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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许久不曾这样蚀骨缠绵过,肖暖慢慢从缥缈的梦境里清醒过来的时候,才意识到他们两个人依然处在摩天轮上,只是方才还在缓缓上升,现在却已经快要落到地面了……她连忙推开他。从他腰间下来,转过身去,快速穿衣服。
啊,真是囧死了……太疯狂了,竟然在这样浪漫的地方……肖暖想不下去了,慌忙整理衣服。
秦正南瞧着她含羞带窘的样子,挑了挑眉,眸子里兴味十足,穿好了裤子的时候,才发现身前腿上的衣服裤子竟然全都湿了,而且上面有明显的乳白色的颜色
那是什么,他当然知道。正处于哺乳期的小丫头,随便那么一碰儿子的专属饭碗,乳汁直流……控制都控制不了。
肖暖理了理头发,转过身来的时候。秦正南正一双星眸含笑地看着她,故意咂了咂嘴巴,“味道不错,可惜浪费了很多……”
“流氓,你能不能不说了……以后让我给儿子喂奶的时候都要有阴影了。”肖暖捂住他的嘴,俏脸上满脸羞涩。
秦正南将她揽住抱在了怀里。“我宝贝的技术越来越娴熟了……半年没锻炼过,这一旦开了荤,你可做好夜夜侍奉为夫的准备啊!”
“我怎么感觉这像是在偷情啊……”肖暖下意识地瞅了瞅外面的情况,确定没有任何人会看到这里。才大胆地躺进了他怀里。
不过下一秒,她就意识到,最疯狂的事已经做了,此刻拥抱一下又何妨?
“偷情不好吗?以后……宝宝大了,每一次我们都要抱着偷情的心情来做了。”秦正南揉了揉她的头发,满眸的纵容和满足。
“不要。以后我有小情人,不要你这个老情人了……”肖暖故意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一双清澈的眸子里却染了俏皮的笑意。
秦正南眉梢一挑,直接俯身吻住了她的唇,再次将她口里的空气悉数掠夺。
……
医院的大笠松下,季妍背对着钟正谊站着,两个人之间有两米多的距离。
钟正谊微微拧着眉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没了勇气再上前一步。越是靠近,越是害怕,害怕她突然爆发,害怕她因为生气而难过,难过了,会伤她的身子。
而季妍,已经是满脸平静,双手抱着臂,一言不发,目不转睛地盯着前面地面上的某个点,眸子里一片冷然。
僵持了几分钟,钟正谊突然走过去,从身后圈住了季妍的腰,她在挣扎了一阵无法推开他之后,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任由他抱着她,不再抗争。
“妍妍,我错了,你给我一个机会吧……虽然我接近你的目的不纯,但是从始至终,我对你的感情都是真的,我没有欺骗你……”钟正谊将脑袋搁在季妍的肩膀上,闭着眼睛,低声呢喃。
这句话,却直接戳中了季妍的痛点。
她突然在他怀里转过身去,抬手便狠狠地照着他的脸,扇了一耳光,趁他不备的时候,后退两步,怒目瞪向他。
因为没有丝毫防备,钟正谊有一点发懵,不过很快就转过眸来,竟然勾唇笑着看向季妍,“妍妍,你能动手打我,就证明你是生气的……你生气就代表你没有伤心,只要你不伤心,我就放心了。”
闻言,季妍微微蹙了眉,冷冷笑道,“钟正谊,你是我见过最无耻的男人!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最清楚,到了现在了,还不承认你那肮脏的内心!”
“妍妍,我对不起你,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原谅我。但是,我想说的是,我爱上你这件事,是千真万确的,是我自己也没有想到的……你可以不原谅我,但是你不能不相信我,”钟正谊伸出手,做了一个发誓状,“我向天发誓,我钟正谊心里只有季妍一个女人,如果我爱她这件事是骗她的,我不得好死!”
季妍收回视线,语气低落了下来,“你死不死跟我没关系!钟正谊,我跟你出来,不是想跟你继续纠缠的,我季妍是什么人你应该清楚……我在什么事上栽倒过,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受伤的机会。我希望你不要再来纠缠我,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说完,正要转身离开,钟正谊突然上前拦住了她,“季妍,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变成不认识的人吗?”
“是的!以后,我们谁也不认识谁!”季妍没有抬眸,冷冷地说着。
钟正谊张开的双臂,缓缓地垂落下来,“好……既然你这么坚决,我再纠缠下去,只能让你更恨我!季妍,你是个好女孩,我希望有一天,有那么一个比我好的男人来爱你!祝你幸福!”
言落,转身默默离开了。
季妍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蓦地抬眸看去的时候,只看到钟正谊那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前面拐弯的地方……她死死咬着唇,睁大的眼睛里染了一抹不可思议,还有落寞。
垂在身侧的手,慢慢地握成了拳头。
钟正谊,你就这样走了吗?你真的就这样走了,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出现在我面前,撩拨起我的心弦……
走吧,走了也好,我不会再有任何期盼,便也不会再有失望。
病房里,肖暖坐在病床前,一口一口给庄立辉喂着粥,庄立辉每一口都吃得很香甜,在他看来,这么多年来,这顿清粥无疑是最美味的佳肴,因为这是女儿亲手喂给她吃的。
秦正南在一边逗着小向阳玩,不时地看一眼那边,刚好看到肖暖用手给庄立辉擦拭嘴角的粥,他那深邃的眸子里,竟然泛起一抹醋意,小声对儿子说,“xavier,你说老爸我哪天生病了,你妈妈会不会这么温柔地对我啊?”
庄立辉眼睛里只有女儿,没有听到秦正南的嘀咕,肖暖却是听了个清清楚楚。
转身冲他生气地皱了皱鼻子,用唇语说,“不许乱说话!”他亩亚弟。
秦正南耸耸肩,用唇语回她一句,“你想好晚上怎么补偿我吧!”
“流氓!”肖暖转身过去继续给父亲喂粥,嘴角却溢出甜蜜的笑来,掩饰也掩饰不住。
……
接下来的几天,秦正南和肖暖把大把的时间都用在了在医院陪庄立辉这件事上。到了第三天,就在庄立辉准备出院的当天,所有人忙着办手续收拾东西的时候,秦正南的电话里,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
是个手机号,显示的是中国江城的号码。
秦正南瞧着那屏幕上的号码,剑眉微蹙,心中突然升起一种强烈的预感。
这个陌生号码,似乎跟罗天佑有关,他拿着电话走出病房,在走廊尽头没有人的地方,接通了手机,“你好。”
“正南……是正南吗?”电话刚一接通,潘语嫣那熟悉的声音传来,带着明显的激动和急迫。
秦正南幽深的眸子剧烈一凛,“妈?是我,您现在在哪?回家了吗?”
此时的潘语嫣,住在雅典的一处临海的私人高档酒店里。此刻正和罗天佑坐在露台的小桌边,边欣赏着对面的海景,便饮着茶。
当然,有心情赏景饮茶的是罗天佑,潘语嫣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个跟儿子通话的机会,双手握住手机,激动不已。
这几日,她一直和罗天佑住在这里,罗天佑答应她会让她跟家人联系,但是她必须答应他,不能告诉家人她在哪,否则立刻转移,并且以后再也不会让她跟家人联系。
潘语嫣知道,她现在没有办法与罗天佑抗争,正南不在身边,她突然没了主心骨,只能暂时先由着罗天佑来,万万不能激怒他。
“正南,你们回去了没?现在在哪?我听罗天佑说你们都离开那个岛上了?”潘语嫣着急地问道,恨不得把这几天来所有的疑问全都一股脑问出来。
“妈,别担心我,我现在在罗马,我们所有人都很好。你告诉我你的位置,我去接你。”秦正南言简意赅。
潘语嫣顿时放了心,在电话里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正南,别等我了,我没事的。罗天佑说了,只让我陪他三个月,我相信他,他不会欺骗我的。不要担心我,我很好,三个月后,他会送我回家的。”
闻言,秦正南瞬间握紧了拳头,眸中的冷意和恨意昭然。
罗天佑,这一次,居然让他给跑掉了……三个月?呵……他自然不会给他三个月去折磨母亲的时间的。
“妈,您确定您要陪着他,不让我去找您?”秦正南没有再追问她现在的方位,他知道,此刻罗天佑肯定在潘语嫣的身边。
潘语嫣闭上眼睛重重地点了点头,“正南,回家去吧,帮我照顾好你爸爸……不光是你亲生父亲,还有秦老爷子,他年纪大了,身边没有人照顾是不行的。不敢怎么样,他是我们母子俩的恩人,我们不能忘掉他。家里那么多人和事,都需要你回家去主持大局,不要把时间都浪费在我身上了,我很好,罗天佑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秦正南在电话里沉默了良久,才应了一声,“好!妈,既然您这么决定了,儿子听您的。您告诉罗天佑,我给他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后,如果他不遵守承诺送您回来,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们的!”
罗天佑听着蓝牙耳机里传来的秦正南这坚决的声音,挑了挑眉,不由地笑道,“好,那我们三个月之后见!”
他帮潘语嫣挂掉了电话。
潘语嫣没有再把电话拨过去,今天能让她跟正南通上电话,她已经了无遗憾了。正南是理智的人,会明白她的意思,不要再大张旗鼓地寻找她了,也不要再日也担心她……毕竟,家里有老有小,都需要他。
“谢谢你!”潘语嫣缓缓坐下来,将手机递过去,交给了罗天佑。
罗天佑把手机放下来,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她,满脸的温柔笑意,“你喜欢的玫瑰味,尝尝看。”
潘语嫣犹豫了一下,抬手去接。
她已经没有心力跟罗天佑斗智斗勇了,她决定了,争来争去争不过他,不如全都听他的,说不定他哪天善心大发了,会送她回家。
她这乖乖的表现让罗天佑很满意,嘴角噙着的笑意更浓,看向她的眸子里满是柔情。
可是,罗天佑忘记了松开拿着茶杯的手,潘语嫣去接杯子他不松手,她下意识地用了点力气,罗天佑意识过来,连忙松开了手……茶杯里的水因为惯性的原因,泼洒了出来,全都泼到了潘语嫣的手上,水温很高,她那白皙的手背手指上,立刻红了一片。
“语嫣!”罗天佑顿时紧张地站了起来,从她手里夺过杯子扔掉,拉着她的手,疾步向房间里走去。
他手上的力道很大,虽然被烫疼了,但是潘语嫣还是不想让他这样攥着自己的手腕,想去甩开他,但他却更加用力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肩膀,拖进了洗手间里。
水龙头下,罗天佑将潘语嫣被烫红的手牢牢攥住,放在水下,不停地冲着。
潘语嫣不经意一转眸,看到他弯着腰,微微蹙眉的样子,顿时一怔,慌忙抽出了自己的手,转身离开了洗手间。
罗天佑看出了她的促狭,眸光微微一转,没有再去拉她,而是默默地转身在旁边的柜子下,拿出了医药箱,从里面找到了一盒烫伤药膏,坐在了潘语嫣的旁边。
“刚烫伤,现在涂抹上药会好得快一些。”罗天佑淡淡地说着,伸出手去拿潘语嫣的手,她正要缩回去,罗天佑动作比她更快一步,直接攥住了她的手,拉了过来,另一只手用棉签蘸取了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了潘语嫣那烫红的手背上。
她没有再挣扎,因为那药膏似乎挺管用,刚一涂到手上,那灼烫的疼痛感就缓解了很多。
罗天佑涂得格外认真,似乎是怕弄疼她一样,棉签用得力道很小,每涂抹一点药膏,都会认真地吹一吹她的手,脸上的表情既紧张又谨慎。
潘语嫣没有再打断他,看着他涂了个药膏整整涂了十几分钟。
“罗天佑,我们都这么大年纪了,为什么你还这么固执呢?”潘语嫣瞧着罗天佑在那整理药箱的动作,无奈地拧着眉,轻声问。
罗天佑的双手一顿,微微勾了勾唇,“你是指什么?我爱你这件事,还是我霸着你不放这件事?”
说完,他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身过来,在潘语嫣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挑着眉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潘语嫣叹口气,声音很低,“这样折腾来折腾去,是不是会让你觉得你还年轻着?根本没老?罗天佑,我相信你三个月后会送我离开,所以我留下来。但是,如果你不遵守承诺,我哪怕是死,也不想成为你威胁我家人我儿子的工具。”
看到她那美眸里突然升起来的恨意,罗天佑自嘲地勾了勾唇,“语嫣,我罗天佑活到今天已经很知足了,好事坏事做了一生,但是唯一只做过一件让我后悔的事,你知道是什么吗?”
不待潘语嫣回答,罗天佑顿了一下,直接说,“唯一后悔的,就是当年没有强行让你成为我的女人。这样的话,你就可以为我生一个跟正南一样优秀的孩子也不至于如今我死而无后断子绝孙了。”
“你才五十来岁,还很年轻,以你的能力,随便一招手,十几二十几岁的小姑娘都会为你生孩子,不至于到段子绝孙的结果。”潘语嫣语气清淡。
“呵呵你为什么明知道崔承恩已经死了跟了秦涛溪那么有势力的一个老男人,这么多年却有名无实,你怎么不将就呢?”罗天佑笑着问潘语嫣。
“我跟你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罗天佑突然拔高声音打断了她,脸上出现了一抹冷厉,“你心中可以把一个人藏一辈子,难道我不可以?我选择什么样的人生那是我的事,不需要任何人来指手画脚!”
潘语嫣看到突然暴躁了起来的罗天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罢了,忍吧!什么也不要说了,她根本没有办法说服他的。
罗天佑看了一眼潘语嫣,语气又低落了下来,“语嫣,我害了很多人,所以我应该得到报应在我得到报应之前,我只希望能跟你一起平平静静地度过这段日子。否则,让我死,也是不能瞑目的!只要你答应我这三个月和我做一对在外人眼里的老夫老妻,三个月后到了过完春季,我就回国去自首。”
自首?
“你,确定?”潘语嫣诧异地问。
罗天佑闭上眼睛重重点头,“即使我不自首,迟早也要被你儿子找到,我不想那么狼狈就算是去送死,我也要优雅地去。”
潘语嫣满眸的震惊,因为罗天佑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是她很少见到的凄然和放弃。
“好!我答应你!”潘语嫣点了点头。
其实,这些日子以来,罗天佑虽然让她陪着他,但是并没有做任何让她太反感的事。每晚,他们都是分房睡,她只需白天陪他吃饭,散步,聊天喝茶即可。
他不仅没有对她像方才那样大声说过话过,还会非常细心地为她把一切事情安排得十分周到。最近餐桌上的食物,都是她喜欢的,他每过几天,都会让人送来一些衣服,也都是她喜欢的棉质衣料,和她喜欢的颜色虽然这些事对他来说都非常容易做到,但是一想到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记着她的这些爱好习惯,潘语嫣就觉得这个男人既让人同情,又让人觉得可怜。
如果罗天佑没有做过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如果她只是刚开始认识这样的罗天佑,她一定会以为,这是一个好人。
可是,他偏偏不是他偏偏是害了她和爱人生离死别了三十年的罪魁祸首,是害了她生下儿子却不敢告诉儿子亲生父亲是谁罗天佑,简直就是罪大恶极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一个人,可以坏到令人发指,又可以温柔到让她觉得迷惘。
但是不管怎么样,她都知道,罗天佑是有一说一的人,既然说出了这些话,那三个月后,他一定会去自首!一定!
秦正南和易中一行人,在机场与渡边告了别。
秦正南紧紧地握着渡边的双手,“渡边上将,感谢的话就不多说了,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我秦正南的地方,一定要及时相告。”
“好!我留下的几十个人会继续找罗天佑,有消息了会随时跟你联系!我来这里,是琳达让我来的,如今看到你们一家人都安然无恙回去了,我也放心了,回见!”渡边上飞机前,与每一个人挥手作别。
渡边离开之后,易中将他们请上了他的私人班机。
姚准清点人数之后,才发现钟正谊不在,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季妍,向秦正南轻声汇报,“都来了,就差钟正谊了。”
秦正南点点头,“他已经离开了,去哪没有告诉我,只说以后有缘再见。不等他了,走吧!”
姚准诧异地拧了眉,再次看向那边一直瞅着窗外的季妍,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去问。
飞机,缓缓地升上天空,向家的方向飞去。
因是私人飞机,易中直接将秦正南他们送到了江城,众人睡了一夜之后,第二天一大早飞机便降落在了江城机场。
安向涛派了几辆车,亲自过来迎接他们。
走出机场之后,秦正南盛情邀请易中去家中作客,易中却大手一挥,笑道,“不了,我妻子和儿女还都在济城等我,我也该回去了。正南,我们春节见!”
“好!”秦正南知道易中做了决定的事,就没必要再客气,和肖暖一起目送他回飞机离开。
在机场外面作别的时候,秦正南把沈冰送到了她自己公司派来接她的车前,“沈冰,这些能这么快回来,有你不小的功劳,谢谢你!”
难得看到秦正南这么认真地向自己道谢,沈冰丝毫不掩饰脸上的惊喜和兴奋,“秦董,这么说,以前所有的事情,我们都冰释前嫌了,你现在终于相信我不是要害你的人了吧?”
秦正南勾了勾唇,浅浅笑道,“当然。有机会的话,我会去沈氏谈合作的事。”
“谈合作?”沈冰惊讶地问,“你不是没公司了吗?谈什么合作?正南酒店?”
秦正南神秘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再见!”
说完,转身款款离开,搀扶着肖暖上了安向涛的车。
瞧着载着他们一大家人的车子缓缓离开,沈冰的水眸中滑过一抹失落,不过很快就恢复了素来积极乐观的模样,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张开双臂做了一个拥抱蓝天的动作,“江城,我爱的故土啊,我回来了!”
上了车,沈冰问司机,“我哥呢?他怎么也不亲自来接我,难道他不知道我这次是劫后余生吗?”
憨厚的司机尴尬地笑了笑,“大小姐,大少爷最近在追一个姑娘,我把您的事汇报给他了,但是他却不相信,说您每次都说发生了很刺激的事,所以他不相信您这次真的是差点回不来了。”
司机那脸上的笑,也表明他其实也不太相信。家里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从小跟国外长大的大小姐,一直都喜欢冒险刺激,所以她一个人经常背了个包就出国玩去了,一开始老爷子还很担心,谴人去找,后来慢慢地也就习惯了。
沈冰不服气地撇撇嘴,直接将电话拨给了沈河,“哼!我倒要看看,什么样的姑娘,让他追的这么辛苦,居然连亲妹妹的死活也不管了!”
此时的沈河,正在正南酒店的总统包间里,享受着早餐。
最近,他每天派人给裴梦送礼物,早上花,中午首饰,晚上衣服,全都是限量版的可是裴梦根本就不接收,要么就是接收之后,当着给她送礼物的他的助理的面,将玫瑰花直接扔进垃圾桶,要么就是把首饰直接送给下属,或者把那些衣服剪碎之后当抹布用。
最后,还要挑着眉抱着臂对他的助理说,“既然你们沈总有钱,不嫌累地每天来送,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每当女助理回来气急败坏地把整个过程告诉沈河的时候,他不仅没有生气,还会心情大好地喝起咖啡,“既然她不客气,那就继续送!”
可是这一天,沈河打算给裴梦送一个绝对让她意想不到的礼物。到底送了这么多天了,也该有个进展了!
接到沈冰的电话,沈河放下手里的餐具,抽出纸巾擦了擦嘴,“你还舍得回来,是不是打算让我被公司里的这些破事给闷死?”
“闷?你天天捧着花追女人,你还好意思说闷,沈河,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我刚下飞机就看了公司近期的报表,真是快要被你气死了!”沈冰叽里呱啦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沈河连忙将手机拿着远离自己的耳朵,后来索性直接调成外音,将手机放在了桌上,起身去换衣服了。
“沈河,你追女人不管公司也就罢了,我都跟你说了我这次出去遇到危险了,很不容易才回来,你也不来机场接我你说,你到底还想不要要我这个妹妹,还想不想要我帮你把公司搞好?”沈冰继续连珠炮地说着,可说着说着,就发现不太对劲,“喂?沈河,你在不在靠,沈河,你又跑了”
沈河换好衣服梳好头发出来的时候,手机已经挂断,他满意地关掉手机,走了出去。
裴梦接到肖暖的电话,说他们回来了,裴梦连忙说她现在就过去,看看儿子。
在办公室里,挂了肖暖的电话,裴梦抓起车钥匙,刚走出办公室,就看到沈河的女助理迎面而来而且,她身后还跟着两个穿着某快递公司制服的工作人员抬着一只大箱子一起走了过来。
看到裴梦,女助理吩咐快递员将箱子轻轻放下之后,对裴梦恭敬地说,“裴小姐,今天我们沈总的礼物到了,还请您亲自拆封。”
裴梦瞧了一眼她身后的箱子,“怎么,今天用箱子送花了?”
女助理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裴小姐看看就知道了。”
“送到我办公室吧,我现在有点事要出去,下午回来再拆。”裴梦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转杯绕过女助理离开。
女助理连忙拦住了她,“不行啊,裴小姐,这件礼物是我们沈总亲自准备了很久的,到下午的话,就怕不新鲜了”
何止是不新鲜啊,恐怕到了下午,某人都要快被憋死了!
“新鲜?还真是花?”裴梦不屑地问。
“您还是拆了再走吧!”女助理不回答她,只是吩咐快递员将箱子直接抬进了裴梦的办公室。
裴梦瞧着那明显很重的箱子,不耐地拧了拧眉,“拆就拆,让快递员别走,等我拆了,直接将这一箱子里的垃圾都帮我扔出去!”
说完,踩着高跟鞋拧着腰,走进了办公室。
快递员将包裹箱放下之后,把手里的快递单递给了裴梦,“麻烦,请签收。”
裴梦赶时间,满脸都是不耐烦,抓起笔利索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连那快递单上写了什么都没看,“你们等等,等我拆了,再帮我扔出去!”
说完,转身将刀子拿来,划开了包裹上的胶带。
“刺啦——”女助理不由地拧了眉,转身不忍直视。
幸亏这箱子大啊,万一沈总没被闷死,反倒被裴梦手里的刀片给划上了,那可真是事故啊
裴梦扔下手里的刀子,将箱子上面两层盖子揭了开来。
映入眼帘的,果然是一大束火红的玫瑰花。
裴梦懒得再继续打开,直起身子对快递员说,“拆了验了,请帮我把这些垃圾仍走!谢谢!”
话音刚落,之间那箱子里的玫瑰花突然跳了出来,紧接着一起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是衣冠楚楚的沈河手捧玫瑰花,满脸谄笑地看着裴梦。
裴梦着实被吓了一跳,“啊”了一声,向后面跳了几步,在看清随后站起来的沈河的时候,眼睛睁得快要将眼珠子蹦出来了。
“沈河,你有病啊!你他妈有病去医院,跑我这里来发什么疯!”裴梦在短暂地受惊之后,气得直接跳起脚来,指着沈河大骂道。
他令堂的,真是吓死她了!这人真够无聊的,无聊透顶了!
沈河长腿一跨,从箱子里走了出来,从快递员手里拿过裴梦刚刚签下的单子,看了一眼,满意地挑了挑眉,“裴大董事长,我今天送的是什么,你自己已经签收了,何必还这么动怒呢?”
说着,他将快递单拿起来放到了裴梦眼前。
裴梦气急败坏,瞪了他一眼,一把将快递单抢过来,仔细看去。
收件人:裴梦。
寄件人:沈河。
包裹物品:老公。
呃老公。
裴梦瞧着快递单后面自己签下的名字,直接石化了。
沈河趁她怔忡的时候,将快递单拿过来,折了几折,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再将那一大捧玫瑰花递到了裴梦面前,“既然已经签收了,就没有拒收的道理,这个老公好不好,你都收下吧!”
裴梦转眸瞧着沈河脸上那似笑非笑,却明显带着狡黠和得意的俊脸,顿时火冒三丈,抬手打掉了他手里的花,“沈河,你居然敢算计我!不过,你这手段太幼稚了,不好意思,我没兴趣也没时间陪你在这里过家家,再见!”
不管是语气,还是眼睛里的眸光,都带着十分的不屑,甚至是嫌恶。
说完,转身踩着那捧被她大落的玫瑰花就要离开。
沈河镜片后的眸子微微一凛,看了一眼被裴梦踩了一脚的玫瑰花,转身大步上前一步,直接攥住了裴梦的手腕,用力一拉,裴梦的高跟鞋歪了一下,身子倒过来,直接倒进了沈河的怀里。
“啊——”裴梦吓的惊叫一声,待发现被沈河抱住了之后,立刻去推他,却被他直接弯腰打横抱起,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沈河的女助理见状,对两个快递员做了一个手势,三个人退了出去,女助理关上门,给了快递员一些钱,守在了门口。
“沈河,你这大流氓,居然敢跑到我这里来耍流氓,放开我,赶快放开我!”裴梦已经恼羞成怒,双手轮番去捶打沈河,他却只是微微一仰头,就避开了她的粉拳,任由她的拳头落在他那宽阔的胸膛上。
“裴梦,你就别在这里假装矜持了我们睡也睡了,你把我签收也签收了,现在还这样扭扭捏捏,有意思吗?”沈河镜片后的眸子闪着得意的光芒,左右看了一眼,视线落在了办公室里的套间门上,便大步走过去。
裴梦着急了,这王八蛋到底要干什么不会真的要在这里把她怎么样吧,靠,靠,靠!这样太丢人了,在自己的地盘上,竟然被这臭流氓给欺负!
毕竟是干过公关的人,况且以前也发生过被男人欺负的事情,每次她都可以化险为夷。裴梦顿了一下,立刻换上一副笑脸,“沈河,别开玩笑了,有话好好说,你先放下我,放下我好不好?”
“哟,你妥协了?”沈河果然停了下来,俯身看着她,眸子里兴味十足。
“恩恩恩,我妥协了,我认输了,你快放我下来,有什么事情,我们慢慢聊!”裴梦连忙点点头,努力地给了他一个笑脸。
“真的妥协认输了?”
“恩恩真的!对天发誓!”
“那就是承认你接受我这个老公了?”
“恩恩接收,接接收个屁啊!沈河,跟你说话真费劲,赶紧放我下来!”裴梦发现这个男人简直太难交流了。
“好!那我今天就让你接受!”沈河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抱着裴梦大步踢开了套间的房间门,走进去,直接将裴梦扔到了大床上,转身锁上了门。
“沈河,你想干什么?你别做傻事,我可不是省油的灯,你要是敢来硬的,我就告你强!”裴梦从柔软的大床上刚爬起来,就被沈河过来直接压在了身下,让她四肢都无法动弹一下。
俯身看着裴梦那张妩媚的脸上出现的惊吓,沈河更加得意,“裴梦,反正我们俩都睡了一次了,还怕第二次第三次么那天晚上,我们真的很和谐,我很想念”
还没说完,裴梦身上散发出来的馨香让他先凌乱了心智,直接吻下去,咬住了她的双唇。
裴梦的手腿和腰身都被他死死控制着,只能脑袋不停地摇动,可是根本逃不开他的掌控,沈河分分钟就将裴梦的衣服扯掉了他的大手在她身上每一处敏感的地方流连,每滑到一处,就像留下了火种,让一开始一直处于反抗状态的裴梦渐渐地没了力气
沈河发现身下的女人越来越软,于是更加放心大胆起来,放开她的唇,来到她的耳边咬住了她的耳朵,低声问,“裴梦,我想要你你想要我吗?”
裴梦的意识早就已经支离破碎,沈河说话的同时还不忘继续取悦她,他熟悉地了解她身上的每一个疯狂点。
“沈河你王八蛋”无力地哼了一声,她发现身子已经被他撩热了,他一旦停下来,她却难受了起来。
沈河听着她这呢喃的声音,嘴角的笑意更加邪恶,直接再次吻住了她
裴梦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身子竟然很快折服在了这个男人的手下,他很快带着她越过高山,飞上了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