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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血腥昧入鼻,紧接着就是一股异香;染九眨了眨眼,屏住呼吸大步进去;当他瞧着床上的情况时,‘嗯?’了一声,随后沉默。
染九沉默的看着周宇鹤被谢雅容强上,看了两眼之后,面上便是带着笑意:“原来你喜欢这花样啊,没想到你骨子里竟是这般的下作,不去青楼里伺候客人,真是可惜了!”
向来被周宇鹤压制,此时见着周宇鹤狼狈,饶是计划失败,染九也是高兴的。
他和宇文瑾不同,宇文瑾要对付的是庄映寒,要的是皇位;而他,虽是想把庄映寒给收在手中把玩,更看不惯的却是周宇鹤。
功夫比不过他,医术比不过他,就连用毒也比不过他;好不容易把雪貂给养毒了,那赤炼却是死活不现身。
在北煜京都之时,染九被周宇鹤给伤的惨极,肩头那伤,此时还未好,身上的毒,亦未解清。
所有的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染九对周宇鹤可谓是‘爱’极!所以,此时见着周宇鹤狼狈的被人压在身下时,染九就高兴的笑了出来。
这一笑,便是嗅着那香味,连忙抱着躁动的雪貂退开数步。
这一退,与随之而来的宇文瑾撞个正着;宇文瑾见他笑的灿烂时,以为是计划成功,转眼看着同时进来的北宫荣轩:“王妃这般,只怕是有苦衷,王爷有伤在身,气不得,还是先让下人去收拾妥当了再进去?”
“不是的瑾大哥。”
北宫荣轩还未回话,染九便是开口说道:“周宇鹤和谢雅容在玩新鲜花样,这会儿只怕是不想咱们进去的。”
“谢雅容?”
宇文瑾目光一沉:“谢雅容不是去换衣裳了?”
他分明警告过谢雅容,只要把周宇鹤引来就离去,她为何还在这里?
“啊,是换衣裳了。”指着门口那衣裳,染九回的很是认真:“这不就是那衣裳?”
这抬手一指间,又有二人进了来;众人目光均落到那衣裳上,进来的二人便是止了步子。
小皇帝与周宇傲相视一眼,虽不明白情况,可那里头传出来的声音,却不难想象里头正在发生的事情。
外头的人沉默之后,便是大步走了进去,此时的周宇鹤刚把腰带崩断,见着来人时,心中一沉,抬手便朝还在他身上动作的谢雅容狠狠拍去。
虽说内力还未完全恢复,这力道却是将疯狂的谢雅容给拍的晕死过去。
“哎呀,你好狠的心啊,果然跟云闲是一样的,用过的女人都没个好下场。”
染九扬了声音啧啧两声,似对谢雅容的下场极是叹息。
这话,听的周宇傲面色一沉,令北宫荣轩目光一暗。
周宇鹤心中恼恨,却是不敢多言,只当听不懂染九在说着什么;压着翻腾的内力,在众人的目光下,扯下床帘裹了身子之后,这才走到周宇傲眼前说道:“太子,我是被人设计的!”
“我知道!”淡淡的应了一句,周宇傲视线从他面上收回:“你还是想好如何与摄政王交待的好。”
被人捉奸在床,这事绝对是要好好处理的!
今日这事,谁都看的出来是被设计的,只是,是谁设计的,如何设计的,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周宇鹤不是傻子,能被人设计得和谢雅容滚到一起去,只能证明这二人之间确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说到交待,几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北宫荣轩,只见他面色铁青,一语不发立于原地,瞧着床上昏死过去,一丝不挂的谢雅容。
床上的人,无衫遮体,空气之中,**气息弥漫;染九轻笑一声,扯了扯周宇鹤裹身的床帘:“呐,你把人家的未婚妻给玩儿了,好歹也要说点什么吧?”
不怕事儿大的人,完全不管宇文瑾的计划了,只要能让周宇鹤狼狈,只要能让周宇鹤吃亏,他就很高兴!
周宇鹤被他这么一拉,目光一沉,继而视线转向北宫荣轩。
说什么呢?现在该说什么?好像是说什么都没有用!
宇文瑾虽说是和谢雅容上过床,可这事儿没公开,谁也不会戳穿;眼下他和谢雅容的事摆在眼前,他是如何也解释不了的。
昨日摄政王才与小皇帝商议了成婚之事,今日周宇鹤就把人家的未婚妻给睡了,这事儿说出来,那就不止是笑话,是要死人的!
周宇鹤思量着如何解决这事,小皇帝却是开口说道:“摄政王向来心胸宽广,以德报怨之事也做过不少;如今木已成舟,摄政王自然不会为难五殿下。
既然五殿下与谢小姐已有了肌肤之亲,这婚事还是早些定下的好;只是谢小姐乃摄政王所爱,殿下应当想想,如何还摄政王这份情才是,毕竟摄政王今年犯了太岁,时运不济,若是不娶个妾室冲冲喜,只怕难保性命。”
小皇帝这话,那可真是深明大义,做为一国皇帝,不想看到两国因一介女流而发生纷争,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周宇鹤娶了谢雅容。
只是,昨日才说了回京之后谢雅容就嫁于摄政王,今日却发现谢雅容与周宇鹤暗通曲款,这事儿说出来,怎么都是摄政王头上飘着绿光,让人背后发笑。
小皇帝向来不是什么好人,自然逮着机会就不会让北宫荣轩好过;北宫荣轩淡淡的扫了一眼小皇帝,抬眼与周宇傲说道:“既然是我府上的事,还请太子将此事交由我全权处理。”
交由他全权处理,那也就是,让周宇傲将人交给他,生死都由他说了算!
你是东周皇子又如何?我还是北煜的摄政王!你到我的地盘来撒野,你来明目张胆的睡了我的女人,你这就是要挑衅北煜的威严,你这分明就是不将北煜放在眼中!
这一顶顶关乎两国皇威的帽子扣下来,就算是北宫荣轩把周宇鹤给弄死了,东周皇帝也不敢说什么!
若是敢说什么,摄政王回一句,那我去东周之时,也将你宫中妃嫔给睡了,你是不是也能放过我?
今日之事,北宫荣轩得出一个结论,那云闲,必然就是周宇鹤!周宇鹤早便睡了谢雅容,今日发生这样的事,就算是被人算计,也只能证明二人是暗中勾结商议着什么!
昨夜他才收拾了谢雅容,今日谢雅容就迫不及待的与周宇鹤这般苟且,这分明就是她想借机脱离他的控制!
如今谢雅容已是那足下门槛,谁都能跨;对她,他的那份情已经被怒火所代替;周宇鹤坏他计划,睡她女人,这个仇,他如何咽的下去?
北宫荣轩咽不下这口气,想将周宇鹤给弄到自己手里,可那周宇傲如何能答应了他?
之前庄映寒便说了周宇鹤与北宫荣轩暗中勾结之事,北宫荣轩买凶杀人,这二人分明就是一伙的,若是将周宇鹤给了他,岂不是就是放虎归山?
今日之事,周宇傲不知道有没有庄映寒的手笔在其中,但是,眼下已然能证明,周宇鹤就是云闲之事!
周宇鹤狼子野心,妄图一食二鸟,周宇傲绝对不能给他一点机会犯乱!
“今日之事,谁也不愿发生;至于谢小姐和五弟之事,不如等明日狩猎之后再做定夺。”
本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心思,周宇傲就算是没有证据证明周宇鹤的野心,也不会让周宇鹤从山中归来!
周宇傲这话,令周宇鹤目光一闪,心中一急,内息一乱,一口血便喷了出来。
见此,染九一脸心疼的上前,啧啧有声:“瞧你这身子倒是挺壮实的,怎么就这么虚弱?不过就是欢好一场罢了,就亏损的这般厉害了?”
说罢,扬着眉,咯咯的笑出了声来:“哦,我知道了,定是你被谢雅容那滋味儿给勾的魂儿都没了,学着那上古传说,任她来个‘采阳补阴’?”
面对染九的挑衅,周宇鹤心中愤怒,抬手抹了嘴角的血,与他说道:“公子好歹也是二皇子的人,行为太过放肆终究不好。”
“才不是呢!他是我大哥,我是他兄弟,我们是好兄弟,我才不是他的人呢!”一瞪眼,染九说的一本正经:“你莫不是被谢雅容给迷的厉害了?若是你分不清这些关系,我便教教你!谢雅容与你肌肤相亲,所以她是你的人!可是谢雅容又是摄政王的人,而你身份不如摄政王高,换句话说,是不是也该说成,你是摄政王的人?”嫂索女配要革命
“你……”
“呀呀呀,被我说中了心事了?恼羞成怒了?”
灿烂的笑着,染九走到宇文瑾跟前,天真的问道:“瑾大哥,若五殿下是摄政王的人,那他是什么身份啊?”
这一语双关的话,听的众人面色一变,宇文瑾心中发笑,却是沉着面容一声呵斥:“休得胡言乱语!”
这呵斥之中,染九似委屈的哼了一声,一扭头,竟是抬步朝那大床而去。
“呀,她身上都要滴血了,再不想法子给她解毒,她会死的呢!”
中了幻情,不是非得与男子结合才能解毒;最好的办法,自然是用解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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