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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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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初一,吉祥早早便被人推着起床梳洗,只是看着镜中精心梳妆的容颜,叹息的同时嘴角划过一丝讽刺,这是给谁看呢。

    朝廷中认识的人不多,本就是匆促的婚事,这个可有可无的成亲除了当做笑话外并不能带来任何好处,所以那天只有尚云过来送自己,为了面上好看及不被责骂,府上众人亦是口是心非说着恭维的话。

    “委屈你了。”遣走房里的人,尚云拉着吉祥的手叹息,眉间担忧的道。

    淡然一笑,心里划过暖意,“或许这是最好的归宿也说不定。”尚云听后不见释然,略微犹豫的看着她欲言又止,吉祥看在眼里,“怎么了。”

    摇摇头,尚云凝重的道:“寿王府的世子妃是魏舒玉的长姐魏舒贞。”

    眼珠一顿,难怪尚云进来后总是吞吞吐吐,怕是进了寿王府后也要一番鸡飞狗跳,只是对于无权无势无依靠的嫂子,应该不会多加为难吧,于是存着一丝侥幸问:“此人性情如何。”

    “比起魏舒玉也是不遑多让。”握着的手紧了紧,就怕吉祥过去会被欺负。

    “没事的,本宫可是公主,量她也不敢出幺蛾子。”虽是这样说,心下苦笑,面上却是温和的安慰着尚云。

    “公主,四小姐到了。”玉笛瞧见隋采莲远远走了,在门外提醒着。

    这么难得的机会,隋采莲大概是觉得不好好奚落自己一番,平白的浪费了大好机会,嫁过去后只能独守空房守寡,以后想见都没机会了。

    “恭喜公主,贺喜公主。”丫头推开门,一踏进门槛隋采莲高调的声音顿时刺痛了吉祥。

    一身高贵鲜艳的隋采莲在丫头搀扶下绽开没有真心的笑容的看着自己,里面的幸灾乐祸不言而喻,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开口:“听闻公主今日出嫁,我专程赶来给公主添礼。”一个眼神,身后的侍女上前,双手捧着一个礼盒。

    伸手不打笑脸人,即使面前的人笑的非常假,好歹是自己的大喜日子,吉祥站起身全然不在意的淡淡一笑:“四小姐有心了。”

    “这是我跟哥哥的贺礼,权以代表一点心意,”那涂满蔻丹的纤纤手指,优雅挑开那大红描金礼盒,“希望公主可以收下。”

    一樽鸾凤和鸣的和田玉雕赫然镶在里面,吉祥无声一笑,虽说是冥婚,自己的确是嫁了一门人人避之不及的婚事,看在寿王府和太子的面上,何况太子本就不满这件亲事,各家的礼均是小心翼翼,如隋采莲这般明目张胆的,这么多年司徒长生已经骨肉消尽,何来鸾凤和鸣之说,是诅咒自己到下面陪他么。而且还参着隋风岳在里面,估计那位将军心胸还不到这么狭窄。

    尚云不悦的看着礼物,这四小姐分明就是过来落井下石的。

    “难为四小姐想的这么周到,礼尚往来,本宫就告诉四小姐一个好消息,”平静的看着那份礼物,清明无辜的眸子让人觉得吉祥真是对这份礼物没有其他想法,听到好消息,隋采莲不信的皱眉看着自己,“本宫从太子那里得知太子妃的人选,本宫也要恭喜四小姐。”

    顿了顿,隋采莲果然眼里放出兴奋的光芒,有些激动的看着自己,红唇正要张口确认,吉祥快一步的道:“殿下一直把四小姐当作妹妹看待,四小姐与侧妃姐姐同侍一夫实在是委屈了四小姐,如果做了侧妃实在是对四小姐不公平,四小姐值得更好的男人去爱护。”

    惊愕得来不及合上嘴巴,不相信的眯眼看着吉祥深有同感的赞同,说出的话透着冷意,“谁说太子选侧妃的。”

    “难道四小姐不知道吗,正妃太子已经定了下来,隋侧妃提出让你以侧妃身份进府,只是太子拒绝了,那也是,以四小姐这么高的门第,到别家做正妻卓卓有余,又何必跟隋侧妃争宠呢。”眸里惊异的问着,完全无视隋采莲半是苍白半是恨意的表情。

    “你胡说!”隋采莲伸出手指,快要戳到吉祥的鼻子。

    “公主,时辰到了。”玉笛走进来,看着隋采莲颐指气使的样子,目光冰冷。

    拿起红盖头,看了隋采莲最后一眼,“是不是胡说,到了十五就知道了,四小姐也是的,何必作贱自己要爬上姐夫的床呢,亏得隋侧妃一番好心。”牵起一抹快意,利落的盖上红盖头,在玉笛的搀扶下出了门。

    “公主这是挑拨隋采娇跟隋采莲?”玉笛小心扶着,在她耳边低声道。

    “不用我说她们的关系已经差到极点,隋家已经进了一位侧妃,又何必多此一举的再来一个,只是坐不上正妃隋采莲怕是认为隋采娇枕头风吹了不少。”更何况,当日没有隋府的人里应外合,自己也走不到隋风岳的书房,此中怕是隋采娇出了不少力。

    走出房间一阵凉风掀开盖头一角,阴云满空,从太子府走到寿王府,如此一想,原本早已淡漠看透的心竟紧张了起来,心里空了一个角落,大概是即将到没有人可以依靠的地方,又变成了寂寞孤独的一人,深吸一口气,把冒出眼角的泪水硬逼回去,脚步一顿,到了司徒遥跟前,难得的是司徒宁在一旁沉默。

    看着隔着红盖头的吉祥,司徒宁沉静的黑眸下是暗藏的波涛汹涌,整个人竟变得深沉起来,压抑着强烈的反抗与愤怒悔痛,只化作一句简单,“不必害怕,有什么事尽管回来。”

    回来?到底哪里才是自己的归宿呢,即使知道不能当真,心底一暖,点了点头。面向司徒遥,司徒遥只是怔怔的看着一身红装的吉祥,当日她也是这样走近自己,如今就要离开,似乎自己什么都没抓到。

    觉察司徒遥没有动静,就要福身行礼离开,却见他靠近扶着自己起身,耳边听到,“本宫对不起你,不过本宫不会丢下你的,一定要相信我。”

    埋在盖头下的人静静的向他一礼再无动作,周围的嬉闹玩笑都没有注意便上了花轿,司徒遥的话无数次浮在耳边,喇叭唢呐一起,自己的第二次出嫁,心头升起无边的悲凉,一向不呈现在人前的凄切此时却是独自回味。

    从袖里抽出一本古旧的书来细细翻看,一些零星的片段断断续续的闪过脑海,想紧紧抓住却始终不能清晰,虽然是公主出嫁寿王府,为显皇恩浩荡排场一定不少,却也不见得有多隆重,听着围观百姓的议论纷纷,疲惫的倚在轿里阖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