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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夏不明白他在耍什么把戏,刘婶儿却是在听着周宇鹤这文纠纠的话时,笑出声儿来。
周宇鹤尴尬一笑:“让刘婶儿笑话了, 我家娘子正恼着我不听劝阻呢,娘子醒了,我得给她仔细检查身子。”
这意思是,要关起门来检查了。
刘婶儿明了,冲着宁夏暧昧一笑:“夫人可真是好福气!”
唉?我说,你不能听一面之词啊!
瞧着刘婶儿出了门,还不忘体贴的将门关上时,宁夏指着周宇鹤,咬牙切齿:“周宇鹤,你又耍什么把戏?”
要是炮灰找过来,听到这些话,不该多想了?
见她怒了,周宇鹤一个冷笑:“乘人之危,你说我耍什么把戏?”
如今这些人都传开了,她和他在林子里衣衫不整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虽说不知道在干什么,可老刘父子赶到时,她脱了他衣裳又搂又亲的,这是不争的事实。
事儿都这么传了,他要不顺着说是一家子,他这脸往哪儿搁?
一个谢雅容就已经让他觉得龌龊,如今再加一个庄映寒,这绝对是他的耻辱!
他这话,把宁夏给气乐了:“周宇鹤,你真把自己当了天仙了不成?我乘人之危?你别一张嘴就乱咬人!”
一边骂着,把被子上的衣裳扯进被子里穿着。
瞧她这模样,周宇鹤又是一声冷笑:“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你脱我衣裳的时候不是脱的挺顺溜?你挡什么挡?你看了我,我看看你又何妨?”
周宇鹤这话,宁夏整个人就懵了,那扣着衣裳的手停了下来,抬眼瞧着床前的人一副冷嘲热讽的模样时,一伸手就去推他:“周宇鹤,你给我滚!”
宁夏这恼怒的一推,却是被他给一把握住了手腕:“庄映寒,你真让我恶心!你比谢雅容更让人恶心!”
都是做婊子的,谢雅容至少懂得装,这女人,不但不装,还这般的理直气壮!
宁夏真是被气笑了,指着门口,与他说道:“周宇鹤,你给我滚!你给我麻利的滚!我现在特么的不想看到你这张脸!”
怎么有这么恶心的人?特么的她恶心?他当自己是有多圣洁?
“被我说中了就恼羞成怒?你乘人之危时,怎的不想想我会知道这一切?当初要上你,你不是不同意?乘我不醒人事就脱了衣裳又搂又亲的,你还真是不要脸!你还有脸说北宫逸轩是爱你的?若是让他知道你是这种恶心的女人,只怕一掌就拍死了你!”
周宇鹤这话,一句接着一句,把宁夏给说的肺都要炸了。
一甩手站了起来,那贴身的九分裤把笔直的双腿给衬得修长秀美;站在床上,宁夏这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周宇鹤,你特么有没有脑子?乘人之危?你还真把自己给当一回事儿!
人工呼吸你懂不懂?你若是不懂,渡气你懂不懂?我不给你渡气,你还能站在这儿骂我不要脸?
你特么的是白眼儿狼还是什么?大半夜的为了给你寻药,我跟着这小东西跑了许久才让你喝了药醒过来,你一醒就来跟我找不痛快是不?你要再敢跟找不痛快,我就把那药给你砸了!”
抬手指着墙角那破碗,宁夏真是被气狠了。
周宇鹤瞧着她这穿着,嘲讽一笑:“你倒是穿好了再起身上,你穿这样,不是在勾引我?”
低头瞧着九分裤加棉袄子,宁夏一甩手就想给他拍过去:“周宇鹤,我特么一巴掌把你甩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这叫勾引么?你特么的别逼我!”
她怒,他也怒;她怒他的不可理喻,他怒她的龌龊恶心。
宁夏真是后悔救了他,真该试试拿个东西放了他的血放到冰窖去冷藏!这男人真是气死人不偿命的!
瞧着她气呼呼的指着墙角之时,周宇鹤这才转眼看去;当他瞧着那碗里的药时,目光一闪,再次回头,嘴角一勾:“有本事,你把那药给踩了!踩了我就让你再去给我寻!”
终于,宁夏是忍不住了,跳下床两步过去就将那药从碗里给丢到了地上,那白嫩的小脚发着狠的把那药给踩在脚下。
似肉掌的药被他这么一踩,那汁液便是溅了一地,那有些发紫的颜色沾到脚上,倒是异样的好看。
赤炼从周宇鹤的袖子里爬了出来,瞧着宁夏踩着那药时,急的就要爬过去阻止,周宇鹤却是一把将赤炼给捉住:“别管她,让她踩,踩了让她自个儿再去寻!”
赤炼扬着小脑袋,诧异的看着周宇鹤,咕噜咕噜的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周宇鹤一声冷笑:“不好找便不好找,哼,倒是没料到,这儿竟有寒潭!”
那人说什么,宁夏是半分没心思去听,只是发着狠的去踩那药,最后扬着脸,恶狠狠的说道:“你特么倒是看看,我给不给你寻这药!”
瞧着那一地的紫黑之色,周宇鹤勾着嘴角:“你会寻的!”
“你想的倒美!整个神经病!”
屋子里,二人骂的厉害,外头那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人,终于是听着不对劲了。
“刘婶儿,这怎么像是吵起来了?”
刘婶儿摆了摆手:“方才云大夫说了,他家小娘子怨他不听劝,这才出了事儿,小两口嘛,床头吵架床尾合;哎,不说了,他们这醒了,我给他们烧热水去。”
“哎,也是,刘婶儿你先忙着啊,我下午把我家那口子带过来,让云大夫瞧瞧,他那腿一到下雨天就犯痛的厉害,没准儿云大夫能治治呢。”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走了,刘婶儿进了柴房去烧水。
屋子里,宁夏还气的不行,对面的人,亦是没什么好脸色:“你身上的伤要不要处理?你脑子发昏要不要喝药?你若是再敢跟我叫骂,信不信我将你丢出去喂野狗!”
她犯了错处,骂她,她就该受着,还有脸来跟他叫骂?
若非为了弄清那神秘力量,他早将她掐死了!
气也气了,骂也骂了,宁夏指着门口,最后说道:“出去!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出去!”
瞧她这般不知分寸,周宇鹤重重一哼:“庄映寒,有你求我的时候!除非北宫逸轩寻来,除非庄家旧部找过来,否则,你休想好过!”
一声冷哼,那人抬步便走了出去。
瞧着那人重重将门摔上,宁夏又是狠狠的将地上那药给踩了几脚,这才把衣裳穿上,把脚蹭干净了,穿了鞋子走了出去。
一走出来,就见着那人一脸浅笑的听着刘婶儿说话,当听说宁夏几根藤蔓就栓着兔子回来时,一声轻笑:“我家娘子倒是有些打猎的法子,让刘婶儿笑话了。”
“哪儿是笑话咧,我还跟她们说着哟,你家娘子有本事呢!”
听着那人一口一个‘娘子’,宁夏真是恶心的不行;刘婶儿见她出来时,忙说道:“盆里头热水刚烧的,夫人先洗个脸,我煮了稀饭,呆会儿就能吃了。”
“有劳刘婶儿了。”
实在是扯不出笑,宁夏捧水胡乱的搓了脸之后,这才觉得手背上的伤越来越痛了;想着早些回京,便问着刘婶:“刘婶儿,此处往京城不知有多远?”
“你们要上京去?咱们这儿走过去的话,差不多要半个月的路程呢!”
“半个月?”
宁夏愣住了:“我们分明是从那陡壁之上掉下来的,那儿回去顶多五天,怎的这儿就要半个月了?”
“陡壁?夫人是说那江边陡壁么?”刘婶儿见她激动,忙端了凳子给她坐下:“怕是你们被水带回来了,咱们这儿离那陡壁,都有差不多五天路程呢。”
这话,宁夏就坐不住了:“刘婶儿,你们这儿有没有当铺什么的?我换下来那身衣裳料子不错,您帮忙拿去瞧瞧,看看能换多少银子?若实在不行,你帮我想法子传一封信到京城……”
“娘子别急,便是要回京,也要养好了身子才行;如今我有伤在身,你这身子也还有伤,实在是不宜操之过急。”
周宇鹤打断了她的话,刘婶儿也听的有理:“云大夫说的不错,夫人这会儿脸上都红的跟个太阳似的,要是不好生休息,只怕走不到半天就倒下了,还是好生休息的好。”
说话间,刘婶儿进了厨房去看稀饭煮的怎样了,宁夏一急就要跟进去,却是被周宇鹤给拉住,声音低沉的说道:“娘子,别胡闹!”
“你给我松手!”
尼玛的被漩涡给带了回来,那炮灰怎么找她?肯定找的要疯了!
宁夏说的没错,这会儿北宫逸轩真是找她找的要疯了。
那场暴雨,夜间停了,北宫逸轩寻着那路一路向前没有一丝踪迹之后,只得返回陡壁之处查看。
暴雨将一切痕迹冲刷,只有那路上的碎窗还在原处。
沿着崖边仔细的查看,一路的瞧着,吩咐暗卫将那悬崖边所有的水哇用布仔细的清理,尽量保留着痕迹。
从出事之处一路向前,暗卫寻着蛛丝马迹,北宫逸轩面色发沉的瞧着下方的滚滚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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