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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语嫣上前一步,欠身一礼,言道:“这位老先生,我乃苏州王家女,此番前来是有要事相求,刚才在山间是舍婢顽劣,棋局之事……”王语嫣实在是个知礼女子,见了苏星河首先赔罪。
“小姐!”夏侯嫣细步紧跟上前,眼睛看了一眼棋盘,黑白之间从横交错,但是与她猜想的珍珑棋局只在细微处有所不同,若要破局,对她不难,当下她便言道:“这棋局只怕是这老翁哄骗他人的,哪里难了?我看啊,破之易如翻掌。”
听到夏侯嫣如此说道,苏星河只把目光转向她。
夏侯嫣长得不差,她这个身体甚至可以说是个娇美的妙龄女子,只是比之神仙姐姐王语嫣差了不止一筹,所以两人一起,其他人的目光必然是聚在王语嫣身上。
只是苏星河是一老头,对女色之上毫不在意,虽然一开始也是看向王语嫣,但是比之王语嫣,夏侯嫣那副看似含蓄实际上胸有成竹的样子更为难得。
他摆珍珑棋局只是为师傅择徒,在他看来眼前这两位姑娘,小姐的确长得漂亮,看上去是个聪颖之人,但比之勇气却差了自己的侍女一些。
而且这位侍女的口气……他自然是注意到那位侍女只看一眼棋局便这样说,不是不知天高地厚口气大,就是真的有真才实学。
“你这丫头,口气实在是大,老夫研究这棋局多年,苦思都无结果,你只看上一眼便能破局?”苏星河笑道。
王语嫣也觉得夏侯嫣有些失礼,轻声道:“嫣儿。”想要她在这位老先生面前不要太过失礼。
“小姐,这棋局不难的。”夏侯嫣轻摇头,说道:“这棋局看似无解,局中“金鸡独立”、“老鼠偷油”环环相扣,“倒脱靴”也设计得巧妙,但是并非无解之局,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人遁其一,史上无必死之局,只是人智有极,无法想到,而这棋局在我看来局之中仍有生机。”
最后,夏侯嫣看向看苏星河自信满满,嘴角微勾,说道:“所以不是我口气大,而是你这老翁口气大,一盘棋局就想难住天下人?”
苏星河听夏侯嫣说着棋局头头是道,眉头紧皱,他苦研棋局多年,熟知诸般变化,自以为这亦是无解之局,但是眼前这丫头,只听这几句话,并非门外汉,既然如此自信恐怕是真的有些真才实学才能如此狂傲。
苏星河是个醉心杂学之人,对这棋局更是已成心魔,就想知道到底如何解开。心里觉得夏侯嫣破局有望,当下就把王语嫣给忘在一边,对夏侯嫣挥手道:“看不出你小小年纪,于棋道上却是造诣非浅,只是我这珍珑棋局并非一般,你且落子。”
夏侯嫣在王语嫣略带担心的目光之下,在苏星河对面从容坐下,伸手从棋盒中取一白子。
妙,夏侯嫣仔细看这珍珑棋局也不得不叹服无崖子的才学。
摇摇头,夏侯嫣面带微笑,素手一起白子落下。
棋子落下苏星河惊诧,抬头问道:“何解?”
因为先前已经听了夏侯嫣的话,所以苏星河先入为主觉得是个棋艺高手,见到这必死之子,不会认为夏侯嫣不通棋艺。
“置之死地而后生。”
苏星河摇头不解,只得把已死的白棋给提出。
破局开始,见棋盘上空出一片,夏侯嫣不语,等苏星河落子,自己又再落一子。
王语嫣站在一旁观看,一开始她只以为是嫣儿的大话,看到那一片白子被吃,还为嫣儿而担心,但是几个回合过去,这棋局之中白子越战越勇,而黑子却陷入困境。持黑的苏星河眉头紧锁,头上冷汗冒出,神情是慎之又慎,反观一旁的夏侯嫣神色如常,脸上略带微笑,显然棋局在她的掌控之中。
原来嫣儿还有这般棋艺?她看着欧黛微笑的脸心中不由惊奇。
“姑娘棋艺惊人,老朽自愧不如。”最终苏星河看着棋盘摇头放下了棋子,然后叹声说道:“先师布下此局,数十年来无人能解,姑娘解开这个珍珑棋局,也算是了却了我的一桩心事。”
说罢,苏星河站起,走到那三间木屋之前,伸手肃客,道:“姑娘,请进!”
“咦?”夏侯嫣望向那木屋,那木屋看似寻常,却无门户,实在有些古怪。
“老先生有事?我和小姐一同进去可否?”说着,夏侯嫣看向王语嫣。
她自然是知道那屋子里面有无崖子这位高人,只是破了珍珑棋局进去了便是逍遥派掌门,只是那无崖子终究是王语嫣的外公,若是知道外公死在里面,自己却见不到最后一面,自己和王语嫣的关系总会有点改变。
跟何况,解珍珑棋局的是自己,先不说无崖子见了王语嫣会不会改变想法,目前王语嫣她自己是没有什么学习武功的兴趣,更何况学了无崖子的武功可是首先要面对丁春秋这个家伙。
无崖子对李秋水现在到底是什么想法,对自己的外孙女又是什么态度,这些也未可知。
“既然是你破的棋局,自然是你进去了。”苏星河说道。
夏侯嫣摇摇头,说:“老先生不知,我和小姐是因看到琅嬛玉/洞中秘籍上有老先生的注解所以才前往而来,想问老先生是否认识小姐的外公。”
苏星河不解:“你家小姐的外公是何人?说出名字来,我也好见上一面。”
“夫人鲜少提及两位老人,小姐也不知具体名讳,只是自我家夫人寡居之后,小姐久居苏州,难见亲人,这番出来只是为寻外公外婆,见上一面,全了想念。”
夏侯嫣说完这句话,木屋中突然传出声音:“星河你带着两位姑娘进来。”
苏星河对着木屋一拱手,然后对王语嫣和夏侯嫣二人说道:“两位姑娘请进。”
说完之后,他双手隔空一掌,将木屋拍碎了一块,些许阳光射入木屋,一个老者轻微咳嗽的声音传入几人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