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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宫惊梦:换脸王妃,赌约
蒲青非常不屑:“什么方法不选,偏偏要在妓馆图温饱?”
“你这人!——”我拍了下桌子,震的桌上的杯子都抖了三抖。舒悫鹉琻但我突然发现自己这样和一旁淑女坐姿的嫦熹一对比,显得我很没素质,活像个地痞流氓。
于是只好收起手,以最温柔的声音对着蒲青说道:“你到底算是那颗葱哪根酸呢?这是我家姑娘和你家少主之间的私事,咱们做下人的怎能随便插话,难道你真如我所说一直暗恋你们家少爷不成?”
我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宁静悠远,特别像个得道高人。但眼里却对蒲青烈火熊熊。
“你这个土丫头别乱说话!”
我鼻孔撑大:“你说我什么?”
蒲青提高嗓音大喊:“土丫头!名字土,衣服土,长得也土!”
“你可要小心你身上的二百零六块骨头了!”
整个话头到我和蒲青身上算是彻底崩溃了,刘章和嫦熹为避免我们两真的打起来,便早早的道了别,看得出来,如果不是我搅了局,刘章是有些话还没对嫦熹说的。
嫦熹招来了小厮送刘章和蒲青出了门。
嫦熹啪的关上门,我心里一抖,心里想着她下一句台词就是‘你果真是猪一样的队友’。
我双手护胸,生怕她对我进行人身攻击。因为如果我没猜错,嫦熹这次是想要跟刘章摊牌的,她要以兵马图这个情报来获取刘章的信任,然后一起歼灭吕雉。
我不得不承认在这件事情,我的确是帮了倒忙。
没想到她却展颜一笑,郑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芙蕖,你做的太好了!”
“啊?为什么?”
她目光沉下来,有一股阴沉的狠劲儿:“刘章是来试探我的,否则他不会问我认不认是宫里的嫦美人,我的身份是青/楼女人,怎会认识宫里人。他一定是因为刘盈见到我的反应而起了疑心,还好你断了话题,否则我真怕会露出破绽。”
我挠着后脑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我问:“那兵马图和疯女人的事情呢?什么时候跟他说?”
“我不知道,刘章的心思我摸不透,如果现在跟他挑明了我的身份,他反而会怀疑我有野心,继而根本不会信任我所说的事情,更何况,那张兵马图我们根本没见过,现在也不能算是筹码了。”
“不对啊。”我捏着下巴,奇怪的打量嫦熹:“你怎么会觉得刘章在试探你,我可是认为他今天说话吞吞吐吐,脸色泛红,感觉都要跟你表白了,我看啊,他肯定是喜欢上你了呗,他那个智商,对女人是最没有戒心的了。”
嫦熹立刻摇摇头:“怎么可能,他是朱虚候,顶多把我当成好朋友,怎么能谈上喜欢,你未免把感情看得太轻薄了吧?”
她并不赞同我的观点,转身靠向窗户,这个角度能看见才走不远的刘章和蒲青。然后她还清楚的看见有几个人影在跟着他们。
“芙蕖,你帮我个忙,好像有几个人在跟着刘章,他们看不见你,你方便追踪一些。”
我抖着二郎腿:“你怎么知道那些人是跟踪他的?”
嫦熹想了想,肯定的点点头:“不会错的,昨天去茶馆刘章也被人跟着,他们不是善类。假如……”
“假如什么?”
“没什么,你去便是,这是我博取刘章信任的机会。”
我摇摇头,随后站起来飘到嫦熹身边,阴魅的笑着:“嫦熹,不如我们来打个赌,我认为刘章一定爱上你了。”
“没有意义的赌注,他不会的,至少,他根本不会娶我。”
我勾起嘴角:“你不敢,你在害怕什么?怕自己对不起刘盈吗?既然这样放不下,那你还提复仇的事情做什么?我不喜欢没有胆量和魄力的嫦熹,你不觉得,比起博得刘章信任,夺取他的爱意,更有利用价值吗?”
嫦熹也笑了,她显然不服输,“说,赌什么?”
我翘起兰花指,得意洋洋的看着她完美的人皮,缓缓滑过她的脸颊。
“赌另外一张契约,你的灵魂。”
天下间所有的赌局其实都千篇一律,他们重复着同样的事情,都是为了欲/望而去的。越陷越深的原因是因为人类的欲/望无止境。
没有人能逃脱这两个字的魔爪,不管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还是碌碌无为的鼠辈,一旦被困在赌局中,就会连尸骸都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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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时间,一点整。
我的手机标着的这个时间,可不是什么日照当头的正午。而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凌晨。
此时我应该在干什么?我应该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做着我的极品美梦。
可我现在却蹲在一排一米高的灌木丛里,吃的喝的都没有,只有冷风吹着。
我手撑着腮帮,实在是熬不住,哈欠打了一百多下。
我平时也算是个遵守作息时间的良好市民,经不起连续几天不睡觉的折腾。
然而我身边的嫦熹却精神抖擞,她的目光就像耗子见到食粮那样放光,两只手扒开面前的灌木丛,只露出小半个脑袋,一直盯着正前方的屋子。
屋子里还亮着些微的烛光,这个时间不睡觉的人肯定有猫腻,但是在屋子前蹲点的我和嫦熹,也好不到哪儿去。
我们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七天了。
我低头看了下自己狼狈的打扮,说实话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两个狗仔队要挖人家明星的私生活。
“嫦熹,你大半夜的蹲在苏幕遮门口前,这样偷/窥别人的私事,是不是也太窝囊了,我实在扛不住了,你自己继续吧。“
“哎哎,你回来!”嫦熹揪住我的衬衫,势必要拦下我。
我一脸惊恐:“快松手!这个衬衫全球只有两件,可别给我拽坏了。”
虽然这件衬衫的价格足以买下上海市黄金地段的一家商铺,但我不得不承认一个脏兮兮的事实,自从我的时间定格后就没有换过衣服,除了这件就是嫦熹给我偷来的丫鬟衣裳。我顿时觉得自己更寒酸了。
我欲哭无泪,要知道我穿一件衣服是从来不会超过24小时的。
在我心里把最近倒霉事儿统统数了个遍之后,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在嫦熹的不懈坚持下,屋子那边有了动静。
门被推开了,一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是一个女人,我和嫦熹都不吃惊,出入百花丛中的苏幕遮身边有女人暖/床又不是怪事。
乌云被风吹开了,露出些微的月光洒在大地,然后我们彻底看清了那个女人。
“眉……儿?”
嫦熹的确清楚的看见了眉儿的那张脸,依旧熟悉的五官,可是那凌厉鬼祟的眼神却从未见到过。
眉儿警惕的看了看周围,再次检查了一下白鸽爪子上的信筒,确认无误后才轻轻地放开手,任凭那鸽子飞远,而眉儿望向鸽子的目光,低沉深邃。
我和嫦熹相/交了一个眼神,把头低下去,等眉儿的脚步声走远后才站了起来。
“刚才那是金丝鸽。”嫦熹望着鸽子飞去的方向:“那是汉宫里才会有的信鸽,而且它刚刚飞的方向也是未央宫。”
“那这么说,这个妓馆的苏老板,跟宫里的人有关系?”
嫦熹使劲拍了一下我的大腿,有点生气:“你不是说,苏幕遮在雪地里救了我是个巧合吗?那他怎么会和汉宫的人有联系,而且应该他们书信之间一定来往频繁,苏幕遮身份绝对不是妓馆老板这么简单。”
我回拍了她的腿:“废话!我又不是上帝知道所有人的故事,更何况我的能力已经受限了,我所知道的都是我用肉眼看到的,至于怎么推理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嫦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果然不能全都指望你。”
嫦熹发现眉儿是苏幕遮的人并不意外,她说之前早就有点怀疑这个老路不明的丫头了。现在最好的就是不要打草惊蛇,继续把她留在身边。
我原以为她查到了这点线索应该可以安心的回房睡大觉,可是她愈发的精神抖擞,又拉着我偷偷的朝上次关着疯女人的住处走去。
我真的怀疑嫦熹是不是曾经做过大盗,她干这些偷鸡摸狗事情的专业度绝对不低于江湖上的贼人们。
好在忘尘阁的有什么看守的小厮,否则就像她这样三天两头偷窥苏幕遮的频率,早就被抓起来了。
前些日子事情多,她便一直没有机会再回到那个女人的屋子找线索,而且更主要的原因是,她一定要带上我,虽然她表面上表现的毫无畏惧,但看的出来,她还是怕孤身前去。
否则她现在怎么会像个猴子一样勾住我的胳膊,把我像盾牌一样使着。
嫦熹拽拽我的袖子:“芙蕖,你先进去看看那个女人在不在。”
我们两停在那个破屋子前,已经站了五分钟。
我的脚没挪动半分:“你有没有搞错,我怕鬼,你自己进去。”
“她看不见你,你先进去。”
“可我能看见她!人摸鬼样的,太吓人了,我不去,反正这是你的事儿。”
纠结之下我们还是决定一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