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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秦非扬无奈地摇头:“我知道你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但我也不是一个随便的男人,今天是你的初吻,也是我的初吻,所以你并不吃亏。”
佟如月压根就不相信他的话,说:“说完了?说完了就走吧。”
秦非扬又搂住她,在她耳边说:“如月,记住,我是你的男人了,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找我。”
“我是你的男人了”这句话让佟如月的心一颤,她立刻撇清关系说:“我没有事情需要找你。”
秦非扬盯着她的眼睛:“你宁愿找楚魔,都不愿意找我,是不是?”
佟如月默然片刻,说:“是。”
秦非扬的心情不爽起来,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句:“在你心里,他永远比我优秀?”
佟如月又默然了片刻,说:“是。”
“好,我知道了。”秦非扬放开她走出了房间,门在身后轻轻关上了。
佟如月靠在门上,好一会儿都没有动,心里涌起一种想哭的感觉,却流不出来眼泪。
她慢慢走进客厅,又走进卧室,看着床上的罩衣和小裤,想着秦非扬看见这两样物件的样子,他一定嘴角下撇,脸上是他贯有的嘲笑表情,她的脸再次泛红了。
将罩衣和小裤拿出来去洗,一边洗一边回想他吻她的样子,脸上的红晕久久都不能消散。
然后有两个声音反复在耳边回响,一个是她的:“你是在向我求婚?要我嫁给你?”
另一个是他的声音:“我开个玩笑,你不用当真。”
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下来,掉进了洗衣服的盆子里,佟如月一边用力搓洗,一边在心里恨恨地说:“秦非扬,既然你不愿意娶我,又为什么吻我?”
她停下来,将脸埋在臂弯里,哭得泣不成声。
秦非扬回到c市后,直接回到了他的住处,坐在沙发上发呆。
他无意识地回想着和佟如月的那个吻。
那个突然的吻,不仅令佟如月吃惊,他也同样意外。
他没有习惯碰女人的嘴唇,或者说是没有兴趣,众所周知的秦花少,事实上也是一个保守的男人。
他可以踩女人的脚,可以搂她们的腰,可以揪她们的脸,可以用言语调戏挑-逗她们,甚至可以跟她们搂搂抱抱、打情骂俏,就是不喜欢吻女人。
他接触的女人不少,但仔细想想,让他曾经有吻的冲动的女人只有左曼云,但他没有吻上她。
他并没有想吻佟如月的冲动,却突然就吻上了,他的嘴唇似乎比他的意识还快了一步。
佟如月,现在想着这个名字,他的心里竟有点疼痛的感觉,他是怎么了?
他打开酒柜,拿出一瓶高度白酒仰脖子灌了下去。
有点热起来,他脱了外套,又开了一瓶灌下去。
两瓶酒下肚,号称千杯不醉的秦非扬,竟然有些恍惚起来。
酒不醉人人自醉吧,因为心情太过郁闷,郁闷的心情和高度白酒混合,他就像喝下了一剂新酿制的毒药,感到昏昏沉沉起来。
他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
那个神秘的处所里。
大厅里灯火辉煌,两排黑衣男子对面而立,上首三个人,中间是面具男,左首是中年男人,右首是珍妮儿,一身黑色劲装将她的身材衬托得份外妖娆。
面具男说:“这一次的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务必让秦非扬进监狱,听见没有?”
黑衣人齐声答应:“属下听见了!”
“如果再有失误,”他冷狠地说:“你们提头来见我!”
上一次如果他们能抓住佟如月,现在就不用珍妮儿冒险了,所以面具男对这帮饭桶手下很生气。
“属下不敢!”
“任务完成后,你们即刻离境,返回本部。”
“是!”
面具男挥了挥手。
中年男人说:“散了!去准备吧!”
两排黑衣人散去,面具男转头看了珍妮儿一眼,没有说话,转身上楼去了。
珍妮儿默默地看着他的背影。
中年男人看了面具男一眼,又看向珍妮儿,说:“珍妮儿,去跟少主道别吧。”
珍妮儿恭敬地说:“是。”转身上楼去了。
面具男站在窗边,看着墨色的夜空,听见背后熟悉的脚步声,他没有动。
珍妮儿走过来,低声说:“少主,妮儿请求最后一次服侍少主。”
面具男的身体微微耸动了一下,他转过身,取下面具,看着珍妮儿那张绝美的小脸,说:“今天晚上,我做上位。”
他的手抚上珍妮儿的香肩,一件一件褪去她的衣衫,直到她全身一无所有。
痴缠过后,珍妮儿端来温水帮他清洗干净,再为他盖上棉被,她洗完澡穿好衣服,过来向他恭身行礼:“少主,珍妮儿出发了。”
他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她,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脸,说:“一定要回来。”
“珍妮儿遵命。”
珍妮儿下楼回她房间的时候,中年人站在她门外。
“袁叔,”珍妮儿向了行了个礼:“您找我?”
“嗯,”袁道安点点头:“进你的房间谈吧。”
珍妮儿打开门,请袁道安进来,关上门问:“袁叔有什么吩咐?”
袁道安问:“珍妮儿,知道你的任务了吗?”
珍妮儿恭敬地说:“报告袁叔,珍妮儿知道了。”
袁道安沉吟片刻说:“妮儿,少主待你如何?”
珍妮儿回答:“少主等妮儿恩重如山,妮儿愿为少主赴汤蹈火,肝脑涂地!”
袁道安点点头,说:“你知不知道少主为什么要派你执行这个任务?”
珍妮儿说:“只要是少主安排的,妮儿不需要理由,保证完成任务!”
袁道安压低声音,说:“不是少主的意思,是主人的意思,因为主人对少主不放心,想找借口除掉少主。”
珍妮儿紧张起来,说:“袁叔,那少主会不会有危险?”
袁道安说:“如果少主不派你去,他就有危险,但你去了,并出色地完成了任务的话,主人就不会对少主动手。”
珍妮儿明白了:“袁叔放心,妮儿会尽全力保少主周全。”
袁道安沉吟了好一会儿,说:“妮儿,我跟你说实话吧,主人对秦非扬志在必得,我们出发前,他跟少主定了两套方案。
“第一套方案,是我们把姓佟的女人绑架后带出国,这样可以把秦非扬引出去活捉。
“不过可惜,上一次的行动失败了。
“所以现在主人命令少主采用第二套方案,就是利用你把秦非扬送进监狱,而且他必须被判死刑,这样才能让秦非扬身败名裂,永无翻身之日。
“但少主布置的这次行动却不打算让他判死刑,因为这样你就不用死。”
珍妮儿说:“我明白了,如果秦非扬不判死刑,主人就会对少主起疑心。”
“对。”
“袁叔,主人为什么不让我们直接杀了秦非扬?”
“杀他并不容易,”袁叔说:“而且主人找秦非扬的目的不是要杀他,而是另有所用。”
“我明白了,袁叔放心,妮儿知道怎么做。”
袁道安拍拍她的肩,问:“妮儿,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袁叔,”珍妮儿说:“妮儿有一事相求。”
“你讲,我能办到的一定帮你办到,如果办不到,我也会求少主帮你。”
“谢谢袁叔,”珍妮儿说:“我走后,求袁叔帮我找一找我妹妹。”
“你妹妹?”
“嗯,她叫珍珠儿,比我小六岁,如果她还活着,现在应该十六岁了。”
珍妮儿的妹妹珍珠儿生下来不到两个月,她家里就发生了一场大祸,父亲跳楼,母亲失踪了。
随后她们姐妹俩被送进了孤儿院,她妹妹很快就被人抱走了,她也被人领养了,并带出了国。
领养她的那家人当着外人的面对她很好,在家里却是把她当丫头使唤,每天不打她十次也要打八次,还不准她哭。
这个可怜的姑娘忍无可忍,数次往出逃,都被他们抓回来吊着打个半死。
熬到十二岁那年,一个晚上,养父母又将她吊起来暴打,却突然被一伙强盗冲进来,将养父母一家都杀光了,财物全洗劫一空。
强盗临走的时候,为首的吩咐手下把她放下来带回了组织,那人以救命恩人的身份要她加入组织,为组织尽忠,她不敢不答应,就这样留在了这个神秘的组织里。
幸运的是,主人后来把她给了少主,少主对她很好,所以她心里对少主更忠诚。
这些年她一直在寻找她妹妹,但杳无音讯。
袁道安问:“你妹妹有什么特殊标记?”
“她左耳后面有一颗痣,不过非常小,不仔细看发现不了。”
“好,”袁道安说:“你放心,我会帮你找你妹妹,少主也会查找她的下落。”
“谢谢袁叔。”
袁道安离开了,过了一会儿,珍妮儿走出房间,向楼上望了一眼,二楼的窗口,站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珍妮儿拜了一拜,轻声说:“少主,如果有来世,珍妮儿希望能继续服侍您!”
她转身出去,快速消失在黑暗中。
秦非扬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过了,他坐起来,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天空,那里出现了一张俏丽的脸,表情变幻莫测,时嗔时笑,时喜时怒。
秦非扬的耳边响着她的喊声:
“秦非扬!”
……
平和的、娇嗔的、愤怒的,一声比一声高亢。
他忽然想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