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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太子被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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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胸的伤口早就好了,沈琳如往常一般早早起来,坐在床上让内息在筋脉里游走一遍,然后到外面散步半个小时,再然后回来洗漱吃早饭。

    今早她散步回来刚洗漱完毕,身上只穿着淡黄色的及膝长衫和同色的绸裤,这身衣服是她自己按照太极服改良的,差别只在上衣的长短,她发过誓,这辈子绝对不会再穿长裙。一根两头缀着流苏的淡青色腰带拴住她不盈一握的腰,长发用绸带扎成马尾垂在背上,女子的柔嫩和少年的英姿糅合在她一人身上,清淡、利落又不失柔美。

    “禀报郡主,太子殿下到了,元总管正陪着往这边来呢。”元春在外面轻声禀道。

    自沈琳从昏迷中醒来后,元春这个贴身的丫鬟也被放逐到门外,没有她的召唤不得打扰她,她是一个现代人,从小就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习惯被一群人围着伺候着,她没那么娇贵。

    太子?沈忆昔死亡的间接凶手?只这一个原因,沈琳潜意识里就对这位太子殿下产生了排斥,“元春,你进来。”

    元春推门入内,看见沈琳的打扮,小心翼翼的问:“郡主,你要换件衣服吗?”穿成这样见太子会不会太……随便?

    沈琳低头看看自己的穿着,不在意的摆摆手,“你等下就去给我买几套男装,再将柜子里面的那些衣服拿走,随便你弄到哪去,就是别再放我房里。”她看见那些花花绿绿的裙子心里堵得慌,更不会忘记前世就是被一条裙子误了生命。

    “是。”元春刚应下,门外就响起一串脚步声,听起来应该有四个人。

    沈琳的目光快速在房内走了一遍,最后落在紧闭的柜门上,她记得里面有不下二十双精美的绣花鞋,是前身准备的,她一次也没穿过。

    打开柜子,里面果然整齐的摆放着各种颜色花型的绣鞋,挑了五双鞋底最厚的抱起坐到正对房门的榻上,在心中数着数。

    元春以为沈琳想要换鞋子,忙跟过去要帮忙,“郡主,您今天想穿……”

    沈琳身子微错,元春伸出的手落空,“你靠边站点,别当了我的视线。”正瞌睡的时候有人送枕头来,她要给那个劳什子太子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要不是他,沈忆昔也不会去参加那狗屁的打猎比赛,不参加比赛就不会被箭射死,虽然她能够在这个世界重活,也有这个太子的间接原因,但她就是觉得心里不平,没有原因。

    “是。”元春疑惑的挪到了一边。

    外面的阳光很骄艳,走进来的人白色锦袍裹住欣长的身体,黑发用金冠束在头顶,余下的垂在背上,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扬起再落下,背后的阳光将他整个人笼罩,就好像带着佛光落入尘世的菩萨。

    他的身后跟着两个侍卫打扮的男人,自动站在门外两边,还有一个褐色布衣的瘸腿中年男人,正是元春口中的元总管,也是元春的父亲。

    “表……”韩星泽才刚叫出一个字,只听‘咻’的一连数声,十只各种颜色的绣花鞋纷纷砸向了他的身体各处,其中一只竖向砸在他的脸上,停留了两秒钟后自动的掉到地上,而他如玉的面容上留下一个红红的——小巧的脚印子。

    元春惊得捂住小嘴才没有惊叫出声,也忘了要行礼,愣愣的看着太子殿下雪白的衣袍上,那非常刺目的脚印,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要停止跳动了。

    跟在他后面的元总管侧直接被门槛绊倒在地,正好趴在他的脚边,正面对着落了一地的绣花鞋。他好想晕死过去啊!

    “大胆,竟敢行刺太子殿下……”门外站立的两个侍卫僵硬了一瞬,才拔刀闯了进来,瞪着沈琳似要将她砍成八段,他们也确实有那个想法,却被韩星泽伸手挡了回去。

    “退下。”

    “太子殿下?”两个侍卫绷着脸不甘心自己的主子受此委屈。

    韩星泽的脸色紧绷,眼帘微眯看着榻上的沈琳,话却是对身后的两人说的,“你们就当什么都没看见,我不希望听见什么不好的话传出去。”

    “是。”两人耷拉着脑袋,狠狠瞪了眼沈琳,才又去充当门神了。

    沈琳沐浴在两个门神杀人般的目光中,这时才看清楚来人的面容,脑海里的一张脸与面前的人重叠,是那个将她从虎口救下的人。

    记忆深处关于他的记忆如洪水般奔涌而出,她的深情追逐,他的淡然拒绝,两人相处的一幕幕像一幅幅画面般在脑海里划过,牵动着她的心绪也跟着不停地变化,心口的疼痛一点点蔓延开,红润的脸也瞬间变成苍白。

    元春从惊愕中回神,被沈琳的状况吓得慌忙向外面跑,“郡主,你忍住,奴婢去给你取药。”

    沈琳的眉头越皱越紧,只好用手按住发疼的心口,眼神却始终落在韩星泽身上,“怎么是你?”她艰难的从口中吐出来两个字。

    韩星泽看得出她十分难受,想到母后跟自己说的关于她伤的事,他也顾不上跟她计较她袭击自己的事了,快步上前扶住她的肩膀,“元总管,快去请五姨娘过来。”说完才想起元总管腿脚不方便,又对着门外道:“张源,你去。”

    “属下这就去。”张源面上虽恼怒,脚下却一刻也没耽搁沈琳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我……没事,一会儿喝……了药就……好了。”沈琳深吸口气,尽量让自己说话的语气正常,“谢谢你在树林里救了……我,没想到你是太子!”

    韩星泽因为她的最后一句话目光闪了闪,扫了不远处的十只绣鞋,再抬眼淡淡的看向始作俑者,乌黑的眸里春风骤停,多了一丝不易被发现的疑惑,上翘的唇角与唇瓣拉成了一条直线,“表妹以为我是谁?”

    沈琳闭上眼,看似是因为疼的受不了,其实是在回避他的这个问题,一时没注意差点说了实话。虽然先入为主的对太子这个身份产生不喜,但他救过她就又另当别论了,首先打了救命恩人是不对的。

    沈琳再睁开眼时那些不属于她的记忆纷纷被疼痛驱散,她推了推他的手臂,等他放开她的肩膀后,蜷缩着侧躺在榻上,忍痛的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我为刚才的行为道歉,如果你生气的话,等我喝了药你可以打回来。”

    韩星泽眯着眼看她,她纤弱的身子因为疼痛微微的颤抖着,没有了往日的嚣张跋扈,看上去是那么的柔弱可怜,但她的眸子依旧晶亮,清澈沉静的令人心口发紧,“先别说话,我就算要找你算账也不急于这一时。”

    “嗯。”沈琳再次合上眼,很快,元春端着碗冒着热气的玉碗进来,“郡主,奴婢扶你喝药。”

    “我来扶,你喂她。”韩星泽将沈琳捞起放在怀里,让她头靠着自己的肩膀,然后示意元春喂沈琳喝药。

    沈琳睁开眼,接过元春手里的药碗,一仰脖子将药全数灌进肚子,“我没那么废材。”喝个药都要人喂!她是心口疼,不是手残。

    药效没那么快发作,她将碗还给元春后,没有急着离开他的怀抱。以前每次发病总是她一个人抱着被子忍痛,那种感觉像是全世界只剩她一个人,空洞、冰冷、酸涩,现在有个人给了她温暖的肩膀依靠,令她空落落的心瞬间觉得盈满春阳,疼痛似乎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

    韩星泽那里知道她的心理活动,见她喝了药就要将她放下,胸前的衣襟却被一只葱白纤细的手抓住,“别动,借我靠一会儿,只一会儿就好。”

    韩星泽低头看见她紧皱的眉头,终是没有将她推开。在他的心中,她是一起长大的妹妹,虽然她的性子令人难以忍受,但他从没有想要她死的心思,陷入病痛里的她就像失去了利爪的猫,柔弱的令人无法狠心抛弃不顾。