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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药丢进了药罐里,想了想,又给她加了药量,她这烧的不成样了,再耽搁下去,真会死了。
熬了药,扶着她坐了起来,拿她换下的旧衣裳隔着脖子,掰开嘴,端着碗直接将药往嘴里头倒,也不管那药是不是进了胃里头。
赤炼在一旁看的着急,甩着尾巴直呼噜。
“不是这样喂?那怎么喂?没有意识不会吞咽,自然是能灌进去多少算多少!”
不然他也不会把药量加这么大!
赤炼瞧过宁夏喂他药,就在一旁呼噜个不停;结果它一呼噜,周宇鹤就炸了;一把抓起赤炼:“你说什么?”
赤炼给他的答复,让他觉得胃里头恶心!这女人,她怎么敢?
人工呼吸他不懂,渡气救人他自然懂!只是因为恨她,所以不管她做了什么,他都不会感激,毕竟救他,也是在救她自己!
渡气救人他能忍受,那么,脱了衣裳又摸又亲是什么意思?赤炼给他的画面,她就是乘人之危,就是行为放荡。
好,又亲又摸的,他忍!这些,他都忍!
乘人之危占他便宜也就算了,居然敢那么喂他喝药?她这是存心恶心人!
此时的周宇鹤已经不管方才那句‘没有意识不会吞咽’是自己说出来的了,扬手就要一巴掌给她甩下去。
见此,赤炼一个闪身而去,咬着他的手不放;瞧着赤炼这心都偏了,周宇鹤一甩手就把那小东西给丢到了床上:“你若是心疼她,往后别再跟着我!”
赤炼委屈的直拍着尾巴,虽说以前宁夏埋了它,又欺负它,可是她给它血喝啊!主子每次都给的好少,宁夏是随便它喝!
而且宁夏还救了主子啊,它亲眼看着宁夏救了主子的,主子怎么又要打她?
小东西理解不了这些事儿,只想宁夏快点醒过来,只有她好了,她的血喝起来才舒服。
瞧着周宇鹤怒气冲冲的走了,赤炼就委屈的盘在宁夏旁边儿,反正就是不走了。
主子最近都不给它血喝,还是守着宁夏好了,等她醒了,就能喝了。
那头周宇鹤在外头跟一棵树较劲儿,直将那树给折磨的不成样儿了,这才冷着一张脸进了屋子。
这个女人绝对是他命里的劫数!他绝对不会放过她的!绝对不会!
正在恼着,那床头的人却是迷迷糊糊的声声呢喃。
仔细一听,却是那‘炮灰’二字。
不明白她怎么给北宫逸轩取了这么难听的名字,周宇鹤瞧着她失了意识还念着那人之时,心中一动。
莫不是,她心中真有那人?难道说,她和北宫逸轩,是有真情?
此时没有‘畅所欲言’真是可惜的很,这会儿若有那东西,诱她说话是最好的机会!
听着她一声声的呢喃着那二字,周宇鹤将这些日子的一切都仔细的想了想;若她与北宫逸轩是有真情,那之前所想的许多事,都当换个思路。
想了许久之后,周宇鹤面上就是一个浅浅的笑容,这个笑容,满满都是算计,这份算计,连一旁的赤炼看着都觉得蛇躯一震。
“守着她!”
交待了赤炼,周宇鹤抬步走了出去,约莫半个时辰之后,手中拿了许多的药材,只见他目光阴沉的将其中一些发黄的药草细细捣碎之后,将药汁倒进碗中,端着碗进了屋子里。
赤炼瞧着他掀了被子将她衣裳散开之时,歪着脑袋不明所以。
那吊带之前便见过,此时对他没有什么稀奇的;拿了布条将那药汁细细的抹到脖子的伤口之后,便是静静的等着。
等到药汁吸收了,又抹了一层上去,如此反复三四次之后,这才将衣裳给她穿上。
如法炮制将手背和腕上的伤都抹了药之后,拿了布将那伤给裹上;完事儿之后,盖了被子警告着赤炼:“敢多嘴仔细我收拾你!”
赤炼甚是无辜的瞧着他,呼噜了两声之后,他浅浅一笑:“她自然是听不懂你说什么的。”
赤炼吐着信子上前,在他手上蹭了蹭,周宇鹤托着它的下颚,轻笑一声:“带她回去?”
瞧着赤炼点头,周宇鹤那含笑的眸中满满都是算计:“自然是要带她回去的。”
不管是为了利益,还是为了报仇,都要带她回去的!
若真如他所想,她与北宫逸轩真是有情,那么以情爱为剑,这世上他周宇鹤屈居第二,便是无人敢居第一!
他倒是要瞧瞧,她与北宫逸轩有了误会,生了间隙之后,还如何能那般紧密的抱作一团!
夜幕时分,老刘背着满满一背篓的东西上了山,又给二人添了好些的衣裳之后,将那用布包着的银针拿了出来:“这是镇上药铺里头卖的,云大夫瞧瞧是否要这样的?”
周宇鹤接过那银针瞧了瞧,虽说不如他的好,可有总比没有强。
将银针收了起来,周宇鹤面上一笑:“有劳刘大叔跑这一趟。”
“云大夫客气了,云大夫给咱们村儿义诊,他们可都说多亏我救回一个大夫呢。”说话间,老刘将吃的用的都摆到了桌上:“这些是云大夫交待买的,云大夫瞧瞧可有什么少的没?”
银针是关键,其它的都可有可无,周宇鹤表示没什么少的了,老刘拿出剩下的几两银子:“这是剩下的。”
周宇鹤忙将银子塞回老刘手中:“若非刘大叔相救,我与娘子必是难保性命;救命之恩不胜感激,且叨唠了大叔一家,我娘子很是内疚,清醒时再三叮嘱,务必让大叔收下剩下的银子。方才娘子还让我去寻了药,说是占了这屋子,耽搁了大叔打猎,也只有这些药材能拿去换银子以表歉意。”
周宇鹤这一口一个娘子交待,老刘心想着,那夫人真是个会想的。可是这银子委实多,他也不好意思收;瞧着篓子里的药,老刘连说使不得:“云大夫客气了,这些银子都够我们一家子好些日子的开销了,我这……”
“刘大叔不必推辞,若是娘子醒了知晓大叔不收,必是难安;其实我也是有事相求,此事耽搁大叔一家许多日子,只当是给大叔一家的补偿。”
周宇鹤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老刘只得收下,同时问道:“云大夫有事尽管说,能办到的,自然去做。”
“这事,我也不好意思开口,我只得一手医术,是个穷大夫,娘子家境殷实,便将我招上了门,入赘为婿;她家有个兄长,生的极好,待她亦是极好,我们这次出事,都是我一意孤行,只怕她兄长寻来时,会怨我不听劝阻。
故此,还请大叔一家人这些日子去集上住着,请一个能写字的先生,将今日给你那纸张多写几份,寻一处地方等着,若是有一个生的好看的男子来问,你们便与他说,娘子与我很好,我们都很安全,也很恩爱;若他要来,你们便带着他来就好。
若不是那生的好看的男人而来,旁的便别说,只说是一位庄姓姑娘给你们的纸条,直接将他们带来便好。”
周宇鹤这话,听的老刘转了许久,这才问道:“云大夫,那生的好看是怎样的?像云大夫这般好看么?”
“是的吧,她兄长面若桃花,生的比一般女子还要娇媚。”
这答复,听的老刘心中直道:真有这般容貌的男人?那岂不是山中狐狸了?
“到时那男子若是来了,还请将我们的谈话保密,毕竟我在那家中,也说不上话。”
一个大男人,因为家境不好而入赘,说不上话是自然的;瞧着周宇鹤一副尴尬的模样时,老刘心想着,也真是够难为他的了。
不管心里头如何想,得了交待之后,老刘背着那药材,带着银子下山去了。
瞧着人走远了,周宇鹤这才转身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嘴角一勾,那笑意莫名的加深。
宁夏醒来的时候,天早就黑的见不着边儿了;当她睁眼的那一刻,就瞧着赤炼那小东西凑着脑袋来看她。
瞧着她睁眼了,呼噜呼噜的也不知是在说着些什么,小脑袋直往她脸上蹭着,那信子吐到脸上,痒的她直偏着头:“好了,别闹了。”
撑着床起来,这才发现手上的伤竟是包扎好了,双手包着白布,宁夏心里头直打鼓:“小东西,我家炮灰是不是来了?”
周宇鹤是肯定不会给她包扎的,难道说炮灰这么快就找来了?
还没等赤炼答复,宁夏掀了被子就要起身,怎奈这躺的久的,一下床,眼前一黑,就要摔倒。
重重坐回到床上,闭眼缓神。
外头正在煎药的周宇鹤听到动静,起身走了进来,瞧她闭目坐那儿缓神时,折了回去,端了一碗汤药进来。
“醒了?醒了就喝药。”
这话是不咸不淡,语气也是冰冰冷冷的。
宁夏睁眼瞧着他,见他将碗放到桌上又出去了时,心里头琢磨着,他是不是又在耍什么花样?
赤炼爬到她肩头,亲近的蹭着她,而后小脑袋朝着那药碗,似在催促着她赶紧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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