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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寿辰,说是大寿,却不是十寿,不过就是老了一岁而已,到底是皇帝的亲娘,来送礼的自然是不少。
但是,能入宫参宴的,较之上次的中秋宴就少了三分之二;上次是京中上了品级的官员带着女眷参加,这次是皇亲贵族和一品官员才能参加。
“哎,你们瞧瞧,那个是逍遥王没错吗?”
主仆三人往宴厅而去,宁夏的眼睛在扫到那一身墨衣的炮灰王爷时,揉了眼睛,看了两眼,又揉了眼睛。
两个丫鬟方才见过逍遥王的倾世之态,此时一眼看去,也是一愣“没错,正是逍遥王。”
哎,真是!?看来她是没看错了?
宁夏真是无语了,话说,这是太后的寿辰吧?不是cos吧?怎么炮灰王爷这么短的时间就换衣裳了?
难道炮灰王爷还是个换装控?
话说,刚才那一身红衣才最适合他吧?怎么就换成了这身墨衣了?
摇头表示不满,还是想看他穿红衣啊,偷偷的看两眼,满足满足视觉都不行么?
宁夏在低头叹息那一瞬,却是错过了炮灰王爷看来时,眼中那份笑意。
那日在采莲院,他因衣裳湿.了,才随意换上一身红衣,犹记得,她回头那一眼看来时的惊艳,让他诧异。
为了换走她做寿礼的白玉观音,也是为了证实心中的想法,换上一身红衣,在她必经之处等着她;果不其然,风华绝代衬上那一身的艳丽,还真是让她双眼都在放光。
她在迷恋他,是很深的迷恋,若说有假,眸中那份震惊和痴迷,能假的了吗?
安国,喜欢的是北宫荣轩那样狠厉决然的人,几时会对他这种长相妖娆的男人上过心?
自打大婚那夜起,她撞向柱子醒来之后,整个人就不一样了,看他时双眼放光,双眼就似粘到了他的身上;而她再看向北宫荣轩时,暗自撇嘴,恨不得离北宫荣轩远远的。
若说她是装的,却不可能装的这么彻底,至少,她在无人之时暗骂北宫荣轩‘渣男’是不争的事实。
“王妃,该入席了!”
宁夏踢着边上的花坛,腹诽炮灰王爷不给她看,秋怡一看大家都在入席时,忙不迭提醒着宁夏,
参宴,入席,其实这顿饭她真没什么心思吃。
方才太后的态度很明显啊,这是要她在短时间内给出一些有利的证据,可是,她这个空降兵,现在是连个内力都顺不了,她自已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怎么去龙潭虎穴找证据?
太后在逼着她走,她现在是看着炮灰王爷就舍不得。
话说,她是不是该先逃跑,先在外面打好根基,等到炮灰王爷和北宫荣轩去查贪污案的时候来个出其不意,把炮灰王爷给骗走,实在骗不走,那就捡个板儿砖拍晕拖走!
此计甚妙!我真是太聪明了!
宁夏真是兴奋的不得了,勾着嘴角实在是太高兴了;这个计划可真是太妙了!
一想到炮灰王爷,入席的宁夏下意识的就抬眼找着那人。
结果一抬眼,囧了……
话说,炮灰王爷,你监视了我多久?
老规矩,开宴前,都会有舞姬献技,这会儿大家都在看舞姬的轻盈体态,宁夏这一抬头,居然对上炮灰王爷含笑的双眸。
他,在看她?
他为什么看她?
是在监视她吗?
庄映寒说,她跑的时候,炮灰王爷会第一个跑出来杀了她,那么,炮灰王爷,这是在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一想到他母妃死的惨样,宁夏就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目光暗淡,脸上的兴奋劲儿也消失无踪。
宁夏这表情一变,对面的北宫逸轩目光亦是一深,殊不知,二人这神色的变化,让暗中观察的人目光微闪。
“小姐可是有了计策?”
采露,谢雅容身边的大丫鬟,一看自家小姐眸光闪亮时,跟她肚子里的蛔虫似的,一下就想到了点子上。
谢雅容眸光一转,视线在宁夏身上转了一圈,而后转向北宫逸轩“想办法问问王爷,可是能寻到笛子?”
“是!”
采露应了一声,垂首走了出去。
一舞毕,舞姬上前听赏,宁夏抬眼看向上方,只见小皇帝那个小正太依旧是装的一脸深沉,太后坐在上方面上带笑,看起来今天太后是真开心的。
左右瞧了瞧,没看到传说中的太皇太后,宁夏不免纳闷儿了;太后的寿宴上,还是没看到太皇太后,那个老阿婆,怎么一次面都不露?这是几个意思啊?忒不给太后面子了吧?
一想到炮灰王爷母妃的死也牵扯到太皇太后,宁夏就在幻想着那个老阿婆是不是长着和容麽麽一样的嘴脸?或者说,在老阿婆身边是不是有一个容麽麽,专门拿针扎人?
不知不觉想的远了,宁夏回忆着某格格的剧情,那里面的大逃亡计划适不适合她呢?
正在想着,就听到太后开了口“听闻谢家小姐琴技乃一绝,所谓余音绕梁。”
话说到这里,太后的视线扫向静坐的谢雅容。
宁夏一听这话,心里就跟着说出了下一句“今日难得机会,不如谢家小姐献上一曲。”
果不其然,剧情还是来了。
原文里,谢雅容一曲【碧空曲】让她再次名声大噪,而后和北宫荣轩一曲合鸣更是成了一段佳话。
剧情往原文发展,宁夏下意识的把身子往后缩了缩。
原文里,谢雅容献曲时,庄映寒仗着内力高深,利用半截筷子想让谢雅容出丑;结果被捉了个现形,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北宫荣轩丢来的杯子给打的头破血流,颜面尽失就不说了,事后太后也没放过她;如今,她可不想重蹈覆辙。
太后开了口,谢雅容自然是不能拒绝,记得原文里写的是【谢雅容心中愤怒,这太后可真是将人做了歌姬舞姬不成?任个时候便让她来献曲献舞。只是,皇命当前,不得不从,只得起身献曲。】
看着谢雅容含笑起身,坐于琴前的样子,宁夏眨巴着一双大眼,有些纳闷儿。
谢雅容这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被迫而为啊!
或许,是女主太能忍?
一会儿纳闷儿,一会儿释怀,这一片刻间,便听得如珠落盘,如鸟鸣空之音。
佳人一袭藕色长袍,外披以银线所绣之银莲纱衣,头上一支素色骨贊,未施粉黛,却是粉面桃容。
纤纤十指落于弦上,目光淡然,不喜不娇,可真是对得起作者引用的“空如此生,静若繁花,虚幻缥缈,心如明镜。”
琴音时而空旷,时而悠长,再看向那淡然恬静的女子,所有人的目光,便再难挪开。
“真不愧是女主!”
这哪里是自带光环?这分明就是人家本身的气质和引力。
宁夏看着谢雅容不禁失神,这样的女主确实该得几个君主的疼爱;若是1v1的文,这分明就是一个皇后的命;但是这是肉文,是一篇n.p.文,所以,女主能受各君主的宠爱,那也是理所当然,一国之后什么的,那都弱爆了,当这个世界最尊贵的女人,才是作者的目的。
“看看,这才是女人啊!”
抛开别的恩怨不说,单凭谢雅容此时的气质,宁夏就必须承认人家有这个范儿!
冬沁一见王妃长别人志气,灭自已威风时,目带诧异“谢家小姐再是如何,也不及王妃的十分之一!”
宁夏一听,乐呵的抬眼看向冬沁,“就你嘴甜,我自个儿有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人家那是真绝色,真本事!我这哪儿能比?”
还真不是宁夏灭自家威风,实在是女主会的东西她全不会,女主有的东西,她也真没有!
比如说情香,她是真没有的!
琴音悠扬,豁达宽广,时而如入清谭,时而如临仙境。
都说看一个人的字,能看出他的性格;看一幅画,能看出他的脾性,听一首曲子,能听出他的心境。
谢雅容这令人清心而又沉醉的曲子,可不代表着她心境的豁达随和?
一曲毕,赞叹之音不绝于耳,宁夏也是真心的在点头,这【碧空曲】果然不错,她这个不懂音乐的人都能听出个意境来,更别提这些生来便学诗词歌赋的才子佳人。
“谢家小姐果该是京城第一才女的称号!来人,赏!”
太后的夸赞,不管是否出自真心,总之谢雅容的琴技确实绝佳,这个赏,必是少不得的!
谢雅容垂眼行了一礼“太后谬赞,这第一才女的称号,臣女不敢当。”
不娇不噪,温柔可人,谢雅容此时立于场中,可谓是勾了在场男子的心,均可惜如此绝色佳人已是许于摄政王。[妙*筆*閣~]miao笔ge.更新快
北宫荣轩目光蹭亮,他眼中的谢雅容,分明是世人所不能比的。
“哪有什么不敢当的?谢家小姐才名在外,温婉可人,皇上赐婚与摄政王,倒是成就了一段佳话!”话锋一转,话头引到了北宫荣轩身上。
宁夏一听这话,就知道太后要开始敲打人了。
先给你一棵枣,再给你一棒,最后再给你一罐蜜;太后这折腾人的手法,也是够了。
“说到摄政王,哀家可记得摄政王对音律也是极有造诣,赶巧近日有人送来了琴瑟还未曾开封,今日不如你二人合奏一曲?”
太后是在询问,却哪容他人拒绝?北宫荣轩勾着的嘴角未变,眸中却是寒光诈闪。
谢雅容立于场中,一张娇容之上布满了红晕,抬眼看向北宫荣轩那一眼,有无奈,也有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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