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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烟儿姐姐,妹妹也曾听说,你的画艺一绝,你就让妹妹今日大开眼见一回吧,”说话的是洛琴,西逐烟坐在白水星的右手位置,而她坐在白水星的左手位置,自从西逐烟在王府门口大肆炫耀之际,她都有些看不惯,刚才西逐烟又挤兑了白水星,她更是一腔恼怒,此刻白水星敲打西逐烟,她岂有不帮忙的道理。
“是啊,烟儿姐姐。”
“是啊,烟儿妹妹。”
西晚卿最没有存在感,她微微眯着眼睛,躲在一旁欣然的热闹,瞧着一群女人纷纷附和,姐姐妹妹乱成一团,这就是西逐烟招摇过市的后果,女人都是善妒的生物,特别是西逐烟、西逐画坐了晨王府的马车,无疑成了众矢之的,这些女人不对付二人才怪。
“西二小姐,听闻你不但美貌,而且才艺更是了得,今日不妨让众公子们开开眼见吧。”
女人们刚起哄完,又轮到那些贵公子嚷嚷了。
西逐烟长得的确很美,她今日一身白色莲裙,手挽同色烟纱,活脱脱一朵绽放得正盛的莲花,完完全全将那些贵公子们给吸引了。
“西二小姐,你看大家如此有兴致,你就去大展身手一番吧,正好本公子也想见识见识,”君无惜向来最好热闹,见所有的人都要求西逐烟作画,他也玩性顿起,有心推波助澜,想瞧瞧这南衡国第一美女是如何的了得。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根本就未给西逐烟开口拒绝的机会,西逐烟暗自恼恨,原本是想想看白水星出丑,没想到白水星的画工如此了得,蒙了眼睛多还能画成如此,现在倒是将自己给搭进去了。
“二姐姐去吧,你若是再不去可就是丢了安国候府的脸面,”西逐画坐在对面,她自卑于庶出的身份,之前一直未开口说话,此刻却开口了。
西逐画的一句话,无疑是一顶巨大的帽子扣在西逐烟头上,西逐烟恼恨的瞪了她一眼。
西晚卿嘴角玩味的勾了勾,今天这出戏是越唱越有趣了,西逐画何时敢明目张胆,在西逐烟面前如此放肆,真不知道西逐画这女人是不是脑袋被门挤了,西逐烟的神色如此紧张,显然是没有能力蒙眼作画,若是西逐烟及不上白水星半点,那岂不是更加丢了安国候府的颜面,安国候府的嫡女都是如此不济,那庶女的名声又会好到哪里去。
白水星刚提出来那刻,西逐烟都未有机会拒绝,此刻面对众人期待的目光,更是不能拒绝,她硬着头皮,柔弱盈盈的起身,迈着莲步走到主位前:“晨王殿下、君公子,那烟儿就献丑了。”
西逐烟对凤易晨、君无惜二人福了福身子,然后才转身走向百合花丛中的画架,随着她的转身,一股淡雅的芳香迎风扑来。
虽然西逐烟身上的那股香气极为淡雅,但是凤易晨还是敏锐的闻到了,他突然将眉头蹙起,冷冷吩咐:“来人,将今日派去安国候府的马车,拉出去烧了。”
西逐烟身上染上的香气,正是凤易晨马车内特有的气息,凤易晨有洁癖,若是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是不可以胡乱碰他的东西。
“是,王爷,”一个王府侍卫领了命,飞快的离开百合园。
凤易晨冷冷的吩咐,话语一字一句敲打进西逐烟的耳内,她顿时觉得委屈极了,脚步微微踉跄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一排贝齿咬了咬下唇,眼眶中欲有泪珠滚出,她努力咽了咽,才没让泪珠滚出,微微颤抖着身子走向画架。
西逐画同样吓得脸色惨白如纸,没想到平时温润如玉的晨王殿下生气了,生气的神色是如此的骇人,她更没想到的是,只不过是坐了一下晨王府的马车,晨王殿下就要将整辆马车摧毁。
众人见凤易晨脸色冒着寒气,谁也不敢议论烧车一事,但是一个个却在心中暗暗猜疑着。
晨王府的马车不是特意去安国候府接西逐烟那贱人吗,晨王殿下此刻为何又恼怒的将马车烧毁,白水星狐疑的盯着西逐烟,不过看见西逐烟被吓得脸色惨白,她却是极为高兴的。
西逐烟走到红木画架前,白水星作完画,早有下人又重新在画架上铺了宣纸。
西逐烟也取了那条黑色绸带,将自己的双眼蒙好,可是她此刻哪有作画的心思,她从砚台上拿起画笔,一笔落在洁白的宣纸上,可是刚落下一笔,手臂却止不住微微颤抖,随着她手的颤抖,墨汁全滴在了纸上,画不成画,完全浪费了一张尚好的纸。
西逐烟额头微微浸出冷汗,若是没有刚才的事情,她兴许还可以画作一番。
啪,突然一声轻响,画笔从西逐烟手中滑落,西逐烟自知今日怕是画不了了,也不打算再坚持作画,遂用左手扯下眼上的黑绸带,解开黑绸带后,她的左手却一直抚着右手,而右手却在袖下微微颤抖,神色楚楚可怜的走回亭中:“晨王殿下,君公子,烟儿……烟儿怕是要扫大家的兴了,烟儿近来身子骨不怎么好,今日这只右手突然痉挛恐怕是不能作画了。”
亭中众公子们听闻西逐烟今日不能作画,都不免有些遗憾,但是瞧见西逐烟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却又心疼得紧,也不便说什么。
“西二小姐右手突然痉挛,此事是要多多体谅,今日不能作画就罢了,还望晨王殿下与君公子莫要怪罪西二小姐。”
一群贵公子中,突然一名身着青色锦衣华服的男子起身给凤易晨,君无惜作了作揖,然后开口求情道。
西逐烟闻声侧头看了那青衣男子一眼,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既然西二小姐不能作画,那就罢了,”凤易晨冷眼一扫,轻轻浅浅几个字。
西晚卿一边吃着点心,眼角余光瞧着西逐烟柔柔弱弱的坐回原来的位置,心下对这女人也高看几分,这女人真是有演戏的天赋,眼看就要到绝境了,被她这么一装右手痉挛,不但没有丢了第一美女的颜面,而且还赚足了那些公子哥们的怜悯,厉害,果然是厉害啊。
“四皇弟,如此热闹的斗画大赛,怎么不请本王呢,”西逐烟刚刚坐落,凤易啸就摇晃着手中的折扇,不请自到,一步一步走进亭子,今日他一身藏青色暗纹锦袍,腰间金丝玉带,腰下美玉佩环,头上金冠束发,微微一双桃花目,显得整个人风流倜傥。
凤易啸不似凤易晨那般冷冷清清,所以他一走进亭子,亭中在坐的小姐们纷纷对他投去暧昧的眼神。
“四皇兄帮助父皇处理国事,向来是日理万机,哪像本王是闲人一个,所以这才没敢去打扰四皇兄,”凤易晨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声音依旧浅浅淡淡,但是气势却一点也不输于凤易啸。
君无惜瞧着凤易啸,突然说道:“宿王殿下来得正好,刚才西二小姐右手痉挛了,你快去瞧瞧吧,诶哟,娇滴滴的美人,看着真叫人心疼。”
君无惜不着调的说完,西晚卿听得差点想鼓掌,他看似不着调的话,却是实实告诉众人,凤易啸与西逐烟之间有私情。
太子之位至今未定,凤易啸时刻想着拉拢朝中的权贵,能让一个世族大家死心塌地为他效命的唯一方式就是联姻,所以宿王妃这个位分是何等的重要,再没有看清形势之前,凤易啸断然不会随便娶了一个女人,今日君无惜明里暗里说他与西逐烟有私情,那不是等于断了其他世族大家对他的观望。
果然,凤易啸听了君无惜的话后很不悦,冷眼瞪了瞪他。
“来人,给宿王爷看座,”凤易晨没什么太多的表情,只吩咐人加了一个主位。
君无惜一句简单的戏语,却引起了凤易啸内心的忌讳,他至始至终都未正眼一瞧西逐烟,西逐烟却是楚楚可怜的抬眉看了看他,见他仍就仿若未闻,西逐烟难免委屈的紧紧咬住下唇。
西晚卿悠闲自乐的坐着,不经意间扫了凤易啸一眼,这种男人一双桃花目勾人心魄,看似多情却是滥情或无情,可怜西逐烟一颗芳心暗许,倒头来免不了一场空。
接下来,又有几名公子、小姐前去作画一番,包括洛琴、西逐画也上前一试,但是画得都纷纷不尽人意,蒙上眼睛那可是瞎子作画,不是每个人都做得来的,一番比试之后,还是白水星画的那幅蝶戏牡丹图最为入眼。
“白小姐不愧是白相府出来的,盲画都能达到如此境界,真是令本王好生佩服,”凤易啸对比了所有的画作,对白水星的蝶戏牡丹图大肆赞美。
白水星站起身子,对着凤易啸微微福了福礼:“宿王殿下谬赞了,水星只懂得些勾勾画画的肤浅之作,实在担不起宿王殿下如此高看。”
“白小姐请坐,”凤易啸罢了罢手,言语温润,示意白水星坐下,而后一双桃花目紧紧盯着白水星道:“白小姐不必过谦,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白小姐乃是我南衡国的第一才女,本王几句夸赞之辞,你又有何担不起呢。”
凤易啸对白水星的夸赞,听得西逐烟内心很不是滋味,她云袖下的粉拳紧紧握着,十个指甲已经掐入了皮肉之中,可是她此刻却丝毫不知疼痛,曾几何时,宿王殿下也是这般温润如玉的与她说话,夸她懂事,夸她善良,夸她美丽,都是白水星那狐媚子勾了宿王殿下的心,宿王殿下才会如此待她,她一定不会放过白水星那狐媚子的。
适时,西晚卿打了一个哈欠,这斗画大会甚是无聊,还真搞得没完没了了,桌上的糕点已被她吃得差不多了,实在是闲得无趣。
“西五小姐,看来你很瞌睡呵,倒不如你也来画一幅醒醒神,”西晚卿那一个哈欠好巧不巧刚好被君无惜看了去,至始至终那丫头都默不作声的坐在角落里看好戏,她这戏也看完了,也该轮到他来找点乐子了,他就知道这群女人之中,就属那丫头最有趣了。
西晚卿咋一听到君无惜的话,眼神闪了闪,而后远远怪瞪了君无惜两眼,他一定是故意整她的,他就看不得她轻闲。
“不会吧,君公子居然让一个傻子作画,我没有听错吧。”
“做画,那傻子会吗。”
君无惜一句话,惊了亭中所有人,人人皆用鄙视的眼神瞧着西晚卿,一眼一眼的全是质疑之意,没人相信,一个傻子会作画。
西晚卿此次本是抱着观望的态度前来斗画大会,她本不想成为众人视线的焦点,奈何君无惜这厮最后还是将她推了出来,她瞪大双眼,瞧向凤易晨,眼中之意大抵是,凤易晨别让老娘去献丑,老娘可是众人皆知的傻妞,玩不得如此高雅的艺术。
“君兄的提议不错,看来西五小姐今日未睡醒,让她去作画清醒清醒头脑也好,”凤易晨接收到西晚卿求助的眼神后,不但没有帮忙,反而推波助澜。
西晚卿收回视线,暗自恼恨自己,真是吃点心吃傻了,她将晨王府的马车私自让给西逐烟,西逐画二人,凤易晨那丫的肯定还在为那事赌气,此刻她居然去求于他,这不是自找死路吗。
“西五小姐,本王也想看看你能画出什么名堂,”凤易啸居然也戏味的打趣道,那明显一脸看好戏的神情。
西晚卿眼见自个没法再置身事外了,便只好硬着头皮去应付,她起身低垂着头走向主位,也学着那些大家闺秀的样子福了福身:“宿王殿下,晨王殿下,君公子,众人皆知卿儿无才无德,若是待会儿画得实在太不雅,您们可千万别怪罪卿儿啊。”
“去吧,不怪,定然不会怪你,”君无惜对西晚卿摆了摆手,抢先开口,说话的时候,脸上还挂满了笑容。
西晚卿微微抬头,看了三人一眼,然后又垂下头,眼底闪过狡黠的神色,心里暗自盘算着,待会儿定然让那个捉弄她的人,以及凤易晨这个帮凶惊得掉落下巴,这些人不是要她作画吗,那她就好好作一幅惊天地泣鬼神的画。
西晚卿在众人的注视之下,迈着莲步,大摇大摆向那红木画架走去。
不会吧,这个傻女人居然真的去作画了,亭中众人纷纷惊叹。
面对所有人的质疑,西晚卿丝毫不在意,从容走到画架前,有模有样的挽起一截袖子,然后取下那黑色的丝绸带将自己的双眼蒙好,最后才伸手去拿起砚台上毛笔。
随着嘻嘻唰唰的运笔声,只看见西晚卿挥动着手中的毛笔,在那白色的宣纸上,勾勾画画,也不知道在画些什么不明物体。
“晨王殿下,你猜西五小姐所绘何物,”君无惜又摇着他手中那把纸扇,身子微微倾了倾,饶有兴致的与凤易晨说来。
凤易晨的一双眼睛始终盯在那作画人的身上,洁白的百合花丛中,一抹湖蓝色的倩影,竟然是那么的搭配,倩影墨发如丝倾洒在后背,如诗描绘,如画美丽。
“她所能画的……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凤易晨嘴角不着痕迹的向上勾了勾,谪仙般的脸上,浮现一抹似有若无的淡笑。
西晚卿终于落下最后一笔,她伸手利落的扯下眼上的黑色绸带,将画笔端端正正的放于砚台上,撸了撸袖子,然后走回亭中。
“宿王殿下,晨王殿下,君公子,卿儿画好了。”
西晚卿禀明完,她的画作也很快被晨王府的下人请进了亭中。
周围一阵倒抽气的声音,只看见亭中众人个个瞪大双眼,活见鬼似的盯着西晚卿的画作。
西晚卿闻声瞧了瞧四周,众人皆是一副面瘫的表情,于是内心暗自得意一把,谁叫这些人都想看热闹,活该被惊到。
“哈哈哈……这乌龟真是画得太像了,”当君无惜看到西晚卿所作的画之后,第一反应便是捧腹大笑,乌龟如此丑陋之物,这丫头居然拿来做画,真有她的。
待君无惜捧腹大笑完后,西晚卿才压低了嗓子,弱弱纠正道:“君公子,卿儿画的不是乌龟,是甲鱼。”
噗,一阵噗笑声,亭中有些人实在忍不住笑,便憋着发出了几个类似于憋笑的声音。
纵使凤易晨这个清心寡情的王爷,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脸上疑似露出了几分笑意,一旁看热闹的凤易啸,更是打开手中的折扇,半遮着面笑了起来。
“什么,不是乌龟是甲鱼,”君无惜瞪大双眼,死死盯着画上的爬行物体,他这些年游遍天下,今日居然把甲鱼认做了乌龟,这让他情何以堪啊。
西晚卿点了点头,再次强调:“君公子,卿儿所画的确是甲鱼。”
看着君无惜瞪大双眼的模样,西晚卿此刻内心别提有多高兴了,甲鱼和乌龟体型本无二,若是不仔细辨别根本就看不出来,她就是要让那丫的吃瘪,谁让他没事给她找麻烦的。
经过西晚卿再三确定,君无惜又仔细的盯着眼前的惊世伟作看,视乎不弄清楚那团东西属于哪个物种,他今日就不罢手了。
“果然不是乌龟,而是甲鱼,”君无惜细细看了半天,最后就总结出怎么一句话。
众人只觉得一群乌鸦飞过头顶,天空黑压压的一片。
西晚卿正襟而立于主位前,再加上那幅活王八的幅经天纬地之作,她此刻完完全全成为了众人视线的焦点,一道道目光落在她湖蓝色的衣裙上,或是震惊的,或是讥讽的,或是鄙疑的,而亭中某处,一个身着藏青色锦袍的男子也正悄悄盯着她,但是那个男子的眼神与其他人有所不同,他盯着西晚卿的眼神泛着浑浊的意欲,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西晚卿的一双纤纤玉手死命的扭着一条丝绢,丝绢都被她扭成了麻花状,她微微垂着头,将语气调整到极尽委屈道:“宿王殿下,晨王殿下,君公子,卿儿都说画不好了,你们非要……”
西晚卿一句话未说话,但是众人怕是都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她的话音极为沙哑,听着就像快哭出来一般,但是却有极力的忍着。
“不,画得很好,这幅甲鱼图本王要了,”出人意料之外,一直不怎么开口说话的凤易晨,居然在这时候开口了,还说了这么一句话,这句话的影响力,完全不逊色于西晚卿那幅千年乌龟,万年王八所带来的震撼。
君无惜的修养已算达到了登峰的境界,今日也不免惊骇的瞪大双眼瞧着凤易晨,别人不了解,他还不了解,凤易晨乃是非常有洁癖之人,向来对不美的事物不感兴趣,今日居然要了这幅甲鱼图,这实在是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亭中众人的反应比君无惜更夸张,一个个不但惊骇的瞪大双眼,有的甚至还惊讶得张开了嘴,他们没有听错吧,一向温润如玉,宛若谪仙的晨王殿下,居然喜欢甲鱼图,而且还是那草包小姐所画的甲鱼图。
白水星的状态比众人稍微好一些,她只微微惊讶片刻,便恢复了大家闺秀的仪态,她袖下粉拳紧握,眸子含着冷光,狠狠的刮了西晚卿两眼,内心暗恨,凭什么那蠢女人的甲鱼图就入了晨王殿下的眼,她的蝶戏牡丹图不知比那蠢女人的甲鱼图好了多少倍。
凤易晨说出这样的话,西晚卿也颇有些惊讶,她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将头抬起,一双水盈盈的眸子扑闪几下:“晨王殿下喜欢卿儿的甲鱼图,这是卿儿的荣幸。”
“四皇弟,你的爱好还真是特别呵,依本王看,白小姐那幅蝶戏牡丹图可要中看多了,”凤易啸一眼轻轻扫过西晚卿,他对于凤易晨的行为略有些不解,言语间也充满了戏味。
凤易晨表情依旧淡淡,丝毫不在意凤易啸戏味的话语,只是清清淡淡的回道:“若是二皇兄喜欢白小姐的蝶戏牡丹图,大可以向白小姐要了去,本王想,白小姐一定很乐意将那画作赠送给二皇兄。”
白水星一双美眸盈盈落在凤易晨的身上,可惜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意挽落花,凤易晨至始至终都未正眼瞧过她,她咬了咬下唇,唇瓣被她咬得出齿痕,感觉到唇上丝丝疼痛,她才收回视线,几分落寞的垂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