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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娃子,发什么呆?注意点牛,小心别让牛跑了。”远处弯腰栽秧插谷的一名农村妇女,头带着斗笠,大喊着道。
“李大婶,知道了,刚才一时分神了!”方羽微微抬起头,露出缅甸的笑容,回应道。
李大婶,在读取方羽的记忆中,与方羽同村的村民,如今年近四十,无子无女,孤身一人,平时对方羽极为的照顾、关照,无形之中将方羽当作子女对待。
不得不说,模仿这十七、八岁的方羽说话,真是有些不习惯,想不到纵横仙界五千年,撕裂空间,破界而来,竟然肉身在空间裂缝中消失,独留了这一丝神魂,来到了这个世界,重生在这个方羽的肉身之上,这空间神通,果然修炼起来颇为麻烦。
“哞、哞”
一头大黄牛,低着头啃食地上翠绿的野草,不时发出了几声低沉的叫声。
方羽相貌朴素无华,一张憨厚老实面孔,与方羽的性格一模一样,家中兄妹二人,方羽做为长子,父亲由于心脏病突发,因年早逝,母亲在家做些细活,补贴家用,奶奶常年卧病在床,大部分都是由母亲照顾,这个家可谓是一贫如洗,穷的叮当响丝毫不为过。
方羽年幼挑起家庭重担,大部分的体力活硬生生的抗了下来,由于长期做粗活,手上起满了厚厚的茧子,让这个一贫如洗的家,才得以维持下去。
这些都是读取方羽的记忆得知的,不过,真是没想到,破界而来,来到这样一个世界,不过此地似乎灵气稀薄,竟然稀薄到只能感受到微弱的灵气。
“方娃子,来、来、来,瞧这天气炎热的,大婶这里有一壶水,一个烧饼,给你先解解馋。”李大婶用肩上的白色粗布,擦拭满头的汗水,走出麦田,捡起地上的水壶,还有一个包裹,一边朝着方羽走来,一边说道。
“正好有些口渴了,这闷热的天气,汗如雨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夏季能离去,李大婶,容我喝口水,谢谢了!!”方羽看了看朝着这边走来的李大婶,一边抱怨,一边说道。
“方娃子,想什么呢?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这些年的交情,一壶水,还要带上谢谢二字吗?也太把我当外人了,先将这壶水喝下吧,天色渐黑了,喝完之后可以回去了。”李大婶将手中的水壶、烧饼塞在了方羽手中,抬起头看了看闷热的天气说道。
“咕噜、咕噜”方羽拿起水壶,二话没说,直接朝着嘴中倒去,原本没有一丝味道的水,由于天气炎热、干燥,变得如同甘泉般。
“方娃子,时间不早了,回去吧,这烧饼,你留着在路上吃,大婶先回去了,家里还有些活要做。”李大婶一边说,一边顺着乡间小路往回走,此时后背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所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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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砌筑而成的围墙,一间年代显得颇为久远的砖瓦房屋,地面是坑坑洼洼的淤泥路,仅有几处稍好,没有破损的路,前些年政府拨款下来了,结果这些路修表面上看去极为平坦,大货车还没从此处经过,一场暴雨来临,就变成了这幅模样。
方羽大步流星,走入家中,此时衣衫褴褛,破烂不堪,裤子上还有着几个补丁,显得特别的狼狈,这身衣服,似乎穿了有些年头了,不过是些地摊货罢了,破成了这幅模样,却舍不得买件新衣服,足以看出这个家庭是如何的贫穷。
“方羽,回来了,累了吧,妈给你下碗鸡蛋面,吃完之后,回屋睡觉!”一名中年妇女走了出来,这是方羽的母亲,年近四十,脸上却长满了皱纹,显得有些苍老,但脸上却流露出毫不掩饰,喜悦的心情,特别的高兴。
“妈,我知道了。”方羽大大咧咧的回应着道。
不一会的功夫,一晚热腾腾的鸡蛋面,放置在了粗糙的木桌上,一眼望去,除了一个鸡蛋,水近乎是清澈见底,根本没放什么油水。
方羽二话没说,抓起木筷子,夹起面条,开始狼吞虎咽起来,说实话,这面条根本就没什么味道可言,如此吃相,是真的太饿了,纯粹就是为了充饥。
“妈,我吃饱了。”没多久的功夫,一碗清汤挂面,一扫而空,方羽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脱口而出道。
“方羽,明天早上,五点起来,趁着天没亮,没那么炎热,将家里的两头老母鸡,还有些农作物,拿去镇上贩卖掉,好凑齐明天的学费,眼看只有半年的功夫,高考就来临了,能不能走出落后的山村,就全指望这次的高考了,争些气!!”方慧显得有些伤感,不知是操劳过度,还是有些害怕方羽走丈夫的老路子,一滴泪水不争气的滑落下来,老泪纵横,湿透了衣衫。
“妈,我知道了,明天早上五点就起来,将家里的农作物,拿去镇上贩卖,换取些零钱,将最后仅剩的一点学费凑齐。”方羽露出苦涩的笑容,无奈着说道。
“方羽,你也累了,赶紧洗洗睡吧,明天记得换身干净点的衣服,免得碰见同学,显得怪尴尬的。”方慧苦口婆心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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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蒙蒙亮,借着微弱的光芒,才能看清四周,一名面容憔悴的少年,骑着着一辆破旧的三轮车,朝着镇上出发了。
穿过满是淤泥、坑挖的路,这三轮车骑的特别的快,但是却极为的稳,没有触碰到一丝的坑挖,如履平地。
约过了足足一个小时,四周有些显得老旧的商铺,旁边一些小贩,与方羽一样,都是来此地贩卖瓜果的农民,年龄都在三十上下,原本最普通的方羽,此时倒显得有些扎眼了,毕竟看起来太小了。
方羽没有丝毫的犹豫,按照以往的习惯,将破旧的三轮车停在一个空位上,等待着买主的光临,其实在此地的买主,大都是些不太富裕的人,不过比起落后的农村,还是要好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