了一部分的仆偶,他们忠诚不说还不多话。日后这刑家是同她绑在一起的,不能有什么闪失。
李氏刚出了月子没三个月,这个时间还得照顾儿子。她虽然学了管家,但说到底这等大的局面还是没有接触过的。安澜也没有为难她,只是将自己身边的钱嬷嬷带给她,顺便让人寻上两名宫里出来帮帮她。当然身家一定要干净,远离那些什么慈航静斋等。
新春佳节刚过,贾府就派了中人过来,说是合了日子确定了婚期。这事情安澜之前就交代过刑忠,只要对方说了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别的都别多说。剩下的礼,按照规矩完成就是了。家里的事情,她都尽数交给了他媳妇,有什么事情两个人商量着去办去。
刑忠老实,他到时妥妥的开始跟媳妇商量着过日子了。这让安澜看着可气又好笑。
婚礼定在了除了正月,过了二月二。初六这日,正好是惊蛰是一个好日子。按照规矩,安澜早早的起chuang让人帮她打扮停当。等着贾家的人前来崔亲,看妆然后嫁娶。对于嫁人,她是一点兴致都没有。贾赦那个人是渣中之渣,况且这又是一个可以名正言顺娶小老婆的时候。
荣国府今日十分热闹,封闭了三年多的荣禧堂正侧,终于迎来了它有一个女主人。年前刑家人已经过来进行了装箱按chuang,那奢侈的乌木雕花扫金镶嵌金玉装饰的六进大chuang,很是让前来庆贺的人瞪大了眼睛。虽然说是一个续弦,很多人都知道贾母也是一个续弦。只是那个前任死的太早,她占位置占的好。愣是得了之前老国公的喜欢。
来往的亲戚都说这,她如今虽然给贾赦娶了一个小门小户的女子,但看着嫁妆也是知道,她也不是外人说的那般不堪。愣是要给继承爵位的继子找一个登不上台面的女人。
贾赦在按chuang后,仔细察看了那批家具,件件都是难得的珍品。尤其是做为隔断的镂空雕花大柱,怕是宫中都少有的东西。他伸手敲了敲材料,回应的感觉告诉他绝对是珍品。这让他对未来这个媳妇,有了些期待。至少,性格上强横一些不怕。就怕扶不起来。
可是他此时不知道,安澜也不知道贾母是如何的生气。她原本是想弄个小门小户的,上不了台面那么必然会出错。只要出错,她就有理由将贾赦赶出荣禧堂。到时候,这个府内,不就是她跟她儿子的吗?可现在倒好,看看那chuang,看看那家具。哪一样不是珍品,哪怕是她这样在宫里呆过的,看过富贵的也未必有上全套的。
她捏着手帕,扶着身边的丫鬟看着抬进院子内的箱笼嫁妆,一箱一箱的打开,哪个不是富贵荣华?她怎么从不知道,哪个刑家竟然如此有钱。她皱皱眉,扯着嘴角表现的一派祥和。周围的人都在夸说她给贾赦娶了一个好媳妇。能够不好吗?那些一样样的东西,那样不是好的?
她看着那些东西,琢磨着若那些都是她儿子的该多好。可惜,这么一个女子竟然给了那个糟心货。
贾赦骑马带着队伍去了刑府,看着老实巴交的刑忠,他想着不知道经营眼前的是哪个一身玫红抱着孩子的,还是他那未见面的娘子的。不过这些,都不是他暂时需要知道的。跟着轿子离开刑府,没有多少哭声。那两个人甚至是带着松了口气的样子。这让他觉得好玩。
骑马游街,他不是第一次。实际上再过个两三年,他儿子也要如此了。想到自己哪个儿子,他勾了勾嘴角。那小子学习花间集,也有一段日子了。就是这婚事……有些糟心。不过看着,日后的热闹也会好玩的紧。横竖的,过早娶亲都不好。
安澜捧着一个奈子坐在轿子内,十六台的大轿很是平稳。外面吹吹打打的,她从林兰芊留下的储物戒指中拿出一根小山药豆做的糖葫芦,一边小口的吃一边算计着时间。原著上说,贾赦娶邢夫人的时候,还是住在荣禧堂的。况且,她这个婚事是在礼部记档的。贾赦是三品将军,婚后三日必然会有朝廷册封,是正三品的淑人。
老太太是超品的夫人,王夫人得了五品的宜人。眼下元春还没有送进宫中,不过距离入宫也是不远了。贾敏刚刚出嫁没多久,林如海母亲过世,是要丁忧的。仔细想想,她完全可以不去管王夫人。虽然说有着王子腾做靠山,可现在的王子腾也不过是一个五品小官。新皇没有登基,老皇还在位。
吃光山药豆,将原本饥肠辘辘的肚子添加了一些动力后。她歪着头想着心事。她不是想要跟贾母打擂台,但若是太过分了也别怪她不客气。只是这新婚之夜该如何?古代的婚礼,都是在傍晚的时候。进了洞房,一会儿就可以进chuang了。她倒是不怕男人挂车,可是眼下这身子还不能丢了。她考虑再三,想着要不要给那老男人敲晕了呢?
骑马来到家门前,拿了弓箭射箭的贾赦完全没想到。轿子里的美娇娘,会有怎样的想法对付他们的新婚之夜。不过若是知道,估计他也只是觉得好玩罢了。可惜,有些事情不是你觉得好玩就会好玩的。
贾母是续弦,眼下观礼的族老很多虽然她想要坐在主位上,可终究坐到了主位偏一些的椅子上。看着下面两个人拜婚成礼。王夫人站在她身侧,看着那一身大红上面用金线金珠点缀的嫁衣。她捏了捏元春的手,这女人虽然嫁妆没有之前姜家哪个多,但是从价值上来说,远远超出了。
新人被送进洞房,贾赦用秤杆挑起盖头看着下面那张貌如牡丹娇艳的脸,愣了愣。他突然间觉得,老太太这次怕是真的搬起石头砸脚了。这女人,眉眼儿上挑,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
吃了子孙饽饽,贾赦出去喝酒。安澜让人准备了热水,清洗后换了一身大红的里衣。chuang上早早被来的嬷嬷铺了一层雪白的单子,她看着嗤笑一声。四周的花生瓜子什么的,早早收了起来。她肚子饿得厉害,好在这边还是有酒饭,简单的用了一些等着贾赦回来。
外面的热闹渐渐散去,贾赦用内力崔发了酒气佯装烂醉的推开门,看着的就是一娇媚女子靠着chuang栏,拿着一根细长的烟袋在哪里吞云吐雾。
安澜抽得,是坊内仆偶专门种植和制作的小雪茄,每根都切割成小段,塞入专门制作的景泰蓝镶嵌瓷花儿的烟口上。烟杆是墨玉的,上面用金丝镶嵌了一朵朵的牡丹勾线,很是精致。烟嘴用的是紫檀,含在嘴里很是舒适。雪茄制作精良,并没有额外的副作用何况是用灵气催育的。
见到贾赦进来,她将烟杆在chuang下敲了敲,让里面的烟灰掉出去。缠了缠袋子,放在一边。交叠双腿,什么都没说的看着贾赦走过来。挥手让屋子里的人都退了出去,她漫步上前拦住贾赦的脖子:“相公,可是要安歇了?”
她眯眯眼儿,媚眼如丝的看着贾赦有些心动。说到底,这媳妇摸样嫁妆倒是不错。看着身体也是好的。他咧嘴一乐,打横抱了起来将chuang的门关上。只听里面一阵剧烈的声音,外面的丫头小子都目瞪口呆的。怎么也想不到,他们爷的新婚会如此激烈。
可是实际情况是,安澜被他抱入chuang,就用内力扇的门合上了。就是叉栓都弄好,以防万一。结果两个人在小小的二进chuang里面,快速的动手不下百招。
安澜是先天期,内力雄厚根骨优越。贾赦到底是受过伤,根本就没好最后被她压在身下。安澜笑眯眯的拿着一根簪子指在他的脖子动脉上:“哟……瞧我发现什么了?原来纨绔贾大爷,竟然也是高手?”
她的声音轻细浮挑,一只手慢慢向下把住贾赦一只手的脉门,两个人很是亲密的交叠在一起。可是气氛却不怎么和谐。
贾赦慢慢运气让自己内府舒服一些,低沉着嗓音:“我也没想到,刑家的老姑娘竟然也是武学不错。怎么?是不是光顾着学那些东西,没找到男人?”他在慢慢积攒暗劲,就想着能够一举突破这个女人的气场。
可是安澜会让他如意吗?显然是不会的。安澜笑着用簪子的尖儿顺着他的兄口,几个穴位点了一下:“别搞那些有的没有的。我的爷啊……要么你今儿乖乖的从了本奶奶,奶奶我自然让你快活一阵子。若是不然……”她眼睛一眯,那里面的意思就有了不好。
贾赦如何不知道那几个穴位是干什么的,他自幼被祖母挑选袭承花间派的的修行。如何不知道,那几个穴位若是受伤,他以后也别想什么了。
他脸色变得阴沉起来,看着巧目笑兮的女人,沙哑着嗓音:“你想要什么?”
“我修炼的功法有要求,这新婚之夜什么的就算了。姑奶奶我嫁过来,也不过是权宜之计。呆上个二三十年的也就算了。你是什么人,奶奶我也是知道的。”安澜点了他的穴,坐起身,跨坐在他身上用簪子在他兄口来回描动:“白日里,奶奶可以跟你相敬如宾。当然,这夜里……你爱去那个女人那里去哪里。若是你喜欢上那个了,但凡奶奶我有空闲,说不得也给你弄过来尝尝新鲜就是了。你觉得如何?”
贾赦听着这话,就明白这女人必然不是刑家的。他扯了扯嘴角:“那么……你是谁?”他沉静下来,乌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居高临下的女子。这个女子是什么人?他满怀疑问。肯定不是之前那个刑家小姐,那么是哪个门派的?不能破身……那么……难道是慈航静斋?没听说慈航静斋有这么一个人。
慈航静斋每年出来那么三五个人,其中一个是嫡系传人另外的都是里面的修炼的。大一盎然的厉害不说,还都一幅圣女样子。怎么看,都跟眼前这个妩媚妖艳的女子不同。
“七绣坊!”安澜眯眯眼笑着双手抚摸着手下肌理雄厚的兄膛,弹性和韧度都很让她觉得不错。眼前男人的年龄也是不错,只是……花心大萝卜什么的,渣男还是算了。
听到那三个字,贾赦瞪大了眼睛。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来自突然恢复收徒的七绣坊的。江湖对于七绣坊的猜测很多,但是……怎么跟刑家联上关系的?
安澜离开他的身体,靠着chuang板盘膝坐着,在手指尖玩弄着那根簪子:“别胡乱猜了,我的的确确是跟你定有婚约的刑安澜。只是如同您有武功,还不错只是内伤很大一样。我必然也有我的理由。不过,我倒是好奇的很,你的内力很是雄厚,已经是暗劲三层了。过了五层,你就是进入明镜之后就是先天。倒是有什么人能够伤了你。”
“你难道就不好奇我的功夫所得?”贾赦被他的问题,弄得很是好奇。
“我需要知道吗?”安澜勾勾嘴角:“你就是得到了绝世神功,也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我只是利用这个身份,掩盖我自身罢了。毕竟哪有正经人家的女儿,到了年纪不出嫁的。反正,你也不过是缺少一个媳妇罢了。我们个顶个的身份,你要做什么我不管。我要做什么,你也管不着不是?”
“呵呵……”贾赦笑了:“可是你嫁给我后,我如何管不到?”
“你娶的是刑安澜,不是我。”安澜低头爬上他的头顶,看着他的眼睛晃动手中的簪子:“七绣坊规矩,若是出嫁,必须不得二娶、不得纳妾。你贾赦……用什么来娶一个七绣坊的女子?”
说完,她厌恶的目光从眼神中闪过:“你家其实挺好玩的。继母、同父异母的兄弟,算计家产的弟媳妇。横竖,我这段日子都是很悠闲地。玩玩也不错。”
“我修炼的是天魔策!”贾赦勾勾嘴角,然后看着瞪大了眼睛,之后哈哈大笑的女子。她笑的爽朗,但是却笑得柔美。笑够了,安澜用脚丫子戳了戳他:“看来你就是哪个被女和尚戳烂了的花间派魔头。你怎么那么倒霉啊!都知道你们这个门派花心的不得了,你贾赦往日的风评也不是很好。怎么采花采到她们身上了?”
安澜一向最不喜欢的,就是慈航静斋。做彪子还想立牌坊,打着各种大意说的好听。实际上做的,不过是祸国殃民的妖女差事。什么修行……还说能够窥视天道……真真是可笑之极。
贾赦无奈的闭上眼睛,他此时穴位被点只能说话:“我不过是救了人,被看出来罢了。慈航静斋从隋唐后,就跟我们麻烦不断。”
“谁让你们当初出了一个裴大人呢!”安澜无辜的耸耸肩,踹了他一脚:“你要不要欠我一个人情?横竖的,我是看不起慈航静斋的。”
“什么人情?”贾赦睁开眼睛看着她。
安澜翻身在一边的chuang柜中翻出一个小瓷瓶子:“我帮你疗伤,你欠我一个人情如何?”
“你能为我疗伤?”贾赦对此表示怀疑。
安澜昂昂头:“七绣坊有两种内功,可以双修。其中的云裳心经就是专门用来疗伤的。”
“那么就是救命之恩……”听到这个,贾赦叹了口气:“你想要我如何还?”
“昝侍还不知道,但是日后我想起来了自然会说的。”实际上帮着这人疗伤,安澜只是临时起意。她还没想好,到底要什么。但若是平白无故的,她自己也觉得不舒服。
贾赦想了想,咬咬牙根:“好!”
他爽快了。安澜也爽快了。她喜欢跟爽快的人说话,也喜欢跟爽快的人结交。她伸手拉起贾赦,在他对面盘膝而坐。云裳心经她虽然修习,但也只是休息吧了。第一次使用,难免有些紧张。她能说,她其实有些跃跃谷欠试吗?
云裳心经的内力是温润的,被翻转过去背对着那双柔软的手的贾赦,顿时被那雄厚的内力所震惊。花间派的传承也是千年,但是比照着唐朝才有的七绣坊,似乎他反而不如这个女人。
天空的光彩,在日轮慢慢上升的过程中,染上了别样的色调。经过一夜的调养,加上药物的帮助贾赦的内伤基本上是好了。只要他自己运功修养上个十天半个月的,也就没什么事情。安澜一夜打坐,神采奕奕的。当然,让她更加高兴的是,她最终还是在贾赦的胳膊上划了一个口子,让那根白色chuang单上面,染上了一抹血红。
此时新婚第一天,按照规矩是要拜会父母的。可贾母终究是庶母,安澜的第一天是从叩拜祖先,然后对着之前的姜氏行妾礼。
她一身艳丽的桃花红,披着纹绣金鸡的斗篷恭敬地上香。一切弄好后,她离开祠堂的门。今儿是第一天,虽然贾母不是她正经的婆婆,可也得当作婆婆孝敬的。当然,待慢一些也没人会说什么。毕竟她是先给自己的正经婆婆上香了。这就如同小说中,王熙凤对于邢夫人的态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