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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行琰盯着眼前的小丫头,想着她时时都想将自己往外推,就莫名的感到生气,即使平时他是雷都打不动的性子,偏偏在小丫头的事情上,总是那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啊,你属狗的啊,”西晚卿吃痛,闷哼一声,水盈盈的眸子怒视着眼前的家伙。
宫行琰只觉得胸中一股闷气,若是不发泄发泄,他真不知道会不会憋出内伤了,所以就突然低下头,张嘴在小丫头的脸上咬了一口,看着小丫头那白皙无瑕的脸上,印上了他浅浅的齿痕,这才好笑的将头扬起来,胸中那口气算是得解了。
“小丫头,至始至终我在意的人只有一个你,其他女人我再不会多看一眼,若是你担心我这张脸会惹烂桃花,那我就时时戴着这张面具,只要你高兴就好,”西晚卿骂他是属狗的,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突如其来的将她揽进怀中,说着这么一段煽情的话。
西晚卿安安静静的靠在他的怀中,任由他抱着,如此优秀的男人,对她如此的动情动心,若是说她没有半分动心,那是骗人的话,只是她目前无法给与他想要的答案,嫁给他仿佛是一件很虚无缥缈的事情。
“烈焰,我现在无法给予你,你想要的答案,我承认我也对你动了心,那也仅仅是动了心这么简单,还达不到爱的程度,若是这辈子我注定要嫁一个人,那便是嫁给我爱的人,”西晚卿抬头,离开宫行琰的怀中,水盈盈的眸子认真的看着他,说话的语气也极为认真。
宫行琰在听到西晚卿这番话后,嘴角不自觉的向上勾了勾,亦如他对小丫头的了解,早知道小丫头是冷心、冷情之人,一直以来,他死缠烂打的缠着她,在感情上也是他一厢情愿,如今小丫头居然说她对他也是动了心的,这是怎样一件令他兴奋而激动的事情,他这么久的努力争取算是没有白费。
“小丫头,只要你动心了就好,我会慢慢等你,直到你爱上我为止,”宫行琰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那原本冰寒的脸,此刻陇上了一抹灿烂的笑容,如此好看的一张脸,配上如此灿烂的笑容,更是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是如此的炫目。
西晚卿看着这样的他,盯着眼前那近乎炫目的俊颜,差点又楞神了,好在及时控制住了,她红唇微动,吐露芬芳:“要是我一直没有爱上你,你难道就一直等下去。”
“等,你一年未爱上我,我你等一年,十年未爱上我,我你等十年,若是你一辈子也未爱上我,我就等你一辈子,但是前提是你也不能爱上其他的男人,否则我就算绑也会将你绑在我的身边,”宫行琰丝毫未考虑,语气极为肯定的回答西晚卿,平淡的语气中宣誓着他对她的爱,这一生他非卿不娶。
“好,我答应你,我会尽量看到你的好,记得你的好,感受你的好,尽快爱上你,”西晚卿内心微微有些触动,若是他真能如此对待她,她也不建议与他轰轰烈烈的爱一场。
“卿儿,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宫行琰显然没有料到,小丫头居然会对他说出如此煽情的话,此刻有些激动的看着她。
西晚卿白了他一眼,先前还是一口一个小丫头,此刻就变成卿儿了,这转变也忒快了点儿,近乎有些肉麻的感觉,她敢笃定,那家伙分明是听见她所说的每一句话,只是想从她口中多套些好听的情话而已,偏偏她又是一个不爱风情的女子,遂没好气道:“我刚刚说什么,你不是都听见了吗,好话只说一遍,若是你刚才没有听见,那便算了,我刚才所说的话,也就不算数了。”
宫行琰一双玛瑙般的眸子,温婉的盯着眼前的小丫头,好不容易让小丫头说出了这番话,岂能容许她忘记或是反悔,为了将来的幸福生活,他不建议给她加固加固记忆:“卿儿,我刚才可是听得真真切切的,你说,你会尽量看到我的好,记得我的好,感受我的好,会尽快爱上我的,你既然说了,就不能反悔了。”
“你不都听到了吗?”西晚卿感觉到双颊温热,之前说出那番话时没有感到任何不自在,此刻这番话再被宫行琰翻出来,倒反而觉得有几分羞涩了。
“水都凉了,别将自己冻感冒了,”宫行琰的思路倒是转换得很快,待西晚卿还在纠结与羞涩之时,他竟然将西晚卿抱着出了浴桶,然后很熟练的从屏风上扯下事先预备好的毛巾,轻轻的替西晚卿擦拭着她湿漉漉的秀发,他将西晚卿的秀发擦干后,又温柔的替西晚卿理好衣裳,因为之前就用衣裙将西晚卿包裹好,此刻只需要将衣裙整理一下就可以,他修长的手指,在西晚卿的罗裙上左挑右穿,那一根根的丝带被他系成了好看的蝴蝶结,一身罗裙被宫行琰妥妥当当的穿在西晚卿的身上。
“你居然会做这些事情,是不是替其他女人也穿过,”西晚卿有些暗暗吃惊,这男人外表冰冷,居然会做这等女儿家穿衣梳洗的事情,所以就出言调戏几句,她自然是相信,他这样的人又怎么会轻易替别人做这种事情。
宫行琰将西晚卿收拾妥帖后,认真的看着她:“我今天是第一次替女子穿衣服,而且这个人是你,这一生,我只为你做这样的事情,”说完,他又将西晚卿拉进怀里,由于他比西晚卿高出一个头,身子便微微屈了些,将头窝在西晚卿的脖颈间,闻着她一头墨发,发出来的淡淡幽香。
西晚卿任由他抱着,她的整个头埋在他的胸膛之上,鼻间充斥着淡淡的玉兰花香,第一次见面,她便识得这是他特有的气息。
“好了,你快些离开吧,待会若是让那两个丫头知道,你居然在我的浴室中,不知道又要担心成什么样子了,”任宫行琰抱了一会儿,西晚卿催促他离开,这两人始终待在这暗暗沉沉的浴室里,也终究不是个事儿。
宫行琰依依不舍的放开西晚卿:“那,我改日再来看你。”
“好,”西晚卿点了点头,表示应允。
宫行琰黑色长袖轻轻一拂,浴室中那扇窗户无声的打开,黑袍轻轻滑过浴室,他便飞身出了浴室,临走之时还亲了一口方泽。
“小姐,你是在浴桶中睡着了吗?”宫行琰的隐藏气息的功夫是如此的厉害,就连莫语守在门外,都丝毫未察觉到浴室中的异样,莫语见自家小姐久久未出浴室,不免有些担心小姐会在浴桶中熟睡过去,若是浴桶中的水凉了,小姐岂不是会冻着,一时担心所以就朝浴室内喊了喊。
“没有睡着,就一时舒服,我就多泡了一会儿,此刻正在穿衣服,”西晚卿听见莫语的声音,就知道那丫头是害怕她凉了,遂回了她。
西晚卿穿好衣服,走出浴室,莫语见她安好无恙,这才放心了些。
梳洗一番,西晚卿觉得身上舒服多了,她向来是一个不喜麻烦的人,晚上几乎不需要莫语、莲心二人伺候,两个丫鬟在紫月轩伺候,也是极为轻松的,该做的事情做完了,便各自去忙活自己的事情。
西晚卿的房间燃起了红烛,昏黄的烛光印罩在窗棂上,她静幽幽的半躺在床上,翘起一条腿,悠闲的翻阅着手中的书卷,自从来到这里,无甚其他娱乐,看书成了消遣时间的唯一方法,她倒也乐得喜欢看这些书卷,紫月轩内的书卷,几乎都快被她看了个遍。
翻了半卷书,夜渐渐深了,睡意袭来,西晚卿见时辰也不早了,便下床吹灭了红烛,然后舒舒服服的躺回床上,累了一天,轩辕阁的事情算是走上了她预期的道路,便也极为安稳的睡去,这一觉睡得极好,睡醒后神清气爽。
日子一如既往,早晨莫语陪她练练筋骨,经过这些时日的锻炼,这具原本瘦弱无力的身体,如今却也结实了不少,她最近的肤色也越发的水灵,身上视乎也长了些肉,只是目前不想锋芒太过,依然穿一些旧衣旧裙罢了。
这日,大夫人乘了一顶软轿,很早便出了安国候府,两名下人抬着软轿行至在安国候府门前的街道上,走完一条街道,又七弯八拐才来到一座官家府邸前。
这座官邸比不得安国候府那般气势辉煌,就连门前镇宅的两只雄狮都无法与安国候府的相提并论,大门匾额之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两个烫金大字“海府”,这座府邸正是南衡国从三品禁军参领海成的府邸。
软轿行至海府,两名抬轿的下人,小心翼翼的将软轿落下。
“夫人,海府到了,”今日大夫人带了贴身丫鬟秋琴出府,秋琴随轿伺候着,软轿落稳后,她轻轻将轿帘挑开,告知大夫人,海府到了。
“嗯,”大夫人在轿中答应了一声,然后伸出一只手来,秋琴搀扶着她下了轿。
大夫人出了软轿,两名抬轿的下人很识趣的将轿子一头压下来,大夫人这才抬了腿,走出了轿子。
秋琴先一步走到海府门前,然后将一个帖子递给海府看门的小厮,语气客气的道:“劳烦小哥去通知一下海夫人,我们家夫人前来拜访。”
秋琴递了帖子,便回到了大夫人的身边,大夫人站在海府门前,要不是今日有事,从三品禁军参领的夫人,她还不削前来结交。
那守门的小厮,将帖子打开一看,认出是安国侯府的正室夫人前来拜访,便不敢怠慢,马上飞奔着跑去通知海夫人。
小厮前去通报,海成的夫人听说是安国候府的正室夫人前来拜访,便也亲自前去迎接,大约一盏茶的时间,海成的夫人就领了两个丫鬟,急急的迈着步子赶到了府门。
这禁军参领海成的夫人姓仇,仇氏素来在函阳城的名声便不甚好,只是她生在富裕之家,是个千金小姐罢了,当年海成出生卑微,一无钱财,二无地位,即使仇氏的名声不好,他也娶了她,海成在仇氏娘家的帮助之下,才一步步攀到了今天的位置,仇氏当年待至闺中就是出了名的泼辣,如今年过四十,这脾气也未曾有多大的改变,这一朝一夕海成倒是能够忍受,但是如今海成功成名就,就有些厌烦了她,便陆陆续续抬了几门妾室进府,但是海成还是顾念仇氏往日的恩情,也只是宠宠他那些小妾,从未有过削掉仇氏正妻之位的想法,况且仇氏还生了海西林,这海西林便是海成的独子,更加是稳固了仇氏在海府的地位。
海西林没有将他老子的本事学了去,却独独将他老子好美色这一点学得真真切切,如今他不但娶了正妻,姨娘也抬了好几房,通房丫鬟更是时常换,不仅如此,他还在府中养了不少歌姬,就算如此他还是不满足,还时常宿在外面的花街柳巷,这样的人是一个实打实的纨绔子弟,花花公子。
仇氏一身大紫色绫罗绸缎,裙裳的样式是贵夫人皆喜爱的百花拽地长裙,一头发丝盘成高高的牡丹髻,左右各一只飞鸾金步摇,满头都是珠花玉钗,她两只手腕分别戴了两只玉镯子,脖子上佩戴的是金灿灿的黄金项链,十个指甲上皆是涂上了艳红的蔻丹,脸上更是涂抹得浓妆艳抹,一身雍容的派头,但是雍容中却掺杂了许多俗气。
仇氏来到府门前见着了大夫人,海成的品级远低了西博坚很多,仇氏则先是摆出一身贵妇的气派,将自家的架子给端了起来,这才对大夫人笑了笑,客气道:“安国候夫人到访,真是令本府蓬勃生辉啊,安国候夫人赶快里面请。”
大夫人见那仇氏先是端了架子,后才请她过府,虽然内心也有些恼意,但是为了办成那件更重要的事情,她也只能暂且先忍忍。
“海夫人哪里的话,倒是本夫人冒昧的前来叨扰,还望海夫人见谅,”大夫人如此说,算是给足了仇氏面子。
“安国候夫人哪里会叨扰我,我日日闲在这府里,倒还真希望能与夫人走动走动,”果然,大夫人一番话后,仇氏更是眉开眼笑,对大夫人的态度更是和煦了不少。
两人客气的叨扰几句,便由仇氏领路,二人领了自己的丫鬟,进了海府。
海府虽然不及安国候府,但是府内的景致也算不错,一路上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假山怪石立在花园之中,朵朵繁花开得正茂,招引了不少蝴蝶。
“海夫人还真是海大人的贤内助,瞧你把这府上打点得如此之好,瞧,连那些花儿都开得如此娇艳,”大夫人一路与仇氏并排着走,与仇氏相处这短短时间,大夫人算是摸清楚了仇氏的喜好,这仇氏就是喜好听好话,特别是位份比她高之人的好话,所以大夫人便时不时与仇氏说几句好听的话。
“安国候夫人真是太抬举我了,我家相公平日公务缠身,自然是没闲暇时间管理这些内宅的事情,我看这些内宅小事,还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所性能帮衬的就帮衬着做一些,只求替我家相公分忧一些,并不是什么贤内助,”虽然仇氏极为享受大夫人的夸赞之辞,但是当着大夫人的面还是矜持了一下。
大夫人一直面带笑意与仇氏走在一起,她对仇氏那几分小心思虽然很了解,但是碍于要做的事情,也不点破。
两人行着行着,不知不觉间就到了海府的待客花厅。
仇氏领着大夫人进了花厅,便朝花厅内的主位走去。
“安国候夫人,请上坐,”花厅内设有两个主位,一左一右,仇氏先走到左边的位置,然后才对大夫人摊了摊手,请大夫人在右边的位置就坐。
“嗯,海夫人客气了,”大夫人对仇氏客气一句,见仇氏坐定后,她才撩开一些裙摆,慢慢的坐了下来。
“夫人请用茶,安国候夫人请用茶,”厅中伺候的丫鬟,见两位夫人坐定后,很懂事的先上了些香茶,然后恭恭敬敬的替二人将茶水斟好。
前一个丫鬟上完茶,后面又接着上来几个丫鬟,有伺候主子点心的,有伺候熏香的,有伺候打扇的,大夫人瞧眼看了看,不得不承认,这从三品禁军参领的夫人倒是很会享受。
“秋琴,将东西与本夫人拿来,”此次大夫人前来海府,岂能空手而来,为了促成那件事情,她可是早有准备的。
秋琴听了大夫人的吩咐,缓着莲步走到大夫人跟前,然后将一个镶了金边的锦盒递给大夫人。
大夫人接过秋琴递来的盒子,看了一眼没有任何问题,这才笑意盈盈的将那盒子推到仇氏面前。
“海夫人,我此次冒昧前来恼扰,于心实在有些过意不去,这尊玉观音像是我的一点心意,若是你不嫌弃便收下吧,”大夫人将那镶了金边的锦盒,推到仇氏面前后,又温温婉婉的说了一番话。
仇氏也没想到,堂堂的安国候夫人居然会给她送礼,就是因为矮了安国候夫人一等,她才有些拿捏,故意将架子端得高高的,如今堂堂安国候府的夫人居然给她送礼,这于理不合呀,仇氏也是个精明人,很快就闻出了其中的味儿。
“安国侯夫人,你此次专程前来本府,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仇氏也不笨,在不知道大夫人所为何事之前,也不会贸然的去收了她的礼物。
大夫人在脑中想了想,她该如何与这仇氏说那件事情,这仇氏可是出了名的泼辣,要是那事没办成,反倒惹了一身腥臭就不好了。
“海夫人,事情是这样的,我家候爷素来听闻令郎生得是仪表堂堂,既孝顺父母,又懂得疼宠妻儿,所以就想与海府结为亲家,”大夫人想了许久,才慢慢将要说的话道出来,但是也没有提及西晚卿半个字。
仇氏看了看大夫人的脸色,觉得她不似说谎,因为不敢确定,所以又问:“安国候夫人,我与相公就只生养了西林这一个孩子,其他妾室并无男丁所出,我家西林如今已是有妻妾之人,侯爷还会考虑结亲吗?”
大夫人听了仇氏的疑虑,立即回道:“海夫人,这不妨事的,毕竟什么事情都有个先来后到之理,咱们不可能让令郎将那结发妻子给休了,既然侯府愿意与海府结亲,自然不会在意这个。”
仇氏听了大夫人的话,内心暗暗高兴,今日简直是捡了个大便宜,要是西林娶了安国候府的小姐,不仅相公在朝堂之上有了照应,西林将来的前途也有了依仗。
仇氏暗暗在内心打着小九九,高兴了好一会儿,这才想起桌上的那只锦盒,既然安国候夫人是为这事而来,那么她收了这礼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高兴的捡起桌上的盒子,然后再将盒子打开。
盒子被打开,里面裹了一层灰色的锦缎,那锦缎上正躺着一尊玉制的观音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尊观音像乃是上上之品,雕工做得极为精致,每一处的雕刻都做到天衣无缝,毫无一丝败笔,观音像通体翠玉,无一丝杂质,用的也是极为罕见的和田暖玉,可见大夫人这次真是下了血本。
仇氏一看是好东西,一张嘴都笑得有些合不拢了,碍于大夫人在场,观赏一阵后,有些意犹未尽的将那盒子合好,这才小心翼翼的将锦盒放在身旁。
大夫人瞧着仇氏那喜爱的神色,心里肯定有几分不舒服,要不是为了对付西晚卿那个小贱人,这样的好的东西,她才舍不得送给仇氏这般粗陋之人。
这个时代的人都信神信佛,特别是这些官宦之家的夫人,大夫人送给仇氏玉观音像,令仇氏非常高兴,她小心翼翼将那锦盒放下后,满面笑容的看着大夫人道:“安国候夫人如此破费,莫非是想将二小姐西逐烟嫁到我们海府,若是安国候夫人能让西二小姐嫁过来,我定然让我儿休了他那糟糠之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