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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曳的罗帐、深一处浅一处的被褥、紧扣在一起的掌心、相拥纠缠时而和缓,时而激烈的胴i体……无不让屋中充盈着男i欢女i爱的味道。
“阿蛮……”陈襄伏在沈连城身上,紧贴着她,在她耳边低咛,“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爱着你,你也爱着我。你……呵!”
说着这话,下面却是被她夹了一下,“你又淘气……”他不禁吻进她的耳朵里,引得她的身体激烈地扭动起来。
“我错了……不要啊……”她躲避着求饶,却是怎么也躲不过他的纠缠。
这是一种又害怕又渴望的感觉,让她想喊,想叫,想逃,却又想迎合。
随着她的身体再一次起了反应,他也急剧膨胀起来。
“是你惹我的……”本来怕累着她的,现在,可不是他能克制得了的。
“我求饶,我甘拜下风……唔……”
陈襄堵了她的嘴,一下一下动作起来,哪里还管她的求饶?此时此刻,颠i鸾倒i凤享受彼此身体的欢愉才是要紧。
身体分离,相拥而眠又是两刻钟之后。
真的累了,却不能就此睡去。
沈连城拉着陈襄握在自己胸前的手道:“你该回自己房里睡了,不然早上起来,李铤发现了,要吃味受刺激的。”
“我不去……我要抱着你睡。”陈襄将她抱紧了些,根本不打算走。
“来日方才,何必贪这一夜半夜的?”沈连城仍是劝。
陈襄却没有说话。
寂静中,沈连城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想他是睡着了,也不忍心再叫他起来。
她抓住他落在自己胸前的几根手指,幸福而雀跃,紧紧地拉着他,埋进自己胸前的柔软,贴近心口的位置。
真好啊!能做他的妻子,与他吃在一起,睡在一起……就这样像个婴儿一般蜷缩在他的怀里,多好!她想就这样一辈子,永不分开。
她就这样甜蜜地睡了去。
因为还想着李铤,她并没有睡得深沉。天光微亮的时候,她就醒了。
陈襄还未醒,还保持着昨夜里拥着她的姿势。
沈连城悄然翻了个身,面对了他,轻轻地吻在了他的唇瓣。
陈襄的唇角,勾起了一个弧度。他也醒了,微微弹开眼目,看了沈连城一眼,又闭上了,只是手脚并用,将她拥得更紧了些,吻回她的嘴里,良久良久……接着更是爬到她身上,不想离开。
沈连城好笑地推了推他,嗔道:“你不会还想来一次吧?”
“想……”陈襄下身在她腿间拱了拱。
“胡闹。”沈连城才不让他得意,扭着身子便往一边躲了去,“快起来吧!别叫李铤误会。”
不提李铤还好,一提李铤,陈襄就郁闷。他的妻子,不能想睡就睡,倒要偷偷摸摸的。
“晚上再来好了。”沈连城娇笑着。
他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无奈道:“也只能如此了。”
他离开的时候,也是偷偷摸摸的。沈连城见他这样,忍不住笑出声来,倒觉得有趣得很。
天越发地亮了。她方才发现,自己身上留下了一片又一片被陈襄吻过的痕迹,不禁羞恼地把自己裹进被窝里。
昨夜真是被他缠得什么都不知道了。
陈襄刚回到自己屋里,李铤就惊醒了。
“主公?”他四下看了看,诚惶诚恐道,“我怎睡在主公的床上了?”
陈襄一阵心虚,却要做得一本正经道,“我看你昨夜在廊下睡着了,这才把你弄到我屋里来睡了。”
“那君娘子岂不是无人看护?”李铤当即要出门去看沈连城。
有进步,知道本分,不再直呼其名,而喊做“君娘子”了。
“她没事……你别吵着她。”陈襄闷闷地提醒一句。
“是,主公。我就在门口守着,以防有坏人。”李铤说着向陈襄施礼告辞。
陈襄前后挥了挥手,任他去了。
他躺到床上,长吐一口浊气。不过,想到昨夜之事,他还是窃喜得勾起了唇角。
就在昨夜,沈连城真正属于他了,毫无杂念,不需要任何理由,各自心甘情愿……他真正感到了她对自己的喜欢和爱意。
现在,他只想天下大定,早日携她远离官场,过神仙眷侣般的生活。
早膳后,他又叮嘱洪祁等人照顾好沈连城,自己要出去访一访民情。
“一起吧!”沈连城知道,他不放心自己,所以把仅有的能做事的人力都留下来保护自己。与其如此,她宁愿跟他一起出去。“带上我,说不定还能给你出出主意。”
陈襄以为自己把还留有陈国势力的秘密都告诉她了,再没什么好瞒她的,想了想便答应了。
他还不忘提醒她一句,“你把自己打扮得丑些,不然怕要引人眼目的。”
“那你呢?”沈连城问,“昨天下午出门,你可遮掩了你这好看的容貌?”
“戴了帷帽。”陈襄笑了笑。
沈连城于是上楼,用脂粉把自己抹黑了些。如此一打扮,倒添了几分英气。若不看她胸部的隆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哪个俊俏的小后生呢。
出门之后,一行人来了一趟南洲长堤。
长堤靠中的位置,破开了几丈远的大口子,留下残垣断壁,一下子便能让人联想到决堤时的可怖场面。
“蝼蚁之穴,难道就只造在中间部位?偏偏只有中间破了。”沈连城嘀咕道,“两边看起来似乎结识得很。”
陈襄望着那处,目光不移,“待朱宥他们到了,可以找人勘探两边的,看这长堤的构建,到底有没有偷工减料。”
“结果便是结实的,那些人也会说,就中间部位偷工减料了。”沈连城叹息一声,“再让你的人找找看,说出事前看到过蚂蚁搬家的人吧!但愿他们还活着。”
就怕该死的,都已经死了。
“走,再跟我去个地方。”陈襄突然露出一抹神秘的笑,拉了沈连城的手。
这一举动,却是引来路人奇异的目光。
“你松开。”沈连城挣了挣,“人家以为咱俩有断袖之癖呢。”
陈襄一听,忙松开她,将手背到了身后。
“你要带我去哪儿?”沈连城问。
“到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