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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棺而出·首席的妻子,九十二、爱,无足轻重(荐,原来如此)
蒋楠宿醉的后果便是,一觉到天亮。舒悫鹉琻
头疼得要命,当早上听到闹铃时,竟然还有些疼痛地摸着脑袋瞥了眼时间。
然后,便是一阵火急火燎地穿衣。
察觉到自己身上昨天穿的衣服已经被换下,身上穿着睡衣,她有些怔愣了回想了片刻。
“楠楠。”蒋沛君在门外敲门,恰当地点到即止罘。
“哥,你先等下。”利落地换好衣服,蒋楠打开/门,“怎么了?”
一身衬衫西装,带着笔挺的领带,精英气十足,蒋沛君视线落在她身上,语气淡然:“今天你暂时别去上班了。”
“啊?”不解地望向他,蒋楠追问道,“为什么?虽然我昨晚喝得有点多,不过现在已经全好了,收拾一下可以马上精神抖/擞正常白领丽人一个。飑”
“咱妈有话跟你说,你今天无论如何得接受她的讯问。”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蒋沛君倒是潇洒地走人了,徒留蒋楠僵硬在原地。
她到底又有哪儿惹来女王大人的不满了啊。
这,算不算禁/足?
没办法,亲哥亲自来给她下的通牒,女王大人正要逮着她继续那天的会审,她只能给詹世风发了条短信过去请假,然后奔到洗手间洗漱。
没想到,从洗手间出来,这位大忙人居然已经给她发了好几条短信。
【靠!又请假!】
【女人你大姨妈又过境了?】
【需要爷去探望吗?】
【回话!】
【死哪儿去了?】
【再不回复这假爷绝对不批!】
瞧瞧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八点多了,蒋楠只得跟这位大爷解释了一下她有事要办,今天不能去上班。
另一头的人明显觉得她的请假理由过于敷衍,所以直接便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进行现场问答。
“昨天二审出来是不是去h/i/g/h了?”
“是。”对于这位大爷居然了解她的行程,她倒是一愣。
昨儿个去出庭,她是向他请假的,所以,她被他三番两次地成为“又请假”,完全便不是冤枉。
“玩得很晚,晚到了宿醉,然后又爬不起来?”
他猜得倒是挺准,只不过,虽然宿醉,她倒是没有到达爬不起来的地步。
现在的她早已不是当初校园内的蒋楠了。
入了社会,再不复当时的玩闹。
那会儿喝高了还能够借着宿醉的由头在寝室里睡得天昏地暗翘了一整天的课,可现在,太多的责任压在身上,总希望自己能将一切都做好。
“都说了有事了,你詹大公子就别探问员工个人隐/私了。”蒋楠对于他的穷追不舍略显无奈。这人,对于她的事倒是好奇心重,非得问这么多干嘛?直接批个“事假”不就行了?
“爷被关禁闭关小黑屋,你却那么逍遥自在地去happy,爷心里不平衡不行吗?”说话的声音极具委屈,鼻音似乎轻了些,感冒略有好转。
蒋楠对于他时常不按常理出牌的举动早已免/疫:“那心里不平衡的詹少,请容许我让你再次不平衡一下,我继续请一天假潇洒个一天,您老再继续关个一天的禁闭吧。”
“靠!”电话,直接被他挂断。
看了一眼通话已结束状态的手机,蒋楠的唇角微动,吐出两个字:“神经。”
他大爷总是爱抽风爱发发神经,她有恃无恐地下楼。
反正两人当初签订了合约,只有她主动走人的份,他无权fire她。
只是,临下楼,她却停滞了脚步。
詹世风的话,算是提醒她了。
她昨夜确实是去happy了,在崔雨欣的怂恿下,欢腾得厉害,也破罐子破摔般喝了很多酒。
后来的后来,似乎是断片儿了。
竟是想不起来……
她是怎么回来的?汤凡奇送回来的?她怎么记得任汤学弟是一杯倒来着?比她还醉得早?
崔雨欣那货?得了,没车的她,能把自己送回去就不错了……
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昨天同样受邀的何泊衍了……
那个不怎么喝酒却为了她将杯中生啤一饮而尽的男人。
可如果是他送她回家,那么势必会惊动家里的人。所以……女王大人打算亲自会审她,是因为昨晚的事?
女王大人,误会什么了?
想到此,原本还打算下楼去用餐的蒋楠突然便打起了退堂鼓。
有时候,她就是那么窝囊,面对家里头女王大人,她可以迎难而上,但次数多了,便又会没出息地走下坡路,溜之大吉。
这一点,她和詹世风倒是蛮像。
只不过,她学不来詹世风那种潇洒劲和***/包劲,所以,每次还是得对女王大人乖乖就范。
不及他,说走就走,大不了不住詹家,房产那么多,他大爷随便哪里都可以落脚。即使当了甩手掌柜,詹氏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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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电脑,蒋楠第一时间便浏览了本市新闻。
有关于她那件案子的报导已经被传得沸沸扬扬,而碧安琪在法庭上供出的“柳素云”,成为了广大网友在新闻报导下议论的焦点。
只不过,这却不是重点。
重点是……
她和詹世风的关系,曝/光了……
此案二审,案件涉及柳素云。而追根溯源,有人便牵扯出了柳素云和詹世风的关系,而为何柳素云会被碧安琪供出会与这件案子有关,也有自称为专家的人士进行了专业的分析。
这一分析,便分析出了她蒋楠和詹世风之间的关系。
两人在公司传过暧/昧,举止亲密。更有人看到她出入他在半山湾的别墅,良久才离开。甚至还有人看到她去过詹家。
这一系列所谓的事实真相联合起来,便有人揣测她与詹世风的关系。
是小/蜜,还是另有其它?
然后,又是一个所谓的专家。
爆出的专业的介绍。
自然,是从民政局匿名工作人员那里弄来的消息,说是亲自接待过她和詹世风离婚。
一石激起千层浪,新闻下的留言,早已沸腾。
一个空降到詹氏集团的首席秘书,没有任何的背景没有任何的秘书经验,竟然被委任如此重职。原本便有好事者猜测她是靠关系上/位,这下可好,不用再继续猜了,这所谓的裙/带关系已经摆在眼前了。
她,便是詹家那个被人揣测已久的神秘媳妇。
詹世风正在协议离婚的妻子!
当然,现在,已经是他离婚的妻子……
这话,听着怎么就那么别扭呢?
离婚的妻子?
不就是前妻吗?
看着评论区里一阵闹腾,蒋楠给自己泡了一杯燕麦片,倒是好整以暇地瞧着人在评论闹腾。事不关己的姿态,仿佛早已对此无动于衷。
Skype传来消息,是来自于崔雨欣的。
作为娱记,她是全国各地乃至世界各国天南地北地跑,所以她的联系方式也算是多种多样奇/葩到了极/品的程度。
当初用skype时,居然还极有哲理地来了一句“这玩意儿有助于咱和老外互通有无,到时候咱傍上个老外高富帅,绝对请你吃香的喝辣的。”
当然,最后一句话,可以直接忽略。
至今为止,蒋楠都没有瞧见过她将任何异性国籍男子带来过,反倒是她为了报纸头条往国外跑得比较勤。
这会儿,蒋楠点开崔雨欣的消息。
上头的字很简单。
【我的独家!!!】
三个大大的感叹号,表明着崔雨欣根本就没忘记蒋楠曾经承诺过的事情,更表明了她的急迫。
【放心,姐说卖给你第一手资讯就绝对会实践的。来吧,线上问,姐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这么坦诚了,反倒是让另一头的崔雨欣停下了打字的进度。良久,才发过来一条:【今儿个又不是周末,你居然这么闲?】
还没等蒋楠回复,崔雨欣的消息又快速来袭:【身为詹氏的首席秘书,你丫不是该日理万机每日为詹世风打理朝政的吗?这么荒废朝政,都没有被罢/黜?】
得,这人最近在紧盯一部古装电视剧的女二号进行采访。为了让人家接受她的采访,她是不眠不休恶补了电视剧内容,更是将女二号的每一句台词都背得滚瓜烂熟。到现在,还有着古装剧调子。
【放心,姐是打不倒小强,即使荒废,也不会那么容易被打垮被罢黜的。】蒋楠一行字打过去,完全不带思索的。
然后,又补充道:【总共允许提问五个问题,第一个问题已经过去了。】
【妹啊!有你这么抠门的吗?什么五个?还让不让人活了啊?我要独家,我更要劲爆性的答案!】
这边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轻松的气氛,所有的情绪都一一宣泄,仿佛将那些个无助与彷徨,都抵挡在外。
【今天的新闻你看了吗?】采访顺利结束,崔雨欣总算是舍得放过她了,不再提那些个酸掉牙的问题,而是一本正色。
然后,便针对于她蒋楠无用到正室下堂被小三成功取代的无用行径,展开了深刻的批/判。又令其对于自己毫无攻击力的举动以及毫无可塑性的言论进行深刻的反省,务必做到三省吾身。
没去上班,一上午,凭借着一杯燕麦,她居然也不觉得肚子饿。明明她不下楼去正经用餐是为了躲避女王大人的狂轰滥炸,可这会儿,她却又主动将自己往别人枪口上撞,这不是故意给自己找罪受吗?
终于再也受不了如此境地,蒋楠匆匆和崔雨欣打了声招呼便撤了,果断下了skype。
其实,当初她被崔雨欣逼迫着注册了号,纯粹也是瞎玩玩,和老外聊天有助于提高自己的口语及书面语能力。尤其是在打字方面,也有所提高。
但最终才发现,正儿八经的聊天根本就不可能。
若论保守程度,英国人认了第二便没人敢认第一。
若论开/放程度,美国人认了第二便绝对没人敢排在他前头。
她闲暇时间挂着号,加她的人大抵都是四面八方的,可开放程度,绝对会让美国人汗颜。
所以,蒋楠的skype上,好友寥寥无几。
而崔雨欣的头像,便首当其冲。
曾经那丫还撺/掇着她红/杏出/墙陪着她一起去国外寻艳/遇得了,却被她发过去的聊天记录给噎死。
因为,那么多,都是当初那些个外国或帅哥或不甘寂寞的中年大叔发来的交友信息。其聊天之开门见山程度,让我等国人汗颜。
也亏得那些聊天记录,才让崔雨欣打消了怂/恿她出/墙的那份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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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时候,蒋楠终究还是熬不住饥/饿感了,只得怀揣着侥幸心理下了楼。
家里头倒是风平浪静,客厅里比较安静,也没有往常女王大人看什么苦情剧。
厨房里传出阵阵馨香,她一闻,便闻到了她最爱喝的凤凰玉米羹的味道了。
不由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她蹑手蹑脚地奔向厨房。
“在自己家里这么偷/偷/摸/摸的,当贼呢?”蒋母威严的嗓音带着足以振聋发聩发人深省的力道,由远及近。
蒋楠一回头,便瞧见自家女王大人正从外头赶回来,明显便是去院子里摘自己种植的青菜叶子了,手上还抓着一大把。
只不过,当她的视线落在蒋母身后的人身上时,连声音都不由地结巴起来:“你……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何泊衍依旧是浅淡温雅,身上穿的衣服不再是昨天那件,反而更加正式了些。
白色的衬衫,袖口微微卷起,露出几分随性。而他那修长的手指上甚至还染上了一些泥巴,竟让她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你昨儿个睡得倒是死,将人给吐了一身不知道吗?善后工作还是老娘替你来做的。当然是让人小何到咱家歇息一晚上了。”蒋母的话,倒是为蒋楠解了疑问。
只不过……
她虽然知道必定是何泊衍送她回来,但当事实确实如自己所猜测,她又隐隐地觉得别扭起来。
尤其是,当看到他在她家,似乎还与她母亲相处得不错……
“何先生……实在是抱歉……”歉意地笑着,蒋楠的脸倒是没有像昨日喝酒时一样刷地红个彻底。
将人给吐了一身,是她始料未及的。
她自认为喝酒虽然不是高手,但也不会那么不济喝个一点就倒下了。
没想到,醉酒果然误事,竟然还将人给吐了一身。
“没伯母说得那么夸张。”何泊衍的声音柔和,“不过就是脏了袖子,伯母非得认为太严重将我给请进门亲自为我清洗衣服。是我不好意思才对。”
“得,小何你就甭跟我客气这个客气那个,是我家楠楠的错就是她的错,你就别给她撇清了。反正她一年到头来犯下的错就没少过,我也没少为她操过心。都这个年纪了,还让父母操那么多心,她也好意思。”
瞧瞧,这三局都没说完,便已经将自己女儿给数落到不知什么程度了。
蒋楠郁/卒起来。
女王大人对自己的不待见,早已与日俱增啊。
想想,倒是挺羡慕自己的哥的。好歹开个律师事务所事业有成,有娶了个贤惠的妻子家庭美满,又有个招人疼/爱的女儿让他逗/弄。
好吧,将她哥当成奋斗目标,那完全便是给自己找罪。
她还是别将目标定得那么高得好。
她几斤几两摆放在那里,可不能本末倒置。
蒋母说了几句之后赏了蒋楠一个白眼,留下一句“照顾好客人”便进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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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楠将何泊衍给请到了沙发那边。瞧着他似乎是为了顾及她,颇有些艰难地从轮椅上移到沙发上,那明明再简单不过的一个动作,对于她而言,轻而易举,可对于他来说,似乎用尽了毕生的力气。
短短几十秒,他的额上便沁出了汗水。
这个时刻,蒋楠知道她不该打扰他。
若连一个沙发都坐不住,那他,便真的永远都不可能站立起来了。
想起两人曾经打过的那个赌,蒋楠不由憧憬地一笑:“何先生答应过我,一旦能站起了,可得将美国帝/国大厦楼顶的瞭望台当做餐厅来使,让我过过瘾/头。我还等着你兑现承诺呐。”
唇角弧度悠扬,泛动涟/漪无数。何泊衍终于坐到了沙发上,与她不过咫尺,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她的呼吸:“那是自然。”即使忘记了所有,也不会忘记与她的承诺。
“哎,对了,我记得何叔昨天说你要飞伦敦来着,耽误了没事吗?”这才想起来他安排下的行程。
昨天自家母亲那么彪悍地强行将人给留宿了,这不是耽误事吗?
虽然是好意,但耽误了人家的事,这不是好心办坏事吗?
“没事,已经去改签了。”对于她居然还记得此事,何泊衍眉宇微扬,“这种小事你倒是记得清楚。”
“那可得分场合了。”蒋楠煞有其事道,“想记住就记,不想记住便忘。反正忘记反而好,减少大脑存储量,落得轻松。”若不然,每天发生那么多的事情,她要一条条一件件地记下来,活得也太累了些。
在这一点上,她与福尔摩斯的观念是保持超级的一致。
“木南……”喃喃着,何泊衍有一瞬间的冲动质问她为什么偏偏将他给当做无足轻重的小事忘得一干二净。
“啊?”这名字之前两人讨论过了,蒋楠倒也不以为意。
“只是想告诉你,你的案子,你得感谢一个人。”终究,还是将詹世风参与进来的事情说了出来。
蒋楠静静地听完他的话,脑中,却回荡着詹世风曾经吊儿郎当的话。
“噢,对了,前几天陪着素云去做了次产检,发现妇科那小护/士长得挺水灵的,一打听,居然是本家,也是X大出来的,还和爷是同一个系。”
原来,他口中的小护/士,便是胡若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