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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直接比起宋向晚来更要刺骨，而且冷漠，让宋向晚刹那怔住，周苏赫凝眉并不做声。
“你不是已经联系过我的秘书了。我想她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宋七月又是接着道，“在商场那么多年，我想你不会不清楚，什么是真的有事没有空，什么又是不想谈而找的托词。”
“宋主管，如果你连这点也听不懂，那么我该替汇誊担忧，这样一位主管，派出来谈业务真的好么？”她犀利的话语更是逼人。宋向晚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宋向晚一下定睛，她不甘示弱，“你可以拒绝和我谈，但是你不能阻止我来找你谈。为什么不给一个机会，谈谈这笔买卖，地皮在你手上也没有什么用，你放在那里也是放着，不如卖给汇誊，这样还能赚一笔钱！这笔买卖，你绝对不会亏，绝对有利！”
“如果我需要钱。那我一定会出个天价卖给汇誊。”宋七月笑道，“但是现在，我不缺钱。”
“生意人有钱都不赚了？”宋向晚追问。愈发不死心。
“可不是，有钱就是这么任性。”宋七月回敬她，愈发轻描淡写。
这情景倒是成了两个极端来。僵持不下中，服务生送上了咖啡，“您的抹茶拿铁。”
“谢谢。”宋七月道谢一句，拿起汤匙轻轻搅拌，她品了一口，“味道还不错，你们怎么都不喝？”
宋七月捧起咖啡。慢慢享受着品尝，她倒是心情怡然。
“你吃过饭了？空腹喝咖啡不好。”周苏赫却是道。
“我当然是吃过了，不过你呢？”宋七月问道，“你该不会是在这里等着，还没有吃饭。我可没有力气陪你了，刚刚回来，我累了，就想躺着。这样吧，不如你和向晚去吃吧，也正好有个伴。吃饭完了，记得送她回去，这是一个绅士该做的。”
“向晚不想叙旧，我也不想吃饭，还不如散了。”她自顾自做了决定，看向他们，“苏赫，你看呢。”
“既然你累了，那你上去休息吧。”许是因为宋向晚在，所以周苏赫没有多说。
宋向晚也说不出旁的话语来，她只能道，“你今天累了，我不打扰你，但是我不会放弃！”
“我特别喜欢坚持到最后的人，不过给你提个醒，坚持有时候没有好结果，因为有些主动权不在自己手上。”宋七月赞许着，她又是品尝了几口咖啡，将杯子放下了，“还有，坚持是好事，但是不用悄悄跟着了。你要找我谈，来我的办公室，就是今天上午我去的大厦。”
“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苏赫，这杯你请了。”宋七月说完离开。
宋七月一走，这里又只剩下周苏赫和宋向晚，周苏赫道，“你跟踪她。”
那话里已经说的明确，若非不是宋向晚跟踪，宋七月又怎么会这么说。但是宋向晚错愕的是，她竟然全都知道，此刻她惊讶的同时，还有一丝不知名的窘迫来，宋向晚抬眸道，“不可以？”
“你这样做不大好。”
“要达成目的，就要用尽各种办法，周苏赫，这一点你比我更清楚，不是么。”她冷声反问，意有所指，仿佛是在说着当年。
一瞬的沉默，周苏赫道，“你还没吃饭吧，要不要一起。”
“你还真是听她的话。”宋向晚想起方才宋七月对周苏赫的话语来。冬共丽技。
“看来你是不想，那就算了。”周苏赫没有再坚持，他只是掏出钱夹来买单，“你有没有开车，我送你一程。”
他顺从的行动和话语听入耳里瞧在眼底，那股烦闷积郁，宋向晚道，“你这么听她的话，现在是和她在一起了？”
周苏赫沉默了，那仿佛是默认。
“今天我是跟踪她，你知道我看见她去了哪里。”宋向晚轻声说着，“她去了一所学校，是一家幼儿园。莫绍誉，他今年已经开始上学了，她去接他放学。”
“她是他的妈妈，接儿子放学再正常不过。”
“当时还有第三个人在。”宋向晚道，“我看见她牵着孩子的手，他就陪在她们母子身边，你说那个男人是谁。”
周苏赫沉默着，只是脑海里开始浮现那画面来，宋向晚见他不应，她又道，“莫家大少莫征衍，他们三个人，就像是一家三口一样。就这么瞧过去，谁能知道他们以前闹上法庭对簿过公堂。”
“一起接孩子放学，只是因为他正好是孩子的父亲。”周苏赫这才道。
“是么。”宋向晚微笑，“谁能一定说，他们不会旧情复燃。”
“你和七月从小一起长大，我想你该有些了解她，她的性子，都到了这一步又怎么会回头。”周苏赫道。
“你说的对，到了这一步，是不能回头了。”宋向晚应声，“可现在她回来了，重新回到港城，不是回头又是什么？周苏赫，你现在不是也回头在她的身边了？你还真是能接受，当一个孩子的后爸。”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她有孩子。”他回的很是平淡，但是语气不带迟疑同样坚决。
宋向晚想起来，当年宋七月入狱，他付出一切哪怕是脱离周氏，都要救她出狱，当时他又岂不知她已经为人妻为人母，可他都是不管不顾，此刻她不知自己为何要说这些，却猛然觉得一切都是多余。
“我是开了车过来的，不用送了。”她回了句，亦是起身而去。
……
龙源的办事处坐落于港城开元大厦，这座大厦位于开阔的地段，新一派的办公楼宇集合于此，是最当热门的地段之一。会选址于此，是相当被看好的。开元大厦内更是集合了各家公司，而龙源则是在开元的第二十八层。
开元大厦一共有二十九层，龙源选址的这一层不算是顶层，只差一层就是了。
宋向晚此次带着助理直接到来，她表明了身份。
一番通传后，柳秘书出来相迎，“宋主管，您好，很抱歉，宋董事现在不方便会客。”
“没关系，我想我可以等。”宋向晚道。
柳秘书见她这么执着，只能领着她去会客室暂等，之后又是敲门进了办公室。
宋七月坐在椅子里，她正拿着一本琴谱，熟记着谱子上的音符，柳秘书道，“宋董事，宋主管没有走，去了会客室等。”
“客人来了，没有请出去的道理，让她等了吧，她爱等多久就多久。”宋七月冷声说道。
“是。”
这慢慢的等候着，时间流逝的快，中午的时候宋七月离开，宋向晚看见了，她刚起身推开门，可宋七月已经走过，根本就撞不到面。等到午后，她再回来，直接拦在了她的面前，宋七月道，“宋主管，不好意思，我没有时间，我想你可以先回去。”
“宋董事，希望你再考虑一下，和我谈一谈。”
“不需要，谢谢。”
“宋董事，或许你谈完后会改变主意。”
“没有可能。”
她拒绝的彻底，根本不给余地，宋向晚再三低头，几乎到了卑微的地步，“只要宋董事有意，不如请开个价给汇誊。”
“我想宋主管可能听不懂说话，这样的话，那就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宋七月直接道，“柳秘书，送人。”
宋向晚怔住，那后方的人还在呼喊，“宋董事！”
然而宋七月已经走进办公室，柳秘书道，“宋主管，请吧。”
从前谈项目不是没有遇冷的情况，被人请出公司，对于宋向晚而言也不是第一次，可是这一次，她却是觉得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
宋向晚带着下属离开龙源公司，刚走到电梯这里，恰逢有人上来，也是一行人，西服革履出现。
“宋主管，这么巧。”那人打了招呼，宋向晚认了出来，那人正是莫氏地产拓展部的林主管。
宋向晚也是招呼他，匆匆谈过几句而过，只是看着电梯门关上，那两人的身影往龙源进入，她却是狐疑，地产部的主管来这里，又是做什么？
办公室里，那位林主管前来会见拜访宋七月，“宋董事，您好您好，初次见面，很高兴见到您。”
“林主管客气了，我才是很高兴见到你。”宋七月笑应，“据我所知，龙源和贵公司的合作只基于上个电子项目开发。”
“是这样没有错，不过这次我来这里，是想和宋董事谈一笔新买卖。”林主管挑明来意。
宋七月饶有兴致，“什么买卖，说来听听。”
“是这样的，宋董事手上持有的一块地皮，而这块地皮正好公司需要，所以想和宋董事来商议一下。”林主管应道。
“哦？有这样的事？不知道是哪一块地皮呢？”宋七月问道。
林主管立刻让助理打开了笔记本，将那地图展开，跃然于宋七月的眼中，林主管道，“就是新城城北这一块地皮。”
“原来是这一块。”宋七月应声的语气有些明了，但是神情却是未变分毫。
林主管又是问道，“莫氏是很诚意收购的，不知道宋董事肯不肯割爱了。如果宋董事愿意，那么价格可以好好商量。毕竟，莫氏和龙源也是有过合作的……”
“林主管。”宋七月唤了一声。
“是是是。”对方连连笑应，宋七月道，“我想你弄错了关系，莫氏和龙源有合作关系，可是我本人和莫氏并没有直接的合作关系，我这次只是作为董事坐在这里。现在莫氏来和我谈买卖，是我个人名下的地皮，又怎么谈得上有过合作？”
“这……”林主管愣了，而她所说的确实也有道理，“您说的是，那您看要怎么办？”
“既然是个人的生意，还要劳烦林主管，请总负责人来找我谈。”宋七月微笑道，“我喜欢直接第一手的交谈，而不是中间隔了几层。”
林主管当下明白了这层关系，他悻悻然离开。
莫氏地产部的办公室，林主管已经站在了楚笑信面前，“楚总，那位宋董事是这么说的。”
“你下去吧，这个事情你不用再处理了。”楚笑信只在刹那沉思后就做出了决定，对方也是赶忙离开。
傍晚五点过，眼看着就要到下班时间，柳秘书敲门而入，“宋董事，久远集团的副总楚笑信先生到了。”
“请进来。”宋七月回道。
楚笑信步履从容走了进来，宋七月起身相迎，“楚总，有些时候没见了，你还是这么神采奕奕。博纳的李总用这四个字来夸我，我觉得用在楚总身上才是贴切。”
“宋董事夸奖了。”楚笑信应着声，却总觉得她这话里行间透出一种敌意来，这让他莫名。
双方在沙发里坐下，却是一杯白水放在了楚笑信面前，宋七月道，“虽然办事处开始使用了，但是很多东西还没有备全，请楚总多多包涵。”
“不用客气，我来这里，也不是为了喝咖啡饮茶，来见宋董事的主要目的也是为了和宋董事谈新城的城北地皮。”楚笑信望着她道。
“原来楚总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我还以为是来串门。”
楚笑信道，“林主管转达了宋董事的意思，宋董事是想让负责人来这里谈，所以我这不就立刻过来了。”
“楚总就是当机立断，所以才能让莫氏蒸蒸日上。”
“不知道这笔个人的买卖，能不能达成？”
“我现在才知道，那块地皮有这么抢手。”宋七月微笑，“不瞒楚总，不只是楚总来找我，也有别人来。”
“价钱不是问题，宋董事可以开个价。”
“楚总真是够爽快。”宋七月扬眉，只是目光更是冷凝，“如果楚总愿意用自己所有的身家来买，那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那话语太过狂妄，楚笑信对上她，这简直就是玩笑！
“宋董事确定不是在开玩笑？”
“我像是？”宋七月更是笑问，“楚总既然做不到，那这笔买卖就是谈不成了。”
这不是玩笑，这根本就是蓄意的预谋，楚笑信来这里一糟，她就是故意所为！
“我是哪里得罪过你？”楚笑信终于问出口。
“没有。”宋七月回道，“楚总你多虑了。”
这会面结果是无疾而终，楚笑信走出大厦，仍旧是一头雾水。回到莫氏，直上总经办，莫征衍已经接送完儿子折返回来，楚笑信直接丢了文件过去，“这个案子我不负责了。”
莫征衍抬眸，“也有你搞不定的？”
楚笑信将方才的一切经过复述了一遍，莫征衍听罢，却是笑了，“谁让你当年暗恋我。”
“你有没有搞错？”楚笑信瞠目。
“这个项目，我接手了。”莫征衍应了，“我去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